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脈、團隊、執行力、財富,當這些因素碰撞到一起後,港島的霓虹中,一團力量開始復甦積蓄。
朦朧的黑夜代表一天已經過去,而對另一幫來說,這意味着新的一天剛剛來臨。沃根連續三天不遣餘力的宣傳,已經爲明天的賽馬會埋下伏筆,隨着芒果人和混血一通努力,越來越多的人被吸納進來。
原本只是一場在似然馬場奔跑的小項目,逐漸被炒作起來,項目地被更改到沙田馬場,那可是個能夠容納一萬八千人的大型賽馬場,也是港島馬會巨型重大項目比賽的賽場。好在明天沒有比賽,可以閉館接納權貴政要。
隨着確定出席嘉賓的身份逐漸隆重,私下裡的小賭約,居然有成了港島上流社會趨之若鶩的大聚會。
好在芒果人都是這個社會的中層,有着大賽舉辦的經驗,連夜根據草擬好的名單送上請柬,挑着玄齊這張大虎皮,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居然被他們做成了。當然跟隨帖子一起的還有關於賽馬投注的章程,在財富利益的驅使下,沃根相信明天的比賽將會被寫進馬會的史冊。
夜色朦朧,玄齊的眼睛緩緩的跳動,盤腿在地調息的他,居然感覺到一絲的心神不寧。雙眼微微睜開,一道冷電閃爍,收穫五百萬善果,也化解了五百萬因果的玄齊,身體內淡薄的真氣開始流淌。
“好似有妖物作祟”老黿聲音中透着凝重:“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正在匯聚,試圖壓制你的氣運,同時扭轉因果。”
“我感受的到”玄齊閉目沉思,而後低聲的問:“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千萬不要小瞧一個組織,或者一羣被洗過腦,成了所謂志同道合的人所產生的合運,這一絲絲,一縷縷,原本並不搭的東西,忽然間匯聚到一起,形成的合運不容小覷。
“不清楚。”老黿倒是爽快:“我總覺得明天的事情恐怕不會簡單,說不定你會在陰溝裡翻船。”
混血人與芒果人本就團結無比,他們下重注開始賭明天,這就等於是他們把自己的命運當成賭注放在天平上,爲了勝利肯定會施展一些手段。
心緒不寧的玄齊,伸手拿出三枚銅錢,用力搖晃後開始卜算未來,望着陰陽散落的銅錢,玄齊很快推算出端倪。確認沃根在搞鬼後,玄齊反倒不在意,隨口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隨他們吧”雙眼裡冷光一閃,如果一個玄修搞還不定那幫凡人,玄齊也該買塊豆腐撞死。
在喧囂的一夜中入定,再次睜開眼睛時東方剛剛泛起魚肚白,靜悄悄的馬場逐漸喧囂起來,護理師們開始給馬匹洗澡,而後準備精飼料。騎師們紛紛醒來,開始吃着高熱量的食物。卡車司機開着卡車,貨櫃裡也是馬廄,一會馬匹會被送進賽場。
羅傑的臉色冷白,手中拿着邀請函:“比賽場地變更爲沙田馬場,沃根又邀請港島前九的賽馬,同時邀請了一大幫的賓客,聽說馬場內一萬八千個座位,已經坐下一半,隨着後續賓客到來,恐怕能坐滿。”
好大的聲勢玄齊無語:“他居然如此自信?”望着一旁同樣自信的鄒揚揚,玄齊低聲一笑。
“的確非常的自信”羅傑把邀請函中的投注表翻了出來:“上面還有關於這次比賽的賠率,他們承擔投注與理賠,逐月的賠率是一比十五,這個賠率很高,是個大冷門。”
“那就幫我下重注,壓上五十億,看他們敢不敢接”說完之後,玄齊才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昨天讓人心虛不寧的合運,不光來自沃根,還來自那些看好其他馬,不看好逐月的人,讓人心驚膽戰的原來是賭運。
賭運和財運看似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實際上卻又沒有絲毫的聯通。運氣好到極致,賭運自然亨通,那時賭錢就是來財。運氣不好時賭錢,可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老黿聽聞是賭氣凝氣的合運,立刻森然一笑說:“下重手跟他們繼續對着砸,財大氣粗,實力雄厚的,總是更容易受到賭神的青睞,當然贏的機率也會更大一些。”
“到現場看看情況再說。”玄齊不很在意,真需要比拼財力的時,玄齊還是能以勢壓人的。整個華人圈最富有的可能是李超人,但掌握現金流最多的一定是玄齊。而且沒有人會瘋到拿去全部的現金儲備去賭博。
