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去的姜臣工,海昌刑心裡很是佩服,因爲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還是棋差一招,現在看似自己稍微略佔上風,但是海昌刑自己明白自己帟落了下乘,看來面對這樣的一個宿敵,還必須做好十全的準備,要不然極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鹿達島的火光見證了這場不大不小的遭遇戰,但是此時的鹿達島已經成爲了歷史,已經真正意義上的成了荒島了,這個戰略位置已經沒有爭奪的意義了,此時的姜臣工已經率領艦隊已經退後了自己餓海上老巢,面對咄咄逼人的海昌刑他也感到了空前的壓力。
“大帥,我們就這麼走了,要不要殺個回馬槍,給唐軍一個措手不及。”
姜臣工瞪了蔣陽生一眼,眼神中的冷漠讓蔣陽生感到了寒意,這一刻他明白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跪下請罪,而一直在身邊的閔文康也想要看看姜臣工的下一步,這一刻是他沒有想象到的,因爲按照他的猜想,姜臣工會在虎跳峽全軍覆沒,可是現在一切的計劃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此時的唐軍已經有了準備,我們在貿然出擊只會深陷虎跳峽,此處距離唐軍水師大營不足一個時辰的航程,要是我們被拖住,我們損失的就是島邦未來,而不是我們三軍將士的姓名,你明白嗎?陽生。”
“是大帥,是末將魯莽了,說出這樣不符合實際的話,還請大帥責罰。”
“責罰就算了,說說吧和你交手的那個人的實力。”
“唐軍這次的戰船和火炮裝備精良,只從蔡家和公孫家全部被石延亮收復之後,此時的遼東物質全部調給水師大營,連最珍貴的無敵大炮都被裝備了起來,現在無敵大炮裝備的戰船有十五艘,而這十五艘就是海昌刑的絕對主力。”
“這次的算計雖然被海昌刑看透導致計劃的失敗,但是並不是一無所獲,現在的唐軍已經不是幾年前了,水師大營自從石延亮來了之後就全面整頓,我們的忍基本上全部被挖了出來,現在的水師大都督還換成了海興灞那個無賴,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不知道閔大人有什麼高見啊。”
姜臣工絕對不會讓閔文康感到無聊的,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不得不問問這個老先生的意見。
“很簡單,以地穴爲堡壘,誘敵深入,在浪採全殲海昌刑,這樣的話我們就佔據了主動權,不知道姜大人有沒有這個魄力啊,現在正是我們豪賭的時候,一旦這個計劃有失,島邦在十年內再無能力吞併遼東,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地方。”
姜臣工心裡很是矛盾,浪採這個地方可是一個險地,水流湍急,一旦大部隊深陷其中,那麼將會成爲甕中之鱉,而這個地方島邦早已經攻克了,發明了一種戰船可以輕鬆自如的穿過這裡,而相對而言唐軍的船大且笨重,容易擱淺,就是利用這樣的方法才能夠有機會全殲裝備精良的唐軍。
在思考了一會之後,兩個人詳談了很久,最終姜臣答應了這個計劃,而說服海王霍瀛的事情當然是交給姜臣工,畢竟姜臣工纔是這場大戰的唯一統帥。
而看着遠去的島邦戰船,海昌刑同樣在評估,這樣的一個過程讓他感覺到了島邦水師的強悍,這樣的對手不得不謹慎,更何況對手是老謀深算的姜臣工。
“這次和島邦大軍交手如何。”
“很難纏,音島駐守軍不到半個時辰就丟掉了音島的大部分,駐守音島的可是我們的精銳部隊啊,這樣情況的出現可見對方實力的強悍,火炮的配置絕對不比我們差,我甚至覺得姜臣工還沒有拿出他的王牌,此時我們雖有戰果,但是還不足以窺見他的真正實力。”
“張冠說的很對,這次回去之後馬上搜集姜臣工一切資料,我要更加的詳細的資料。”
“是,將軍。”
赤塔城,深夜,南郊。
憤怒的天刀從一開始就掉進了洪梵的算計之中,利用他弟弟的死來刺激天刀,脾氣急躁嗜血的練到果然中計,洪梵住到了這個瞬間,一個瞬步移動,來到了天刀的身邊,以及重拳直接轟擊在了天刀的胸口上。
他們這些從鬼島走出的鬼影各個力量強悍到了一定的境界,而此時的洪梵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一圈的威力不用說,只有天刀最清楚。
天刀口裡的血不斷的流着可想而知這一拳的威力就是抗擊打力強如天刀的也吃不消,天刀的眼中沒有頹廢和低迷,反而是亢奮和瘋狂,眼睛直盯着洪梵,殺氣四溢,毫不掩飾,這就是天刀,一個擁有強悍資本敢於叫囂的傢伙,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夠入洪梵的法眼。
