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陵園看上去很是破舊,周邊有些破爛的石牆,應該有些年代了,不過無人打理,周邊長滿了荒草,顯得一片蕭條。
陵園佔地面積不小,周邊也都是荒地,陵園四周也同樣有不少的小墳頭,有幾個墳頭上面還有花圈,看樣墳頭也沒多長時間。
寧遠走進陵園,四下打量了一番,也大概判斷出了這個地方是怎麼回事,這兒應該是那個朝代的一處陵墓,不過因爲陵墓沒什麼名氣或者說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因此荒廢了,之後的一些村民也把自家的先人埋葬在附近,導致這一片陵園成了一個公共的墳場。
這樣的地方其實在全國各地並不少見,特別是一些近代的陵墓,比如民國時期,清朝末年,因爲後輩斷層戰亂等種種原因,成了荒墳,而且陵墓有沒有什麼值得修葺的價值,附近的地皮也沒有開發,所以成了眼前的這個樣子。
寧遠靠近陵園的正門,從正門邊上一個倒着的石碑上模糊的認出兩個字:佟園。
這佟園遠離上江市市區,同時靠近連雲山的另一邊,從佟園的正門進去,往進走幾乎就可以進入連雲山的東南山脈,再加上附近全是墳頭,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氛。
寧遠進了正門,放開感知,卻沒有探查到任何的動靜,只能小心翼翼的往進走。
佟園的東南端,已經進入連雲山的一個山谷,陳雨欣和五六個民警正躲在裡面,此時幾個民警都是滿臉蒼白,有人身上還帶着血漬,明顯經歷了一場硬戰。
陳雨欣長長的秀髮早已經被汗水打溼,凌亂的披散在頭上,臉上全是污穢,正靠着一塊石頭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此時的陳雨欣早已經沒有了那種英氣,反而像是無助的少女,一隻手緊握着手槍,另一隻手卻握着脖子上掛着的紅繩。
紅繩上面此時掛着一塊零碎的玉石塊,只有綠豆大小,這綠豆大小的玉石碎塊卻被陳雨欣緊緊的握在手中,甚至碎塊的棱角已經刺破了她的手心她卻毫無知覺。
靠着巨石的陳雨欣眼神有些渙散,腦中依然回想着之前的那一場大戰,臉上有着茫然,有些後怕,更有着難以置信。
下午兩點,高區分局得到線索,有人在佟園附近活動,因此整個刑警大隊全部精銳民警出動來到佟園,希望能有所收穫,沒想到卻遇到了歹徒的伏擊。
說伏擊或許有些不合適,因爲對方只有四個人,而他們刑警大隊卻有足足八人,然而交手之後,陳雨欣才發覺對方的可怕。
對方四個人,個個都是高手,不僅身手靈活,而且槍法精準,雙方交手不過一分鐘,他們八個民警就死亡了一小半,刑警隊隊長王明也在交鋒中犧牲,原本的八個人也只剩下了五個,而且其中還有兩人中槍。
對方拿着普通的手槍,就像是拿着狙擊槍一樣,無論陳雨欣一羣人隱藏的多麼深,只要稍微暴露,對方就能一擊斃命,而陳雨欣一羣刑警卻沒能傷到對方一根皮毛。
其他的幾個警察或許沒注意,陳雨欣自己卻清晰的記得,當時一顆子彈已經打中了她的腹部,然而就在子彈擊中她的一瞬間,她胸前的玉葫蘆突然碎裂,原本打在她身上的子彈卻好像打在了防彈衣上面,並沒有真正的傷害到她。
事實上,他們這一次前來佟園,並沒有想象到會遇到如此慘烈的對戰,所有人都沒有穿防彈衣,甚至每個人也只帶了五顆子彈。
當時陳雨欣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死亡,也清晰的感覺到了子彈的衝擊力,她本人也同時被子彈擊倒,甩出了三米遠。
可是等到她爬起來,身上卻一點事也沒有,唯獨胸前的玉葫蘆變得粉碎,紅色的線頭上只剩下綠豆大小一塊玉石碎片。
最讓陳雨欣奇怪的是,她中彈之後,對方竟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短暫了停止了攻擊,他們幾個人才能趁機逃離,躲在了這個山谷。
這個山谷易守難攻,只有一條入口,裡面非常隱蔽,對方四個人進行了試探的攻擊之後,就一直堵在外面。
雖然對方此時沒有攻擊,但是陳雨欣幾個人也被困在了裡面,子彈總共也只剩下七八顆不說,兩個中槍的民警傷口還一直滲着血,要是繼續這麼下去,必然會有生命危險。
最讓陳雨欣一羣人絕望的是,自從進入佟園之後,他們身上的通訊信號就失去了通訊,此時也沒辦法救助,只能乾等着,而且要隨時擔心外面的四個人衝進來。
“陳隊,怎麼辦,小華失血過多,已經快昏迷了,我們要是再不突圍,可就真的要全部死在這裡了。”
幾個人被困在山谷,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一位民警明顯有些經受不住,來到陳雨欣身邊抱怨道。
“突圍,怎麼突圍?”
