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戚一臉殺氣的看着軒轅京昊,此時的樊戚早就殺紅了眼,高猛現在生死不明,又損失了那麼多的兄弟,此刻的他內心深處掙扎着狂躁的嗜殺慾望,只有殺戮才能滿足樊戚,才能平復他內心的憤怒,那份源於兄弟之情的怒火。
京昊一本正經的看着樊戚,眼神中無比的堅定,沒有任何的動搖,並不是他皇子的身份,而是京昊一顆心懷天下的心,而樊戚的行爲是他所不能夠容忍的,現在的情況已經沒有任何的迴轉,京昊毫不退讓,樊戚進退不是,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殿下,這些人造成了我軍大量的傷亡,甚至高猛也因此而生死不明,現在殿下還要維護他們,到底是安得什麼心,我樊戚對此不服。”
樊戚立刻跪下,麾下的將士全部跪在地上,而京昊看着這些常年爲帝國征戰的士兵,眼神中露出了久違的感動,這種生死同袍的情義,那些坐擁富麗殿堂的人又怎麼能夠明白了,又怎麼能夠體會到呢。
“樊戚,你好大的膽子,率領衆軍,你是想要威脅二殿下嗎?”
軒轅京昊不說話不代表手下人不說話,洪梵作爲皇室隱秘衛八部衆的存在,更是明白維護皇室尊嚴的重要性,今天有人挑釁皇室的威嚴,不懲治就會有人效仿,必須殺一儆百。
樊戚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京昊,洪梵惱羞成怒,手下的八部衆一擁而上想要拿下樊戚,也就在這個時候,京昊揮手阻止了洪梵,洪梵只好搖了搖頭,退了下來。
“樊將軍,兵法有云,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敵軍已經投降了,沒有任何的抵抗,他們已經放棄了抵抗,爲將者,不因只會殺戮,更有包容之心,去容納敵人,這樣纔會取得更多的勝利,上兵伐謀如此而已。”
“二殿下,剛剛是末將讓怒火衝昏了頭腦,還請二殿下治罪。”
“樊將軍性情中人,高將軍現在還哦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樊將軍擔心不已,這種同生共死的情懷讓我佩服,至於處罰之事就算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樊將軍還是留足力氣去和更多的叛軍戰鬥吧。”說着,京昊扶起了樊戚。
“各位將士,他們同樣使我們大唐的子民,他們也曾經是你們誓言保護的一員,他們曾經在生活的底層徘徊,他們爲了活下去,迫不得而與朝廷作對,這不是他們的錯,這是我們沒有做好,如今他們已經發下了武器,重新爲人,他們還是我們的同胞,還是我們守護的子民,在此,向在此戰死的三軍戰士祭靈。”
“謝殿下恩典。”
京昊憑藉着自己的勇敢解決掉了這次屠城危機,更是贏得了三軍戰士的尊敬,這個人不是來享福的,他和其他的皇室成員不一樣,他擁有一個仁義的心,也許天下需要這樣的皇帝。
石延亮早就會帶了清河,剛進城就親眼目睹了京昊的行動,石延亮很吃驚,京昊的成長速度真是讓自己感到了害怕,這樣的耀眼是對還是錯呢,杜濱是不是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石延亮不得而知,但是今天京昊
的行爲讓石延亮這樣的人感到了溫暖,因爲他們也有信仰,也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
“樊戚,違抗軍令,無故屠城,造成大量人員的傷亡,依法該當如何。”
黑暗中石延亮慢慢發的走了出來,身上的怒氣四面八方的衝向了正前方的樊戚,樊戚一時間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面對石延亮他真的沒有任何的勇氣。
“稟告王爺,按軍法樊將軍該當斬首示衆,以儆效尤。”
“那你們還站着幹什麼,還不快執行。”
一時間整個戰場上變得安靜了起來,打掃完戰場的衆將也是蒙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孟恪出手了,同處重甲兵團,還和樊戚的關係不錯,不可能這樣的看着樊戚被殺。
“王爺,樊戚一時糊塗,事出有因,還請王爺網開一面,饒了樊戚這回讓他戴罪立功吧。’
“王爺,孟將軍說的對,陣前斬將是兵家大忌啊,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還請王爺念在樊戚盡心盡力的份上給他一個機會吧。”
焦原可不希望石延亮殺了樊戚,現在高猛生死不明,要是樊戚再出事整個重甲騎兵就羣龍無首了,這樣不僅僅會影響軍心,更會影響攻擊速度,孟恪和焦原可是戰場老將了,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趙亦夫和楊寧武早就知道石延亮是不會殺樊戚的,逢場作戲而已,而此時場面上明白點的人馬上就反應過了,紛紛爲樊戚求情,面對大家如此的重要的要求,石延亮沒有理由拒絕,迎合着大家的要求,石延亮最後點頭了。
“樊戚,免掉騎兵都統一職,降爲千總,此次有你領兵,氣息道圊,清河已經被我們拿下了,下面就是道圊了,道圊並沒有大量叛軍,誰願意協助樊戚。”
“末將孟恪(焦原)願往,助樊戚一臂之力。”
“好,本王個給你們三日的時間,拿下道圊,在獅子渡回合。”
“是,王爺。”
清河縣衙裡,京昊看着面前的杜濱,眼神中露出了狂熱,杜濱不斷的提點,讓京昊快速的成長,今天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京昊的潛質了,杜濱還是很高興,二人再一次進行着總結,而京昊也逐漸的信任杜濱。
“寧武,今天二殿下的表現如何?”
