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車上的氣氛很是詭異,當GMC偏離了原有的軌跡開始,陸薇雨和霍玲玲便是意識到了不妙,隨後被鎖死的車門和與身後諸多車輛展開的追擊戰,更是令車內的陸薇雨和霍玲玲緊緊的相擁着。
“薇雨姐姐,我們會不會有事啊。”霍玲玲小臉蒼白,擔心問道。
陸薇雨緊了緊抱着霍玲玲的手,即便心中也甚爲擔憂,可是卻打起精神柔聲寬慰道:“你放心吧,郭陽一定不會讓我們出事的。”
擔心歸擔心,但是那對於郭陽莫名的信任感令陸薇雨相對會安心些,從郭陽先前不願意上車的舉動當中,定是有所預謀的,這一點陸薇雨還是堅信着郭陽。
而事實上郭陽的計劃也不過是離開陸薇雨的身邊,讓敵人有機可趁,這樣郭陽纔有機會找出那幕後黑手。
這無疑是鋌而走險的一招,卻是郭陽不得已而爲之的一招,因爲如果不這樣的話,實在難保自己哪一天不在的時候那幕後之人會對陸薇雨不利。
如何取走一個人身上的信仰之力郭陽不懂,但是郭陽知道但凡需要強取豪奪的,必將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他不願意然後陸薇雨承受不應該屬於她的痛苦。
老天給了她一世好命,郭陽本以爲幫助其擺脫七彩冰蠶之後能夠讓陸薇雨迴歸正軌,免受和玄門中人呆在一起而影響到自己的命格。
卻不知,原來陸薇雨的身後,一直都有玄門高手在覬覦着陸薇雨身上的信仰之力。
一個需要信仰之力玄門高人,郭陽沒有把握,一點把握都沒有,鋌而走險也不過是想搏一搏,他希望能夠博贏,但這一切都只能交給天來決定了。
“呲!”
突然,陸薇雨和霍玲玲眼前的小電視翻轉了過來,露出了可以與司機交流的一個不過人頭大小的方形洞口。
當那方形洞口打開的時候,霍玲玲緊緊的閉上了雙眸,而那陸薇雨則是神情戒備的朝着那方形洞口看了過去。
剛看一眼,隨之而來的香水味便讓陸薇雨知道了此刻在前面開車的人是誰了!
“竟然是你?!”
陸薇雨驚呼了一聲,而那驚呼正是因爲一人,那個人便是許夢婕!
不錯,此刻駕駛着保姆車的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前兩天被東朝趕出去,被諸多媒體圍攻爆出黑料子而身敗名裂的許夢婕!
“怎麼?曾經的好姐妹難道很不想看到我嗎?我今天可是專程來爲你這完美的演唱會落幕道賀呢。”
此刻的許夢婕頭戴鴨舌帽,一身黑色勁裝,那雙手靈動的控制着方向盤,不斷的突破着那一輛輛要形成封鎖圈的埃爾法。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陸薇雨沉聲問道,俏臉之上泛着寒霜,對於這個曾經想法設法接近自己,要害自己的許夢婕,陸薇雨此刻心中只有憤怒。
好不容易找到了愛的人,任何一個要奪走自己的幸福的那都是仇人,此刻在陸薇雨眼中,許夢婕便是她的仇人。
“你這個壞女人!再不放了我們的話,等郭陽哥哥過來的時候,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霍玲玲知道了挾持她們的竟然是許夢婕,當下便是鼓起勇氣,惡狠狠的威脅道。
許夢婕聞言卻是冷聲一笑,道:“破了師傅的七彩冰蠶,今天他不跟來還好,只要他跟來,今天就是他的
死期!”
許夢婕話音剛落,陸薇雨便是意識到了不對勁,許夢婕不是沒有見識過郭陽,且也知道七彩冰蠶乃郭陽所破,既然如此還這般篤定,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他們的計劃當中還包括着郭陽!
且,許夢婕口中所說的師傅又是何方神聖?莫不是比郭陽還要厲害的存在?
這是一個圈套!陸薇雨恍然大悟!
當下,陸薇雨便意識到了不妙,想找手機給郭陽打電話卻是發現自己手機落在了休息室,本想找霍玲玲拿手機打郭陽的電話告訴郭陽這一切是一個陷阱的時候,許夢婕洞穿了陸薇雨的意思。
“你不用白忙活了,你不知道你這車子上有衛星干擾器嗎?即便有電話你們也打不出去了。”
許夢婕的話卻是打破了陸薇雨最後的希望,但是沒過多就她便是冷靜了下來,低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衝着我來,不要傷害我的朋友。”
許夢婕聞言又是發出一連串的冷笑聲,道:“所有幫過你的人,都要死!”
此刻在陸薇雨懷中的霍玲玲聽到許夢婕這般說,小臉唰的便是雪白無比,心中卻是狂呼着郭陽的名字,希望郭陽能夠來救她們。
陸薇雨俏臉陰沉,在那一輛輛埃爾法不再夾擊她們車子的時候,突然說道:“你們的目的是我,是不是我死了,你就不會傷害他們了?”
霍玲玲聽到陸薇雨這般說卻是猛然反應了過來,緊緊抱着陸薇雨,喚道:“薇雨姐姐!你不可以這樣想!玲玲不怕的!郭陽那個壞傢伙一定會把我們救出去的!”
