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克集團是家族企業,崛起與百餘年前的二戰時期。道格拉斯家族在一戰後購買了盤尼西林專利,而後在二戰時大肆的生產,一下賺了個盆滿鉢滿,瞬間就成爲世界知名的醫藥巨頭。
而後米克集團研究出新型的藥品配方,生意越做越大,壟斷世界上百分之三十五到百分之四十五的市場配額,一舉殺進了世界五百強,把道格拉斯家族的榮譽,書寫在財富牆上。
首席執行官也是道格拉斯家族的族長,坐在椅子上感覺很是不安,就在這個時候,急匆匆的秘書踩着高跟鞋,嚕嚕嚕的衝進來,金色的頭髮在虛空中飛舞,站在道格拉斯的對面,對着道格拉斯說:“董事長不好了,華夏人查封了我們的工廠。”
“什麼?”道格拉斯站起來,氣勢洶洶就好像是一直被撩撥的獅子,怒聲的大吼:“他們怎麼可以樣?保羅難道是白癡嗎?”
金髮碧眼的秘書,小心翼翼的把文件放在道格拉斯的桌面上,輕聲細語的說:“好像是保羅策劃抹黑玄寶,試圖得到忘憂露的配方,結果……”
“混蛋”道格拉斯更是氣怒:“這麼重要的事情爲什麼沒跟我說,他居然敢擅作主張。真是太混蛋,太混蛋了”
忘憂露這段時間火起來,不光在華夏國內火,就在西方世界也火了起來。有些手眼通天的人物,用忘憂露戒毒,結果效果好的不得了。相對華夏兩點五米元的售價,走私過來的忘憂露全都是天價,道格拉斯自然也垂涎忘憂露的配方,試圖破譯,結果全部實驗室研究一週,也沒有找到破解的方法。
“目前製藥廠已經被封停,保羅和魯爾福都失去蹤影,好似被華夏治安部門扣留。”小秘書細聲細氣的說:“我們的司法部已經向華夏官方提出嚴重的抗議,但是他們並不理睬。”
“混蛋。”盛怒的道格拉斯又摔壞一尊古董花瓶,可惜壞消息並不止這些,米克集團的股價下跌百分之三,三十億的市值瞬息間蒸發。
道格拉斯明白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如果讓壞消息繼續蔓延,那麼只能讓米克集團在泥潭裡摔得更狠。
“給我備車,我要去白宮,我要見總統。”這個時候納稅大戶也只能求助國家,米國政體與其他國家不同,大的財團可以通過政治獻金來支持看好的總統競選,這樣一旦總統在大選中勝出,出於感恩又或者其他原因,會在政策上對當年獻金的人有所回報。
現任總統布魯托可是一個強硬派,他的老子也是米國總統,曾經發動過對外戰爭。當年他競選總統時道格拉斯就曾經獻過金。當年他父親競選總統時,道格拉斯的父親也曾獻過金,雙方屬於是世交。
道格拉斯在總統府見到布魯托,正值壯年的總統一直都很強硬,是個徹徹底底的鷹派,隨着華夏崛起,華夏威脅論的呼聲越來越高,這樣的局面讓布魯托很是頭疼,有心與華夏撕破臉皮,進行貿易甚至軍事制裁,但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道格拉斯找上門時一直苦等機會的布魯托,這一刻忽然間意識到機會來了。從道格拉斯提供的請報上來看,華夏這次根本就不佔理。完全是野蠻的行徑,這是在公然踐踏國際商貿公約。
亢奮起來的布魯托握着道格拉斯的手,大包大攬接下這件事,先讓外交部對華夏提出嚴重的抗議,而後讓商貿部準備掄起貿易制裁的大棒,能給華夏添堵,並且遏制華夏發展的事情布魯托很願意做。
隨着米國外交部抗議,加上道格拉斯家族推波助瀾,整件事情不斷的升級發酵,華夏的商貿形象一日間一落千丈。
本該進行反駁的華夏,這一刻居然選擇沉默。上面爲牛祿分擔壓力,亢奮的牛祿就像只上滿發條的兔子,不斷的從保羅和魯爾福的口中逼問出那張跨國販毒集團的名單。
而玄齊已經在米國佈局,在米克集團股票震盪時,悄然建倉納斯達克,而後悄悄的進行沽空。
所謂的沽空就是做空,拿出資金存入交易所中作爲抵押,繼而形成數十倍的槓桿,而後從交易所中借出股票來賣掉。如果股票真跌了,那麼炒家只要在合理的價位上買些股票還回去,餘下的錢財都是利潤。
如果股票漲了,那麼就會和賣價形成一個差價,在存入資金可以償還差價的情況下,炒家可以繼續操作,如果差價達到存入資金的警戒線,那麼就意味着爆倉,炒家將會一無所有。
原本股票市場只是理性的投資,隨着槓桿,隨着做空這些玩法出現後,更容易締造財富神話,當然也更容易讓人傾家蕩產。原本還良好的投資環境,頃刻間變成資本遊戲,變成金融殺手的獵殺場。
隨着玄齊資金注入,原本動盪的股市稍許平靜一些。因爲資金量太大,又只針對這一支股票,爲了穩妥起見,玄齊選取更多的賬戶,分散而開小規模的投資。
而米國對華夏的抗議,在華夏失聲沒有迴應的情況下,米國終於掄起商貿制裁的大棒,對玩具、傢俱、家紡、製鞋實施徵收百分之三百的反傾銷稅。
