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還沒有任何的反應就深陷重圍了,自己想要成爲了黃雀,但是沒有想到背後還有獵人,成了別人的獵物,而天風偷偷的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前面是諸葛崇禮,而後面則是天刀,這無疑是死路一條,可是天風可不是那麼認爲的。
“沒有想到我天風大風大浪都經歷了的人,今天在遼東這個小泥潭裡翻船,真是沒有想到會是栽在你諸葛崇禮的手中,真是不甘心啊,是在有點想不明白,關盧生對你信賴尤嘉,你怎麼會背叛他和洛家走在一起呢,難道你也認爲洛家會是這神州大地的主人,真是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天風的冷嘲熱諷說的諸葛崇禮心裡五味雜陳的,這些年關盧生沒有虧待過自己,想起種種自己內心越發的慚愧,可是想起自己不得志的一生,諸葛崇禮也是恨意涌上心頭,即使如今身份不低,但是對於諸葛崇禮來說這些無法滿足他的野心。
自己少年從軍,每戰身先士卒,戰功赫赫,但是因爲自己出生寒門,沒有進獻之禮,所以永遠呆在這個位置上,沒有絲毫的改變,諸葛崇禮討厭這樣的生活,他嫉妒關盧生能有這樣好的機遇,能夠和軒轅扶風稱兄道弟,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可憐蟲,即使在努力也會被人看見,即使關盧生賞識自己,那又如何,這不是自己想要要的。
他想要的是想和關盧生一樣,縱橫天下,策馬揚鞭,傲馳在天地之間,可是這一切是因爲關盧生的出現而改變,自己這一生大好的時光全部葬送,而現在自己確實一事無成,說的好聽一點自己是關盧生手下的頭號軍師,說得不好聽就是關盧生手下的一條狗。
越是這樣諸葛崇禮越是不服,爲什麼自己會淪落成這個樣子,這不是自己想要的,野心和慾望刺激着諸葛崇禮,終於還是爆發了,一發不可收拾。
看着眼前欲做困獸之鬥的天風,諸葛崇禮滿臉微笑,他已經回覆了平靜,天風不愧是高手,不僅僅是表現在武功上,才智更是一絕,而現在諸葛崇禮不會再給天風任何的機會,他已經有了自己的路,沒有人能夠動搖。
“天風,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多年前就已經明白了,可是那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諸葛崇禮早就受夠了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欠關盧生的已經還了,現在我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至於方式我不在乎。”
看着如此堅決的諸葛崇禮,天風知道沒有可能打動他了,而此時的情況很不樂觀,想起這些,天風一時間陷入了沉默,這個期間天刀和諸葛崇禮重新開始商討,而天風知道成敗在此一舉,早已經蓄力的腳快速的移動着,想要避開他們。
看着速度極快的天風,諸葛崇禮立刻後退,幾個人立刻將諸葛崇禮保護在身邊,天風早就做好了準備,看着天風想要走,立刻拔刀衝了上去,將天風逼向自己早已經設計好的區域,天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深陷陷阱了,也就在一瞬間,天風感到了危險,也就在天風以爲自己的手脫困的時候,一張大網罩了下來,天風被網住了,動彈不得。
“天風,早就說了,你插翅難逃,對了告訴你一件事在豇口設計你們的正是我們鎮定商行的人,哈哈。”
天風早就氣瘋了,沒有想到自己被人算計了這麼多次,不在做任何的解釋,安靜的呆着。
“人你帶走吧,我的必須趕回魂蕩山,針對魂蕩山的行動開始了,王爺的意思叫你迅速行動,要在石延亮等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完成。”
“放心吧。”
兩天後,魂蕩山白城。
天刀正在籌劃着怎麼對付潮幫呢,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辦法,也只有強大強的進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最快打垮潮幫纔是上策,於是乎爲了不使計劃發生太大的變化,天刀決定提前動手,這個決策一下子打破了石延亮的打算,而他並不知曉天刀已經決定對潮幫動手了,今夜註定是多事之秋。
樑久河帶着人去四會城找金夢臣,希望他儘快的調集人馬來白城,可是金夢臣總是猶豫不決,樑久河看着他那優柔寡斷的樣子,一臉的氣,怒道:“你要是準備潮幫這次被洛家徹底的擊垮你就坐等天亮吧,天刀已經來到了在白城,而你卻一無所知,現在還在洋洋得意,真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也許現在你耽誤一分鐘,潮幫就多一份的危險,你自己選擇吧。”
