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紅色的大宇車停在鐵質籬笆前,隨着一陣機器唔鳴,鐵籬笆升騰而起。?酒紅色的跑車駛進碩大的莊園中。
副駕駛上坐着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才六歲正是天真爛漫時,一邊好奇的望着周圍的景緻,一遍對韓澤說:“爸爸,這裡是哪裡啊?爲什麼我沒有看到遊樂園?”
“這裡是……”韓澤的臉上閃過遲疑,差一點就想把女兒帶走。但是又想到魯卓羣的臉,還有在耳畔轟鳴的槍聲,韓澤的心中又升騰出一絲的煩躁,對着小女孩說:“遊樂場在屋子裡,我這就帶你去。”
停好了車,韓澤伸手抱起自己的小女兒,剛剛六歲的孩子,歡喜的抱住爸爸的脖頸,而後甜甜香香的親了一口。
老僕人矜持而有禮的在前面引路,穿過長長的迴廊,能看到兩邊的碧樹,樹上面有着一隻只叫不出名的鳥兒湊在一起刮噪。往前又走了一段距離,進入了一個大花園中,上百個清麗的女子,穿着薄紗一樣的衣服,身軀在薄紗中若隱若現,正伸出纖細的手指收集木槿花的花粉與花蜜,等着這些花粉與花蜜都被收集在一起後,奉給坐在亭中的一位鶴髮童顏的老爺子。
鬚髮皆白的老爺子,端起這杯花茶,用鼻子狠狠的嗅了嗅,裡面的花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修煉到了真氣化液,不光可以辟穀,還能夠吞風飲露。靠着這般的修行超然的活在人世之間。
樸家的老爺紅潤的臉頰變得更加紅潤,嘴角上浮蕩出一絲的輕笑。白色的鬍子隨着嘴角而上揚,望着韓澤還有懷中粉琢玉培小孩子,樸家老爺子笑容更勝。
“老祖宗你好”韓澤對着樸家老爺行了一禮,把韓恩慧放在地上:“這是我的小女兒,今年剛六歲,是吉日吉時出生的。”
“的確是個好娃兒是具不可多得的爐鼎。”樸家老爺子一面說,一面還把手伸了出去,捏了捏朴恩惠的臉問:“你喜歡什麼玩具?說出來,老爺爺給你買。”
“真的可以嗎?”韓恩慧一面說着,一面還偷眼看向父親,發現父親並無不悅後,便對着老爺子說:“我喜歡芭比娃娃。”
樸家老爺子把手一揮,對着一旁的女子說:“把小姑娘帶下去,給她買個芭比娃娃,而後帶她洗澡。”等着韓恩慧被帶下去後,樸家老爺子才望着韓澤:“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對這具爐鼎很滿意。”
“我要一個人的命”韓澤說着鞠躬九十度,從懷中拿出一張照片來,雙手奉在桌子上,咬牙切齒說:“他是華夏人,他的身邊好像還跟着華夏的玄修。”說着把玄齊的照片也放了上去。
魯卓羣並沒有太多的知名度,在樸家老爺子的腦海裡和阿貓阿狗一樣,而當玄齊的照片出現後,樸家老爺的眼睛逐漸瞪大,一身的衣衫無風自動,鬚髮飄揚,指着照片問:“這個傢伙現在也在漢城嗎?”
玄齊打怪獸的錄影帶,已經被有能力的獲取,他們也根據玄齊的戰鬥力進行估測,華夏年輕一代的戰鬥力很高,已經能夠和一些家族的供奉相比。而且玄齊還很年輕,有着大把潛力可挖,一旦成長起來,那前途絕對不可限量。
“他就在漢城,今天上午剛到。”韓澤說着身軀躬的更低,眼睛中怒火燃燒,魯卓羣必須要死,只有他死了才能洗刷掉自己身上的屈辱。
“既然在漢城,那就更好辦了”每個世家都不希望別的世家又天才崛起,既然有機會扼殺對方,那就把對方於掉。玄齊打怪獸的時候真氣還沒有化液。大鬧梵蒂岡的圖像又被新任教皇壓下來。樸家老祖以爲玄齊的戰鬥力還停留在當年的境界,所以敢對玄齊出手。
聽聞老祖答應出手後,韓澤重重的鞠躬,而後快步往回走。在樸家祖宅的後面,有個碩大的坑,聽說被老祖採補過原陰,死後的女孩都會埋在那裡。韓澤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沉痛,不過相比心中的仇恨,韓澤又覺得這樣做很值得。
酒紅色的跑車開出莊園,韓澤默默的想,就當這個女兒自己沒有生過。同時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他又把這一筆帳記在魯卓羣的腦袋上。
一架巨大的波音飛機降落在漢城國際機場,此刻已經是午夜十分。從客機上走下來二十餘個壯碩的北歐漢子,金髮碧目,肌肉隆起。領頭的一個嘴巴里嚼着口香糖,耳朵上帶着大耳機,漫不經心的往前走,粗大的手掌還拍在矮小的空姐屁股上。
空姐原本還有惱怒,看到是北歐漢子湛藍色的眼睛,一臉的惱怒又化爲嬌羞。半島上還有美帝的駐軍,從小活在這種環境下的女人,天生就比別人低了一等。面對白種人,她們除了配合還是配合。
