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關頭,陳軒沉喝一聲,展開太龍派的“太龍九式”,周身玄氣暴漲,幻化成一條太古白龍,迎向葉鴻雷電中必殺的一擊。
太龍九式是太龍派聞名天下的玄技,變化無窮,以太古天龍玄技爲雛形演變而來,運轉玄氣時,更是會出現龍的幻想,不過像陳軒這樣的境界,只能演變出一條太古龍的簡單虛影,即便如此,也遠比一般的玄技,威力大得多。
“想不到陳軒已經到了玄士二重了,不夠那葉鴻顯然已經在玄士二重境界修煉一段時間了,情況不妙!”,陳鋒望着緊張的戰場,心中微微嘆息。
“蓬!”,兩股勁氣交擊,太古白龍和雷電交擊的異象同時消失。
雷電光流衝破白色玄龍的阻擋,轟擊在陳軒的身上,頓時,一股炙熱的玄勁,猶如決堤洪水衝入他的體內,涌向他的奇經八脈。
強行運轉玄氣,連續運轉了五週天,才阻止住那股炙熱無比的玄勁衝擊,在那股外力的衝擊下,陳軒五臟六腑像被火烤了一樣。
胸口一陣窒悶,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啪!”,誓死不離手的三足兔掉落在了地上。
“哼,太龍派的弟子,真是廢物,這種貨色,也敢在本少爺面前撒野!”,葉鴻眼神猙獰,身上的玄氣光澤若隱若現,再次擊出一拳。
陳軒大吃一驚,剛纔勁氣交擊,自己已然受了不小的內傷,如果這樣下去,恐怕自己抵擋不住對方三拳,就有性命之危。
“太龍派弟子是廢物麼?”,一道身影幻化如漫天星斗,腳踏七星北斗陣,如虛空中的幽靈突兀般出現,“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今天我就替你父母、師傅好好教訓教訓你!”
聲音冷漠如冰,周圍氣勢滔天,葉鴻心中一驚,來人突然出現,自己的靈識竟然沒有絲毫察覺,顯然實力高出自己不是一點點。
“陳鋒!”陳軒定睛一看,心中狂喜上涌。
卓立一旁看好戲的雷翱臉色也是一變,想不到旁邊竟然有人,不過此人心機深沉,微微一錯愕,立即恢復本色,平靜如昔。
“啪!啪!啪……”,正要張大罵的葉鴻,兩邊臉上遭遇到了各三個耳光的超級待遇,頭腦一陣嗡鳴,嘴角溢出了血絲。
“囂張者死!”,陳鋒語氣冷淡,淡淡卻凌厲的殺氣始終籠罩着葉鴻。
“找死!”,葉鴻是玄天教的內門弟子,自然是天之驕子,平時驕狂目空一切,何曾遭遇到這種侮辱?
此刻,葉鴻早已經散失了理智,心理的急劇失衡孕育了狂漲的暴怒,“嗤嗤嗤嗤”,玄氣在他周圍連連作響。
“玄天神拳,破殺三式!”
葉鴻幾乎在同一時間轟出三拳,向陳鋒發出了最猛烈的攻擊!
一道道炙熱的雷電氣勁,向四面八方延展,周圍的虛空頓時像火爐一般,地面上的枯葉,在高溫氣勁的作用下,瞬間燃燒。
“玄天神拳,的確不同凡響”,陳鋒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不過被你這種廢物使出來,簡直就是Lang費,米粒之珠也敢與皓月爭輝?”
“嗤!”,一隻巴掌大的白鼠從地底下剛探出頭來,鼠毛立即被燒焦,驚叫一聲,落難而逃。
葉鴻十指曲捲成利爪,雷電氣勁從十指間涌出,蛻變成十根電光閃閃的利刺,破空向陳鋒襲來,勁風大漲,濃密樹枝瞬間隨風搖擺,在虛空中霍霍作響。
陳鋒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冷笑,漆黑的眼瞳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朝一旁的雷翱掃了一眼,伸手朝虛空中一抓,一根殘破的樹枝,捲起十道無形的玄勁,金光陡然爆射,後發先到,不差毫釐地迎了上去。
陳軒一看形勢大好,拍掌歡聲道:“好!”
雷翱緊緊地盯着戰場,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的神色。
“蓬!”,勁氣激射下,陳鋒鬼然不動,葉鴻被震退十米,後者雙眼射出噬人的怒火,大喝一聲:“破地式!”
葉鴻渾身氣勁陡然收聚,出人意料地向地底涌起,塵土樹葉,剎拉間,漫天飛揚,玄勁竟然詭異般從地底穿出,從陳鋒立足的雙腳處穿透而出。
“咦!”,陳鋒想不到對方的氣勁會從地底猶如一把尖利的標槍向自己刺來,輕舒一口氣,玄勁上涌,整個人猶如一隻大鵬,飛昇而起,腳下暗運玄勁,抵擋住從地底襲來的玄勁。
“破天式!”
葉鴻滿臉猙獰,玄勁爆吐,轟擊出“破殺三式”的第二式。
“喀嚓”,陳鋒身旁兩棵大樹被狂亂的玄勁折斷,轟然倒地。
“不好!”,戰況似乎瞬息萬變,陳軒心中暗道一聲,此刻陳鋒懸浮在空中,面對如此凌厲的一擊,如何應對?
“貪狼式!”,陳鋒情急之下,身形連幻,經過幾次的實戰,對“貪狼式”的運用越來越得心運手,威力也越來越大。
“這是什麼玄技?”,陳軒和雷翱同時暗吃一驚,眼前幻像一變。
陳鋒的玄勁幻化成漫天的星斗,無數的星光在虛空中穿梭,葉鴻心中大駭,他感到自己就像一粒微塵,懸浮在夜空,在漫天的星光下,隨時都有可能化爲烏有。
一陣窒息從胸口處傳來,葉鴻緊咬牙齒,嘎吱嘎吱作響,饒是如此,也逃脫不了噴出一口鮮血的命運。
葉鴻滿嘴鮮血,突然展顏露出一個冷笑,更添可怖,幽幽的綠光從他眼中閃出。
“咯噔”,陳鋒原本敏銳如常的靈識突然一跳,心中暗自警惕。
“破神式!”,葉鴻狂吼一聲,周身玄勁瞬間消失,眼中幽綠的邪光卻越來越盛,一股股毛骨悚然的氣息憑空冒了出來。
雷翱嘴角溢出一絲冷冷的笑意,望着陳鋒的眼神,隱隱透出一絲憐憫的意味,暗道:“臭小子,在破神式這種精神奇功的攻擊下,饒是你已經到達了玄士三重,猝不及防下,必受重傷!”
陳軒在那股陰冷的氣息下,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心神更是一陣慌亂,預感到一絲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