陳雨欣從失神中回過神來,冷聲道:“對方的槍法你們又不是沒見識過,離開這個山谷,我們就成了活靶子,你覺得依靠我們剩下的子彈,能夠對付得了他們嗎?”
“可是我們這麼幹等着也不是辦法,小華和陳珂都中了槍,這麼下去,他們兩個會沒命的。”
“放心吧,我們和分局失去聯繫,分局一定會調查的,要不了多久,支援隊就會趕來。”陳雨欣安慰道。
說着話,她一隻手下意識的又摸向脖子上的紅繩,心中喃喃:“寧遠,這是你的原因嗎,如果是,你能知道我的處境嗎。”
親身經歷了那神奇的一幕,此時的陳雨欣心中是非常的複雜,一方面,她不相信那真的和寧遠有關,不相信那種超脫了認知的神奇,另一方面卻不得不承認剛纔的事實,甚至有些渴望寧遠的出現。
山谷外面,兩個身穿運動服的中年人正守在山谷的兩邊,兩人臉色俊冷,並沒有絲毫的緊張,一個人的嘴角甚至還叼着一支菸。
於此同時,山谷兩邊陡峭的山峰上,兩個身影正在移動,兩邊的山峰陡峭無比,幾乎無路可走,然而這兩人卻身子靈活,不斷的攀爬而上,看樣子是打算從山谷兩邊進去山谷,消滅裡面的陳雨欣幾人。
佟園裡面,寧遠一邊放開感知,一邊迅速的向前移動,不多會兒就到了佟園深處。
一路走來,寧遠雖然心繫陳雨欣的安慰,卻也發現了這個佟園裡面的詭異,越是到了深處,這裡面的陰煞之氣越是濃郁,除此之外,寧遠還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此處的地盤有被人人爲破壞的痕跡,這種痕跡正是近幾天的痕跡。
“難道此處隱藏了一座有名的墓室?”寧遠一邊探查陳雨欣的蹤跡,一邊心中猜測,若是此處隱藏了一個有名的墓室,那麼有著名的盜墓團伙在附近就可以理解了。
一般盜墓,必然也會有玄門中人攙和其中勘察地脈,尋找墓室,地脈攪動也正常。
“嗯,此處有打鬥的痕跡。”
正在前進的寧遠突然間停下身子,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很快就發現了不遠處躺着三名身穿警服的民警。
“這羣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查看了兩個警察的屍體,沒有陳雨欣,寧遠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有些欽佩這一夥盜墓賊的膽量。
敢公然襲警,而且不惜和警察撕破臉,這一夥盜墓賊必然所圖甚大,來頭也絕對不小。
寧遠也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順着痕跡,慢慢的向東南方的山谷靠近。
距離山谷還有三十米左右,寧遠就覺察到不遠處有兩個人的氣息,這兩人身上氣血濃郁,同時有着濃厚的殺氣,和昨天晚上刺殺他的兩人非常類似,都是狠辣的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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