“有勇有謀,成長的很快。”
“看來你的師兄沒少下功夫啊,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在阻擋也攔不住,現在二殿下強勢的出擊,不僅僅使得他成長,最重要的是得到了一干將領的認可,並不是皇室的蛀蟲,這樣更加有利於二殿下在遼東的發展。”
“希望能夠來得及。”
黑夜中,軍馬同行,樊戚早已點齊兵馬,連夜出發了,目標就是孤城道圊城,這裡已經成爲了一座孤城,叛軍只留下了少量的兵馬在此鎮守,其餘的叛軍早就調回豇口固守大本營了,這對於樊戚來說並不是什麼高難度。
三日後,獅子渡。
此時的獅子渡已經集結了十萬大軍,重甲兵團的五萬大軍,
已經鎮守遼東的關盧生麾下的五萬飛鷹軍,雄赳赳氣昂昂的越過了獅子渡,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不遠處的一座山城,也是叛軍的大本營豇口,拿下他意味着叛亂的結束。
豇口大營裡,在洛無忌放棄了他們之後,跟隨洛無忌的一些將領已經溜之大吉了,而留在這裡的人明白只有一個人可以拯救自己,這個人就是江中協,勞役軍的大將軍。
豇口監獄,此時的江中協正是被囚禁在此,洛無忌拖了他的兵權之後就直接將他軟禁在此,而江中協在軍中威望甚高,所以並沒有殺他,而此時此刻,忠於江中協的一些將領冒着生命危險前來搭救,就是希望江中協能夠帶領大家走出一條活路。
“將軍,清河城和道圊城已經全部被朝廷大軍攻佔了,道圊兩天前被樊戚攻破,鎮守的路老三已經陣亡了,現在就剩我們幾個了,還請將軍主持大局啊。”
“老五,大勢已去,我們只能拼死一搏了,帶領全部人馬,將其佈置在豇口的東門和南門,這個兩個們至關重要,至於西門和北門也要鎮守,正面擺上我們繳獲的五門火炮,石延亮一定會從正面攻擊的。”
“明白了,將軍,末將這就去辦。”
江中協看着大家灰暗的眼神,知道這些人已經沒有什麼鬥志,長達半年的叛軍生活讓這些人流離失所,變得無家可歸,更有甚至,喋血他鄉,無人問津,江中協在想自己這麼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將他們帶上了一跳不歸路。
豇口此時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石延亮在坐在中央,指揮諸軍,一時間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壓抑着人,不讓你爆發,而石延亮手中的大旗一揮,攻擊時間開始了。
“投石車,弓箭手,準備,放。”
隨着天崩地裂的轟響和一聲聲的慘叫,大戰拉開了序幕,石延亮盯着城樓子,因爲他要等待的人出現了,江中協一身銀色鎧甲,手持白旗,立在了豇口的城樓上,趙亦夫等人都感到了好奇,這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已經沒有任何的抵抗意義了,江中協不想讓這寫跟隨他的人再死在這場沒有意義的戰爭中了,戰爭是一場骯髒的遊戲,註定有人死去,而此時的江中協已經做好了準備。”
石延亮已經知道江中協做好準備了,這樣的結果何嘗不是一個解脫,對於江中協來說已經是一種榮幸,無上的榮耀。
隨着咯吱一聲城門大開,江中協手持大刀,威風凜凜的駕馬而來,看着石延亮的時候,再也沒有第一次的慌亂,有的只是滿足。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夠見到你,五少爺,江中協能夠有幸成爲你的對手真的感覺很榮幸,雖然自己已經沒有資格了,但是我希望王爺你能夠網開一面,放過我這些兄弟。”
“你拿什麼來跟本王談條件。”
“拿我的命。”
看着江中協如此堅定的表情,石延亮明白他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就是他的歸宿,折戟沉沙,與黃土相伴,與夕陽而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