洪梵冷漠的看着天刀,心裡早就知道自己這一拳最多勉強傷到天刀,事實也是如此,即使自己的計謀高明巧妙,但是這一計反而激起了聊到的兇性,洪梵沒有想
到兩年的時間天刀的進步這麼大,這一拳是要傷到天刀。
但是最重要的是洪梵想要試一下天刀,這一刻洪梵心裡一沉,因爲即將陷入苦戰,而且還有未知的敵人虎視眈眈,廖議的威脅使得洪梵不得不分心,即使有天風在,但是洪梵不想天風暴露,背上自己同樣的命運,心裡咬牙切齒,手指捏的噼裡啪啦的響,這一刻洪梵要下殺手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忘,兇狠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天刀,天刀笑了,這是他的夢想,斬殺判官洪梵。
“天刀,沒有想到這些年你一直隱藏了實力,要是我沒有猜錯,現在的你恐怕可以和我旗鼓相當,而且可以從天風的手裡逃脫,難怪你這麼霸氣,硬接我的一擊,你是想要告訴我你有實力擊殺我,更是想要告訴你曾經畏懼的天風,沒有你的庇護,這個男人註定就是我的墊腳石,你是這個意思吧。”
天刀臉色一變,顯而易見,洪梵猜到了他的心思,天刀表明的魯莽其實都是裝出來的,這個僞裝確實厲害,連洪梵也被矇騙了數年,更何況那些人,要不是天刀爲了殺自己而露出的破綻,洪梵還不會看出來。
“洪梵,沒錯,我們這幾個人中就數你的腦子最好使,爲了殺你,爲了蟄伏在這一羣人中,我不得不僞裝自己,而事實證明這些年我的成績很不錯,即使是聰明如你,還是精明的廖議都沒有看出來,還以爲我天刀是衝動嗜血的傻蛋,今天我要你親自嘗受一下這些年我所受的恥辱,這是你自找的,你受死吧。”
天刀的速度極快,甚至比洪梵還快,就在他的軍刀馬上要砍刀洪梵的脖子那一瞬間,一把唐刀出現在了軍刀的面前,格擋住了軍刀的攻勢,但是還沒有完,之間天刀後撤一步,軍刀隨之該向。
向洪梵的後被砍去,說時遲那時快,洪梵猛退一步,一個翻身避過了天刀這一刀,但是天刀的攻勢太猛,洪梵的後背還是被劃傷了,這一瞬間,洪梵聞見了鮮血的味道,那麼腥,那麼的刺鼻,這是自己曾經非常厭惡的感覺,現在這些味道來自自己,這一刻洪梵明白,再不拼盡權利,死的將會是自己。
天刀仔細的盯着洪梵,就想訂上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獵物,那份亢奮,那份來自血液的瘋狂告訴他一定要殺了眼前的人,這樣才能夠完美,天刀舔着軍刀上的血液,眼中的嗜血表現的淋漓盡致,而洪梵則是一臉的笑意。
突然,天刀的表情凝固了,因爲那個詭異的笑臉,這是判官勾勒生死的微笑,這一刻纔是天刀爲之期待的時刻,因爲他知道此刻就是判官最可怕的時候,這個表情他只見過一次,那一次自己等人被圍困在一個廢棄莊園。
那一次基本上都負傷,就連廖議也好不到哪裡,要不是關鍵的時候聖徒夜小六和判官洪梵合力搗亂了僱傭軍的攻擊陣型並且擊殺了僱傭軍的頭,鬼影這些人早就完了,而那時擊殺僱傭軍指揮官的表情就和現在一樣,冷漠無情,卻令人無從抗拒。
洪梵此刻眼神嚴肅,這個樣子的自己只出現過兩三次,洪梵清晰的記得一次是自己和天風還有鬼影被僱傭軍包圍在廢棄莊園,自己出手殺了指揮官,那是一次,還有一次就是天風出事的那一晚,自己也是這個樣子救出了即將被殺的天風,今天又是一次,因爲洪梵必須活着,必須去完成一些自己渴望的事情,所以他必須活着,而活着的條件就是殺了天刀,這樣纔會有機會。
此刻的判官和天刀就像他們剛進鬼島的時候一樣,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值得相信,即使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會有防備,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鬼島教會他們第一條生存之道,兩人都是手握同伴的鮮血一步一步的從血堆和屍體裡爬出來,承載着同伴活下去的信念,這一刻的他們眼中的兇性再一次迸發了出來。
在不遠處的廖議看着場中耳熱你不斷攀升的氣勢,心中很是震驚,震驚不是針對判官洪梵,而是天刀,自己和天刀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天刀,即使是二人身處絕境的時候,也沒有見過這麼瘋狂的天刀,那份執着,那份必殺的決意,一瞬間廖議知道自己並沒有真正的聊着這個看似粗心大意的同伴,眼中出現了一絲的疑惑和忌憚。
廖議此刻雖然不清楚二人在交談什麼,但是他知道,天刀恐怕不會那麼簡單,而且此刻的廖議已經感到了濃重的危機感,對於槍神的他來說,這一刻有一種怪似曾相識的感覺,眼神不禁想對面的山林中掃了過去,因爲他敏銳的感覺得到有一個人這人正潛伏在那裡,隨時給自己致命的一擊。
