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化解不開的矛盾,只有無法調和的利益。玄齊望着佐助家族的天才呆呆出神,思索着究竟應該如何處置他。
而佐助家信極度自大高傲的僞裝後面,有着一顆敏感而謙卑的心。生活在和平年代是佐助家信的幸運,也是佐助家信的不幸。他只能按照書本上,或者忍術老師教導的經驗學習忍術,雖然進度非常的快,但這些都是理論知識。
現在島國的忍術傳授很是奇葩,會有理論知識和實踐知識,有些走上歧途的忍術老師生怕自己一身的絕學失傳,非要把這些東西形成文字化的知識,但有些東西根本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光從呆板的書本上根本沒有學會的可能
而且在和平年代又有多少的實踐機會,就以重點培養的佐助家信爲例,殺豬,殺兔子,後來客串殺手還真殺死過幾個政敵,但這些都只是對付如同螻蟻般的凡人,生死之間的搏殺經驗近乎於零。
現在被吊在屋子裡佐助家信還在強撐着,張口威脅說:“你知道我是誰嗎?”作爲忍者中的二世祖,二世祖裡面的天才,佐助家信自然有他的驕傲。
“我不需要知道你是誰。”玄齊說着凝氣成針,相對這樣的白癡不需要廢話,給他點苦頭,他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手中氣針刺在佐助家信的腋下,玄齊一面捻動氣針,一面說:“爽不爽?我可是研究過人體最敏感,也是最疼的區域就在腋下……”
疼痛從身軀往神經瀰漫,佐助家信本還想咬牙苦撐,但從小活在蜜罐裡的二世祖,又自以爲有天才般的聰慧,周圍人恨不得把他捧在手掌心,自然沒讓他受刑。現在被疼痛折磨神經後,佐助家信終於熬不住,低聲的喊着:“別這樣快停手,我可是佐助家族的天才忍者,你要是敢對我不敬,佐藤家族會滅你九族”
“你的腦袋中裝的都是豆腐渣嗎?”玄齊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無奈,手掌往前又頂了兩寸,猛烈的疼痛襲來,熬不住疼痛的佐助家信直接昏過去。
人體對疼痛有一定的承受度,當大腦計算無法承受後,就會讓人直接進入昏迷。但這種昏迷是短暫的,也是可以被喚醒的。精於行刑的人都會趁着對方昏迷時,制定下一步的行刑步驟。
玄清和望着昏迷過去的佐助家信,嘆息一聲說:“島國的忍者也墮落了,忍者中居然會有這般的二世祖?”
“再加把勁,估計他什麼都會說出來。”班扎吉的臉上帶着不屑,弱成這樣的小忍者,佐助家族也大不到哪裡去。
倒是巴彥稍許冷靜一些,望着佐助家信說:“我們還是小心爲妙,每個家族都會有些老而不死的供奉,現在這一代墮落,老去的那一代可沒墮落。”
玄齊默默點頭繼續用冷水把佐助家信弄醒,而後繼續審問,如此這般的折騰三次後,佐助家信屈服了,問什麼說什麼,不問什麼也說。哪怕是小時候曾經做過的壞事,他都竹筒倒豆子說個清楚。
就在千里之外的大山之中,忍門傳承的四大家族聚集一堂,伊藤迅低聲的對着家族長說着自己的見聞,四大家族長的眼睛都微微眯起。
兩個活佛都帶有法器,還有最近聲名鵲起的玄家子弟,這可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當然生死輪可能喚醒黑龍大人的誘惑,加上靈石的召喚,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千葉家族的千葉楓是位看似風華絕代的少婦,其實她的年齡早就百歲開外,坐在桌子上首望着伊藤俊波問:“你有什麼打算?”
蒼老的伊藤俊波就好像是一塊風於的臘肉,從於扁的輪廓中能看出他年輕時也曾帥氣過,現在聽到千葉楓問,伊藤俊波遲疑說:“風險與利益同在,我還沒想到應該怎麼做。”
佐助大光的手機顫抖,打開之後看到一條短信,佐助大光的面色一變,而後咬牙切齒說:“玄齊非常年輕,並且擁有靈石,他已經有成爲一派宗師的氣運。而我島國玄門青黃不接,門下弟子資質平庸,等我等先去後,誰來與華夏玄門抗衡?”
