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貴客前來我們天京市,我自然不敢怠慢。”雲衝之笑呵呵的說道,說着話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看向寧遠。
雲衝之作爲京雲門的門主,這麼多年自認爲眼力勁還是有的,他一眼就能看出寧遠這個鎮定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有這個底氣。
“雲爺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鐵軍淡淡一笑,回過頭一看寧遠,向雲衝之介紹道:“這位就是寧爺。”
鐵軍的這個介紹可謂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連寧遠的名字都沒有說出來,更別說什麼師承來歷等等,僅僅是簡單的兩個字“寧爺”。
雲衝之有些拿捏不定寧遠的來歷,不過這個時候也不會給自己的京雲門找麻煩,客氣的向寧遠伸出手去道:“我是天京市京雲門的門主雲衝之,很高興認識寧爺。”
寧遠擡起頭,淡淡的看了雲衝之一眼,根本沒有伸手的意思,很是隨意的道:“既然你是京雲門的門主,那麼來的正好,錦江集團的事情你們幾家各憑本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就不要拿出來了,既然是商業競爭,就別搞殺人放火那一套。”
雲衝之伸出去的手直接就愣在了半空中,臉色陰晴不定,這位寧爺的口氣真不是一般的大啊,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想讓他們京雲門放棄即將到口的肥肉。
緩緩的收回自己的手,雲衝之強壓着自己心頭的不快,開口道:“寧爺,我大老遠趕過來。也是想認識一下您。您要我們京雲門放棄錦江集團也不是不行。總要給我們京雲門一個說法吧,要不然即便是我答應,我們京雲門的上千號弟兄也不會答應。”
“你這是在威脅我?”寧遠眼睛一眯,臉上帶着一絲笑意,盯着雲衝之道:“你想要說法,好,我可以給你,要麼你們京雲門放棄錦江集團。本本分分的去競爭,要麼從此之後京雲門在天京市除名,你自己選一個,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站在邊上的晉軍牢和鐵軍等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特別是鐵軍,心中忍不住一陣唏噓,不愧是天下第一門的門主啊,這底氣果然讓人欽佩,即便是單槍匹馬前來天京,也如此的霸道。
邊上的孫鴻翔等人心中不住的唸叨:“千萬別低頭啊。千萬別低頭啊。”在他們心中,這次可是吞併京雲門最好的機會。自然不想這麼放過。
“哈!”雲衝之冷笑一聲,終於發作了,他看着寧遠,冷冷的道:“寧爺,我看在您是青幫大佬的份上,這才客客氣氣的前來,可是您未免有些太霸道了吧,我京雲門就是靠着打打殺殺起家的,這纔是我們京雲門最擅長的,商業上競爭不過,我們自然要把最擅長的拿出來,您一句話就讓我們放棄,真是好大的口氣,青幫雖然厲害,但是這裡卻是天京。”
雖然沒有得到證實,但是雲衝之心中已經有了猜測,這位年輕的寧爺必然是青幫的大佬,要不然絕對不會讓鐵軍等一羣東華幫的大佬這麼客氣。
雲衝之自認爲他們京雲門不是青幫的對手,也絕對搞不過青幫,可是這兒畢竟是天京市,寧遠一個小年輕,即便是身份不簡單,也絕對全權代表不了青幫。
再說,青幫遠在臺島,在內地的勢力已經很小了,充其量就是原本的威望和影響力還有一些,他還就不信,寧遠真的能從港臺調集青幫的人來收拾他們京雲門。
至於說東華幫已經倒戈,他倒不是很在意,他們京雲門和東華幫較量了這麼多年,誰難道還不瞭解誰,除非東華幫不惜一切,那麼就絕對不敢和他們京雲門徹底決裂。
“雲衝之,你怎麼和寧爺說話的。”雲衝之出言不遜,鐵軍就是一聲爆喝,眼中閃出一絲冷冽的光芒,僅僅的盯着雲衝之,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勢。
“鐵軍,你也不用嚇唬我,你的身手我知道,我的身手你也知道,雖然我不可能是你們東華幫這麼多人的對手,但是我若是想全身而退,你們還沒人能攔得住。”雲衝之不屑的道。
放在之前,雲衝之說這話,鐵軍自然信,他和雲衝之都是半斤八兩,真要打起來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分出勝負的,一個人要是存心逃走,另一人還真沒辦法。
可是眼下有寧遠在,鐵軍那可是有恃無恐,寧遠可是九玄門的門主,靈識化形的秘法高手,區區一個雲衝之,自然不在話下。
聽到雲衝之的冷哼,鐵軍就向寧遠看去,徵求寧遠的意思,同時他的心中也有些躍躍欲試,很想親眼看看寧遠出手。
