“戚少,是真沒院子了。”秦少峰陪着笑臉,心中卻罵着戚晨光的祖宗十八代,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也就好了,何必挑明呢。
就比如這預留包間的事情,圈子裡都知道,說沒有了,也就是留個臉,難不成還一定要人家說,你不夠資格,這院子是留給更有身份的人的。
按說若是真有獨院,秦少峰也懶得廢話,戚晨光等人也確實有資格,這幾人都是燕京圈子裡的公子哥,食王府也不想隨便得罪,問題是這不是真沒了嗎。
“秦經理沒聽懂我的話嗎,我的意思是,就要這個院子了,給裡面的人重新找個地吧。”戚晨光不耐煩的道。
若是不知道院子裡面是誰,戚晨光還真不敢這麼說話,畢竟能在食王府訂獨院的,沒幾個簡單的,戚晨光可不敢貿然得罪,萬一是個惹不起的,豈不是給自家招災惹禍。
可是知道里面是寧遠等人,戚晨光就有恃無恐了,寧遠幾人的底細他自認爲還是知道的,能來食王府吃飯已經讓他狠驚訝了,沒曾想還是獨院,麻痹他自己都沒獨院呢。
“戚少您這不是讓我難做嗎。”秦少峰哭喪着臉道,寧遠那是李北泉也要巴結的貴客,他一個經理,哪有資格讓人家讓地方。
過了這麼久,寧遠的手下暴打黃海輝的事情秦少峰還記憶猶新,好多年都沒人敢在食王府那麼打人了,可是人家寧遠不僅打了,而且是當着他的面打的。打完屁事沒有。也沒見黃家找人家麻煩。這種人是能隨便得罪的嗎?
戚晨光充其量也就和黃海輝一樣,人家敢打黃海輝,還不敢打戚晨光,說實話,若不是怕給食王府惹麻煩,秦少峰真想就此撒手,讓戚晨光自己去觸黴頭。
“戚少,算了。我們去親王閣吧,親王閣雖然只是包間,也算是食王府最好的包間了,這一陣獨院確實緊張。”首先開口的華少勸道。
大家都是京城混的,自然都知道深淺,秦少峰一直陪着笑,也算是給他們這些人面子了,真要逼着秦少峰把院子裡的人趕出來,這事確實有些過了。
“華少真是好說話。”戚晨光冷哼道:“不過華少好說話,我戚晨光可不好說話。裡面的幾個人我認識,不過幾個鄉巴佬罷了。他們都有資格進獨院吃飯,我們這些人卻要去包間,秦經理這是欺負人吧?”
“裡面的人戚少認識?”華威問道,他擔心的正是怕裡面的人自己惹不起,戚晨光既然認識,那就好說了。
“我的幾個同學,都是外地的,真不知道是怎麼訂的獨院。”戚晨光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向秦少峰道:“秦經理若是不趕人,我就自己趕人了,到時候可別說我們在食王府鬧事。”
“這姓戚的認識寧遠?”秦少峰愣了愣神:“既然認識那位爺,竟然還敢找茬,難不成這姓戚的有什麼依仗不成?”
秦少峰正愣神呢,戚晨光就帶着人進了院子,寧遠幾人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對話,名瑤氣呼呼的看着從外面走進來的戚晨光怒罵道:“姓戚的,你是純心來找事的是吧?”
“哈,原來是名瑤和寧遠同學。”秦晨光打着哈哈,目光又停留在了陳夢雪身上:“陳夢雪同學也在,罷了,既然都是同學,那就一起吧,你們在院子外面,我們在裡面就成。”
這獨院裡面有客房,同時也帶着包間,院子的石桌也可以上菜,若是在春季活着秋季,院子外面自然不錯,既涼爽空氣又好,問題是此時可是冬季,正是燕京最冷的時候,坐在院子吃飯,這不是受罪這是什麼。
而且戚晨光進來大咧咧的,讓寧遠幾人在外面,聽着好像是施捨一樣,王磊幾人都變得臉色難看。
“哎,戚少,我說你們怎麼可以這樣。”秦少峰此時也跟了進來。
寧遠看都沒看戚晨光,直接看向秦少峰道:“秦經理,食王府就是這種環境?吃飯還有人進來串門,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說着話,寧遠就要起身。
若是換個人說這話,秦少峰自然巴不得呢,可是說着話的是寧遠,秦少峰頓時就坐蠟了,若是被李北泉知道,他這個經理可真就不用幹了,看見寧遠作勢要走,秦少峰急忙道:“寧先生您稍等,這事我來處理,絕對不打擾你們吃飯。”
說完話,秦少峰的臉色就冷了下來,看向戚晨光等人道:“戚少,華少,我們食王府是開門做生意的,我已經陪了不是了,幾位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若是大家都這麼亂糟糟的,我們食王府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秦經理,你確定你要出這個頭?”戚晨光面色陰沉,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少峰竟然會向着寧遠幾人。
“戚少,我對您客氣,只是因爲您是客人,可是寧先生等人也是我們食王府的客人,而且這個院子是寧先生幾人先來的,我們食王府一項可都是很講規矩的,無規矩不成方圓,希望戚少不要讓我們難做。”