上杉煉故意裝作沒聽明白佐助大光的話,出聲詢問說:“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佐助大光的臉上閃着冷然,一字一頓說着:“倚老賣老,殺人奪寶。”
伊藤俊波眉頭皺起:“如果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激起華夏玄門的不滿,繼而延續上次的大戰。”說着雙眼放射神光,好似陷入回憶:“一個甲子前的那場比拼,我們兩國的玄門可都元氣大傷。”
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三六九等的階位,下等人永遠不瞭解上等人的世界,有些秘聞也只能在特定的圈子內傳播。久而久之,有些事情成爲傳說,成爲神話。而另外一些事情,則成爲風中的塵土,被遺忘在歷史的角落裡。
所以這幫人老成精的傢伙,都有着底線,不到萬不得已時,是不會直接拼命。現在爲可能喚醒黑龍的大人的法器,出現滅殺天才橫溢的玄齊。而後與華夏撕破臉皮,未免有些太過理想主義。更何況大家也清楚,玄齊剛剛滅殺佐助大光的孫子,佐助家信。誰也不想成爲佐助家的槍。
伊藤俊波的話讓大家都皺起眉頭,仔細衡量還真是這個道理,就在大家躊躇猶豫不定時,千葉楓忽然輕聲說:“我的修爲早就停止不前,難道這輩子就要與草木同朽嗎?”
這番話好像是往滾油裡倒了杯冷水,原本還安靜的滾油頃刻間沸騰起來。本就超脫三界外,如同神王般強大的修士,的確不需要留戀世俗凡塵中的俗物,但靈石法器不是俗物。經過千葉楓這般一說,一顆顆很不甘心的心都沸騰起來。
境界高深的黑龍大人,一直都是他們指路明燈,現在陷入沉睡,這幫鬼子們的修爲都陷入停滯。如果能夠喚醒黑龍大人,說不定能往更高的境界跨越。更何況玄齊的手中還有靈石,也許大家能夠藉助靈石的靈力,突破現有的境界。屋子內的人們一個個眼中都閃着華光,濃郁至極的貪婪在虛空中傳遞。
靜寂半晌,猶豫不定的伊藤俊波低聲說:“這件事情還真需要從長計議。”那幫老鬼子都露出一副心領神會的神情,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森然的殺機與墨綠色的災氣,編織成一張大網,對着玄齊衝過去。
從佐助家信的身上得到全部情報後,玄齊眉頭皺起。龐然的忍門內有四大家族,還有一個所謂的長老會,長老會裡面的老傢伙都是經歷過二戰的老不死,不好辦啊
玄清和愁眉不展,這幾天就沒聽到過好消息,孤身在國外遊歷總是提心吊膽。好在明天就要超能戰士大比武了,最多兩天就能分出勝負,拿到榮譽後也該離開這個鬼地方。
玄齊眉心微微蹙起,總感覺到膽戰心驚。老黿在玄齊耳邊輕聲說:“在你的頭頂上有着濃郁的災氣,如果我沒有算錯,島國的忍門已經對你動了殺心。
“如何才能破局?”玄齊又望向蘇小虎他們,結果在他們的眉宇間居然看到濃郁至極的死氣。島國的玄修還真是大膽,居然敢在這裡動手。
“今時不同往日。”老黿沒緣由嘆息一聲:“各種科技層出不窮,殺人的方法繁多炫目,即使你現在的修爲,也有可能身死道消……”
玄齊嘆息一聲幽幽說:“盛名所累,我也知道現在應該走。但你看看他們,我們能走嗎?”凡夫俗子,家國天下,把榮譽看的比生命還重要的人,即使明知呆在這裡會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的留下,國家榮譽高於一切。
老黿無話可說,沉寂半晌後才輕聲提醒玄齊:“那要多注意安全。”
巴彥也感覺到心神不寧,指着被折騰半死的佐助家信問玄齊:“這個傢伙怎麼辦?”
“直接丟外面”玄齊說着又用出一記萬象指,這樣的廢物留在哪裡都是個禍害,倒不如直接弄死痛快。
巴彥隨手把佐助家信扔出去,半空中萬象指的力道迸發。佐助家信在虛空中炸成一團團鮮紅的肉醬。
夜空下黑的更濃,風聲嗚咽,吹着血腥顫動。黑夜多了莫名的冷冰,繼而變得殺氣騰騰,碧綠色的草地上多了四堆血泊,猩紅的血泊裡有着一塊塊碎肉,在冷風中發出孤零零的嗚咽。
有些民族是兄弟,有些民族是仇敵,離得太近總會有摩擦。既然已經和忍門成了敵對關係,玄齊自然不會再留情面。行事殺伐果斷一些,能夠觸怒對方最好,因爲人會在憤怒後喪失理智,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纔有機可乘。
黑暗中的青狼嘴角上的笑意更濃,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劇本進行,也許這就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大洗牌,大洗牌意味着大家都回到同一起跑線。青狼抱着巴比輕聲說:“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