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不知道撞斷了幾顆樹,眼睛底部全都是難以置信。呆呆愣愣的望着樸老七,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忽然間變得這樣強?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斷掉中指的樸老七,一頭的白髮飄蕩,這次虧的有些大,一口吃掉了祖傳的丹藥。樸老七望着玄齊,手中的繡春刀遙遙相指,氣息死死的鎖定住玄齊,而後幽幽的張口說:“老夫已經過了三百歲,見過的天才宛如過江之鯽,你是天賦最高的一個,能夠逼的老夫斷指逃遁,這一點你足以自傲”
玄齊的嘴角不屑的往下彎了彎,手中的四羊大尊往上提了提,雙眼放射出銳目的華光。老黿在玄齊耳邊說:“好似他剛吃了什麼逆天的丹藥,現在正是爆種的狀態,千萬不能和他硬碰硬……”
玄齊的耳邊就剩下一個詞彙,丹藥。雙眼不由得瞪圓,近乎貪婪的望着樸老七:“如果我把這個老東西抓過來練人丹,你說又能恢復多少的藥效?”
老黿無語的在風中凌亂,玄齊這個時候沒想着逃命,反而想着抓住樸老七煉人丹,他的思維方式也太與衆不同了
樸老七自顧的往下說:“你已經真氣化液,並有一身鬼神莫測的術法,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不是遇上我,也許你能成爲傳奇,開宗立派,成爲一代宗師。但是現在你遇到了我”樸老七露齒一笑:“這一切都要終結。”
感受到如同山巒般的殺氣呼嘯而至,擠壓着玄齊呼吸有些不暢。吃藥爆種的混蛋,現在戰鬥力至少提升三個等級,壓的玄齊很是不適,握着四羊大尊的手掌有些顫抖。
“去死吧”繡春刀帶着風雷呼嘯,若同一彎圓月唔鳴着斬向玄齊的脖頸。樸老七的雙眼中閃着華光,輕聲自語:“能夠親手斬殺一個修煉天才,剝奪他身上的氣運,我真是無上的榮幸。”
玄齊嘴角上閃着冷笑,並沒有退避,腰身微微蜷曲,虎目爆射出冷光,口中發出一聲呵斥:“去死吧早就該死的老東西”呵斥之後,手中的四羊大尊高高的舉起,對着繡春刀就砸了過去。
老黿有些鬧不明白,玄齊這時候爲什麼沒有退避,反而選擇面對面的硬抗?按道理說樸老七鋒芒畢露,應該退避一下。
轟如同彎月般的刀氣被一下撞碎,四羊大尊銳利的羊角撞在尖銳的繡春刀上。噼啪連聲的爆響,銳利的繡春刀被撞成碎片。
玄齊的手掌往下狠狠一壓,銳利的羊角呼嘯,刺入樸老七的肚腹,樸老七看情況不對,立刻往後退避,這才堪堪避讓過開膛破腹的厄運。
真氣化液後,恢復能力強悍到變態。肚腹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樸老七在驚恐中雙眼放光,爍爍打量玄齊手中的四羊大尊,驚詫後低呼:“這個莫非就是巫器?”
“到陰曹地府去問閻羅王去。”玄齊說着又衝過去,仗着年輕氣壯,後背上又揹着條石,好似帶着能量裝置般,不知疲倦的對樸老七連續擊打。
樸老七丟開手中的繡春刀柄,身軀好似泥鰍般左躲右閃。另個手掌在袍袖中顫動,而後拉出一柄金光閃閃的瓜型流星錘,這柄小錘很是袖珍,連柄帶鏈只有兩尺來長。平日裡藏在袍袖中,不顯山不漏水。遇到敵手時忽然暴起發難。正是殺人越貨,抽冷子要人命的絕佳妙品。
哐瓜型小錘砸在四羊大尊上,沉悶的轟鳴在大家的耳畔響起,震的兩個人都眼睛微眯,耳畔好似鑼鼓喧天般聲音久久不散。
“還真是個難纏的老狐狸”玄齊咬緊牙齒,眉頭緊皺着,畢竟還在別國的土地上,拖延太久了,反而容易出現意外。玄齊對樸老七已經動了殺心,但越想快些殺死對方,反而欲速不達。
身軀又被震得後退半步,玄齊的眼中閃過一絲煩躁。口中默唸五行遁法,腳掌往地面下一磕,身軀不但沒有沖天而起,反而順着泥土鑽到地面下,神識大開,冷然的監視着對方。
氣怒無比的樸老七,心胸中殺氣騰騰,見玄齊消失,不由氣惱的哇哇大叫,兩個袍袖同時往前一甩,他原本雪白色的臉頰,頃刻間變成血紅色,嘴角上顫動出一聲聲的唔鳴,原本樹林內靜止的樹木全都活了過來,龐然的根系好像是一張張的大手,對着地面下的玄齊猛然的抓捏。
“這個地方有古怪,這些樹木有古怪”老黿這纔想起提醒玄齊,玄齊的手腳被一顆樹木的根系抓住。
臨危不懼,玄齊身上五行法力運轉,從土之力變化成火之力,烈火熊熊。一下就把樹木根系燒成飛灰。
“不能留在這裡這是一片凶地”老黿觀察瞭望後下了結論:“速速離開。”
