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的遼海之行,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江湖各大宗門,凡是得到消息的宗門都震驚不已。一位化勁高手,一位元神高手就那麼在寧遠的手中栽了,不僅如此,地宗還因此變了天。
自從清平道人仙逝,江湖各派曾經紛紛猜測,覺得九玄門大不如前,地宗也虎視眈眈,然而短短的半年不到,地宗的何家就成了過往雲煙。
寧遠出道半年不到,所做的事情簡直讓人側目,二十歲的靈識化形高手,和賀正勳姚鑫年三人擊敗了地宗的元神高一凡,讓九玄門展現出了讓人不敢忽視的能量,然而東南鑑寶會才過了三個月,高一凡和何雲堂兩人又再次栽在了寧遠手中,連翻身的機會也沒有。
同時,因爲遼海的事情發生之後,全國再次震動,繼坪山鎮的血案之後,遼海市再次發生數十人死亡的案子,消息傳出,輿論紛紛,在這種輿論下,全國嚴打也開始展開,從陝省和東海省開始,逐漸席捲全國,一時間各地的小偷騙子不少被抓,大型黑社.會性質的幫會團體被破獲,給05年的年初迎來了一個和諧的氣氛。
燕京權家,得知消息的權老很是有些牙疼。
自古政治都有派系之分,權老算是激進派,因此對於各地幫會以及對外外交都是保持強硬態度,這次他正是打算藉着坪山鎮的事情好好整治一下國內的社團,這纔不惜答應了寧遠三個條件,不曾想寧遠的一把火直接燒到了遼海市,而且鬧出那麼大的動靜,逼得權老等不到寧遠再次動手就不得不盡快採取措施。
早上早飯的時候,權林難得在家。權家一家人圍在飯桌邊上,吃過早飯,權林扶着權老在院子的太陽下坐下,一邊給權老捏着肩。一邊試探着問道:“爺爺。這次的嚴打......”
權林經營地下拳場,這次嚴打或多或少也給權林的拳場帶來了一些不便。因此權老纔打算打探一下老爺子的口風。
“你問這個幹什麼?”權老很是有些不高興:“你的那個爛攤子,最好給我收斂一點,不要觸黴頭,這次的事情是我牽的頭。要是查到你身上,你爺爺我的臉可就沒地方放了。”
對於權林的勾當,權老自然清楚,不過權老也是江湖出身,並沒有那麼頑固,凡事有着底線,權林的拳場只要不危害普通人。他一般也懶得管。
“爺爺,我就是問問而已,可沒別的意思。”權林急忙陪着笑道。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權老哼了一聲,不由的想到了寧遠。嘆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道:”那個兔崽子,竟然敢和我打馬虎眼,真是......”
“爺爺,您說的是誰啊,還有誰敢在您面前不老實,要不我幫您收拾他,替您出出氣。”權林笑呵呵的道。
“我還需要你幫我出氣?”權老沒好氣的道:“你這麼十個捆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搞不好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誰啊,這麼厲害。”權林不服氣了,來到權老對面坐下道:“爺爺,我好歹也是您親孫子,有您這麼打擊我的嗎?”
“不是我打擊你,你和他比起來還真是差遠了,這次你爺爺我都在他手中吃了虧。”權老苦澀的笑道:“那個小兔崽子,滑的和泥鰍一樣。”
“究竟是誰啊。”權林聽得是越發好奇了:“是部隊的哪個將軍?”
“行了,別瞎打聽,你又不認識。”權老擺了擺手道:“他不是部隊的,也就二十歲,城府卻很深,你以後遇到,最後謹慎點。”
“您又不說是誰,我怎麼謹慎啊。”權林哭笑不得的道,老爺子說了這麼半天,勾得他心中像是貓爪一樣,奈何他老人家就是不說對方是誰。
“那個兔崽子叫寧遠,眼下也在燕京,行了,你去吧,我眯一會兒。”權老擺了擺手道。
“寧遠!”權林驚呼一聲道:“您也認識寧遠?”