對於郭陽,不管霍玲玲口頭上在怎麼酸他,但是郭陽的厲害霍玲玲卻是知道的,她相信郭陽,就如他能夠破解她霍家的滅門之禍,還能治好陸薇雨身上的七彩冰蠶蠱毒,眼前的危局對於郭陽來說一定不算什麼,霍玲玲心中對郭陽的自信正在超越着自己內心當中的恐懼。
但是,陸薇雨不是不相信郭陽,而是她不願意讓郭陽在經歷一次兇險的事情!
她,不願因爲自己讓郭陽受到傷害!
所以,她寧願一切苦難加於己身。
許夢婕又怎會不知道陸薇雨的意思,但對於她來說能讓陸薇雨這個宿敵感受到真切的痛苦,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當下,許夢婕便是漠然迴應道:“你的痛苦註定不能以死亡結尾,受到眷顧的人,是會遭到報應的。”
許夢婕嘴角勾起一抹陰冷殘忍的笑容,看上去是竟那般的可怖。
陸薇雨知道,許夢婕所要的,不僅是讓自己死那般簡單。
陸薇雨不懂,她不懂如果許夢婕真的只是因爲嫉妒自己的話,又何必這樣?
隨着郭陽一聲令下後,沒有了埃爾法的追擊,保姆車內也變得平靜了起來。
時間在流逝着,車內的陸薇雨和霍玲玲緊緊抱着,腦海之中念頭急轉,想着求生之法。
突然,陸薇雨透過那車窗卻是看到了那越發熟悉的環境,前方那一片別墅羣落之中有着一個陸薇雨的故交好友!
許夢婕爲什麼會到這裡來?
陸薇雨心中隱約泛起了不安。
... ...
... ...
那緊緊跟着陸薇雨保姆車的王根車內,郭陽偏頭看着王根,疑聲問道:“你知
道這裡是哪裡?”
王根神情怔然,看着旁邊的保姆車絲毫沒有要改變方向的意思,喃喃說道:“海老就住在這裡,怎麼會來這裡,莫不是這一切和海老還有關係。”
“海老?”郭陽被王根的話說的一愣,疑聲問道:“這個海老是誰?”
王根在帝都是怎樣的地位郭陽已經是見識到了,能夠讓其恭敬的這般稱呼,且還住在這般豪宅羣落裡,想必地位肯定不低。
也正因爲此,郭陽卻是好奇起了這個被王根叫做海老的人。
王根神情猶豫片刻,隨後說道:“海老在帝都可是個大人物,曾經帶過很多紅二代,他的門生可謂是遍佈海內外,其中拔尖者哪個不是身居高位?”
郭陽聽聞海老之名也是不免驚訝,道:“他有何出衆之處?”
帶過很多紅二代?如今的門生竟還有位高權重之輩?莫不是打天下的那一輩人?
王根面色凝重,回憶起海老之時那眸子當中卻是泛起了崇拜的光彩。
沒錯,就是崇拜,如王根這般的存在,竟會因爲回想起一個人而露出崇拜的神情,這便是證明了其口中的海老絕對非凡人。
“這是一個商海的傳奇,在五六十年代的時候誰如果不認識海哥還想做生意?那隻能去做夢!”王根絲毫不含糊的說道:“七八十年代的鍊鋼挖煤哪一個項目沒有讓海哥插一腳的?後來二十一世紀的房地產哪裡沒有海老的股份?這海哥從哥做到了爺,別人都倒了,就他沒倒,你說他厲害嗎?”
王根又是坐直了身子,伸長了脖子看向前方那一片燈火輝煌的別墅羣,道:“知道這一片別墅在帝都的均價多少嗎?”
不待郭陽回答,王根卻是頗爲激動的伸出了兩個手,都是攤開,做出十的數字,然後翻了翻,道:“二十萬,這裡的房子一平方二十萬,而且整個別墅羣都是海老出錢蓋的,住在這裡的哪個不是有錢人啊?”
對於王根的激動郭陽有點不瞭解,但是聽他這般說,卻也大概知道了這個海老是個怎樣的人物。
只是這樣的人物,和陸薇雨有什麼關係?
隨後,王根一個同樣的疑惑卻是令郭陽心中陡然一驚。
“這個海老可是薇雨小姐的貴人,如今挾持薇雨小姐來這裡的莫非也是想對海老不利?”王根猶自疑聲喃喃。
“你說這個海老就是薇雨的貴人?那個讓位於步入娛樂圈,然後在圈子當中還對薇雨有過許多幫助的人?!”郭陽問道。
王根見此刻的郭陽和先前有着明顯的不一樣,先是一愣,隨後方纔反應了過來,機械的點了點頭,道:“是他沒錯。”
王根喜歡美女,一種是可以把玩的,一種是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陸薇雨之所以會屬於後者,很大一部分原因並不是王根出不起那個價格,也並非因爲陸薇雨不就範他就沒有招了。
對於王根來說,他所喜愛的人還真就沒有幾個沒有被他弄上牀的。
但是面對陸薇雨王根卻是不敢,在沒有郭陽出現的時候王根就不敢了。
你以爲王根是什麼善男信女,其實不過是因爲陸薇雨身後有一個人他不敢得罪而已。
而那個人,便是海老。
見王根點頭,郭陽急忙說道:“你可有這個人的照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