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落下,密密麻麻的子彈呼嘯着從身邊擦過,但好在相隔很遠,子彈飛來的時候,衝力不是很大,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很大傷害,而且子彈也不是很多。 !
可是,當肖羽看向被彩蝶抓住的黃髮男子時,卻不由面色一冷,因爲黃髮男子現在,身的彈孔多達幾十個,紅色血液順着傷口,像是涓涓溪水一樣,向着海里灑落。
“他們是要滅口,這些西方人太可惡了”。
伍軒站在肖羽身邊,也是一臉氣憤的道。
“滅口,陽身已死,陰魂尚在,我不相信魂魄也被打散了。”
肖羽說着,雙翅一揮,來到那些蝴蝶包裹的黃髮男子面前,一揮手將對方的屍體收了起來。
下方几艘穿,站着很多身穿長袍的人,他們大多手裡要不拿着權杖,要不捧着書籍,看去像是神父。
而這艘船,竟然安裝着武器設施,這可不正常,因爲民用船隻,是不準安裝那些東西的。
“拉布洛,你也太狠了吧,爲了不泄露秘密,竟然將你的兄弟打死”。
一位拿着魔法杖的光頭男子,有些意外的說道。
“爲了神,我願意奉獻我的生命,更何況是我的兄弟,若是羅被抓,我們前些年的心血真的泡湯了,所以他必須死,迴歸了神的懷抱,他也是幸福的”。
叫做拉布洛的男子臉有着一絲瘋狂的道。
“你對神的忠誠,神一定會知道的,不過他雖然死了,但是魂魄還在,你不認爲自己做的有些魯莽嗎?”
另外一位黃髮老者,手捧書籍,身穿長袍,面色凝重的道。
“哈哈,胡洛.戈威亞神父,您別擔心,東方神父沒有那個本事的。
我在子彈裡面加入了驅魔粉,不到三個小時,魂魄會自動離開,那時候,我想他們還沒有回到駐地。
東方人收魂很麻煩,需要一些古老的儀式,所以他們沒有那個時間的。”
拉布洛看到胡洛,忙恭敬的彎腰行禮。
聽對方這樣一說,老者不由點了點頭。
“不錯,你還做的很細心,不過....”。
胡洛神父看着空,接着眼睛一瞪,沒有繼續說話,其他人也都跟着向半空看去。
“那是鬼王?不對,能在日光下飛行的,不是鬼王,那是鬼帥!
還有那隻蝴蝶,應該是一隻魔寵,還有那個男人,他的翅膀看着如此狹長,像是紙做的,應該是東方最古老的紙紮術,東方玄門,屹立世界之巔,果然有些本事。”
而在這時,所有人都是再次驚訝起來,因爲他們發現,空的黃髮男子消失了,像是從沒有出現過。
“那是,他們有道器,那小子有道器”。
爲首的胡洛神父,突然變得激動起來,連他身邊的其他神父,也都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哈哈,竟然是一個有道器的小子,神僕們,是時候向神表達你們的衷心了,這個道器,我們一定要搶奪過來,奉獻給神王,那時候,我們將的都更多的恩賜”。
肖羽站在空,看着海面兩艘船,不由一聲冷笑,接着給彩蝶和伍軒一揮手,三人快速向着來路返回。
因爲現在的他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那是找到青龍和鬼屍。
“胡洛神父,他們走了,要不要追趕?”
下方船一位神父看到肖羽等人離開,當即有些躍躍欲試的道。
“追,先去三人,攔住他們,東方紙紮術,會越來越弱,羅布,你帶飛禽去追他”。
胡洛神父沒有絲毫猶豫,當即下令道。
“是....”。
叫做羅布的男子當即站出,拿出一個海螺在嘴裡輕輕一吹,後方的天,一個盤旋的黑點,急速向着下方落下。
待近一些纔看到,那是一隻渾身漆黑的老鷹,這老鷹展開雙翅有兩米大小,在當今的世界可不多見。
在男子海螺響起之後,又是幾聲長短不一的聲音傳來,一個禿鷲,還有一隻貓頭鷹也飛了下來。
三隻飛禽體急速而下,落在龐大的甲板兩側,讓船都是一陣搖晃。
飛禽背,都有一個像是馬鞍樣的東西,三人對着幾人一躬身,隨後各自了飛禽,飛快的向着肖羽幾人追去。
至於肖羽,沒有自己飛行,而是站在彩蝶背,伍軒被他收了起來。
一隻化形大妖的飛行速度,可不是一般的飛禽可以的,所以只是幾個呼吸下,肖羽再次落在了他們所在的小島。
島一片狼藉,道道裂縫,海水已經倒灌進來,從今以後,這個小島怕是要永遠消失在海域之。
“陳兄弟,青龍”。
肖羽突然感到一股無力,自己兄弟在自己面前,這樣活生生被炸死了,而自己竟然無法營救。
“都是我,都是我,要是一劍將他殺了,也不會連累你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們。
陳兄弟,青龍,我怎麼回去給媳婦交待啊。”
肖羽,從小受到他爺爺的影響,說不要妄動殺孽,所以他很多時候不想殺人,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他是不會趕盡殺絕的。
像當初在血道人哪裡,最後幾個人,自己還是讓他們離開了,放虎歸山,這是大忌,但他還是做了!
也許以後,自己會被那些自己釋放的人追殺,但他不後悔。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他認爲,那黃毛不會做出同歸於盡的事,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所以才放鬆了警惕,而是自己的放鬆警惕,讓青龍和鬼屍丟了性命!
要不是伍軒關鍵時候救下自己,自己怕是也已經永遠的沉睡在了這座小島。
“啊.....”。
肖羽仰天大喝,生音悲壯。
滴答...滴答,滴答...
一塊烏雲將空太陽遮擋,落下了黃豆大小的雨滴,像是要洗掉肖羽的一身塵埃。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月缺,像是天來安慰自己,竟然在這時候下雨了。
風雨欲來,海浪拍打着礁岩,發出百獸怒吼,小島傳來的咔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刺耳。
轟隆...
島嶼外沿的石頭,終於承受不了這股壓力,坍塌了!
豆大的細雨過後,又是綿綿細雨,帶着尖刀一樣的狂風,拍打在肖羽身。
肖羽一人安靜的跪在地,像是在給死去的兄弟賠罪,又像是在給死去的兄弟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