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在下午兩點結束,玄齊的威名在不知不覺中,又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每日三卦,按照這樣的節奏進行下去,玄齊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狂熱的信仰自己。
周船王站在玄齊對面,雙眼中帶着滿滿的怨念,玄齊一時間恍然,對着周船王說:“通知沙坤,現在就去我的小院。”
當人的身份膨脹到一定的程度後,周圍人會不由自主的與他保持距離,心底會升騰出一絲的崇敬,而且這一絲崇敬隨時都能夠化爲宗教般的狂熱。
周船王親身經歷過玄齊的神奇,不管是抓鬼,還是破風水局,所以周船王對玄齊有着一絲莫名的狂熱。不願意又或者說不敢催促玄齊做什麼,最多就是丟過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好在玄齊心領神會,沒讓周船王的這個眼神白丟。玄齊前腳剛回四合院,周船王就帶着沙坤趕來,沙坤的手中還拎着一個籠子,籠子裡關着一直通體雪白的小狗。
小院子裡靈氣濃郁,身在其中不由自主的心曠神怡。就連原本還有些怕生的小白狗,都睜開眼睛,帶着欣喜張望着這個陌生但卻神奇的世界。這裡讓它想起那個魂牽夢繞的故鄉,那是寒冰呼嘯的大雪山。
玄齊淨了淨手,找了個躺椅,而後又弄了一些消毒液,做好放血的前期準備,猛然看到沙坤拎着狗籠子,不由好奇問:“哪裡找的小狗,白顏色的?莫非是雪獒?”
“不是全是雪獒”沙坤把狗籠放在牆角下,對着玄齊說:“四年前我去藏區朝聖,有幸認識了臧嚴法師,他在布達拉宮餵養神獒,見我心誠便賜下了一條血統不純的獒犬。”
沙坤說着嘴角含笑,好似在談論自己的朋友:“我把那隻獒請回了家,取名叫沙吉,經過三年餵養,逐漸長成大犬,前幾日它分娩生出六隻小獒,聽說你要喂狗,就把最白的一隻送給你。因爲血統不純,所以等它長大後,毛色會逐漸斑雜,希望你不要嫌棄。”
玄齊聽到如此,不由的吸了吸鼻子:“你的命真硬四年前就有獒犬鎮宅,難怪我看你的氣運如此不凡,命格如此的硬,原來你有比別人更好的氣運。”
氣運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着,但的的確確存在。經常會看報紙,或者聽到傳聞。某地發生車禍,幾死幾傷,但卻有人毫髮無傷。又或者哪裡出現羣 體事件,大家都遭殃,有人卻安然無恙。還或者自己感覺某段事件,精力旺盛,手風特順,心情大好。不管是工作還是玩樂,又或者是愛情,都風頭正勁,做什麼成什麼。
不管承認也好,否認也罷。冥冥中天上的氣運,已經加諸在身上,纔會無往不利。
雙方寒暄後,玄齊讓沙坤躺在躺椅上,周船王拿出恆溫箱,裡面都是一袋袋的血漿,因爲不知道要放多少血,所以準備的血漿袋比較多。
放血了因果,這個和斷臂割肉了因果,有異曲同工之妙。往日做下的冤孽,自然要報應在肉身之
玄齊手中捏出一個發掘,對着沙坤問:“你做好準備了嗎?”沙坤默默點頭,玄齊手中的真氣往外噴涌,一顆氣種打入沙坤的心脈,原本還正常的血壓忽然間往上狂飆,沙坤的臉上化爲血紅,肌肉鼓脹了一圈,一根根血管都繃緊變粗。
玄齊拿着一根粗大的針頭,直接刺入沙坤的血管裡,一股股黑色的血液往外噴涌,玄齊眯着眼睛,能夠看到這些血液裡滿載的因果牽連。
正常人的血液都是鮮紅色,沾染因果後被牽扯到報應的血液纔會變成黝黑色。這些黑色的血液就是曾經造孽後的報應,如果平日裡修身養性,行善積德,還能夠化解一些。如果平日裡沒有積德行善,而往日作孽太多,並且還繼續作孽。那可真應了一句話,天做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隨着黑色的血液往外面噴涌,沙坤的面色逐漸好起來。原本眉宇上的晦氣與死氣也逐漸的消散。黑色的血液帶着怨氣都流進了透明的玻璃瓶中,遠遠的望去很是鬼魅。
血液就這樣連續高速流淌了十二分鐘,隨着最後一滴黑血噴涌而出後,沙坤的面色白的好像一張白紙,氣息很弱很弱,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玄齊手掌華光閃爍,一絲絲的真氣又開始旋轉,單手顫動把沙坤心臟中的氣旋弄出來,而後再把血漿袋刺入沙坤的血管中,隨着櫻紅色的鮮血緩緩的流入,沙坤的臉色又逐漸的紅了起來。
玄齊之所以敢這般放血,是因爲他修煉黿龍變,並且已經修煉到種氣境。如果換個人來這樣做,恐怕光放血就把人給折騰死,而不是像現在這般,遊刃有餘的完成大換血。
在換血的過程中,種氣術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加壓擠出鮮血,而後保住心脈與大腦,隨後引導新的鮮血在體內循環。這一切看似簡單,實際上卻有很多特別需要注意的地方。換個人都不能完成。
隨着血漿內的鮮血都流入沙坤的身體,沙坤慢慢的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一些眩暈,思維並不是很清晰,當看到玻璃瓶中全黑的血液後,沙坤不由得吸了口冷氣,懷疑這血液是自己的嗎?自己身上的鮮血怎麼能黑成這樣?
