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一定要堅持住”,圍攻陳鋒的玄者中,一個額頭上赫然彎彎斜着一條觸目驚心大傷疤的雄魁大漢,眼中爆出兇光,牙齒咬得咯噔恨恨作響,似乎要把陳鋒整個人都吞噬進去,“我們的援兵馬上就到了,到時候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是插翅難飛!”
“對,我們一定不能自亂陣腳,讓他乘着空隙溜出聯擊陣型!”,領頭的那名玄者,一雙陰冷的三角眼,射出陰狠的目光,狹長的驢臉上,也佈滿傷疤,可見是一個刀頭tian血之輩,“只要我們的玄尊高手一到,他就沒有任何機會逃離此地!”
“是麼?”,陳鋒皺了一下眉頭,嘴角溢出一絲冷笑,身形再次鬼魅般挪移,“就憑你們?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就你們兩個廢物,我一根手指頭都能掐死你們!”
“別聽他廢話,大家保持陣型”,那驢臉玄者尖利的聲音在虛空中響起,不斷地吆喝着,在他的賣力吆喝下,原本被陳鋒連殺兩人,有些震撼鬆散的陣型,竟然在一瞬間,又凝聚成型,把陳鋒包圍在中央。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陳鋒眼中射出森寒的光芒,眼神變得無比銳利,身形幻化出無數的影子,在虛空中閃現,讓圍攻他的人,找不到他準確的位置,“既然你想早點見你十八代祖宗,我就成全你!”
話音落,人影閃,玄勁殺,驢臉玄者心中升起警兆,但已經遲了一步,當他驚駭地發現陳鋒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殺機,隨着陳鋒鬼魅般的閃現,緊緊地鎖住了他。
驢臉玄者猝不及防下,忙運轉周身玄勁,一個圓形的白色護罩,環繞在他的周身。
陳鋒得勢不饒人,像一頭找到獵物的猛虎一般,手中爆出一個光芒閃爍的玄勁球,像狂沙猛卷一般朝驢臉玄者捲去,看似舉重若輕,但周圍的人卻能清晰地感應到那股重逾萬斤,不可抵禦的力量。
剎那間,電光激閃,玄勁瀰漫,驢臉玄者完全被陳鋒的玄勁籠罩。
驢臉玄者心內駭然,臉上終於射出了驚懼的神色,如此鬼魅的身法,獨出樞機讓人防不勝防的攻擊方式,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要知道,在合縱聯擊之術的圍攻之下,一般情況下,被圍攻的人才是待宰的羔羊,而此刻,陳鋒完全違反了常理,不僅可以閒庭信步,鬼魅閃電般突出重圍,更然人驚駭莫名的是,可以遊刃有餘地對圍攻的玄者進行偷襲!
這得益於陳鋒敏銳的靈識,在這短暫的時間裡,通過幾次的試探,他已經對眼前這十多名玄者的圍攻陣法,瞭然於心,最強與最弱的陣眼,完全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何況,已經斬殺了幾個陣眼,此消彼長下,戰局已經傾斜到陳鋒這一邊。
驢臉玄者感到自己完全被孤立起來,雖然旁邊的同伴近在咫尺,卻感覺遠在天邊,陳鋒的玄勁就像沙漠中的狂風亂沙,而他就像在荒漠中行走的行者。
“見閻王爺去吧!”,陳鋒暴喝一聲,聲音沒有絲毫感情,對敵人,只要有機會,他從來都是斬草除根,不會留下後顧之憂。
“嗤!”一聲,玄勁破空響起。
驢臉玄者在陳鋒龐大的玄勁籠罩下,周身的玄勁護罩,瞬間支離破碎,一隻白玉般晶瑩的手,從虛空中探出,玄勁暗吐,掐住了他的咽喉,沒有任何懸疑,他就像一隻被老鷹捉住的小雞,死亡的氣息,籠罩在他的四周。
“饒命啊,少俠,饒命啊!”,驢臉玄者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額頭的汗水,不斷涌出,那股龐大的壓力,讓喘不過起來,呼氣困難,“只要你饒了我,做牛做馬,都可以啊,我就是你最忠心的奴隸,饒了我吧,我就是你最忠實的一條狗!”
“貪生怕死的廢物!”,陳鋒眼中射出不屑的神色,這種無恥小人,就像一條毒蛇,如果手下有這種貨色,遲早有一天會被反咬一口,“剛纔要殺我的勇氣呢?”
“少俠,這不是我的本意啊,這不是我的本意”,驢臉玄者眼中驚恐的神色越來越盛,生怕陳鋒一語不合,就把他了結掉,“您是玄尊境界的強者,我哪敢得罪少俠您啊!”
“這麼說,你是想活命了?”,陳鋒眉頭皺了皺,貌似一副思索考慮的神態,手中玄勁似乎輕輕鬆動,手指也離開了他的咽喉處。
“對啊,少俠,您饒命,您饒命!”,驢臉玄者眼中閃現出一絲狂喜,瞬間隱去,繼而一絲陰毒的神色涌現,周身玄勁暴漲,一道白色玄勁從他手中爆出,“你給我去死吧,臭小子,竟然敢威脅你大爺!”
“自尋死路”,陳鋒冷哼一聲,在虛空中一個倒翻,足尖捲起一道凌厲的玄勁風刃,一股驚人的氣勁,踏踏實實地轟擊在驢臉玄者的脊椎上。
“喀嚓喀嚓……”,骨架碎裂,驢臉玄者手中玄勁根本來不及轟擊出去,偷雞不成蝕把米,自食惡果,頹然落地,骨骼散架,整個無骨身軀,在地面上抖動幾下,魂歸地獄。
陳鋒雙目殺機大盛,周身的玄勁暴漲,冷冷地盯着周圍的玄者,所有的人被陳鋒冰冷的目光掃過,都生出一股不寒而慄的感覺,此刻,他們感到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魔王,眨眼工夫,就連殺己方數人,這種手段,實在是太過駭人。
夜空星光燦爛,紅月已經逝去,逃離叢林的慕容雪,美目射出奪人的光輝,關切地朝密林中望一眼,櫻脣溢出一絲媚倒衆生地笑意:“這個小傢伙,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傢伙”
想起自己身軀在他懷裡,一股莫名吸引的男子氣息,涌入鼻孔的那一刻,慕容雪臉不由微微一紅,“只求你自己多福了,一定要活着,以後我還要向你討回今日欠我的債,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