瀘水淙淙而下,交匯成一副歷史的畫卷,站在瀘水彷彿是看到了,當年瀘水邊的一羽扇綸巾,丰神瀟灑的諸葛丞相正在祭祀着天地間的冤魂。
苗山高聳入雲,周圍鬱鬱蔥蔥,顯然有許多的灌木所在,只不過面臨冬天的來臨,顯的有些蕭瑟,儘管雲南四季如春,但是在這裡卻是荒涼一片,苗山到底有多高,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只能目測,甚至可以說是猜測,一般的都是把煙雲籠罩的那個地方稱爲半山腰,至於那裡是不是半山腰,也並沒有人知道。當地人所能知道的是,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裡是個禁地苗家兒郎不可入內,否則是必死無疑,儘管也有人懷疑,但是很快的事實證明一切,只不過他自己變成了其他人中的事實了。
望着苗山半山腰上籠罩的黑雲,李玄笑了,天底下也居然有如此的運氣,天地下居然也有這樣的人,如此聰明大概也不知道是哪位蚩尤後人的傑作,雖然不知道如此大陣是保護蚩尤什麼部分的,但是卻是很明顯保護蚩尤身軀的,否則也不會動用玄陰煉魂陣的。只不過是個殘缺的陣法而已,失去了最重要的蚩尤本命旗,玄陰煉魂大陣威力要小上許多倍,一個反虛級別的人都能破的了,但是正是這種殘缺,卻瞞過了滿天的神佛。任誰也不會知道,如此一個殘缺大陣就是守衛當年差點讓巫門復生的蚩尤,也正是因爲這種殘缺,讓人間的煉氣士以爲這是苗疆的某一門派所在,有大陣保護,不問世事,苗人法術多陰毒,兩者加在一起,反而沒人來問津了。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卻是有天下最不怕死的,而卻又是卻是明白其中奧妙的李玄今日卻是來到了這裡,到底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極度想提升自己實力的李玄迫不得已的選擇這個山水皆惡,危機四伏的地方,渴望着煉化另外八十杆其中的蚩尤兄弟元神,得到其中滔天的法力,讓自己儘快的提升到反虛境界,也好使自己在修行的道路上走的更快點。
右手一動,從左袖裡露出了蚩尤本命旗,不過這個時候的蚩尤本命旗中的元靈卻爲李玄的那一絲神識所替代,現在表面的仍然是蚩尤本命旗,連個氣息都是相同,李玄雖然在蚩尤本命旗中參悟了大陣的擺設、變化等情況,也只是防備自己在進入中央,主持大陣前,不爲大陣其他的危機所傷害而陷入其中,而另一方面更是重要,只有進入了大陣之中,當放下大陣的主旗的時候,大陣的威力就很快的釋放出來,想那蚩尤大戰軒轅黃帝用過的大陣是何等的厲害,滔天的凶煞之氣,別說是人間的修道之人,恐怕連天上的滿天神佛都會驚動,自己不小心翼翼的如何了得。恐怕等不到自己煉化其中的法力,就會被滿天的修道之人打的連元神都不留了。
望着手中的蚩尤旗,左手冒出一青色光芒,平託着蚩尤旗,又復一指,頂門大開,光華大作,卻是第二元神顯了出來,左手託着金書,右手執着禪杖。李玄哈哈一笑,一件金光閃閃的木棉袈裟頓時浮現在自己的頭頂,與金書一起護住自己的元神,真武劍與禪杖也分在左右手,而第二元神卻化做一朵黃色雲朵,雲朵之中的混沌靈氣則又偏向於洪荒巨獸的氣息,正邪、佛道。是那樣的不倫不類,總之爲了得到蚩尤玄陰煉魂大陣中的法力,李玄真的是不要命了。
黃雲輕飄飄而行,不一會兒已經接近半山腰,神識微微向前探了過去,果見其中的氣息與蚩尤本命旗有着相似,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當下正待進去,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但很快的微微一笑,眉宇間忽然出現一個血紅色眼睛,豁然是已經變了模樣的神眼了。奇怪的是不管李玄怎樣的靜下心神,靈海中的那一絲血煞之氣倒是趨散的一乾二淨,但是奇怪的是那眉心間的第三隻眼睛卻沒有任何的變化,仍然是血紅色,詭異非常,非常不符合一個清修的道士所擁有的,不過好在李玄接受能力比較強,很快的就接受了事實,更何況的是,據南宮野說每次看這第三隻眼睛的時候,心神不由的顫動,元神也彷彿要被吸走了一樣。顯然這第三隻眼睛有些功能不但沒有改變,更重要的還帶了其他的功能,打架的時候,弄不好也是個幫手,如此一來,李玄也就不想改變什麼了。
隨着蚩尤本命旗一揮,就如李玄猜想的一樣,那大陣中忽然出現了強大一股吸力,而那蚩尤本命旗彷彿是兒子見到母親一樣,“唰”的一聲就沒入了大陣之中,而李玄則控制着蚩尤旗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飛了過去。一路上,只見那黑氣騰騰,瀰漫整個地下,鬼氣森森,只聽那哀嚎猛叫之聲不絕於耳,黑色霧氣中,神眼只下,隱約可見的是無數的魂魄拼命的掙扎想逃脫煉魂旗的束縛,可惜只是做無用功。幡面不少兇獸怪物也是大顯猙獰兇相,兇威滔天,青面獠牙,惡臭之氣瀰漫。顯然這些所謂的兇獸怪物大概就是蚩尤的那些兄弟了,果然是同一個老子出來的,長的都沒有什麼區別。而那些山上隱約可見的是一些兵刃,有劍,有禪杖,有金鉢,還有拂塵,都是一些修真中人所有,顯然都是一些想破解苗山中秘密的人,只可惜的是都被玄陰煉魂大陣吸了元神,永不超生了。
“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沒有那個本事,我李玄哪裡敢來這裡。只可惜你們都是爲我增加法力,擴大神識的臺階,無量天尊,不死貧道,死道友。”李玄打了個稽首,又跟在旗後飛了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跟在蚩尤本命旗後的李玄很快的就到了盡頭,只見擺在自己面前的僅有一個黑玉祭壇而已,而那蚩尤旗卻盤旋在祭壇上方,顯然是找個地方落了下來。
“哈哈,如此就停在本座手中吧!”李玄一指黃雲,化做了丈高大漢,手執禪杖金書護衛着李玄,而李玄則盤坐在祭壇之上,面帶微笑,雙手則是不斷的結着紛繁蕪雜的手印,半響之後則是一陣大喝。“隱。”苗山之上則又現出了原來的模樣,從外面則看不出任何的變化,也只有那些大神通者才感應到空氣中隱有滔天煞氣一閃而滅,再待細查,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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