秦少峰爲人雖然八面玲瓏,卻也知道底線是什麼,他不過是一個經理,之所以能和戚晨光等人說話,就是仗着食王府,只要食王府不開除他,他就不用怕什麼,李北泉對寧遠可是很看重的,維護了寧遠,那就等於維護了李北泉,至於戚晨光,得罪了也就得罪了。
“戚少,罷了,不就是吃頓飯嗎。”華少拉了拉戚晨光,一羣人出了獨院,秦少峰向寧遠陪了一聲笑,急忙領着戚晨光一羣人去了親王閣。
在親王閣坐定,戚晨光兀自憤憤不平的道:“華少,您剛纔爲什麼攔着我,那幾個傢伙我可都認識,他們都有資格進獨院,我們竟然來包間,這個人我可丟不起。”
“戚少,李北泉那麼向着那幾個人,不可能沒原因,爲了一頓分,沒必要在食王府鬧騰,若是真如你說的,這幾人沒來頭,又豈能訂下獨院。”華少勸說道。
戚晨光也不笨,聞言皺了皺眉,沒再吭聲,卻一直在心中捉摸着寧遠一羣人的來頭,要說寧遠一羣人中,唯一讓他看不透的就是寧遠,可是寧遠的來頭他也調查了,不過是上江市復海大學的交流生。
想了一陣,戚晨光也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放下,等以後有機會再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要是一直斤斤計較,難免有失風度。
獨院內,戚晨光離開後,名瑤也在憤憤不平:“那個戚晨光真是太囂張了,竟然打算把我們趕出去。”
“不服氣你可以去找他單挑嘛。”寧遠笑呵呵的道。
“靠。”名瑤爆了一句粗口道:“老大,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說的不對嗎,不是有句話說得好,不服你可以來打我啊,你要是覺得戚晨光囂張,就去打他一頓,我看他小胳膊小腿的,估計打不過你。”寧遠笑呵呵的道。
“還是算了吧,本人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名瑤撇了撇嘴,他也就是在寧遠面前,敢和戚晨光頂嘴,單獨見了戚晨光,他可沒那個底氣,更別說打人了。
“行了,點菜吧,吃過飯,大家也就要各自回家過年了,別提那些不高興的。”寧遠拿起菜單遞給幾人道。
名瑤奇怪的看了寧遠一眼,他和寧遠認識時間不短了,可沒發現寧遠是好說話的人,怎麼今天這麼大氣。
寧遠哪裡是大氣了,他雖然不至於瑕疵必報,卻也算不得大氣,自然不會以德報怨,事實上剛纔戚晨光離開的時候,寧遠已經丟了一個陰煞入體過去,這會兒戚晨光估計正難熬呢。
寧遠一羣人有說有笑,戚晨光幾人所在的包間此時確實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戚晨光剛剛壓下心中的火氣,屁股下面的椅子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突然斷了兩條腿,摔得戚晨光眼冒金星。
這食王府的椅子質量那是沒的說,誰也沒想到椅子竟然會壞,華少幾人扶着戚晨光起來,戚晨光就大呼小叫,要食王府賠償。
接過秦少峰還沒趕到包間,戚晨光自己就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的餐具,玻璃杯不僅劃直接劃破了他的手。
秦少峰趕到,手忙腳亂的幫着戚晨光消毒止血,一切剛剛收拾好,飯菜上來,戚晨光又被花生米嗆到了器官,直接送到了醫院,寧遠幾人吃完飯,戚晨光纔剛剛從醫院出來。
罵罵咧咧的戚晨光剛剛走出醫院的大門,就一腳沒踏穩,順着臺階滾了下去,摔得是鼻青臉腫,再次回到了病房。
這還不算完,包紮過後,戚晨光躺在病牀上休息,華少幾人給買了水果,戚晨光吃了兩個香蕉,扔香蕉皮的時候正好掉在了病牀下面,還沒來得及打掃,他就想上廁所,一腳踩在了香加皮上,又摔了一個七暈八素,整整一天,戚晨光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倒黴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到了晚上,原本精神奕奕的小夥子已經有些不成人形了。
戚晨光是在食王府出的事,秦少峰自然免不了跟着到了醫院,醫療費自然是食王府認了,奈何戚晨光這個罪受的不輕。
看到戚晨光的倒黴樣,秦少峰不免想到了黃海輝,這兩人可都是和寧遠作對之後變了樣,不過黃海輝是被人打的,戚晨光是自己摔的。
“那個寧遠真不是一般的邪性啊。”秦少峰禁不止打了一個激靈,下定決心,以後絕對不得罪寧遠,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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