也不再去看金夢臣,帶着手下人頭也不擡的就打算離開,金夢臣不是一個愚蠢的人,大知道樑久河如此的說是有道理的,也深刻的瞭解帝樑久河對於潮幫的感情,見樑久河要走,連忙起身,向前攔到說:“我知道樑長老是一片好意,我現在就去調集人手進城,保證白城潮幫的安全。”
見金夢臣採納了自己的意見,樑久河笑了,爲了預防萬一他叫金夢臣連夜調集人手,也是這一舉動無意間徹底的打破了天刀攻陷白城潮幫總部的意圖。
此時的金啓谷的書房中卻瀰漫着濃厚的硝煙,楊寧武一臉陰沉的看着金啓谷,兩個人大眼瞪小眼,都不相讓,這可愁死了金逸娘,幫誰也不是,只好呆在一旁不做聲,兩人注意到了金逸娘難看的臉色,都忍住了心中的不快。
只見金啓谷笑道:“年輕人別這麼狂妄,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對的。”
楊寧武毫不示弱的回擊道:“我今天之所以如此客氣的跟金伯父說話完全是看在你兩個兒女的面子上,要不然潮幫的死活
幹我屁事。”
楊寧武此話一出,金啓谷面子上掛不住了,自己在江湖上混了那麼多年,今天竟然讓一個小輩無視,心中一陣的不爽,怒色全表現在臉上,金逸娘見兩人有針尖對麥芒的對上了,嘆了一口氣,連忙出面阻止,大聲說道:“夠了,你們倆有完沒完,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吵,你也是,我爹年紀這麼大了,你還跟他犟什麼。”
楊寧武一聽耷拉個腦袋沒有說話,金啓谷見楊寧武吃癟心中無限暢快,臉上笑容似錦,金逸娘瞅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以爲你對啊,都這麼大個人了,還倚老賣老,擠壓楊寧武哥哥,要不是我,王爺都不會把養傷的他派來的。現在你們兩個不準再吵,安靜下來談事。”金逸娘看了兩人一眼,兩人點了點頭默認了。
“伯父,這次事關重大,潮幫的生死存亡就在一瞬之間,金兄前些天去抓杜二厚,無意間我們王爺發現了潰逃後的杜二厚正在與一個人洽談,那人就是洛無忌的手下天刀,王爺懷疑這幾天潮幫接二連三的勝利是天刀的一個圈套,目的就是爲了麻痹你們,使你們的警覺性降低,到時在藉機給你們致命的一擊,徹底擊垮你們。”
楊寧武的話引起了金啓谷的警覺,他也覺得進來和自己潮幫交手的洛家弱了不是一點半點,潮幫很輕鬆的就擊潰了,因爲手下人的高興,金啓谷自己也沒再去細想,現在楊寧武提了出來,在這麼靜靜的一想,還真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金啓谷再一想結果腦門的汗直冒,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潮幫百年的基業就會在自己的手中了。看着眼前這個少年,金啓谷發現了一絲的不平凡,在想着自己兒子拼死也要去四會城幫忙的石延亮,金啓谷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
“好,不管你分析的是否正確,我一定給手下人敲敲警鐘,讓他們提高警惕,不可鬆懈。對了,你叫楊寧武是吧。”
楊寧武疑惑的點了點頭,金啓谷笑道:“好好對待逸娘。”
楊寧武着這句話弄的一怔,最後機械看了金啓谷一眼點了點頭。父女倆見楊寧武那樣,不由的笑了,金逸娘推着楊寧武退出了書房,消失在庭院中,金啓谷看着茫茫星辰,喃喃自語道:“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看**幫該找個名主了。”
當晚兩道急涵命令從白城山莊傳了出去,一道來自幫主金啓谷,另一道來自少莊主金夢臣,金啓谷的訓斥給手下的人上了眼藥,隨然不明顯還是有效果的,至於金夢臣的,就是從白城城附近的分舵調了五百人前往白城,兩道命令同時而下,下面的人也馬上照辦。
後半夜所有的一切都到位了,人馬也被安排在了白城城據點中,由銀康鎮守,也似乎感覺到了寂寞,於是開始上演一臺好戲了。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天才灰濛濛的亮,一隊隊的人馬集結在白城城南,各個殺氣騰騰的樣子,這段時間上面的統領們帶着自己們隱藏在各個角落,躲避潮幫的人追殺,而自己的任務就是敗跑,這段時間的憋屈使得洛家的人心中都有一股怨氣。
天刀見大家的怨氣也積累的差不多了,爲了防止計劃出現變故,於是他不再等待,集結人馬,趁現在防守薄弱,警惕性低,發動突襲,將前幾天是去的全部搶回來。
杜二厚將手下的人分成幾部分,分別去突襲白城城外的幾個據點,而他自己則帶領行者精銳力量去突襲潮幫在白城的總部,天刀一行人還沒到出場的時候,交代杜二厚幾句以後,就潛進了白城城,不見了蹤影。
