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和鬥闞一羣人吃過飯,就已經是中午一點半了,田胖子幾人雖然來得晚,也吃得差不多了。寧遠讓鬥闞和賀正勳姚鑫年幾人先走一步,自己則和殷金龍陪着田胖子幾人跟在後面。
出了食王府,田胖子親熱的拉着寧遠笑道:“寧醫生,我們暫時就住在東華醫學院的招待所,您這兩天有空隨時過來。”
寧遠點了點頭,正打算答應,猛然看到田胖子的臉色,下意識的眉頭一皺,這田胖子的眉宇間明顯有一絲黑氣,預示着他這兩天有血光之災。
寧遠心中推算的一番,回過頭有看了看秦忠全和張軍鵬,發現他們幾人的眉宇間也都有黑氣纏繞,頓時心中瞭然,八成是被殷金龍打了那小子不打算善罷甘休。
秦少峰走後,寧遠已經向殷金龍和田胖子詢問了事情的經過,而且也從鬥闞口中瞭解到了這黃家老二是什麼人。
這黃家在燕京也算是大家族,雖然算不得一流豪門,勉強也能算是二流的,家中有人做過部級高官,這黃家老二也算是正宗的紅三代,屬於那種根紅苗正,從小在大院裡長大的角色。
眼下田胖子一羣人被這麼個角色惦記上了,寧遠自然不能不管,笑呵呵的道:“我今天先和田主任過去認認地方,田主任打算在燕京呆幾天?”
“也就呆兩三天,辦完手續我就回去,張偉鵬幾人還要在燕京進修。”田胖子笑呵呵的道:“寧醫生要去,我自然歡迎。”
說着話幾人一塊在食王府門口附近攔了幾輛車。就向東華醫學院而去。寧遠幾人離開不久。停在食王府邊上的一輛車內,一個拿着高像素照相機的青年收了相機,摸出一個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黃海輝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別墅,正躺在別墅的沙發上,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美女正圍着浴巾拿雞蛋在黃海輝的臉上敷着,美女白皙的乳.溝在浴巾中若隱若現,不過黃海還今天顯然沒那個心思,皺着眉看也不看邊上的美女。嘴巴里面不停的嚷嚷着:“輕點,哎呦,你輕點。”
黃海輝正抱怨呢,放在邊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急忙推開美女,一個翻身坐了起來,接起電話問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輝哥,已經搞定了,幾個人的照片一個不差,都照的清晰可見。連臉上的汗毛都看得見。”手機中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來,很是有些表功的意思。
“少他麼廢話。把照片給我傳過來。”黃海輝沒好氣的道,這個時候,他哪裡有功夫和這幾個傢伙磨嘰,不報了今天這個仇,他晚上絕對睡不着覺。
對方不敢怠慢,應了兩聲掛了電話,不多會兒就發過來幾張照片,黃海輝仔細的看了一遍,看到徐小姌的照片時,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淫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再回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美女,頓時感覺到自己邊上的這個有些不堪入目,和徐小姌比起來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看過照片,黃海輝把接收到的照片又一一轉發了出去,這才撥了一個電話過去道:“渠爺,照片我已經發過去了,希望您能儘快動手。”
“黃少放心,只要真和你說的一樣,今天晚上你就會見到這幾個人。”公雞嗓子的聲音傳了過來,嘿嘿笑道。
燕京市的一家洗浴中心,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躺在按摩牀上,一位穿着套裙的技師正在給他按着腿。
中年人臉上有一道五釐米左右長的刀疤,看上去很是嚇人,這人正是黃海輝口中的渠爺,人稱渠刀把子,在燕京市也算是個人物。
渠刀把子掛了電話,翻出手機,仔細的看着黃海輝發來的幾張照片,看過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聲嘀咕道:“還真是幾個土包子,這黃老二真是越混越回去了,這麼幾個人竟然讓我出面。”
放下手機,渠刀把子向外面喊了一聲,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點頭哈腰的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道:“渠爺,您有什麼吩咐?”
