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有動用過武器的鐵臂,現在手中握着月牙鏟。從身軀內到身軀外洋溢着耀眼的華光,那一雙眼珠更是變成淡金色。
去天竺解救爺爺,玄齊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懸掛在天空上的衛星拍下全過程。所以玄齊與天竺的僧侶有了不可化解的仇恨。
感受到鐵臂的敵意後,玄齊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反正不能笑臉相迎,那就冷言相向。玄齊並不介意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如果鹽撒得多,還可以掛起來做臘肉。
周圍的人羣們對玄齊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作爲島國人的新晉偶像,在島國舉辦超能大會,太多的人希望玄齊能贏。隨着周圍人不斷歡呼,玄齊命格中的太陽不斷閃亮,恍惚中玄齊好似明白什麼,原來命格中的信仰之力,就是這麼個東西。
作爲一個逆天改命的修士,一生中不斷努力。三花五氣凝結成型是要爲破碎虛空鋪墊。周身旋轉的真氣是修士安身立命的依仗,只有強大才能活得更長更久。至於冥冥中的氣運,決定一個人的修行中所遇到的起起伏伏,正所謂厚積薄發,也是氣運的積蓄。
從人到神要有三步走,平庸,超凡脫俗直至破碎虛空,其中超凡脫俗的階段最爲重要,爲以後能破碎虛空,成仙得道。就要爲自己的未來進行連續鋪墊,香火信仰之力也就成了必不可少的一環。
隨着玄齊開始收穫香火信仰之力後,他已經走上一條和其他玄修截然不同的道路。
彷彿覺察出玄齊的不同,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鐵臂,沒按照規矩來,直接跳入到賽場中。這樣的舉動立刻引起一片的譁然,周圍人都對鐵臂表露出不屑與憤怒。
“搞什麼搞?”一個島國男人怒目圓睜說:“難道天竺人和沙俄人好的穿一條褲子,就連打比賽都輪着來嗎?”
這番話好似點燃了全部人的怒火,周圍人都跟着發出連番的斥罵。甚至還有人開始往下拋東西,水壺、紙巾、隨身小物品。一串串的東西砸在賽場中,卻未能改變鐵臂的意圖。
太想殺死玄齊的鐵臂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斥罵,被其他的羅漢一起灌輸功法,他現在就像是個膨脹到極限的氣球,迫切想要發泄。只要殺死玄齊,就能得到法王傳功,這對一個羅漢來說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至於其他人說點什麼或者斥責謾罵,他並不在意,一條強大的龍不會在乎周圍的螻蟻的高聲唔鳴,實在不爽就弄死他們。
本就非常失落的火熊,正要黯然退場時,忽然間看到鐵臂不合規矩的走下場。火熊心頭升騰起無盡邪火,他不是玄齊的對手,難道還搞不定鐵臂,於是全身的超能爆發,血脈覺醒,再次化身爲熊人立而起,咆哮怒喝着說:“想於什麼?撿便宜,還是勝之不武?”說着蒲扇般的大巴掌仰起來,對着鐵臂拍了過去。
隨着雷神的弱點暴露出來,火熊已經是內定的第三,他看似粗獷的相貌下有着別樣的小心思,如果能在這個場合內擊敗鐵臂,即使最後自己排名第三,別人也知道火熊比第二強。
但這次他打錯了算盤,鐵臂可不是任人欺壓揉搓的軟柿子,未強化之前鐵臂就好像是個刺蝟,強化後的鐵臂更是強大到無以復加。望着火熊拍過來的手臂,鐵臂嘴角掛着不屑,低聲說:“滾”說着月牙鏟一轉,直接把火熊拍飛到一邊。
壯碩的火熊詫異而呆滯,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渺小的鐵臂動作迅捷,身軀如風,神出鬼沒的月牙鏟化爲一道流光,直接拍在他的臀部。半邊身軀都酥酥麻麻,而後就飛了起來。
轟隆隆,肥壯好像山巒般的火熊,一腦袋紮在旁觀席的座椅上,頭暈目眩的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神氣十足的鐵臂一抖手中的月牙鏟,怒聲而呼:“你必須死”
玄齊望着金光燦燦,華光閃閃的鐵臂,這個傢伙身上有着一股別人所未有的氣勢,流光溢彩很是懾人。玄齊習慣性的用出鑑氣術,上下左右把鐵臂打量,忽然間看出鐵臂的不對。
老黿也在玄齊耳邊說:“這個傢伙很不對,你看他身上的氣運,好似有數十個僧侶爲他傳功。再看他身上的法器,袈裟,衲衣,芒鞋、月牙鏟、佛珠、念珠……這些法器可都不是他一個人的,而是那十八個羅漢給他湊得。”
“還真是這樣。”玄齊眼睛微眯着,伸手從虛空中拉出四羊大尊。鐵臂太強了,並且做好了每個細節,想要戰勝這樣的人不容易啊
猛然出現的一遍總是打亂原本做好的計劃,玄齊本想拿到個人賽第一後,接着打團體賽,現在看來這個計劃太過樂觀。想要擊敗鐵臂恐怕是要耗費一些精神。
面無表情的裁判舉着紅黑旗,站到鐵臂身前說:“這位選手,下一場比賽在半個小時後舉行,請你遵守比賽規則,否則將取消你的比賽資格……”
不容裁判把話說完,煩躁難耐的鐵臂直接揮動月牙鏟,拍在裁判屁股上,嘴上冷冷喊了聲:“滾”
唰嬌小的裁判被直接拍飛,這下犯了衆怒。不光周圍的觀衆看不下去,就連周圍的選手都看不下去。
義憤填膺的鷹眼直接拉出長弓,一氣呵成弓拉滿月,冷幽幽的長箭瞄着對面的鐵臂,嘴中不屑說:“這個王八蛋,他以爲他是誰啊”
米國隊長也舞動着盾牌,對着銅頭髮出一聲呼喝:“你們的吃相太難看了,有沒有戰士應該有的尊嚴?”