周船王見沙坤發呆,立刻對着玄齊行禮說:“我這個兄弟剛甦醒,腦袋還有點呆呆的,我代表他謝謝你。”說着對玄齊深深一鞠躬,而後又低聲的問:“你看我需要不需要換血?”
從最初的好奇,到後來的佩服,一直到現在的震驚。周船王越發感覺到玄齊的強大,同時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光那黝黑色的血液,看一眼就感覺到裡面充滿邪性,想着它們每天在身體內流淌,身體能好嗎??
周船王反思自己生平,年輕時也曾做過錯事。所以懷疑自己身體內的鮮血也是黑的,所以想讓玄齊拿主意,是否也換一換。
“心狠則心黑,當你的心是黑的時候,血也就變成黑色。隨着因果加諸在身,早晚都會晦氣纏身。”玄齊說着又看向周船王:“你身上的怨氣不重,平日裡又行善積德,倒也能夠化解身體內的怨氣,如果你想要積陰德參造化,我倒是可以給你點撥一番。”
“還請玄總明示。”周船王對玄齊敬若神明,一鞠躬深深到地,這一刻周船王不是在拜玄齊,而是給自己的未來,拜出一條光明大道。
“一般行善積德分爲幾種,例如造橋補路,捐資辦學。別人走了你修的路橋,心底就會對你升騰出感激。別人在你修建的學校內求學,所產生的因果就會影響到你的命運。”
玄齊說的聲音微微高起:“當然行善積德,並不一定要花很多錢,錢多有錢多的花法,錢少有錢少的用處。而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定點幫助。”
“這個是什麼意思?還請玄總明示”周船王好似想到什麼,但卻怕不準確,索性讓玄齊明示。
“定點去資助需要幫助的人,例如找到無錢治病的老人,你出面管一管,例如找到無錢求學的學子,你出面管一管。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親手做下善事,來抵消你當年親手犯下的惡事,如此這般因果自然能夠化解。”玄齊說着面色一正:“記住,有些事情必須要親力親爲,否則你的善心善果,得不到回報。”
富貴階層做善事,喜歡委託給別人的基金會,又或者什麼愛心紅會。錢是沒少花,趕上某個晚宴,又或者在電視臺直播的時間,狠狠的秀了把慈善,讓人看到先富起來的人是多麼的愛心。但是這筆錢究竟用沒用到行善積德上,又或者行善積德的錢是不是你的。所種出來的善因善果又算是誰的?歸根結底都是筆糊塗賬。
相對亂糟糟的華夏,港島的富豪們就比較有經驗。有位老爺子捐資修建很多逸夫小學,還有的老爺子修建嘉誠橋,又或者裕彤基金。如此這般親手種下因果,形成良性的因果循環,讓他們的事業越發興旺昌盛,這其中也有港島玄門風水師的身影。
有錢人可以成立基金,又或者定點捐助小學或某個項目,做到專款專用。自己種善因得善果,而錢少的人,可以自己選擇不寬裕的家庭定點資助。
君不見大西北的偏遠山區農村,有些地方和幾十年前沒有絲毫區別,如果能從自己每日浪費的錢財中省下一點點,就能夠讓一些家庭度過難關,讓輟學的孩子回到課堂中。如此這般親手種下的善因,肯定能夠結出豐碩的善果。
沙坤這時候醒過來,衝着玄齊深深擺下:“玄總,你對我有再造之恩,今天我也感覺到自己罪惡深重,明天我就去落後的地方,親手資助十個孩子上學。”
“我也去”周船王想的比沙坤要遠:“我要先幫十戶人富起來,而後用十戶人帶動一個村,我要搞產密集羣,從根本上拉動一方人致富。”
“很好”玄齊重重的把頭一點:“其實華夏的風水術,和華夏的中醫異曲同工。我們風水師是能幫你們調理氣運,但平日裡還是多積德行善,即使不改變自己的生活,也能夠福澤後人。而且做好事總比做壞事要心情舒暢,念頭通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