渠刀把子抓起手機扔了過去道:“手機上的幾張照片給兄弟們發下去,儘快給我找到這幾個人帶過來,別弄死了就行。”
“明白了,渠爺。”青年接過手機,看了看手機上面的幾張照片,很快把照片傳到了自己的手機上,這才哈着腰走了出去。
此時的寧遠和田胖子一羣人剛好在東華醫學院門口下了車,這東華醫學院的招待所就在東華醫學院邊上。
下了車,寧遠看着眼前的東華醫學院,不免有些唏噓,以後他就要在這個地方上學了,當初前去上江市的時候,他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有重回校園的時候。
這東華醫學院可算是全國有名的醫科大學,全國著名的杏林聖手謝國強就在東華醫學院擔任榮譽副院長,這東華醫學院可以說是全國醫生的搖籃,中西醫都有,國內的不少名醫都出自東華醫學院。
反正時間還早,寧遠陪着田胖子一羣人在招待所安頓下來,就一塊去了學校轉悠,這個地方除了田胖子,其他人都要在這兒呆不少的時間,也算是提前熟悉環境。
剛剛進了校門沒多久,寧遠就碰到了幾個熟人,三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擁簇着兩個老人從學校裡面走了出來。
兩位老人都七十歲左右,不過看上去身子骨硬朗,走過來精神抖擻,幾人邊說邊笑,正說着,其中一人就看到了前面走來的寧遠,笑呵呵的向寧遠招了招手。
這兩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學民和周森源,寧遠也看到了兩人,笑着迎了上去道:“周老,高老。”
看到寧遠竟然認識這兩位老人,田胖子幾人的嘴巴都能塞進去一個大鴨蛋,高學民和周森源他們可一點也不陌生,北高南周,國內赫赫有名的書法大家,隨隨便便一幅字就價值百萬,屬於那種家喻戶曉的大師。
田胖子幾人也知道寧遠人緣廣,來頭不簡單,可是怎麼也沒想到寧遠竟然認識高學民和周森源這種大儒。
要知道,高學民和周森源和何雲堂以及食王府的李北泉可不一樣,何雲堂和李北泉兩人雖然身份不低,但是明面上畢竟是商人,只要有利益,就能結交,然而像高學民和周森源這種人卻不是能隨便被金錢和利益打動的。
有的人雖然不屑清流,但是不得不說真正的清流也絕對有着自己的傲骨和追求,要是沒有足夠的境界,那是絕對寫不出好字和好文章的。
高學民兩人遇到大多數的達官顯貴都不屑一顧,能被他們兩人看在眼中的人可絕對不簡單,看高學民兩人和寧遠打招呼,田胖子幾人就知道寧遠和高學民周森源交情不淺,連一項冷眼的徐小姌這次都禁不住多看了寧遠兩眼。
“呵呵,寧遠,我們又見面了?”周森源笑呵呵的看着寧遠道:“上次你那副字賣出的錢我還沒給你呢。”
“周老您就別笑話我了,那件事我都快忘了。”寧遠笑着道。
“你忘了,我可不能忘。”周森源笑呵呵的道:“我和高老這次來東華醫學院可就是專門來找你的。”
“專門來找我?”寧遠愣了一笑,開着玩笑道:“您老不會就是爲了給我送錢吧?”
“送錢到不至於,就是惦記着你的那個寶貝。”高學民笑呵呵的道:“周老的書法展已經結束了,在燕京呆不了幾天。”
“瞧我這記性。”寧遠一拍額頭道:“這樣,我明天給您打電話,親自登門拜訪。”
“好。”周森源笑着點了點頭,看了寧遠身後的田廣林幾人一眼道:“你忙你的,也沒什麼大事,我們兩人也是閒的沒事,隨便轉轉。”
周森源和高學民個寧遠說了這麼半天話,陪着高學民兩人的一位中年人這才插話道:“高老,這位是?”
“這位可是你們東華醫學院的學生,名叫寧遠。”高學民笑着道,雖然剛纔他向寧遠說他和周森源是專門來找寧遠的,其實不過是玩笑,他們兩人還不至於爲了那麼一件小事,特意過來找人。
聽到高學民說寧遠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中年人當下留了心,沒想到他們學校還有這麼厲害的學生,竟然能和高學民個周森源兩人隨意的開玩笑,他和高學民說話都不敢那麼隨意。
寧遠和高學民幾人還正在說着話,學校門口突然涌進來一羣青年,足足十五六人,一個個都身穿西裝。
爲首一人還拿着手機看着,遠遠的看到寧遠幾人,大手一揮道:“就是他們幾個,給我圍起來。”
青年的聲音落下,十幾個青年就呼啦一下把田胖子等人圍在了中間,寧遠因爲和高學民周森源兩人說話,站的稍微遠一點,正好被一羣青年遺漏在了外面。
看到田胖子幾人被一羣青年圍住,寧遠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苦笑,他雖然算出那個黃家老二會找田胖子幾人的麻煩,卻沒想到對方這麼囂張,竟然敢直接帶着人闖進東華醫學院,還正好當着高學民和周森源的面。
怪不得有人說這人若是走了黴運,喝涼水也會嗆着,這黃家老二可真是夠倒黴的,這一下都不用寧遠出手了,算是真正應了那句不做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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