面對米國的咄咄相逼,面對布魯托的不懷好意,華夏自然不會忍氣吞聲,直接對米國出口到華夏的農業產品,科技產品實施百分之三百的反傾銷稅。
一時間國際形勢陡然緊張,華夏的強硬倒是出乎全部國家的意料,反而讓布魯托狂喜,如獲至寶般尋思着,是否再用貿易制裁的方式撩撥華夏的怒火。
隨着兩國關係緊張,原本還往上升騰的股市,這時微微陷入停滯。而玄齊的資金一步步進入股市,一點點開始做空,倒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隨着牛祿不斷與國際刑警合作,一個個的按名單抓人,被保羅與魯爾福供出的毒販都被抓的七七八八,牛祿也打算收網。
玄齊得到牛祿八小時後收網的消息,立刻聯繫遠在米國的魯卓羣,示意他現在可以不顧一切的做空,等着消息發散而開後將會是一場饕餮盛宴。
納斯達克的股市一時間風起雲涌,大規模的拋單往下打壓股價,一時間讓股民們很是驚詫。而道格拉斯家族聽聞有人在股票市場上做空他們的股票,道格拉斯立刻動用儲備資金,開始大肆的吸納買單。
在道格拉斯的帶領下,原本還有些疲軟的股市,一時間又堅挺起來,原本已經平靜的股市開始緩緩上揚。
辦公室內,道格拉斯眼中閃過冷冰,望着晦澀的夜空低聲說:“想要做空米克集團,你們可真是太天真了”真的是別人天真,而不是道格拉斯自負?雙方在股市上博弈,最終以道格拉斯全盤勝利而告終。
隱忍多日的牛祿終於收網,聯合國際刑警,還有世界各地的電視臺,一同走進封閉久已的工廠。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一旦狂飆起來,必然會給米克集團極端毀滅的打擊。
心情大好的道格拉斯,坐在碩大的辦公椅旁,對着身邊的秘書問:“調查出是誰在做空我們的股票嗎?”
“是一家又華夏背景的企業,如果想要確切的資料,需要等到明天早上。”金融街上沒秘密,只要你出得起價格,情報販子們能夠挖出任何的情報。
“不用了,這個消息已經足夠了”道格拉斯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冷然:“把集團內用不到的資金都調集出來,大肆收購我們公司的股票,我要讓他們爆倉。”
“是”家族企業雖然也上了市,但作爲最大的股東,道格拉斯有權利拉昇公司的股價,更何況隨着股票的拉昇,其他的股東都是受益人,他們自然樂見其成。
隨着大筆的資金注入後,米克集團的股價開始往上飆升,瞬息間就領漲納斯達克所有的股票。
道格拉斯笑的非常猖狂,手中舉着水晶高腳杯,搖晃着酒杯中的紅酒。既然他們想玩,那就好好的玩一把大的,道格拉斯不介意讓別人虧得吐血。
就在道格拉斯自以爲站在羣山之巔,一覽衆山小,掌控別人的生死時,沉寂了多日的華夏,終於發出屬於他們的聲音,米克集團居然在製藥廠下面修建地下工廠,從事製毒生產。兩個工廠負責人居然經營出龐然的售毒網絡。
這個消息一經披露,立刻引起軒然大波。西方的記者還有些不信,但當看到整排的機器,還有製造出的半成品後由不得他們不信。
當然做事滴水不漏的牛祿,還把自己掌握的證人證言在新聞發佈會上展示,與國際刑警這段時間抓捕的毒販一一亮相。
經過這段時間的抓捕,牛祿逮捕超過十六個國家,查獲涉案金額超過六百億米元的毒品。三處製毒窩點,逮捕六百多名毒販。原本完整而黑暗的販毒網絡,這一下被打的七零八落。
在如此完整的證據面前,在如此冷冰的事實面前,高喊着自由與民主的米國記者全都失聲,隨着最新的視頻與新聞傳回到米國國內,甚至在歐洲各國播放時,那些聲援米國叫囂着要對華夏制裁的政客們全都失聲。
正在喝着紅酒的道格拉斯,呆愣愣的看着電視,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那兩個混賬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量,又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原本還開始上揚的納斯達克股市,好似被迎頭敲了一棒子,急轉直下,迅速的往下墜落。這一下引起投資者們的惶恐,加上米克集團剛爆發出來的醜聞,投資者們,甚至股東們都開始拋售米克集團的股票,一瞬間米克集團高臺跳水。
而在華夏,玄齊打開香檳,倒上氣泡果酒與盛登峰於杯,向剛回來的魯卓羣致意,這一單做的爽利,夠米克集團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