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強大的殺氣,隨着洶涌而至的氣流衝奔而來,便附着湖面的水波襲擊,一點尖銳的寒氣,破空疾來,竟是那水中獅獸口中吐出的一個冰寒冰球。
這是一隻中階上品中階靈獸,陳鋒從它額頭若隱若現結成晶核狀的圖形得出結論,心中也是一陣震驚。
陳鋒從從那抹寒氣襲來的位置和攻擊角度,判斷出水中獅獸的來勢速度,心中權衡,瞬間決斷,周身玄氣銀光暴漲,雄軀在虛空中飄忽不定。
正欲還擊,不曾想水中獅獸銀鞭陡然破空起來,貼身擦過,右肩一涼,鮮血四濺,一陣刺痛的感覺蔓延到腦海,差點讓陳鋒昏眩過去。
生死光頭,陳鋒低叱一聲,雙手幻化出滿天掌影,眼前盡是銀芒,一束束勁銳的氣流,在空中互相激撞,帶起一陣陣的狂風,衣衫向後飄飛,獵獵作響,整個人像一尊驚天戰神,氣勢狂飆。
再度轟出玄天炎擊,水中獅獸感到一股驚人的壓力當胸襲來,火熱無匹,巨嘴中噴薄而出的寒冰球,竟然瞬間融化,再對陳鋒沒有任何威脅。
在這生與死的掙扎的時機,水中獅獸眼中終於閃現出來驚恐的神色。
驚天動地的一擊,像惡龍一般襲來,凌厲的速度,落在水中獅獸的眼中,卻是緩慢之極,掌影由慢至快,在空中畫出一道超乎了任何世俗之美的弧線,隨着陳鋒長嘯一聲,閃電擊出,轟然擊中水中獅獸的頭部。
鮮血爆射,慘叫聲響徹整個洞府。
陳鋒乘勝追擊,雙掌忽上忽下,玄氣灌注間,飄忽無定,剛纔那足可以令鬼神退避的一擊,已經讓水中獅獸心膽俱寒。
它震駭莫名之際,陳鋒再度一擊,竟如千軍萬馬、泰山壓頂般劈下,殺氣嚴霜,與剛纔玄天炎擊截然相反,使水中獅獸如入冰窖,呼吸困難,心中閃電掠過一個念頭-逃!
陳鋒靈識感應,知道這水中靈獸心生怯意,但怎能讓它這麼輕易逃脫?玄氣再度運轉,凝結的玄光,依循一條奇怪的曲線軌跡畫來,帶動的氣流更是強勁,讓水中獅獸根本來不及退縮。
玄勁的殺氣,深深劈入了水中獅獸的頭內,呈現在它那痛苦的眼神中,隨着響徹洞府的慘叫聲,龐大身軀轟然墜入湖面,濺起漫天水花。
“靠,可惜了,靈獸晶核還沒取出來”,陳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滿臉遺憾。
隱隱約約,遠處點點亮光,陳鋒定睛一看,是湖面的一處島嶼。
玄氣充斥全身,穿梭虛空,不多一會兒,陳鋒抵達湖面中央的島嶼,島嶼非常大,讓他看到一個廣闊無比的奇異世界。
島上長滿了奇花異草,香氣撲鼻,巖壁上天然形成無數凹凸不平的危洞,峭壁上怪石嶙峋,地底的清泉噴薄而出,沖天而起,竟形成十多條飛濺下來的瀑布,有些長達七十丈外,轟隆作響,蔚爲奇觀,使洞府充斥了聲音和動感。
更讓人奇異的是,巖壁上部分地方滿布裂縫,暴射出熊熊的烈焰,剛纔的亮光,顯然是地火從這些空隙逃逸出來,讓本事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洞府,閃現出亮光來。
一股熱Lang鋪面而來,陳鋒內心一顫,這些可是地底精火啊,可熔精鋼,更是煉玄丹的好素材,這與冰凍的地底湖水,水火相濟,陰陽交泰,更讓這地底精火質量提上一層。
“可惜自己不會煉製玄丹,要是能採取一點,或許能煉製出昂貴的玄丹來!”,陳鋒心底嘆息着。
在島嶼邊緣,陳鋒伸手,捧一把湖水,冰涼徹骨,低頭看去,湖水深不見底,充滿各式各樣的生命,發光的怪魚羣,在掩映紅光的湖水裡,成千上萬的聯羣出沒,又或似蛇非蛇的怪物,有無數觸鬚的大圓球形,擦身而過的巨形怪鰲,千奇百怪。
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
忽然,湖面一陣翻騰,怪魚紛紛躍出水面,陳鋒暗叫不妙,心生警惕。
卻是一隻頭部像人,身子像魚的怪魚,渾身磷光閃閃,張開血盆大口,Lang潮滾滾下,朝他筆直衝來。
那怪物頭面猙獰,滿頭白髮,巨眼兇光爆射,竟然也是一隻上品中階靈獸,饒是陳鋒膽大包天,一見之下,不由也嚇了一跳。
全身玄氣一提,陳鋒向後飛退十多米,那怪物卻已經是吞噬而來,電光火石間,心念一閃,玄勁灌注右腳,在玄氣奇異的運轉下,腳瞬間伸長,準確踏在那怪物張大的口的上脣。
怪物身子向下一沉,閃電般掠過,竟借力用力,再次彈高,衝上離湖面十米高處,俯視而下,向陳鋒襲來。
湖水嘩啦一聲分開,竟是陳鋒飄身飛在湖面,玄勁暴起,一聲斷喝,一道道掌影迎向撲空又折身而來的怪物。
一聲狂嘶,尖銳刺耳,怪物把頭一揮,陳鋒攻擊正中它的頭部,一股腦醬瞬間噴出,氣味怪異,怪物狂舞幾下,慘叫幾聲後,扭頭沉入海底,消失蹤跡。
“哎,靈獸晶核啊,又是白費一場功夫!”,陳鋒跺了跺腳,滿臉遺憾,忽然,一個龐大而熟悉的屍體浮出水面。
心中狂喜,那不是水中獅獸麼?正可取得它的靈獸晶核。
小刀一揮,瞬間取出晶核,晶瑩剔透,品質明顯比初級晶核高,心中竊喜,正在竊喜之際,忽然,島嶼火焰暴漲。
陳鋒驚駭莫名,因爲此刻,島嶼上呈現出一座巨大的宮殿,整座宮殿以整個島嶼爲築基,成爲這奇異地底世界的中心。
正門有一道長階,層層上升,足足有一萬級。
碧玉般石階最下的幾級,浸在遠處的湖水裡,有一隻巨大的碧石雄鷹,昂首朝向高高在上的正門,造型雄渾有力,巧奪天工。
陳鋒滿心好奇,飛身而進,只見雄鷹身上佈滿符號圖形,錯綜複雜,以自己豐富的經驗,竟然有些不明所以,一頭霧水。
最是讓陳鋒注目的是,進口處有一石刻題匾,刻着“無極神殿”四個大字,好像亙古以來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