“怎麼,你知道這個人?”權老原本已經閉上了眼睛,聞言又睜開來,盯着權林問道。
“見過一次,他還幫了我一個忙。”權林點了點頭,把發生在拳場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當時郭康就說他很了得,不過卻不肯說他的底細。”
“在拳賽上擊敗了普斯!”權老坐直身子,眼睛一眯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他了,年紀輕輕,竟然就已經邁進了內勁的門檻,了不得啊。”
權老入過青幫,對於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自然也知道武道和秘法境界的劃分,對於俄羅斯的拳王普斯,他了解的也不少,因此聽權林說完,他就猜出寧遠邁進了內勁。
“爺爺,您是怎麼認識寧遠的?”權林好奇的問道,他之前聽郭康說寧遠很了不得,原本也沒太在意,只以爲寧遠是在江湖上有些地位,卻不曾想他的爺爺也認識寧遠。
“前兩天打了一次交道,算輩分,你爺爺我還是他的晚輩呢。”權老嘆了口氣道:“罷了,不說了,這些事你少攙和就是了,去吧。”
看到權老再次閉上了眼睛,權林只好起身告辭,心中確實越發的好奇了,連老爺子都算是他的晚輩,那個寧遠究竟多大來頭。
燕京四合院,吃過早飯,柯慕華和虛名等人也告辭離去了,和各大掌門溝通之後,各大宗門也都表示讓閻塵弼留在寧遠這兒,柯慕華的虛名自然就不用在這兒等着了,他們跟着寧遠來,也就是等着各派的消息,畢竟閻塵弼算是千機門的高層,各派要求集體審問,也是人之常情。
當然對於這個結果,寧遠和柯慕華也早有預料,閻塵弼雖然是千機門的高層,但是也絕對是燙手的山芋,眼下各大派可都不想和千機門對上,所以也都懶得審問閻塵弼。閻塵弼留在寧遠手中,千機門要找麻煩那也是奔着寧遠去的,和他們沒關係。
再者,寧遠才收拾了高一凡和何雲堂。風頭正盛。各派也不願意和寧遠太過計較。
送走了虛名等人,寧遠就直接來到了閻塵弼的房間。閻塵弼在四合院算是比較自由的,可以到處轉悠,吃住都不差,就是不能出門。四合院靈氣充裕,對他的傷也有好處,當然即便是養好傷,他的修爲也沒有了。
寧遠走進房間的時候,閻塵弼正在泡着茶,見到寧遠進來,他給寧遠倒了一杯茶水道:“其他人都走了。你這是打算開始對我動手段了嗎?”
“嗯,極品普洱。”寧遠端起茶杯輕輕的聞了一下,笑呵呵的道:“沒想到閻前輩身邊還有這種好東西。”
“茶自然是好茶,可惜無福消受了。”閻塵弼也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道:“行了,別賣關子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閻前輩何必心急。”寧遠一邊品着茶一邊道:“萬魔練心可不是什麼玩意,閻前輩真的打算試試?”
“呵呵。”閻塵弼頗有深意的笑道:“難不成我還有什麼辦法?”
“自然,若是閻前輩說出千機門背後的人物,這萬魔練心自然就能免了,而且......”寧遠說着話,突然一頓,又換了話題道:“閻前輩覺得我這四合院怎麼樣?”
閻塵弼搞不懂寧遠什麼意思,點了點頭道:“很不錯,靈氣充裕,比起一般的名山大川都要強出不少。”
“那麼閻前輩若是在這種地方修煉,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突破煉神返虛?”寧遠笑問道。
“煉神返虛,哪有那麼容易,不過若是能在這種環境下潛修,我突破的機率自然能加大幾分,可惜,如今說什麼都完了,我氣海被破,修爲盡失,別說煉神返虛了,能重新修煉出暗勁也不可能了。”
“如果我能讓前輩恢復修爲呢?”寧遠笑呵呵的道。
“什麼?”閻塵弼驚呼一聲,手中的茶撒了一地,雙眼盯着寧遠足足看了半天,然後才搖了搖頭:“呵呵,氣海被破,還能恢復修爲,你以爲老夫是三歲小孩子嗎?”
“別人不行,不見得我不行。”寧遠站起身道:“閻前輩可聽過閻王針?”
“你是說鍼灸五絕裡面的燒山火,透心涼,觀音手,閻王針,轉陰陽?”閻塵弼問道。
“不錯,正是鍼灸五絕裡面的閻王針。”寧遠點了點頭道。
“氣海被破,正是體內陰陽打散,沒有氣海,陰陽沒法聚攏,真氣自然無法凝聚,閻王針平陰陽,若是傳說中的閻王針,或許真的能讓我恢復修爲,可惜,這種針法早已經失傳了,別說閻王針,即便是觀音手也沒聽說誰會,燕京的陳鵬衝倒是會燒山火和透心涼,奈何這兩種針法只是補實瀉虛的針法罷了。”
“閻前輩,我帶您去看樣東西。”寧遠笑了笑,邁步向門外走去,閻塵弼愣了一下,緊隨其後,來到北面的正堂,寧遠伸手向八仙桌後面的牆角一指道:“您看看那是什麼?”
閻塵弼聞言看去,只見牆角放了一塊牌匾,上面寫着“針王”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閻塵弼先是一愣,仔細看了上面的署名,猛然眼睛一眯道:“這是陳鵬衝的針王牌匾?”
“不錯,正是陳鵬衝的針王牌匾。”寧遠點了點頭道:“可惜,現在已經歸我了。”
“怎麼會?”閻塵弼搖了搖頭道:“這個針王牌匾可不是一般的東西,當年送這塊匾的人身份不凡,陳家一直視爲命根子,怎麼會送給你。”
“不是送給我的,而是我贏回來的,我和針王陳鵬衝比試鍼灸,應了這塊牌。”寧遠糾正道。
“比試鍼灸!”閻塵弼輕聲嘀咕一句,瞬間臉色大變:“陳鵬衝精通透心涼和燒山火,要想勝他,必須懂得觀音手或者閻王針......”
說到這裡,再結合寧遠剛纔的話,閻塵弼身子一震道:“你會閻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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