嚕嚕嚕有些小興奮的鄒揚揚騎着逐月跑了過來,玄齊還特意看了看一人一馬的氣運,都很平和,沒人敢對他們出手。但爲了穩妥起見,玄齊依然從港島的白火分部調來了一隊的保鏢,荷槍實彈的保鏢殺氣騰騰,寸步不離的保護逐月與鄒揚揚。
鮑船王神清氣爽,彷彿三天的時間年輕了十歲,跟着玄齊坐在加長版的賓利中,對着玄齊輕聲說:“這次還是小瞧了沃根,他居然還有這麼大的能量。”說罷之後,鮑船王還生怕玄齊誤會,立刻旗幟鮮明的站在玄齊這邊,出言保證道:“我還是支持你,看好逐月。”
“不過是幾個跳樑小醜,無需在意。”玄齊很是自信:“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輕而易舉的能把他們碾壓成渣。”
就在車隊往賽馬場趕的時候,整個賽馬場外已經成了名車的海洋。不同的社會階層有着不同的野望。原本沃根與羅傑只屬於是港島富豪圈的中層,後來沃根破產後即使還擁有賽馬,也是個沒落的富豪,他們兩個之間的賭約,肯定是不能引來這麼多人蔘與。
聰明的芒果人很懂得借勢,利用玄齊的名號,同時打出港島的超級富豪名單,要知道三天前玄齊來港,一日六卦每卦價格超過億元,直接和港島的超級富豪扯上關係。芒果人連續拋出這兩個殺手鐗,又有港島前九賽馬的號召力,一下把私下的賭約,廣而化之成了聚富盛會。
打扮光鮮亮麗的小明星,帶着墨鏡打着陽傘,吹彈可破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跟着經紀人往場內走,一面搖擺腰肢,一面輕聲的問:“塞翁,不就是一場賽馬嗎?值得你這樣慎重?還專門推掉人家上午的廣告。”
“我的文文小親親”有些娘炮的塞翁,立刻挑着蘭花指:“進了這個賽場後,你就要忘記你是亞洲最紅的大明星溫文,你要把你當成是一個普通人…
“怎麼……”溫文還想追問,下半句話都噎在嘴巴里,因爲她看到了國際知名的武打明星龍龍龍,原本倨傲習慣擺譜,喜歡把眼睛望天的大明星,這時笑的很和善,甚至還有些矜持。
溫文第一次看到龍龍龍這樣,不由得拉着塞翁問:“他對面的那個人是誰啊?”
“那是港島叫得上名號的大富豪,擁有三家的上市公司。”塞翁對這些人都還認識。
溫文又伸手悄悄的指了指旁邊那個啤酒肚,髒兮兮的男人滿頭的亂髮,還不修邊幅的穿着人字拖。“那個是誰?是不是馬場的保潔工?”說着臉上還升騰起一分厭惡,低聲說:“馬場員工的素質也太低……”
塞翁立刻伸手捂住溫文的嘴巴,小聲的說:“我的小姑奶奶,沒見識你可不能亂說,那位是盛強,安信易的總瓢把子。手下有八萬個小弟,得罪了他,你這輩子可就全完了。”
“啊”溫文被震驚的身軀顫動,沒想到其貌不揚的傢伙居然是黑幫老大。經過連番的震驚後,溫文終於閉上了嘴巴,唯唯諾諾的跟在塞翁的身後,聽着塞翁介紹一個個只聽說過,卻沒見過的大人物。
提心吊膽在角落裡找到他們的座位,原本心高氣傲的溫文,這次沒有喊着爲什麼把她的位置安排在角落裡,而是小心翼翼的問:“今天怎麼了?爲什麼這些大人物都來看賽馬?”
“今天沃根爵士邀請了港島前九的賽馬,與羅傑從內地找來的賽馬比試……”塞翁說着還吞了一口唾沫:“港島前百的富豪家族,還有權貴政要都親臨現場。”
“不對啊雖然賽馬很精彩,但還沒能精彩到讓他們全都來的程度。”溫文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仔細尋思後低聲說:“即使沃根和羅傑都有些人脈,他們也沒有這般的號召力,這裡面一定有……”
“小文文,你今天帶腦子了”娘炮的塞翁嬌笑着說:“這就是人家帶你來的目的。玄家的家主今天親臨賽馬場,你現在知道爲什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了吧?”
“玄總親臨賽馬場?”溫文驚聲低呼,而後恍然大悟:“難怪全部人都來到了這裡,原來是爲了結實這個手眼通天的大風水師”說罷溫文眼中又閃着八卦:“只是一個看風水的,他值得大家這般的巴結他嗎?”
“值得”塞翁鄭重其事的把頭一點:“三天前玄齊出手治好鮑船王的腦瘤,並且許諾他能多活五年……”
“這是真……真的嗎?”溫文聲音中透着一絲難以置信,能治癒絕症的風水師,神乎其技。
“你以爲那些超級富豪都是腦滿腸肥的白癡嗎?”塞翁低聲的說:“他們都不傻,這個玄齊當真是個鑽石王老五,看看那邊的花癡姑娘們,都奢望能與他有一夕之歡……”
“那幫沒胸沒屁股,卸掉妝不能看的老女人,能跟我……”溫文忽然覺得這話說的不對,高傲的臉上露出一絲的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