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苦笑,左右望了望,發覺這些樹木好似籬笆牆般排成了牢籠,一下就把自己困在牢籠之下。玄齊竄出地面,冷然的望着對面的樸老七,想不到這個老傢伙還有這樣的能耐。
“古人曾經撒豆成兵,樸某不才學了這點微末之術。”樸老七赤裸的手臂上泛起一層層的皺紋,往前狠狠的一甩:“今日此地將是你的埋骨之所。”
“大言不慚”玄齊的臉上飛揚出一番的自信,雙目爍爍,盯着這周的風吹草動:“咱們兩個究竟誰死,那就要好好的見個分曉。”
正說着,一顆龐然的樹木,忽然好似活了般,枝繁葉茂的向着玄齊砸去。轟鳴呼嘯,如同風雷乍起。
“雕蟲小技”玄齊嘴角上全是不屑,手中四羊大尊高高舉起,對着那顆樹木就砸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顫,龐然的樹木被玄齊一尊砸的從地面上橫飛,根系都斷裂而開,泥土翻飛,從樹木變成了木柴。
“好蠻力”樸老七張口呵斥:“古項羽又力拔山兮的氣力,難道你也有?”說着手中捏着訣印,瓜型大錘往前一甩:“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破開我的百木大陣。”
隨着樸老七這樣說,周圍的樹木又往前衝過來,前仆後繼,連綿不絕。一顆顆,一根根好像球棒般對着玄齊抽打。
玄齊虎目中放射出一團華光,身軀高高的飛起,手中的四羊大尊輪圓,對着周圍的樹木連番的抽打,一面抽打一面還喊:“來吧來吧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怎樣的手段。”
乒乒乓乓,嗵嗵鏘鏘。隨着一番的擊打揮舞,很快就把周圍的樹木砸成碎片,成百上千,甚至破萬的樹木連綿不絕,一團團的枝葉鋪地遮天,一個不慎就會中招。玄齊牙齒緊咬,面露冷白,四羊大尊在手中化爲虛影,身後的條形靈石源源不斷的提供靈力,眨眼之間玄齊就把身邊的樹木都打成木柴。
殺的興起的玄齊,忽然間聽到老黿說:“你就沒感覺到這裡有什麼不對嗎?”老黿的聲音中全都是擔憂:“他們好像故意的施展添油戰術,這是有陰謀的。”
“車輪戰?還是火攻術?”氣息悠久的玄齊,並不怕這些陰謀詭計,如果是車輪戰,樸老七註定要失算,只要玄齊後背上的靈石還在,他就好像是永動機般戰鬥力不會衰退。如果要是火攻術,樸老七也會失算,因爲玄齊已經能熟練的運用五行法力,不管是火攻土屯水淹,都奈何不得玄齊。
“我總覺得這裡面有陰謀,但卻有說不出是哪裡不對”老黿擔憂的望着四周,碎裂而開的木柴樹葉,還有花朵果實,全都積蓄在一起,有種讓人說不的鬼魅,很是不安。
玄齊已經沒時間思考這些,手中的四羊大尊輪圓,縱橫開闔狠狠的砸。把一切試圖攻擊自己的東西,全都砸成碎片。
站在圈外的樸老七,嘴角微微上彎,眼睛裡面掛滿不屑,口中的咒語越念越快,周圍的樹木前部後繼,很快形成綠色的海洋,樸老七的眼睛中全是兇光,張口唸了聲:“爆”全部的樹木都凌空解體,萬千的枝液混雜其中。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特別難聞的氣息,猛不丁的鑽進鼻孔中讓人作嘔。
“這是?”玄齊掩住了口鼻,同時讓自己精神振奮,但大腦卻不可抑制的暈沉,一股濃濃的疲憊在心口上盤旋。
“這是百木百毒大陣”老黿終究是經多見廣,打量半晌後看看出這法陣的奧義:“這幫不孝的後人,總是一知半解,懂得一鱗半爪後就開始篡改奧義。混蛋啊混蛋”
百毒大陣,採用上百種相互沒關係的樹汁混合,原本無毒的樹汁混合在一起後,也變成有毒之物,甚至還是劇毒之物,玄齊就是這樣一不小心中了道。
“怎麼辦?”一手扶着四羊大尊,玄齊的眉頭緊緊皺起,另外一個手狠狠的敲了敲眉心與眉頭。
“讓我想想辦法,應該有解決的辦法。”老黿有些慌亂,殘缺的術法被人篡改的面目全非,一不小心又會中了招。這可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而一直被壓着打,處處落於下風的樸老七,這一刻眉飛色舞,彷彿已經穩操勝券,悠哉的對着玄齊說:“我會切掉你的五肢,而後把你養在罐子裡。一定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讓你長命百歲。”
玄齊竭力的壓制住頭暈目眩,瞪眼望着樸老七說:“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我還是決定把你煉製成人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