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的這句話的確刺激了哮天,他暴喝一聲,手中頓時幻化出了兩口造型奇特的單刀,一個箭步便朝對面的巴德魯攻出。巴德魯也是不敢怠慢,朝天上嘶吼了一聲,便也晃着鋒利地雙爪向哮天衝去。
“撕啦啦!”
火花四濺,在這樣漆黑的夜晚尤爲醒目,哮天沒想到對方的利爪可以硬撼上自己的雙刀,巴德魯也同樣沒想到自己的“寒冰之爪”竟然沒有扭斷對方的兵器,一個回合後,雙方朝各自的方向跳開,拉開陣勢後,又開始了第二、第三回合……火花再一次飛濺,血腥與殺戮也再一次瀰漫在了整個戰場之上。
“不愧是小月月的哥哥,實力果然不俗!”
萬陽手扒着牆頭,眼睛一眨不眨地賣力觀戰着,不時地發出驚駭之聲。洞察之眼與戰鬥智慧的雙重加持,讓此刻的萬陽對於戰鬥出奇的在行。
“照這麼發展下去,那個銀色的兄弟雖然不至於落敗,但是也很難分出勝負啊?”白猿趙雲分析道。
“老子要是沒點憑依,敢提出單挑嗎?”萬陽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山人自有妙計!”
戰場上的巴德魯也同樣意識到了這個結果,他本來是不想按照銀狼領主大人的三個損招兒行事的,他本來以爲憑藉着自己的出色武技,對付一隻妖犬是綽綽有餘,但是事實證明,他的確低估了對手的實力。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對手也是一位傑出的武道家。看來不使用陰招是不行了,巴德魯暗自打定了主意。
“喝天吼!”
就在巴德魯打定主意的時候,顯然哮天也有了自己的盤算。他突然的撤步,使出了一個出其不意的陰招“喝天吼”。在哮天登場的時候,霸地早就提醒了己方的友軍捂住耳朵,她篤定哮天會來這招兒,但是沒想到會出得這麼晚。
“喝天吼”是他的獨門絕技,出其不意的使用可以使敵人眩暈兩秒鐘的時間,高手對決,兩秒鐘已經足夠了。這種招數本來是不怎麼稀奇的,但是厲害就厲害在他的招數無人可以抵抗上。一般的吼技,只要對方的意志力強或者法力充沛的話,是可以抵消一部分甚至全免的,但是他的這個“喝天吼”卻是大羅神仙都無法規避的真正絕技,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哮天本來也是不打算使用這招,準備跟對方較量一下武技,但是事實證明,這樣下去是分不出勝負的,於是他決定出此陰招,奮力一搏。
巴德魯在沒有防備的前提下果然中招了,兩秒的眩暈足夠哮天取他的性命,哮天的刀鋒幾乎就要劈在他的頭上了,一陣洶涌的殺氣突然從哮天的腳下襲來。哮天知道,自己要是奮力擊殺巴德魯,自己也將被這來自地底的偷襲奪去小命。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哮天做出了閃避的決定。
“你很明智,小狗!剛纔如果晚一步的話,我的土遁分身就將要了你的小命!”
巴德魯從眩暈中恢復了過來,他在心裡暗暗地感謝着自己地底下的那些兄弟。
“土遁分身?”哮天產生了一絲疑惑,但是剛纔給他的感覺,地底下的確是有十幾只與他的這位對手具有同樣的味道——他不知道,那是雪狼湖的味道。
“你暗算我一次,我也同樣暗算了你一次,咱們扯平了,接下來的戰鬥簡單了,彼此再要是出什麼殺招的話,都應該有這個心理準備了,你不會有什麼怨言吧?”巴德魯冷笑着,先一步把話說死。
哮天暗算在先,他自然是理虧,面對對手幾乎嘲諷一般的言辭,自己當然是不好拒絕,想也沒想便應承了下來,“那是自然。”
“好,看招!”巴德魯又一次騰身而起用自己的利爪迎上了哮天的雙刀,哮天以爲對手會再跟自己比一段兒武技,而後在自己露出破綻的時候使出殺招,但是他想錯了,巴德魯決定就在這一個回合分出勝負。
依舊是火花飛濺後,然後兩人糾纏到了一起,不過不同的是,在上次較力的時候,是哮天張開了嘴巴來了一次“喝天吼”,而這次卻輪到巴德魯張嘴了。說是遲,那是快,兩道犀利的冰箭從巴德魯的口中噴射了出來,完全沒有防備的哮天,結結實實地中了招。兩道冰箭準確地擊穿了哮天相對薄弱的雙眼,哮天哀號着仰面倒地。
“靠,這位銀色大兄弟竟然會口吐蓮花?”張飛不顧一切地嚷嚷着。
“真沒看出來,這隻狼人果然是有一手,如果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會完全中招兒的。”關羽欽佩地挑起了大指,對於自家元帥的謀略又是在心裡暗暗佩服了一番。
“我說當初元帥怎麼不派俺老張出戰呢,原來是有秘密武器啊,哈哈!”張飛摸着自己的黑肚皮哈哈大笑着,混世魔王很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但是沒敢說話。
“這陣算是贏下來了,那下面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趙雲皺着眉頭問道。
“你們看着吧,看你們大元帥是怎麼幹淨利落的三比零解決戰鬥的。”萬陽胸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指點江山的豪邁,那種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後的舒爽讓他有些飄飄然了。
巴德魯神情嚴肅地將疼痛難忍的哮天從地上拎了起來,霸地以爲他要痛下殺手,也不顧規則了,瘋狂地奔將過去。巴德魯則根本就沒有殺人的想法,見霸地奔來,正好將哮天扔進了她的懷中,霸地不明就裡,疑惑地注視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這隻小狗沾了他妹妹的光,看在他妹妹的面子上,我們領主命令我饒他一命,趕快帶回去治傷吧,被我的冰箭所傷,如果治療及時的話,是可以恢復視力的。”巴德魯仰望着天空,冷冷地說道。
霸地鷹狠狠地怒視着巴德魯一陣,而後毅然決然地抱着昏厥過去的哮天轉身離開了,其間竟然沒說出一個字,連一句狠話都沒有留下。
“那個鷹鉤鼻子女人怎麼連句話都沒說就那麼走了啊?”張飛在城樓上憨憨地撓着腦袋。
“你懂什麼,越是憤怒的時候,話就越少。一言不發,只能證明這個女人憤怒到了極點,媽的,她與那隻嚷嚷狗不會是有一腿吧?”萬陽對自己的猜測很震驚,他立刻從一個方面聯想到了另一個方面,狗與鷹的愛情,那麼那個的時候……萬陽嘿嘿地淫笑着,他的一衆手下也跟着淫笑起來。
“你們笑什麼?”萬陽問。
“不知道啊,就是跟着笑。”
他們的回答讓萬陽很想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