“伯納德,不要節外生枝”帶着金絲邊眼睛,帥過電影明星的加利佛穿着得體的西裝,如果不是白襯衫下有着鼓脹的肌肉,再加上他脖頸上有條蜿蜒曲折好似蜈蚣般的疤痕,也許別人真的會把他當成是大明星。
“是的,頭”伯納德縮了縮腦袋。有些恐懼的望着加利佛脖頸下面的傷疤,自從八年前南越歸來,加利佛脖頸上就留下這道傷疤,他的性格也越發暴虐,做事開始狠辣。
六年前在阿富汗追查某個組織頭目的下落,加利佛用紮帶紮緊俘虜的大腿,而後一點點的往下切肉,把整條大腿切成骨棒,逼問出頭目的下落。這般的殘暴引起大家的不適,但卻抓到組織的頭目。憑藉這一份功勞升任到小隊長。
整個自由者傭兵團,在加利佛的帶領下,越發的興盛,不管是南美的雨林,還是中東的沙漠,又或者是戰亂的阿富汗,他們都取得連番的勝利。自由者傭兵團在黑水公司內的排名也連番的上升。
這次要與白火公司的傭兵交手,加利佛聽說是要對付華夏的傭兵,立刻主動請纓,上面也就把他們都指派過來。後續的三個支援部隊還都在天上飛,明天清晨就能在漢城集合。
乳白色的現代商務車停在機場外,穿着得體的秘書又走了過來,恭敬的引領二十多個人高馬大的老外上車,開往最近的商務賓館。
“槍械呢?”加利佛沒了武器,就好像是沒牙的老虎,來這裡之前他們就辦了武器託運,按道理說也應該到漢城。
“在賓館裡”小秘書說着又縮了縮腦袋,她很懼怕殺氣騰騰的加利佛,不敢多言直接拿出這次行動的目標資料。
加利佛無所謂的翻看,當看到鋼牙的照片時,加利佛的鼻息開始粗重,雙眼中放射出狠光,在南越的叢林裡,就是這個混蛋摸到自己的身後,捂着嘴巴給自己一刀。就好像是殺戮鵪鶉,那種與死神擦肩的感覺,想想加利佛就感覺到懼怕。
如果不是自己歪了歪脖子,那一刀割偏了,那麼自己的性命也就留在了南疆。多少次午夜夢迴,加利佛能感覺到熱血破體噴涌的熱血。無數次從噩夢中醒來,原來溫和的傭兵也變的兇殘起來。
現在又看到了這張照片,加利佛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眼珠一點點的泛紅,鼻頭上噴出白色的冷氣,半晌後才吐出一個單詞:“很好。”
車子停在商務賓館的後院,這裡有一座獨立的建築,一共有八十多個房間,足夠四隊人居住。加利佛推開屋子的房門,看到牀頭上擺着行軍包。打開包袱能看到包袱裡的武器裝備,加利佛拿出鋒利的三棱軍刺,嘴角上笑容更勝。
把鋼牙的照片掛在了木門後面,加利佛獰笑着說:“八年了,我足足的找了你八年,終於找到你了”說着手掌往外一抖,三棱軍刺化爲一道寒光,哚的一聲釘在照片中鋼牙的眉心。
心神不寧,甚至還有些心驚肉跳,這讓玄齊的眉頭緊緊的皺起,明知道那裡出問題,但現在卻又找不到問題的根源,玄齊眼睛微微的眯起,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煩躁。
“死氣越來越濃,越來越重了”老黿的聲音中透着一股子低沉:“你遇到一個劫,一個殺意盎然的死結。”
玄齊微微的點頭,也感覺到逐步臨近的殺機,不由得深深吸了吸鼻子:“在半島真有這麼強橫的棒子?強大到能要了我的性命?”玄齊已經在打退堂鼓,實在不行就離開這裡,好漢都不吃眼前虧。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又不是最強的修士,所以有幾個超越你的人,並不讓人吃驚,反而很是正常。”老黿的聲音忽然拔高:“我知道你想走,我也想讓你走,但理智告訴我,你不應該走。”
“爲什麼?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留下來可能遭遇殺身之禍,爲什麼還要留下來?”玄齊詫異不已,老黿一直都很小心謹慎,第一次說出這般不靠譜的話來。
“因爲我感覺這是你的機緣,也是對你的考驗。”老黿的聲音忽然間降得低沉:“修士逆天,出類拔萃,不光要經過天劫的洗禮,還要經過人劫的考驗,也許這一次就是人劫的考驗,你必須要留下來擊敗對方。”
“那麼我有幾分勝算?”玄齊的問題讓老黿沉默,而玄齊也猜到老黿沉默的原因,玄齊慘淡的一笑:“在你的心目中,我都沒有勝算,那麼……”
“修士與修士之間,不光要比拼修爲,還要比拼智慧,也許你的修爲沒他強,但只要你願意動腦子,未必一定輸”老黿聲音猛然拔高:“窮途未必是陌路,自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