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管乘龍眼神微眯,他已經認出玄齊。身上戰意昂然,就是這個小傢伙奪走了本該屬於超能戰士的榮耀,管乘龍雖然也知道玄齊很強,但卻更想知道兩個人誰更強。不由得說:“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恩?”玄齊的眼中閃過異色,稍加運用鑑氣術,就看穿管乘龍的氣運,發覺他們都屬於超能戰士的編制。以前也和超能戰士有過合作,那些人也沒這麼屙啊玄齊不由得又推算管乘龍的氣運,一瞬間對一切都瞭然於胸。原來這是嫉妒在作祟
被玄齊這般上下一打量,管乘龍有些不淡定,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彷彿有看穿人心的魔力,就這麼簡單的上下一瞧,管乘龍感覺自己好像周身上下赤裸。
早就聽聞玄齊的神奇,現在被他這樣一瞧,管乘龍自然很是不爽,繼續挑釁說:“你看什麼看”管乘龍驕傲,甚至還有些自負,他也有驕傲自負的本錢,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異能,異能也分強弱,而管乘龍的異能是速度,從小他就有比別人迅捷的速度,跑的比別人快,反應也比別人快。
後來管乘龍的異能覺醒,經過後天不斷的摸索訓管乘龍提升的很快,當速度飆升到一定限度後,會形成瞬移的錯覺。這就是管乘龍引以爲傲的地方
玄齊心境古井不波,面對挑釁不喜不怒。早就看穿管乘龍的底牌,玄齊伸手拉出腋下的手槍,在手指上轉動一圈,左手猛然扣動扳機,右手如同閃電般迅捷直接抓到虛空中的子彈。
把手掌攤開亮出裡面的彈頭,玄齊對着管乘龍說:“你再快能快得過子彈嗎?”說着聳了聳肩膀:“就憑你腋下兩幅狼爪的強度,連我的防禦都不能破你拿什麼跟我鬥?”
玄齊說着丟開手心中的彈頭,而後往前一揮,從地面上又抓起四柄水晶匕首:“拿着這些小玩意,回去好好研究,別以爲成了超能戰士就能天下無敵,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隨着玄齊說教,管乘龍的臉從白色變成紅色,而後從紅色變成青色,最後變成紫色,色彩如同馬觀花般變動,不大的功夫就轉了一圈,胸膛氣的一起一伏,從小到大他還沒受過這樣的奚落,有心和玄齊掰掰腕子,但卻又打不過,人生最無奈的事情莫過於此,憋屈啊憋屈
走廊內又響起整齊的腳步聲,退休的老外交官張忠帶着兩個超能戰士走進來,看到這般的情況,立刻心領神會,張口說:“雲小虎,快些把你們的人帶走,別留在這裡礙眼”張忠也是軍隊出身,和超能部隊的指揮官有些淵源,出面給超能部隊臺階下。
雲小虎也六十多歲了,是超能大隊的中隊長,此刻他也雙眼放光的望着地面上的奧地利人,聽到張忠的吩咐不由出言詢問:“地面上的那兩個俘虜怎麼辦?”
玄齊自然要給張忠面子:“把他們都帶走”說着真氣離體斬斷兩人身上的發射接收裝置,同時囑咐雲小虎:“問出點東西后再給我一份,我倒要看看誰敢對我伸手”這番話玄齊說的霸氣側漏。
“把他們都帶走”雲小虎把手一揮,超能戰士帶着嫌疑人收隊。張忠對玄齊比劃個眼色,玄齊心領神會把老爺子帶進玄雷集團的會議室。
剛走進會議室,張忠都沒跟玄齊寒暄,直接張口說:“出事了玄清和出事了他在藏區遊歷,結果與天竺的僧人發生衝突,後來天竺僧人把他劫持進天竺。班扎吉與巴彥都向天竺的僧人提出抗議,甚至升級到外交照會,天竺的僧人依然不理不睬。”
“什麼?”玄齊不由得站起來,虎目圓瞪,一身殺氣昭然,站在張忠身後的雲小虎立刻站到張忠身前,周身的華光流動,純金色的氣場形成一個金鐘,擋住玄齊的殺氣。
雲小虎的內心波瀾狂涌,早就知道玄齊一身玄術非凡,雖然不是異能,但卻有着能夠和異能媲美的戰鬥力。雲小虎總覺得傳言有些誇大,今日一見這才發現傳言不但沒有誇大,反而是太太太保守了
做爲超能戰士大隊的中隊長,雲小虎一身銅皮鐵骨,並且覺醒金鐘罩的異能,在抗擊打方面,華夏絕對是第一,世界上也能排進前三。而現在雲小虎最爲擅長的金鐘罩,在玄齊無意間發散的殺氣前,一點點的黯淡,原本厚實的金鐘一點點變得稀薄,無堅不摧的金鐘居然在殺氣前不斷搖晃,似乎要被殺氣衝散。
雲小虎雙臂頂在身前,擺出防禦的架勢。牙齒咬緊,心頭全是震驚,詫異的想玄齊究竟有多強?這還是他無意間發散而出的殺氣,如果他真想殺誰,又會爆發出多大的戰鬥力?正想着就聽到叮的一聲,暗淡的金鐘破碎,如同刀鋒般冷冰的殺氣壓來,雲小虎苦苦的抵擋。