在天亮前的半個時辰裡,潮幫上下都被震動了,城外的留個分舵遭受洛家的襲擊,死傷慘重,各個分舵舵主正在組織人手節節抗擊,都向總部請求支援,這個消息傳進白城山莊,金啓谷看着這一份份求援快件,心中捏了把汗,要不是楊寧武二人提醒,自己的六個分舵可定在被無聲無息的被幹掉了,心中不禁高看二人一分。
正欲派人支援的時候,楊寧武卻慌忙的跑了進來,衣冠不整,看來很着急,紅着臉說道:“伯父,此刻派援兵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要求他們兵和一處,保住兩個據點,到時作爲反攻的時候用,至於現在最要做的當然是擊潰他們的主力。”
指了指這裡,金啓谷立刻明白了,點了點頭。城中潮幫總部此刻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要不是銀康坐鎮恐怕早沒了,此刻正在激烈的交戰。
一大清早白城城潮幫總部就變的刀關劍影,杜二厚帶着洛家精銳在黎明前就發起了對了潮幫總部的總攻,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拼殺了,潮幫總部已然變成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殘肢斷臂,血撒了一地又一地,現在潮幫還在戰鬥的就只剩下銀康帶領的潮幫衛隊刺獠,大約只剩下了三十幾個人,而洛家這邊戰力還在,杜二厚在擰斷一個潮幫幫衆的脖子後,撿起一把刀,向銀康殺了過去。
看着杜二厚氣勢洶洶的掩殺過來,銀康心中大恐,這人好強,不再猶豫,馬上交五人中最小的鬼非帶兩個兄弟衝了出去求援去了,自己則帶着兩個手下,兩人沒有任何的猶豫,和杜二厚碰撞在了一起,刀光劍影,甚是精彩。
銀康是當年一個讓鉅商恐懼的存在,特別是爲富不仁的商賈,聽到這個名號就直接嚇尿了,在因緣巧合下,金啓谷在他們最危難的時候救了他。從此就跟着金啓谷,走南闖北,壯大了潮幫。
他的地位在潮幫中是數一數二的,雖然並沒有擔
任任何的堂主或者統領之職,但是潮幫上下對他格外的敬重,否則金啓谷也不會吧鎮守總部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大家見銀康如此的拼命,在隊長的帶領下,爆發了強大的殺傷力,暫時抵住了洛家的進攻。
杜二厚在於銀康和鬼地對戰的過程中佔不到一點好處便宜,這讓他很惱火,特別是二人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三人就這麼對峙着,一時間戰局又發生了驚天的變化。
白城山莊這是也在積極的調派人手,除了看守山莊的刺獠大隊,其餘的人馬全部隨着金夢臣前去支援,楊寧武怕出事,將帶出的離火小隊的人馬也派了出去,金夢臣見楊寧武如此的仗義,心中感動不已,也不再矯情,立刻帶着大堆人馬殺向了總部,支援銀康。就在大隊人馬離開白城山莊的時候,一個身影也潛了出去,來到利山莊不遠的一個小客棧裡。
“大哥,白城山莊的人馬出動了,山莊現在處於人力不足的狀況,現在正是好的時機,只要我們幹掉金啓谷,這次的功拍是被我們六兄弟拿下了,怎麼樣,老大幹吧。”
屋裡有六個人,最讓人醒目的是他們背上的血紅色的骷髏頭,這六人不是別人,這是六將軍,洛無忌手下的得力干將,在天刀下令發動進攻的命令後,六人就潛伏到了白城山莊附近,他們就是想渾水摸魚,將金啓谷這條大魚給抓了,好完成這次的任務,可是他們能完成嗎?問題似乎還有很多。
“老二,怎麼樣,天刀白城山莊的地圖送過來沒有?”帶頭的是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裹着一塊血紅色的頭巾,特別的顯眼,此人叫炎帿
“大哥,送是送來了,但是這和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將天刀送來的地圖遞給了這個大漢,只見大漢接過地圖一看,臉上馬上結了一層寒霜,可見心中是何等的氣憤,只見地圖上就大致表了一個方向,並沒有明確地目的,其實這也不能怪天刀,因爲白城山莊是潮幫自己建的,用的全是潮幫內部的人員,能夠大致弄清已經很不錯了,大漢雖說心中不爽,但是計劃還是要進行的。
外面忙成了一鍋粥,可是金啓谷此時卻不太緊張,一臉的悠閒,楊寧武見金啓谷如此的坦然,心中不禁奇怪,忙上前問道:“幫主大人怎麼看起來你一點都不着急呢。”
金啓谷微微笑道:“着急有用嗎?很明顯沒啥用,那還着急幹嘛。只有讓你的下屬看見一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沉着冷靜的頭人,他們纔會心安,纔會拼命,連你自己都慌了,你那些手下還有心思拼殺嗎?”