“讓他走吧。”寧遠一邊吃着菜,一邊淡淡的道:“給京雲門一天的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若是還沒有答覆,我會親自出手。”
雲衝之也搞不懂寧遠究竟是虛張聲勢還是真有底氣,他倒是很像試探一下寧遠的身手,奈何有鐵軍在場,再加上孫鴻翔等人,真要動手,他佔不了便宜,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了。
看着雲衝之離去,鐵軍不解的看向寧遠道:“寧爺,您爲什麼不當場廢了雲衝之,只要收拾了雲衝之,京雲門就羣龍無首,成了待宰的羔羊。”
“沒必要。”寧遠夾起一粒花生米,放進口中慢慢的嚼着道:“不是猛龍不過江,既然我敢來天京市,就不怕他京雲門翻天,給他們一點時間,免得傳出去讓人笑話。”
“嘖嘖!”鐵軍一陣搖頭,不愧是底氣十足,瞧這話說的,怕人笑話,不過想想也是,九玄門的門主對付一個小幫派,若是還搞鴻門宴那一套,確實讓人恥笑。
雲衝之氣呼呼的出了京雲樓,上了車之後臉色還是一片鐵青,他急匆匆的趕來,一方面是試探一下東華幫究竟什麼意思,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貿然得罪這位突然冒出來的青幫大佬,奈何人家根本不給他面子。
“哼,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小年輕,能有多大的本事。”雲衝之冷哼一聲,向司機吩咐道:“去林海山莊。”
司機應了一聲,車子啓動,一路向天京城外市區,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一處偌大的莊園門口。
這個莊園同樣建在半山腰上,一面靠山,一面臨海,面積很大,整個莊園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城堡,莊園周圍樹木茂盛,已經到了秋季,卻看不出一絲秋色,依舊生機盎然。
雲衝之下了車,來到莊園門口,摁響了門鈴,不多會讓,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青年打開門走了出來,看到雲衝之,客氣的笑道:“雲爺今天怎麼有空前來林海山莊了。”
“我可當不得雲爺。”雲衝之客氣的笑道:“有點事來找喬爺,還請瞿先生通報一聲。”
“雲爺稍等。”青年客氣的笑了笑,走到邊上拿着對講機說了幾句什麼,不多會兒又走了回來道:“雲爺請,喬爺在客廳等您。”
雲衝之孤身一人進了莊園,司機依舊留在車上等着他,進了莊園,穿過長長的前院,來到中央的一處別墅,進了門,客廳中坐着一位六十五歲六歲的老人。
老人穿着一身寬大的睡衣,斜靠在沙發上,頭髮黑白相間,臉色紅潤,手中拿着一堆玉珠,正在來回的撥弄着。
聽到腳步聲,老人頭也不擡,淡淡的道:“雲衝之,你沒事來我這裡幹什麼?”
“喬爺,我這次來是有點事。”雲衝之陪着小心道:“我知道您老人家早已經退出江湖,不問世事,不過這次我們京雲門面臨生死存亡,我也是不得已。”
“生死存亡!”老人緩緩的坐直了甚至,手中的玉珠轉動的越發的快速,臉上依舊是滿不在意,輕哼一聲道:“你真以爲我是瞎子,你不是和東華幫的鐵軍勾搭,打算吞併錦江集團嗎,怎麼好端端的卻又面臨生死存亡的危機,別忘了,我雖然你和你們京雲門有點交情,卻不是你們京雲門的人。”
“我自然知道。”雲衝之急忙道:“原本這件事還算順利,奈何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東華幫的一區人竟然對他客客氣氣,口稱“寧爺”,對方已經放出話來,給我們京雲門一天時間,讓我一天之內解散京雲門,要不然他就親自動手。”
雲衝之身爲老江湖,說話自然不會那麼老實,而且他可是知道眼前這位不好惹,而且和他們京雲門交情不深,只是因爲上輩的原因,欠京雲門一點人情,除非京雲門面臨生死存亡,要不然絕對不會出手,如若不然,有這位出手,東華幫早就被他們京雲門滅了。
這次雲衝之也委實不想貿然驚動這位,奈何寧遠太過神秘,他是一點也莫不清楚頭緒,而且又被寧遠氣得不輕,這才咬了咬牙前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說動了這位,即便對方是青幫大佬,他也不怕。
“年輕人,青幫大佬!”老人手中轉動的玉珠停了下來,緩緩的問道:“知不知道對方什麼來路,師承何人?”
“師承還沒有搞清楚,只知道他叫寧遠。”雲衝之陪着小心,心中也着實苦澀,不知道對方的來頭,就把他嚇的不輕,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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