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制定好了,只等曲清盈回家,就把事跟對方辦了,可偏偏殺出肖濤這個程咬金來,曲清盈竟然要跟肖濤在一起,簡直是讓曲家五兄弟又驚又怒,不惜對肖濤動了殺機。
可這殺機起得真不是時侯,面對肖濤超強的閃避能力之下,曲文海也無能爲力。
曲文海何止無能爲力,並且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他發現自己的氣勢在急速下降,煞氣也消退了許多,一身的化勁顛峰勁力竟然經常提不上來,進攻已是有心無力,不得不轉入防禦。
因爲,肖濤已經施展遊身八卦拳來反攻了,他的武境雖然比肖濤高一個小境界,實力遠在肖濤之上,但是煞氣的下降影響了他的實力發揮,肖濤的勁力開始威脅到他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怎麼會無端端提不起勁力?”曲文海一邊招架,一邊喃喃自語,臉上盡是迷惑之色,也沒有專心與肖濤對戰,而是在考慮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何況?
見到曲文海的實力下降,再加上神不守舍,肖濤就知道大好時機來了,突然閃過曲文海的一個快拳,直接欺身而上,指劍伸出,全力一戳,戳中曲文海的膻中大穴,阻斷了曲文海體內的氣血運行。
“又是氣針!”
曲文海這纔回過神來,但爲時已晚,身體已經不受控制了,更嚴重的是,他的實力弱了許多,這次抵抗氣針不如上一次,氣血不能一下子衝破氣針的阻隔,他至少有幾秒的時間動彈不得。
就是這幾秒時間,肖濤有了充分的攻擊對策,他沒有給曲文海雷霆一擊,而是指劍繼續往曲文海的要穴點去,瞬間就把喉嚨的天突穴打入一道氣針,又轉到曲文海的背後,指劍戳在曲文家的大椎穴上,一道氣針刺入大椎穴封鎖了曲文海的背部氣血。
三道氣針同時刺在曲文海的三個大穴,把曲文海的氣血給徹底鎖死,再加上曲文海已經失去化勁顛峰應有的實力,曲文海想要憑目前的力量突破三道氣針,恐怕也需要一分鐘以上。
一分鐘,肖濤想幹什麼都夠了,即使是通神高手,只要站着一分鐘不動,肖濤也有辦法把他撕成碎片啊。
不過,肖濤什麼也沒幹,打完最後一道氣針,就便身往場外走了,這場比武勝負已分,他用不着把曲文海給殺了吧?曲文海雖然一直在爲難他,但曲文海不是敵人,如果是敵人,他可不會這麼輕易放手。
“對手的氣針太厲害了,連四師叔都被氣針給封住了,真是讓人震驚啊。”
“對手沒怎麼正面跟四師叔交手,不是閃避,就是突襲,這場比武,四師叔一身實力無處可使,輸得冤啊。”
“嚴格來說,不能算冤,武技交手無任何限制,無論是閃避或突襲都是實力的其中一種,你若是有這個本事,你在四師叔的手底下游走幾招?我看你能不能閃避,能不能突襲?”
“不錯,對手的一流閃避能力就是一種高深的武技,氣針更是一種手段,四師叔爲人光明磊落,輸了就輸了,四師叔纔不會說輸得冤呢。”
場外已經轟動起來了,那些弟子的議論幾乎響徹整個曲家大院,如今他們看向肖濤的眼神,已經多了幾分崇拜之色,一個化勁圓滿的人擊敗化勁顛峰的高手,能不讓人崇拜嗎?
“肖濤。”
曲清盈飛奔過來,俏臉掩蓋不住狂喜之色,而眼睛卻紅了,晶瑩的淚花在眼眶裡面打轉。但她還是拼命忍住不讓淚花落下來,也沒有撲入肖濤的懷裡,而是很溫婉的牽過肖濤的手,靜靜的看着肖濤,吊在喉嚨裡的芳心這才漸漸放了下來。
“尚元真人的本事大啊,教出來的徒弟也是如此了得,我看你將來會青出於藍勝於藍,成就絕不會比你師父低啊。”曲月天笑呵呵的走上前,摸着下巴的白鬍,欣喜的看着肖濤,不住點頭稱讚。
這場比武對曲月天來說,是非常完美的結束了,雙方都是他緊張的人,而雙方都毫髮無傷,這是他最希望見到的,而比武的結果也如了他所願,他豈能不高興?
