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件事能成,肖羽他們家可以在村裡辦一個蘋果酒加工廠,然後將周圍村裡不好的蘋果都收集過來,做成蘋果酒賣給阿杰他姑姑,不過想要建一個廠房,那有那般容易,現在也不過是紙談兵而已。
“阿杰哥,要是建酒廠要多少錢?”肖羽疑惑的問道。
阿杰吃完飯,叼着一根菸站在門口道“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最少也要一百多萬”。
聽到一百多萬,縱然是肖羽早有了心裡準備,但依舊是倒吸一口涼氣,他賺十幾萬,都感覺是天掉了餡餅,哪這一百多萬從哪裡來?
一邊的劉小剛倒是一副不以爲然的道“肖羽,別聽那嘴無毛,辦事不牢的傢伙亂說,哪裡能用一百多萬,剛開始投資少一點,等有了收益,在慢慢擴大規模,你放心,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和你入夥,咋樣?”
劉小剛畢竟是做生意家裡出來的,他見阿杰都能從裡面撈到好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他敢肯定,肖羽家裡沒有這麼資金來運轉,而他正好可以投入資金,從裡面分一杯羹。
“入夥啥意思,你和我們一起做?”肖羽不解的道。
“切,不是眼紅麼,他哪裡有那麼好心”阿杰不屑的道。
劉小剛瞪了阿杰一眼,隨即道“入夥是我投資一部分錢在場子裡,等有了收益,按我投入的多少分成”。
“你出錢,真的假的呀,那要是不賺錢咋辦?”肖羽聽了,頓時來了興趣,當即問道。
“不賺錢當玩嘍,有什麼大不了的,做生意,誰能保證只賺不賠”劉小剛也點燃一根菸,叼在嘴,不屑一顧的道。
肖羽咂舌,這一下幾十萬,對方竟然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也太寬張了點,但想到對方的家室,肖羽只能翹起大拇指道“好吧,你真會玩”。
劉小剛他們在肖羽家玩到快天黑的時候纔回去,臨行的時候,肖強還將果酒給他們搬到了車,顯然是對着阿杰這一尊大佛,抱有很大的期望。
只是阿杰不願意免費帶走,最後給留下了五百塊錢,說是當給肖羽過年的壓歲錢,肖強這才收下!不過即便是五百塊錢,那也之前賣出去的高了很多,以前賣的果酒都是兩塊一斤,現在一下翻了好幾倍。
十一月的北方,天氣異常寒冷,到了晚,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雪,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村落白茫茫的一片,這不由的讓肖羽想到之前走的劉小剛他們,但願今晚沒有被堵在路。
這一夜,肖羽和他爸媽一直在商討今天阿杰說的事,雖然對方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肖強卻是當真,畢竟那個男人不想有自己的一番事業,現在這種好事門,當然要抓住機會。
“肖羽,爸準備哪天去買個手機,我看你大伯用的那種很方便,以後你多和那個阿杰聯繫,他們是有化的人,有眼光,爭取把這件事弄成,以後也算多了一條出路”。
“這也太直接了吧,我纔不要,感覺巴結人一樣”肖羽有些不願意的道。
肖強嘿嘿一笑道“你呀,是倔,我又沒說你要聯繫他,現在他們有事找你,肯定會聯繫你的!何況我看那個劉小剛,也不是善茬,別看他一頭黃毛,那小子纔是一個成事的主”。
肖羽一家人圍着炭火盤做成一圈,一邊吃着剛炒的花生,一邊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只是好景不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這裡的寧靜。
“肖強,你睡了嗎?”隨着敲門聲響起,肖羽聽到了胡嬸的聲音。
在農村裡,一般到了晚都很少竄門,雖然胡嬸和肖羽媽來往較多,但從沒有這麼晚來過,現在過來,八成是出事了。
肖強忙打開房門,將胡嬸迎了進來,不過他們還沒有問話,胡嬸卻忙拉着肖羽道“肖羽,你可一定要救救全子呀”。
肖羽一聽,不由的道“子泉哥咋了,早不是還好好的嗎?”
胡嬸口裡的全子,全名叫肖子泉,已經初了,初在鎮,所以都是住校生,週五下午剛回家!今天一大早說去山抓野兔,還讓肖羽也一起去,而肖羽嫌天冷,不想出門,所以沒去,可是現在怎麼會出事的。
“哎呦,都是那個挨千刀的,早說去抓兔子,可是兔子沒抓着,他抓了一條蛇回來,這一回來說頭暈想睡覺,可是剛睡下沒多久,開始發燒,嘴裡還亂說話,我以爲是受了風寒,給他喝了點感冒藥,可是現在不僅沒有醒,而且還吐下瀉”。
胡嬸一口氣說了一長串,但肖羽還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是大冬天,蛇都冬眠了,怎麼會出現在外面?而且還很容易的讓肖子泉給抓住,這裡面的確有些問題。
“他嬸子你別急,慢慢說”肖強在一邊安慰,一邊遞了杯水過去。
“哎,都是我不好,大早的說想吃肉,這小子說去山抓兔子,這才惹出這麼一檔子事來,都怪我這張嘴”胡嬸滿臉後悔的道。
“胡嬸,那蛇呢?沒有殺了吧?”肖羽道。
“蛇還沒殺呢,在門口的布袋裡,我也不敢去碰,所以在哪裡放着”胡嬸如實的道。
聽了這話,肖羽心裡暗自鬆了口氣,只要蛇沒有殺還好,要是殺了,怕是這事不好辦了!按照胡嬸說的,肖子全應該是碰到柳仙了,可是讓肖羽不解的是,這柳仙大冬天跑出來幹嘛,不是找事麼。
“走,我們去看看”肖羽起身道。
一邊的肖強不由的緊張起來,想要出口阻攔,但是看胡嬸那麼着急,也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村裡人都知道肖羽有這樣的本事,自己要是攔着不讓去,那不是讓人說自己是見死不救麼。
只是肖羽去,肖強也不放心,所以拿手電筒,也準備跟着肖羽去一趟,幾人摸着黑,走了大半個小時,纔來到胡嬸的家裡。
進入肖子全房間裡,頓時一股嘔吐的氣味傳了過來,不過此時誰也沒有在意這些,因爲牀的肖子全,早已經將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肖子全此時趴在牀,四肢僵硬,面色發黑,正像一條蛇般的在牀蠕動,不時還張嘴發出嘶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