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縱慣了上位者,一直以爲自己是無敵戰神的存在,現在忽然被人打臉,眼睛腫脹的像是個大號饅頭。盛怒的菊川做夢都想弄死螻蟻般的雲小虎。
能卜算吉凶的玄修,對人心有着超乎尋常的把握。菊川的暴怒也只是玄齊計劃中一環,隨着島國的超能者又衝過來,雲小虎默默的收起金鐘,雲淡風輕站在玄齊身後,雙眼中還閃着一絲蔑視。
這一下更是把菊川激怒到近乎暴走的狀態,兩個蘿蔔腿邁的更勤,整個人好像是一陣風一樣,帶着兩柄太刀,對着雲小虎劈砍而去。
實力強大的與實力弱小的速度不可能相同,隨着菊川暴走一馬當先,剩下的四個上忍也不得不加快速度,緊緊跟在菊川身後。
上杉吉的眼睛中閃着詫異,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按照計劃計劃,應該是青狼帶人試探攻擊,而後他們執行斬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五個上忍好像是五頭蠻牛般,毫無技巧的往前衝鋒。那還要修煉什麼忍術?這就是讓巧手工匠做肌肉棒子的活,節奏不對啊
覺察出不對的上杉吉,腳步慢了一分,而後開始觀察四周,試圖找出不對的地方。
不光上杉吉覺察出不對,就連千葉楓的眉頭也皺起來,望着身旁的伊藤俊波:“究竟哪裡不對?爲什麼我總是心驚肉跳?”
一直閉口不語的上杉煉,忽然開口說:“壞了這是個陷阱”
“陷阱?”神情亢奮的佐助大光,眼睛瞪得滾圓,下一秒菊川大人的太刀一定能斬下玄齊的頭顱,佐助大光彷彿已經看到鮮血噴涌的景象。
伊藤俊波濃眉皺起,望着盤腿坐着的玄齊,也把頭一點說:“是的這是個陷阱,試探計劃已經失敗,看來我們要執行絕殺計劃。”
“這怎麼可能是個陷阱?”佐助大光根本就不能理解,明明是島國的上忍在衝鋒的路上耀武揚威,怎麼就變成華夏人的陷阱呢?
一直閉眼的玄齊,雙眼猛然間圓睜,兩道華光一閃而逝,望着快速衝來的菊川,伸手從虛空中拉出四羊大尊。古樸的方尊高高舉起,對着菊川砸了過去
一直萎靡不振的三位老人,這一刻都精神一震,雙眼放射出懾人的寒光,各自尋找各自的對手。
雲小虎找上上杉吉,雖然他不是上杉吉的對手,但卻能拖延五分鐘。管乘龍帶着其他的人橫在第一戰團前,對上狂篥僧與青狼,因爲狂篥僧與青狼剛打一場,尚未恢復元氣,而加美子與黑郎丸的實力不濟,一時間管乘龍佔盡上風
看到這裡,佐助大光頹廢的伸手扶着額頭,驚聲低呼:“是陷阱果然是陷阱。”說罷又開始沉思,猛然雙眼中發散靈光,自語說:“是靈石,一定是靈石,他們用靈石快速恢復戰鬥力……”說罷他的眼睛中堆滿不可抑制的貪婪
到了現在他才明白這些,未免有些晚了。伊藤俊波眼睛瞪圓,想要看看玄齊究竟有多少的實力。
隨着玄齊輪尊砸來,盛怒之下的菊川猛然間清醒,這一切都是個陷阱,但現在清醒已經晚了,狹路相逢勇者勝,既然是要短兵相接,那就狠狠的碰一碰
菊川再次發出一聲怒嘯,雙手中握的太刀發出耀眼的華光,就好像是兩輪彎月,帶着一股超凡脫俗的味道。
是殺之道的冰之心,用寒冷掩蓋鮮血淋漓的殺氣。玄齊覺察到這個小鬼子沒少殺人,臉上的煞氣更勝,雙手一震,四羊大尊砸在一對太刀上。重達萬鈞的一擊,居然被菊川硬擋了下來。
原本就狂傲的菊川,現在更加的狂傲,對着玄齊叫囂着說:“螻蟻就是螻蟻,即使耍了花招,也是隻不成氣候的螻蟻……”
玄齊沒工夫跟他廢話,高手過招就要在一念間分個勝負,四羊大尊被兩柄太刀架住。玄齊一震手腕,六根直羊角迸射而出,把菊川的前後心扎出一個貫穿的透明窟窿。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出乎意料的手段,一下要了菊川的性命。自以爲是的老鬼子,防得住明器,沒能防得住暗器。
一招弄死菊川后,玄齊的身形如風,一個提縱出現在上杉吉的身後。同樣握着兩柄太刀的上杉吉,根本破不開雲小虎的防禦,開了金鐘罩的超能者好像是牛皮糖般黏在上杉吉的身上。
上杉吉已經萌生退意,正面交鋒靠着真氣硬碰硬,這樣的打法讓他很不適應。就像是用竹刀切蠻牛,並不鋒利的竹刀根本破不開蠻牛身上堅韌的皮膚。
