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在原地打坐,將自己狀態調到最好之後,在纔拿起毛筆,正要去硯臺沾取墨汁,可是緊接着呆住了。
硯臺的白霧雖然不是很濃郁,但卻是明顯異常,連鬼屍現在也發現了不對,當即停下了手動作。
但鬼屍的手剛停下,那些煙霧不在升騰,反而開始消散。
“不要停,繼續。”
肖羽極爲小聲的道,像是生怕驚醒了什麼。
鬼屍這才繼續轉動硯臺的硯石,而後霧氣再一次涌出。
但怪的是,那些霧氣並沒有消散,而是聚集在硯臺,時而浮,時而下沉。
而肖羽蘸墨的那個小圓窩,此時像是變得有些怪,給肖羽的感覺,哪裡像是變成了一個水潭!
“看,這裡有字。”
鬼屍指着角落的位置,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道。
果然,肖羽扭頭看去,卻見面寫着‘山河硯’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山河硯,好霸氣的名字。”
肖羽不由大讚一聲,隨即他圍着硯臺繼續轉動,將每一個角落都看了一遍。
這一看,還真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那不大的硯臺角落裡,此時竟然出現了一房一廬。
茅廬,一位白衣男子正在撫琴,身邊站着一隻白色仙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茅廬看完,肖羽的目光順着茅廬前方的小路,一直向着那邊房子看去。
房子有柵欄,柵欄邊站着一位鬚髮潔白的老者。
老者白髮飛揚,手裡拿着鋤頭,而在老者面前,也站一位黑色長鬚的年人,對方雙手抱在一起,像是在請教什麼問題。
“這是孔子求教?”
肖羽微微一愣,接着又仔細看了看,更加證實了心所想。
因爲在院落的邊,拴着一隻大水牛,那正是老君的坐騎。
老君要孔子年長,雖然一個是道家,一個是儒家,但兩者很多地方都有共通之處。
所以當年孔子有疑時,經常去向老子求教。
而這幅圖,是畫的孔子求學圖。
肖羽站在哪裡看了許久,最後才緩緩閉眼睛,接着又再一次睜開。
現在看來,這山河硯定是出自老君年代左右,拳頭大小的石頭面,不僅有有山川河流,還有房屋獸,的確是一副壯麗山河。
“好一個山河硯,這東西來歷不凡啊!
出去之後,還要好好查查這山河硯的來歷,估計也有些歷史了。”
能將老君和孔子刻去,不得不說,匠人的本事真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肖羽要是不仔細去看,還真的很難發現,至於別說凡人,更發現不了異常。
“老君和孔子都是聖人,二聖同一硯,這怕是幾千年來第一個!
大巫女到底是何人,竟然會有這種東西,若是能見到她的話,定要問個究竟。”
肖羽心暗道,接着伸出手指壓在硯臺,送入一道靈氣。
像往常那樣,煙臺直接將靈氣吸收,但是沒有一點變化。
“肖羽,你說若是硯臺漲到無限大,會不會像是一座漩懸浮在半空的山脈?”
鬼屍看着硯臺,有些認真的道。
肖羽聽了,不由大笑起來。
“真要是那樣的話,你知道平均一秒鐘要浪費多少靈力嗎?
算是天仙,怕是也無法支撐一分鐘吧,太不現實了。
況且法寶都是有侷限性的,不是說你想多大變多大。”
肖羽一邊給鬼尸解釋,一邊再次回到蒲團,開始畫陰陽傳送符。
硯臺的事,肖羽先放在一邊沒有多管,等在以後的使用,在慢慢摸索。
陰陽傳送符,算是較頂級的符籙了,所以對畫符者的要求也很高,肖羽聚精會神的拿着符筆,慢慢在符紙遊走起來,同時身的靈氣也都送入符筆之。
可是,剛畫了五分之一,肖羽手的符筆直接折斷,筆尖更是瞬間燃燒起來。
“頂級符咒果然不同,一般符筆竟然無法支撐靈力灌入!”
肖羽揮手間,將燃燒的符筆吹落在地,接着又拿出一隻開始畫了起來。
可是這次和次一樣,剛畫了幾個符號,符筆再次折斷。
“算了吧,看來時候未到,得準備好的符畫了”
肖羽將符籙摺疊起來,用硯臺壓住,而後又拿出一本書,在面找製作符筆用的材料。
按照道書面說的,高級符筆,有兩種材料做筆桿,一種是幾百年以的竹子,那種東西在觀天躍的洞天有。
而另外一種,是靈獸的骸骨。
骸骨需要腿骨,用三味真火焚燒,將骸骨焚燒到一定粗細,而後將頂端削去,在裡面灌入一定畫符材料,可以一氣呵成,不用途繼續點沾墨汁,畫出的符籙效果更好。
當然,筆桿只是第一步,還有筆毫。
茅山道書記載,好的筆毫,是用靈獸身的毛髮製作,實力越高越好,可以更大的承載靈氣的灌入。
當然,傳說還有龍毫符筆,取其龍鬚最頂端,然後幾千根在一起,再用龍骨爲柄,筆成天地變色,化成的符籙更是有神鬼莫測之威。
當然,這些肖羽只是看個熱鬧,他可不認爲,自己能有從龍族身拔取鬍鬚的本事。
這一看,是好幾天時間,在茅山古玉,肖羽像是忘了時間。
又是三天過去,這天,肖羽正在茅山古玉練習道法,但卻突然神魂一震,一股危機突然降臨,讓他瞬間從古玉離開。
山洞,肖羽本體盤膝而坐,但是遠處卻有一人快步而來,正是清子。
清子手裡拿着一把長劍,面若寒霜,接着手長劍突然刺出,直取肖羽面門。
而在這一瞬間,肖羽突然睜開了眼睛,單手猛然間探出,直接將衝來的長劍夾在了雙指之間。
但清子反應也不慢,在肖羽夾住她手長劍的瞬間,對方捨棄長劍,另外一隻手成爪狀,對着肖羽喉嚨再次抓了過去。
“惡魔,受死。”
清子憤怒出聲,但是當他的手靠近肖羽時,肖羽卻瞬間消失不見,接着一句話傳了出來。
“既然突破了,那出去吧。”
肖羽出現在遠處,但清子卻沒有想要放過他。
“你從他身出來,不然今天我們同歸於盡。”
清子身氣勢開始漲,身淡青色長袍呼呼作響,各種顏色的菊花在她頭頂匯聚,變成一隻七彩大鳥,對着肖羽一陣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