面對周圍人的質疑與謾罵,銅頭微微眯起眼睛,榮譽與面子不過是鏡花水月,只要能夠殺死玄齊,還真不需要在乎什麼。在宗教爲王的國度中,法王的旨意高於一切。
正在看戲的島國忍門,四大家族的四巨頭相互間都交換一個眼色,也許複雜的事情可以簡單化,說不定假借天竺僧人的手除掉玄齊。兩虎相爭,必然兩敗俱傷,現在這種情況正是島國四大家族樂意看到的局面。
不知不覺中,四大家族也缺少爭強好勝的雄心,居然想把對手的命運寄託在對手的對手身上,這種心態從一開始就落了下乘。
玄齊抱着四羊大尊,腳步微分不動如山,周身的精氣神都提升到極致,手掌微顫又往四羊大尊裡丟了四顆靈氣珠。玄齊還就不信,天竺的這個鐵臂能比黑龍附體的中川還厲害。
越早解決問題越好,被利益薰心的鐵臂,已經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張口發出一聲咆哮後,一抖手中的月牙鏟,對着玄齊就衝過去。
並不高大健碩的鐵臂,往前衝時,兩個大腳踩在地上,轟轟隆隆好像是輛咆哮的重型坦克,地面劇烈的震顫着,甚至有些地方被他踏的龜裂。
“來得好”輪番戰罷玄齊無所畏懼,既然他要硬碰硬,那就硬碰硬,直接掄起四羊大尊,對着鐵臂發出一聲虎嘯。
轟四羊大尊撞在月牙鏟上,上古巫器果然非同凡響,堅硬無比的月牙鏟被直接蹦碎,震顫的往外倒飛。
被震得雙手顫動,氣血翻滾的鐵臂,雙眼中掛滿難以置信。他的力氣本就大,現在又被十七個兄弟傳功,等於是十八個羅漢合力打玄齊。
而現在的結果卻讓鐵臂驚愕,十八個人功力合一都壓不過玄齊,這也太難以置信了。
玄齊沒給鐵臂思索的機會,既然鐵臂想對自己下殺手,那麼玄齊自然也就不會容情。四羊大尊再次掄起來,對着鐵臂的腦袋砸去。
銅頭無語的閉上了眼睛,鐵臂只有一雙鐵臂,沒有堅硬的銅頭,如果被這一尊砸中,恐怕會飛昇西方極樂見佛祖了。
就在生死間鐵臂從震驚中醒悟,牙齒一咬雙眼中閃過厲色,兩個手掌往上一舉,手臂上的銅環叮叮噹噹作響,居然要硬抗玄齊砸過來的四羊大尊。
轟從上往下的震鳴,四羊大尊砸在鐵臂的手掌上。站立如鬆的鐵臂,這一刻挺拔不屈,腰身微微弓下後又挺的筆直,好似枚釘子般被砸進堅硬的凍土裡。
一子錯,滿盤輸,一步錯,步步錯昂然囂張開掛的鐵臂,還幻想自己斬殺玄齊的景象,卻沒想到最終結果並非如此。本以爲能君臨天下。佔盡上風,最後把玄齊弄死的鐵臂,做夢都沒想到現實並非如此,自己像根釘子般砸進泥土裡。
玄齊可沒有慈悲的心腸,手中的四羊大尊連續揮舞,真像砸釘子般把鐵臂砸進泥土裡,原本還較爲冷冰的四羊大尊,忽然間變得有些熾熱滾燙,玄齊一時錯愕,而老黿立刻大聲的喊:“快些把尊口對着鐵臂。”
“轟……”乳白色的華光往外噴吐,直接把裸露在地面上的鐵臂上半身轟碎。這一場戰鬥打得太過迅捷,直到鐵臂被滅殺,周圍人都覺的沒頭沒腦。
古樸而厚重的四羊大尊,成爲最閃亮的法器,可遠攻可近攻亮瞎人的眼睛,同時也讓天竺的僧侶們欲哭無淚。
他們孤注一擲,甚至不要榮譽的給鐵臂創造機會,最終的結果卻變成這樣
望着漫天的碎肉,銅頭怒聲的說:“走等着打明天的團隊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