天風夜通過望遠鏡發現了廖議的目光,天風知道這是廖議的習慣,對未知的危險總是有種預言版的敏感,這是一種生存本能,而這個本領就是槍神廖議,一個心思縝密的男人,一個難纏的對手,一個不太好對
的擁有領袖氣質的危險分子。
“廖議,怎麼了,你這麼的嚴肅。”阿伊卡根本不懂這些,對於鬼影刀鋒舔血的本能他永遠不會了解,也無法提亞去年那種感覺,因爲命運已經註定,這是個個人不同的道路,廖議冷靜的看着場面和對面的山林,好像真有一隻猛獸潛伏在山林中,那種危機感異常的強烈。
“大人,叫兄弟們一會先上,我們後上。”
“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對啊。”
阿伊卡也是一個老狐狸,知道廖議這麼安排一定是發現了什麼貓膩。廖議也知道瞞不過這個老狐狸,只好坦白了。
“對面的山林讓我感到了危險,我懷疑判官還有後手,這次的絞殺不會那麼的順利的,那是一個高手,一個讓我感到威脅的高手。”
此話一出,臉一項老成持重的阿伊卡都震驚了,這話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這話是歷經了無數次生死的頂尖殺手說出來就不得不信了,阿伊卡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因爲無法捕捉到對方。
而此時此刻,洪梵和天刀在一次交手,這一次兩個人都非常的小心,特別是洪梵,天刀的隱忍讓他已經感到此人的可怕,現在除了他,以後自己就少了一個勁敵,這對於洪梵來說很是重要,爲了以後少點麻煩,出手就是殺傷力巨大的泰拳,拳影重疊,不斷的攻向天刀,天刀絲毫不亂,反而是見招拆招,兩個人正式交手以來完全放棄了武器的碰撞,全部都是赤膊大戰,這是一場持久戰。
天刀在洪梵的泰拳攻擊開始呈現不支的狀態,洪梵乘機一記膝擊將天刀頂飛了出去,嘴角的鮮血再一次毛了出來,但是說時遲那時快,天刀趁洪梵還沒站穩之際,快速衝到了洪梵的面前,腿法一記漂亮的三連踢狠狠的重創了洪梵,這是跆拳道里面的高招,把握的精準,出招之狠,洪梵早就預料到了。
天刀的腿法已經練到了大成,力道之強,招式毫不浮誇,反而顯得實用和精悍,而且天刀的拳法中混合了西洋拳的套路,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但是越是這樣越是讓洪梵興奮,好久沒有真痛快地打過了,兩人猶如孟獲入山林,如虎添翼啊,招招致命,但是即使手到重創也毫不在乎,繼續拼殺,就這樣兩個人對轟了十幾拳,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沒有任何人倒下。
山林裡,天風把一切都守在眼底,心裡大急,因爲此刻洪梵的狀況並沒有多好,天風的心低到了谷底,心裡不停的唸叨:“王爺,你的援什麼時候到啊。”
“大人,我們先動手了,他們兩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現在就是機會,派人上去,掃射對面的山林,這樣我們纔有機會。”
“好,我們這就動手。”
說着,身後的突擊隊就開始想機場活動而去,而此時的天風也發現了他們,隨着一聲慘叫,不停的有人倒下,而廖議則是一臉的笑意,從慘叫的聲音和彈道,廖議已經判斷出了天風的位置,但是他永遠不知道天風的行蹤,因爲那些人已經是死人了。
此時的的石延亮已經得到了消息,洪梵和天風已經在赤塔城動手了,而此刻就是自己攻城的人最佳時機,而且一旦南下了南門,那麼整個赤塔城就是囊中之物了,想到這裡,石延亮不再猶豫,一邊拍龍都接應洪梵和天風,而另一邊自己親自上陣,攻城。
一場大戰開始,隨着喊殺聲的想起,火光箭影,到處都是,遍地的屍體和慘叫聲絡繹不絕,但是還是不能夠放棄,雙方都在堅持看看誰堅持的更加的久,雙方都很明白着期間的道理,所以都還在堅持。
“王爺,諸葛崇禮親自坐鎮南門,看來他早就猜到王爺要攻擊南門,現在我們怎麼辦,是不是用無敵大炮轟開南門。”
“現在還不是時候,龍都已經過去了嗎。”
“已經派人潛伏進去了,恐怕已經和洪大人接上頭了。”
“命令火炮營,看見三發信號彈就開始炮轟南門,重甲兵團隨即跟上,直接圍攻將軍府。”
“是,王爺。”
隨着一聲聲將令的下達,此時的南門更加的激烈,石延亮在等諸葛崇禮的意思,他明白諸葛崇禮的手中也有火炮,要不讓不敢如此的明目張膽的兵變。
隨着龍都的加盟,很快天刀就節節敗退,而洪梵和龍都爲了配合行動,兩個人立刻前往南門支援,而天風擇取拿自己掌握的證據,而隱藏在赤塔城中的風眼和八部衆的人開始毛了出來,一時間整哥赤塔城打亂。
而此時的將軍府卻安靜的嚇人,半個時辰錢諸葛崇禮回來過一次,而這個時候諸葛崇禮再一次站在了關盧生的面前,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顯得格外狼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