“曲師兄過獎了,師弟我也是僥倖而已,再加上文海的相讓,才讓這場比試完整結束。”肖濤一臉的謙虛,但額頭上豆大一般的汗珠卻滾滾而下,衣服都溼透了。
整場比武,肖濤一共動用了四次氣針,每動用一次,是要消耗許多內力的,也同時消耗精氣神,即使他的身體經過三次強化,消耗那麼多內力和精氣神,他也有些吃不消啊。
曲清盈則掏出手帕,替肖濤擦汗,宛如一個溫婉的媳婦,那場面非常溫馨。
“這是虛汗,你的精氣神消耗過度了,氣針這種手段好是好,就是消耗太大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曲月天看着曲清盈對待肖濤很溫柔,心中尚存有的一個結也隨之解開了。
其實,曲月天內心並不怎麼贊成曲清盈與肖濤在一起,卡在他心中的非並輩分問題,因爲輩分他強加於肖濤身上的,他也可以強行取消,主要問題還是曲清盈和肖濤兩人的年齡問題,雖然他對自己的五個兄弟說是無所謂,但其實他內心還是有少許牴觸的。
但見到曲清盈和肖濤真心相愛,彼此在一起很開心,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好了,已經印證了我師弟的實力,比武結束了。”曲月天宣佈。
“且慢。”曲文成站了出來,臉色陰沉的說道,“爹,我不同意比武結束,肖師叔只是以技巧取勝,實力還不足讓我信服。”
“文成,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在絕對的實力前面,一切技巧都是枉然,你肖師叔能夠擊敗文海的話,絕對不是技巧,是絕對的實力。”曲月天臉色一板,喝斥了起來。
“爹,你五個兄弟一條心,上陣殺敵不離親,雖說今天的比武只是一個比試,但按照我們曲家五兄弟的規矩,我們應該是五個人一起上的,現在只有四哥一個人上陣,已經很給面子肖師叔了。”曲文成急道。
“你想說什麼?難道你不承認肖師弟的戰績?”曲月天不耐煩了。
“今天這場比試,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四哥的狀態出了點問題,實力突然下降,肖師叔即使取勝,也難以印證肖師叔的真正實力,爲了公平起見,這場比試需要繼續,我要按我們曲家的規矩來進行。”曲文成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五兄弟一起上咯?”曲月天眉頭都擰成了麻花,畢竟這場比試是關於曲清盈的終身幸福,而曲文成則是曲清盈的父親,按江湖的規矩女兒的婚事,應由父母作主纔是正道。
曲月天雖然是曲清盈的爺爺,有些事情也不好強壓曲文成,否則沒有曲文成的祝福,曲清盈即使強行跟了肖濤,也會落下心病,一輩子都不會那麼幸福的。
曲文成正要應是,側邊卻閃出老三曲文學,曲文學搶先回答:“今天只是比試,只是向肖師叔討教切磋,我們五兄弟要是一起上,那不是讓人笑話了?老五的意思是,老四的狀態不行,應該把老四換下來,換我們其中一個兄弟再向肖師叔討教。”
“你們都退下去。”曲月天冷冷的看着曲文學,大手一揮,把家裡的子弟全部趕走,因爲接下來要談的事,不方便有其他人在場。
曲月天雖然不怎麼管事,但仍然是曲家的家主,他發了話,誰敢違背?當即,場外的弟子們立刻悄然離場,沒人敢再留下來。
等場上沒有其他雜人了,曲月天才眼睛一瞪,喝道:“文學,虧你是我五個兒子中學識最高,也最聰明的,難道你就看不出,你們的肖師叔已經消耗大量的內力,不可能繼續跟你們切什麼磋了嗎?”
“可是,肖師叔既要服衆,就必須拿出真本事,我們五兄弟都不能接受剛纔的戰果,老四的確是狀態不好,在這種情況之下比試,就是不公平,除非讓我們把老四換下來。”曲文學說道。
“你這是強人所難,老四是不是身體出了狀態,難道你爹還不清楚嗎?”曲月天惱火的說道,隨後看向了肖濤,說道,“肖師弟,不如你來說說,文海是不是狀態不好?還是你對他動了什麼秘法手段?”
“文海的狀態也許是突然之間出現了什麼問題吧。”肖濤想了想,還是給曲文海一個下臺階好了,因爲身體狀態出現問題,輸了是比較好接受的。
肖濤也不想把千軍之力殺戮煞氣的事說出來,他不想讓曲家兄弟知道他這張隱蔽的底牌,而且,曲家五兄弟正有意找他的茬,即使他說出來,證明自己是用了秘法來取勝的,曲家五兄弟也未必肯放手,多半會另找理由跟他繼續打。
既然這樣,那又何必把千軍之力給說出去呢。
“果然如此,原來問題真的出現我身上,難怪我突然覺得勁力不足,實力下降,害我胡亂思想了一番。”曲文海哈哈一笑,如釋重負,是自已的狀態出了問題就好辦,如果是肖濤對他動了秘術,那他就難以接受了,因爲這是輸在實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