“上位者不光要有能力,更重要的是給你身邊的人一種歸屬感,潮幫能夠屹立百年不到,這是有原因的,憑一個小幫派想要打垮我們,無疑是以卵擊石,等我們緩過勁來就滅了洛家,要他們真正見識一下潮幫的真正力量,天刀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就像憑這點小打小鬧就想擊垮我,他還太嫩了。”
看着眼前雲淡風輕的金啓谷,楊寧武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讓他給的表象給騙了,看着能做一幫之主,金啓谷不簡單,典型的老狐狸。同時楊寧武也注意到了金啓谷說的話,沒錯,這正是自己所欠缺的。
楊寧武感激的看了一眼金啓谷,沒想到他卻在閉目養神,楊寧武見了就打算離開,只見金啓谷站了起來,慎重的說道:“楊寧武小兒,現在有場好戲,想和我一起演下去嗎?。”
說着笑眯眯的看着他,和之前判若兩人,楊寧武疑惑了,只見金啓谷將身邊的長槍拿了出來,認真的撫摸着,彷彿看一個老友似得。
“出來吧,藏了這麼久,也該累了。”
金啓谷向着一邊的花叢喝道,楊寧武立刻向那邊投射過去,只見六個人緩緩的站了起來,看着金啓谷,一臉的殺氣,徑直走了過來。
“沒想到天刀也喜歡虛虛實實的玩,看來深得洛無忌的真傳啊,這招引蛇出洞,聲東擊西玩的很不錯,可是這樣有意思嗎?當我潮幫好欺負。”
金啓谷擡起手中的蓮花槍,指了指眼前的六人,囂張的叫到:“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上。”
炎帿看着金啓谷,眼中盡是警惕,這人給他很大的的壓力,但是武者的驕傲不允許對他集體羣而攻之,於是炎帿叫老二、老四和老六一起上,他和剩下的三人壓陣,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金啓谷就無恥的衝了過來。
“真卑鄙,無恥。”
“戰場上沒有卑不卑鄙,只有生與死,看來你的覺悟太低。”
看着滿天的槍花,弄的楊寧武眼花繚亂,強,太強了,看來金啓谷不弱於鏡九歸,看來着遼東正是臥虎藏龍啊,金夢臣的槍法和他老爹比起來,太稚嫩了,自己能在他的手下躲過幾個回合呢,自己不得而知。
就在楊寧武胡思亂想的時候,場上的局勢發生了變化,只見金啓谷一槍挑中了一人,血花飛濺,當場殞命,炎帿見了,心中火氣直冒,帶着剩下的三人衝了上去,楊寧武抓準時機,上來就是毫不講理的大三刀,一招重傷了一人,炎帿大恐,完全沒有注意到楊寧武,看着兩人如此兇悍,炎帿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帶這剩下的人很快就逃了出去。楊寧武剛想追,可是金啓谷攔住了他,楊寧武一臉的不解,
“這樣,戲纔會有意思。”
說了一聚莫名其妙的話就走了,楊寧武想了半天才明白,也嘿嘿的笑着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