又是兩刀劃在金鐘上,上杉吉眉頭皺的更狠。正要往後退卻施展忍術時,忽然感覺一道風閃到自己身後,上杉吉習慣的往後揮動一刀。鋒利的刀刃噴吐半尺長的刀氣,呼嘯聲中劈砍在身軀後面,空了
這就然上杉吉心中驚覺,多年來生死間的歷練,讓他有了近乎本能的直覺,總覺得頭頂上有着森然的殺機,驚得上杉吉立刻往一旁移動。
不起眼好似牛皮糖般的雲小虎,直接抱住上杉吉的大腿,原本還能橫移的上杉吉被困在地上,無可奈何的上杉吉不得不雙刀交叉,仰頭硬抗。
神兵天降的玄齊雙手握着大尊,氣勢十足的往下砸去。兩柄太刀直接被砸成廢鐵。原本還有一米七的上杉吉,被兜頭蓋臉砸中,鮮血橫流,骨骼碎裂。直接成了團血淋淋的碎肉。
兩招廢掉島國的兩名上忍,玄齊腳步未停,身軀如風。左手在虛空中一抓,往四羊大尊裡丟了四顆靈氣珠。
通過鑑氣術,玄齊能看穿一個人的氣運,當然也清楚一個人的過去,甚至還能夠通過推演計算出一個人的未來。這五個看似普通年輕的超能者,其實都是島國的上忍,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他們也有參加。雙手沾滿鮮血,犯下累累罪行。
好不容易在這個場合內遇到這樣一幫人,又是揚長避短的戰鬥方式,玄齊自然對他們動了殺心。如果被功法通玄擅長隱匿之術的上忍盯上,那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好在玄齊通過氣運推算,島國忍門長老會中也只有十二個強大的上忍,一舉滅掉五個,等於斷掉他們一條手臂。
身軀如風的玄齊毫不停歇,四羊大尊高高的舉起,對着正在和巴彥戰鬥的忍者砸了過去。
忍者的作戰方式並不適合暴露在陽光下,他們爲了一擊即中,多是修煉一些小巧的偷襲功法,隱匿在黑暗中猛然發出致命一擊。所以他們都有着不俗的爆發力,但卻沒有持久的戰鬥力。
因爲知道巴彥手中生死輪的重要性,鬼冢的雙刀如暴風一般,刀刀斬向巴彥要害,一時間巴彥苦苦支撐,彷彿是在暴風雨中掙扎。
耐力不久,爆發力驚人的鬼冢,連續砍出三十七刀後,後力有些不濟,甚至額頭上有了些汗水。
巴彥趁着這個好機會開始反擊,生死輪轉,死氣呼嘯,雙手如同長臂猿般。爲了增加勝算,爲了能夠以最好的狀態出戰。不管是巴彥還是玄清和與班扎吉,他們都在衣衫下面裝了顆靈石,一面吸納靈石,一面反擊,一時間巴彥佔據主動,鬼冢反而苦苦支撐。
“讓”就在鬼冢氣力不支時,忽然聽到一聲的暴喝,瞪眼要看個清楚時候,一團黑光在他瞳孔中放大,呼嘯而至的四羊大尊,疾若奔雷。鋒利的羊角閃着寒光。鬼冢雖然避讓開腦袋卻沒能避讓過肩膀。
轟四羊大尊砸在鬼冢的肩膀上,把矮小的鬼冢打的橫飛。天旋地轉中,鬼冢還有清醒的意識,就看着黝黑的生死輪貼在自己的眉心,死氣往外噴涌,周身猛然一冷,接着就是無窮無盡的黑暗。
四羊大尊的直羊角上,一滴滴鮮血滾落,殺的興起的玄齊好似尊殺神般,縮地成寸,如坦克般蠻橫無理的衝過去。
枯木逢春,力大無窮,擅長硬碰硬的班扎吉,遇到不以力氣見長的忍者,又是在光天化日下面對面的搏鬥,班扎吉把對方虐待的欲仙欲死。
玄齊衝到班扎吉身後,低聲的說:“右邊”老道的班扎吉立刻心領神會,手中的大轉經輪猛然間一顫,而後故意賣了個破綻。
一直苦苦隱忍的千葉名籍,還以爲抓到反敗爲勝的機會,兩柄短刀對着班扎吉的右肋進行切割,而後他就看到烏油油的大尊。
轟又把一個老忍者拍成肉醬,五個上忍頃刻間被殺掉四個,伊藤俊波已經不忍心再往下看,這將是島國忍門上最爲恥辱的一頁,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方,選擇錯誤的方式戰鬥,結果自然是不可容忍的錯誤。
伊藤俊波正要讓他們投降時,玄齊手中的四羊大尊顫動,轉動尊口瞄向最後一個上忍,口中大喝:“爺爺,飛龍在天”
玄清和立刻御劍飛行,耳畔就聽到一聲沉悶的呼嘯,一股浩瀚的光流從自己的腳下穿過,把最後一個上忍轟殺成渣粉。
至此島國的五個上忍團滅,剩下的四人一犬雖然還在支撐,但早晚都會敗亡。青狼一直咬牙苦苦支撐着,收到訊號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認輸,其實心底卻已經樂開了花。樑子越結越大,仇恨越來越深,大時代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