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能大賽出現從未有過的一幕,雙方的選手在規定的時間內都沒有動手,而是呆愣愣的互望,面面相覷。
這樣的結果讓裁判們很是無奈,索性也大眼瞪小眼,還在大半個小時的時間,比賽結束後誰第一,誰第二由他們自己決定。
大賽組委會也很詫異,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沒遇到過。馬克西姆託着下巴,思索如果雙方就這樣僵持,那麼最後應該如何收場?
忽然間一個神色匆匆的男人從外面走到裡面,找上馬克西姆在他耳邊耳語一番。聽聞消息後,馬克西姆的面色一變,拿起話筒大聲說:“因爲突發的意外事件,比賽不得不先行暫停,請米國和島國的超能戰士先過來,有緊急任務
舉辦多年的超能大賽,第一次在決賽的關口停辦,這讓全部的人好生詫異。精神萎靡的島國超能戰士,傷痕累累的米國超能戰士,全都帶着疑惑上了舉辦方的高臺。
米國隊長看到正在流汗的外交武官,聽聞事情的經過後,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隨口問:“上面什麼態度?”
島國人把米帝當成是於爹,但美帝這個於爹並不合格,他們並不太在意於兒子的感受。米國隊長也對島國沒太多的感情,只會聽從命令,而不會義憤填膺。
外交武官自然看出米國隊長很狼狽,不光衣衫破碎,神情中還帶着難耐的疲憊,連忙低聲說:“上面的意思是打擊一切恐怖組織與暴力組織,制止任何形式的犯罪。”
這段時間憋着邪火的布魯托,終於找到發泄的途徑,聽聞島國有恐怖組織活動,並劫持整個地鐵站的人員,布魯托沒有悲憫的喊哈利路亞,而是開心的開了支香檳。終於有組織冒出來轉移視線,掄起大棒子的布魯托終於可以轉嫁國內矛盾了。
危險已經臨身的布魯托,還未曾覺察。不管是玄齊還是面具島都在拼命的最空米國股市,一羣穿着白袍的阿拉伯人,帶着默罕默德的祝福,默默的來到米國,在兼容幷包,開放自由的國土上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擒拿格鬥,飛機駕駛。命運的齒輪早就在不經意間轉動,而有些人還未得知,還在作死
“我知道了”米國隊長神情疲憊而懶散,望着同樣疲憊不堪的青狼說:“一切行動我們都以島國同行馬首是瞻。”
燙手的山芋又交給青狼,而青狼智商並不低,早過了狠打猛衝的年紀,見米國隊長偷奸耍滑,青狼自然不會接過這個燙手山芋,哪怕被劫持的人是他的同胞。
青狼望着馬克西姆說:“尊敬的馬克西姆先生,你也看到了,經過輪番的大戰,我們都傷痕累累。即使有心再戰,但卻有心無力。反恐不是一個民族的事情,而是全人類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在這個關鍵的時刻……”
聰明人總是擅長忽悠,馬克西姆的身上有着如同鐘錶般精準的公正,聽到青狼的話後,就感覺身體內的正義感開始往外逸散,而後感覺重任在肩,自己必須要做點什麼,於是把頭一伸大聲說:“反恐的確不是一個民族的事情,是全人類的責任……”
冷眼旁觀的米國隊長嘴角微彎滿是不屑,有一個頭腦簡單的傢伙被所謂的正義忽悠,反正來的人越多越好,米國隊長樂觀其成。
經過馬克西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後,大部分選手的情緒都被調動,加入到反恐的陣營裡。即使有些看穿島國把戲的聰明人,也不得不隨波逐流,追隨正義的腳步。就這樣三十二個國家,近乎四百名超能者坐着軍車開往的東京地鐵站。
奧利佛悠哉的彈着吉他,用五音不全的破鑼嗓子大聲的唱着歌。完全是噪音洗腦,但被劫持人質們,卻違心的表現出一絲陶醉。都不想成爲下一個十分鐘的幸運兒。
整個計劃很是嚴謹,奧利佛也清楚不可能靠着這些人就讓島國屈服。當面具島選擇強勢就意味着要與世界爲敵,如果不能展露出相對應的力量,那麼面具島將會被歷史的車輪碾碎。
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止劫持東京地鐵站這麼簡單奧利佛的手指停動,指着一個穿短裙子的女孩說:“就是她,把她拉出去。”
在女孩子竭力的悲呼,甚至願意奉上一切,爲奴爲婢,樂意跪舔,但都無法改變奧利佛的選擇。原本站臺上精準的石英鐘,這一刻成了催命符。秒針每跳動六百下,就會有一個人命喪黃泉。