“癡兒你怒火攻心,魔種大生,即將墜入魔道,難道你就不想去救玄清和嗎?”老黿的這一聲呼喊,玄齊胸前的安魂玉發散出一團的清涼,把即將喪失理智的玄齊,又拉了回來。
哈長出一口氣,隨着這口鬱氣呼出,玄齊身體周圍發散的殺氣都如潮水般回到體內。屋子內如同刀鋒冷冰的殺氣消散,再看對面的雲小虎,原本得體的軍裝碎成布條,身上還有橫豎交錯的傷痕。
“誰打你了?怎麼流這麼多的血?”玄齊好生詫異。
雲小虎無語搖頭,木然說:“沒事,就是天太熱,我放點血敗敗火”說着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差距啊差距早就知道自己會與玄齊有些差距,但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會差這麼多。完全赤裸的碾壓,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沒有絲毫的能力反擊。
這個瞬間雲小虎的驕傲,雲小虎的自信,都隨着玄齊四溢的殺氣而煙消雲散,太讓人震驚,太讓人無語了
玄齊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望着張忠追問說:“他沒事嗎?”
“沒事”張忠也把頭一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打印好的地圖:“這是大報恩寺的位置,根據特工傳回來的情報,玄清和應該就在這個地方。我已經召集邊軍……”
“沒用的”玄齊直接搖頭拒絕,指着地圖說:“這個地方在天竺境內,如果調動邊軍很容易擦槍走火,引發兩國之間的爭端。”玄齊說着又仔細端詳地圖,沉吟半晌後說:“給我派輛戰鬥機,我直接跳傘空降過去。”
“在天竺國領空跳傘?”張忠立刻搖頭:“會被高射炮直接打成篩子。我不同意你這樣做。”
“不再天竺國的領空跳傘,在我國邊境線內跳傘,而後我直接穿越邊境線。”玄齊說着默默的在心中計算:“如果現在出發,八小時後我能到達大報恩寺。”
“你就一個人鬥得過那些天竺僧人嗎?”張忠也明白玄齊與玄清和間的感情,卻又不得不提醒說:“畢竟猛虎也會怕羣狼。”
“我現在是被逼上梁山,明知山有虎,也只能偏向虎山行了”說着暗自占卜了一卦,果然是大凶之卦
老黿低聲的說:“最好還是不要去了”說罷見玄齊不爲所動,又不得不改口說:“那也不能盲目的去,有些東西還是要提前準備的,雖是大凶之卦,但只要操作得當,也有逢凶化吉,九死一生的機緣。”
張忠望着玄齊問:“你真決定了?”玄齊決然的點頭,張忠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特殊的通訊器,交給玄齊後:“超能部隊會在邊界線拉練,如果你遇到什麼難題,可以啓動這個通訊器,他們會去支援你。”說着伸手拍了拍玄齊的肩膀:“別太固執,畢竟一個好漢還要有三個幫。”
玄齊接過張忠遞來的通訊器,鄭重的狀態口袋裡,而後非常嚴肅說:“我先做點準備,如果可以,請求兩個小時後登機。”
望着玄齊爍爍的眼睛,張忠明白玄齊已經下了決心,也知曉他不會改變主意,便把頭一點說:“準了”
回到指揮部,張忠摘去了頭頂上的帽子,腦門上全都是汗水,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幫吃飽了撐的阿三哥,沒事爲什麼要去招惹玄齊,難道他們不知道大風水師的憤怒不是他們所能夠承擔的嗎?
盛老與魯老躲在屋子裡喝茶,白老望着滿頭大汗的張忠,無語嘆息一聲說:“玄齊這孩子重情義,是優點也是缺點,這去天竺不知道又有怎樣的兇險,我們是不是……”
一個國家明面上擺出來的戰鬥力,只是自己所擁有的百分之十,甚至是百分之一。在私下裡還會有一張張的底牌,這些都是持柄國運的根本,平日裡收到武備庫中,不會輕易示人。
“不用給這小子操心,他鬼精着呢”盛老吐出幾片茶葉,又吸了口茶水幽幽說:“等兩個小時後登機,這兩個小時內他足以做準備,這小子不會把自己陷入險境。”
魯老也把頭一點說:“靜觀其變,說不定這次他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張忠也把頭一點說:“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