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洪並不怕狼嘯,因此說起話來也是毫不客氣;如果一對一的話,他不是狼嘯的對手,但再加上他師兄牛青就不一樣了,現在更有白笑天在身邊,絕對可以完勝狼嘯。
“不可能,兩部功法怎麼可能變異出我天狼族的本命絕技呢?而且,既然是你們的傳人,縛生死對他下死手,你們爲何不阻止?”狼嘯搖頭說道。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小傢伙給我《龜蛇三變》續上了一層功法,正巧模仿的就是嘯月天狼,而且我觀他化身爲狼的樣子,與你很像呢,難道是模仿的你?”縛生死微微一笑說道。
狼嘯雙眼陰晴不定,心中暗暗思量道:“《龜蛇三變》,第一變可以模擬天龜一族的龜息術,第二變可以模擬天蛇吐信,這模仿我嘯月天狼也確實可能模擬出天狼吞吸術,但此子如此年輕便可自創功法,而且想模擬什麼,便能模擬什麼,那往後還有我靈獸立錐之地了嗎?一定要想個法子,將其做掉才行啊。”
“狼嘯,別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小傢伙是我們師兄弟和白宗主的傳人,你如果自認是我們三人的對手,儘管出手就是了。”而就在狼嘯陰晴不定的時候,牛青忽然開口說道。
“還有本尊,這小子修習了本尊的《龜蛇三變》,居然還能續上一式功法,雖然續的不怎麼樣,但也算勉強,如果他能挺過我的生死一指的話,這個傳人,我認了。”縛生死微微一笑說道。
“哼,本尊還不屑對一個皇階小傢伙出手。”狼嘯冷哼一聲說道。
“這樣最好。”牛青微微點頭。
狼嘯再次冷哼一聲,準備離去,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瞥見了狼小月。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微微點頭:“你是我嘯月狼一族的成員?”
“回稟至尊,我是南荒邊緣的月狼王,幾百年前被縛家縛萬里聯合三人圍攻,逼得我自爆靈王丹,後來巧遇張玄,機緣巧合獲得一同屬性坐化靈皇的靈皇晶,靈魂突破準皇階,後來得到一枚嘯月狼內丹,我天丹塑體,成功突破皇階,之後,我前往天狼族聚居地,但被護衛們趕了出來,再後來,我便來找縛萬里尋仇,之後的事情您就知道了。”狼小月恭聲說道。
對於整個狼族的至尊強者,狼小月是發自內心的尊重,正是因爲有了他,狼族才立身成爲靈獸界的七大霸族,成爲傲立大陸的巔峰大族。
“哈哈,縛生死,你聽到了沒?趕緊將縛萬里交出來,三位,這可是我天狼族與縛生死的私事,你們不會插手吧。”聽完狼小月訴說之後,狼嘯忽然仰天長笑。
“自是不會。”白笑天三人一陣莞爾。
縛萬里已經死了,狼嘯想拿縛萬里出氣怕是不可能了。
“就在剛纔那小子誅殺了縛萬里,你如果在地上找找的話,或許能找出點肉末來。”縛生死一聳肩說道。
“是嗎?”狼嘯朝狼小月望去。
“回至尊,確實這樣,我與玄弟誅殺縛萬里之後準備離開,這時縛生死至尊忽然出現,說讓玄弟接下他一分力道,此事作罷,然後就這樣了。”狼小月說着輕輕掃了衆尊階一眼。
長這麼大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尊階呢,一時間她還沒有適應過來。
“殺的好,殺的好,小娃娃,你現在也是嘯月狼了,而且是風暗雙屬性靈皇,我準備收你入族中,你意下如何?”狼嘯微微點頭朗聲說道。
“我願意,拜見族長至尊,願至尊壽元永駐,所向無敵。”狼小月大喜,立刻下拜。
“哈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天狼族第三代精英狼,給你三個月時間,來我族報道。”狼嘯哈哈一笑,踏步進入虛空之中。
“恭送至尊。”狼小月躬身下拜。
狼嘯離開之後,衆至尊圍在一起交談。
只聽馬洪說道:“老縛啊,你也太下的去手了,你這一分力,萬一張玄受不住怎麼辦啊?”
“放心,我自有分寸,說是一分力,只是嚇嚇小傢伙罷了,如果我真出一分力的話,那小傢伙早就連渣渣都不剩了,其實我用了半分力都不到呢,能體驗我的生死玄功是他的造化,經此一役,相信小傢伙心性定會大大提升。”縛生死微微一笑說道。
“挺過來自然心境大漲,挺不過來呢?”馬洪不依不饒的說道。
“挺不過來不是還有我嘛,有本尊在,能讓他死嗎?不過如果他挺不過來,我可不會認這個傳人啊。”縛生死說道。
原來縛生死從一開始便沒想殺張玄,也確實如此,如果他想殺張玄的話,他何必跟張玄見面多費口舌呢?
眨眼間,三天時間過去了,這三天裡,張玄身上黑白之色不斷變換,而經歷三天的消耗,黑白之力好像能量耗盡一般漸漸減弱下來。
“小傢伙要醒了啊,牛兄馬兄,我們走吧。”而就在此時,白笑天忽然瞥了牛青馬洪一眼說道。
“是啊,該走了。”牛青輕聲說着身子融入虛空之中。
與此同時,白笑天與馬洪也是飛速進入虛空。
“你們就這樣走了嗎?不留下來看看?”縛生死望着虛空說道。
“不了,知道小傢伙沒事就行了,我們不會出現,也好讓小傢伙以爲我們不是時刻關注他的,以免對我們形成依賴心理,狼小月,關於我們出現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張玄。”虛空之中傳來牛青的聲音。
“謹遵至尊吩咐。”狼小月恭聲說道。
而就在狼小月說話的時候,張玄麪皮抖動兩下睜開雙眼。
一股濃濃的滄桑之色從張玄雙眼中流出,張玄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雙眼毫無波動。
這三天來,張玄在黑白流轉之中經歷了無數生死,他的心境早已磨礪的極爲堅毅了。
“玄弟,你醒了。”就在張玄呆呆的注視前方的時候,狼小月輕聲喚道。
聽到狼小月的聲音,張玄空洞的眼神略微波動了一下,漸漸浮現一縷精光:“小月姐,這是哪裡?你也死了嗎?”
張玄的聲音乾澀異常,就如萬年寒冰一般。
“這是烏澤嶺啊,三天前,縛前輩說讓你接下他一份力道,事實上他是嚇唬你呢,你沒有死,我也沒有死,我們都活的好好的呢。”狼小月笑着說道。
“烏澤嶺嗎?才過了三天嗎?生死生死,原來這就是生死。”張玄口中喃喃的說着,雙眼中生機漸漸濃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