隨着地鐵口前的地面上,躺着十三具於屍後,原本還一副堅毅不屈的小泉大郎,一點點的汗流滿面,想着地鐵站內還有中子彈和沙林毒氣,怎麼辦?怎麼辦?沒有注意的小泉大郎,又一次撥打於爹的電話。
亢奮的布魯托用興奮難耐的腔調說:“不能因爲一時的心軟向邪惡屈服,任何的退縮妥協,都不能解決問題,只能助漲恐怖分子的氣焰。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要忍一時之痛把他們一網……”
這傢伙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恐怖分子是在東京劫持的島國人,與布魯托沒有直接的關係。他才建議小泉大郎用鐵腕般強硬的手段,要知道即使死,死的也不是米國人,所以布魯托立場堅定,態度冷硬,不着急也不在乎。
被於爹這樣一洗腦,小泉大郎慌亂的神情又鎮定下來,馬上就有超能戰士趕來,也許他們能對付黑暗生物。已經六神無主的小泉大郎,把一切的希望又都寄託在超能戰士身上,卻忽略掉了最爲嚴重的一環,此刻超能大比武團隊賽,已經打到決賽。三十二支戰隊都最少打了一場,最多的已經打了四場。
望眼欲穿中一輛輛黝黑色的軍車疾駛而來,面露狂喜的小泉大郎立刻飛奔而去,在他的思維中還有一絲僥倖,滿心以爲超能戰士能解決眼前的難題,當一個個傷痕累累的超能戰士從車上走下來後,小泉大郎的臉立刻拉長,驚詫自語:“怎麼會這樣?”
隨車而來的外交武官帶着青狼找上小泉大郎,看到總統的失落後,外交武官立刻湊在總統耳邊說:“超能大會團隊賽打到決賽……”
壞消息總是接二連三,小泉大郎的目標往下降,竭力和藹的望向青狼,和顏悅色的問:“能解決這些恐怖分子嗎?”
青狼瞭解過前因後果,發現是上次交手的吸血鬼和奧利佛。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而後緩緩搖頭。如果是全盛狀態,也許還能拼一把,現在……
玄齊默默望着周圍,虛空上墨綠色的災氣已經凝結成黝黑色的死氣,並且還在進一步的壓縮,好像要凝結成死神。整個東京又或者說整個島國七彩的合運,在這團死氣的壓迫下逐漸變得暗淡。
這一下讓玄齊很是驚恐,面具島的這幫傢伙這一把居然玩這麼大。究竟是怎樣的陰謀撼動一國的國運?難道他們要掘斷島國的國脈?
玄清和的身軀也在顫抖,老辣的風水師沒有看出國脈氣運,但卻看出山川地勢上有青檬色的災氣,很快就會有地覆天翻的鉅變。即使懂玄術的玄修,在天災面前,也是渺小纖弱的一個。
“走吧”不光玄清和看出不對,就連巴彥和班扎吉都流露出緊張。近乎野獸的直覺總覺得整個島國不安生,似乎要有大災變。
牆上的掛鐘一直不緊不慢的走着,看一眼指針,奧利佛慢慢的站起來,伸手摸了摸手腕上的腕錶,隨着血脈不停的流動,腕錶發出奇特的震鳴,奧利佛嘴角上笑容更濃。
一個完整的計劃需要多方面來執行,僅僅依靠一萬多的人質,不可能兩億多的人口大國屈服,所以god制定連續的計劃。奧利索之所以高調的出現在東京地鐵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拉仇恨。
當全部人的目光與注意力都集中到東京地鐵站時,另外三十多個黑暗生物,乘坐大型貨櫃車,出現在福島核電站的旁邊。
吸着粗大雪茄的田間兄弟,這一刻不再是資深黑客,而是成了熟悉地形的帶路黨,他們通過互聯網已經控制核電站,隨着十二個狼人衝進去,不大的工夫就完成控制,田間兄弟在覈反應堆上添加一個自動計時的起爆裝置。
與此同時,貧瘠多火山多地震的島國,一個個死火山口,又或者沉睡的火山口上,忽然多出來一個個陌生的人,他們的手中都拎着一個奇怪的手提箱。
god制定的計劃被完美的執行,坐在病房內的雷吉米勒,驕傲的嘴角輕揚,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就連空氣中原本讓人作嘔的消毒水的味道,現在聞起來都那麼讓人沉迷陶醉。
一個新勢力的崛起,必將要踩着老勢力上位。前幾日還憤怒焦慮的雷吉米勒,現在心中充滿感恩與感激,他要感謝島國總統的八輩祖宗,如果不是他多管閒事,自己也沒有這般際遇,面具島第一炮也不會有這般浩蕩的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