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長老佈置了結界,對這裡相當放心,他們一路暢通無阻,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這裡的房子很大,也不知道大長老私自吞了多少錢,這裡的裝修那叫一個氣派。
顧氏家族在這裡,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豪宅,佔地面積約平方千米。
可是跟大長老這一處宅子比起來,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就連鑲嵌在花園上面的石頭,那都是價值連城的黑曜石,而且全部都是上上品。
這黑曜石不僅能夠產生靈力,還能起到一定的防禦作用,價格自然也不便宜。
這鋪的根本不是一地的石頭,而是一地的極品靈石。
“顧氏家族就毀在他手中了!”
只可惜那些人還看不明白,一心只望着大長老過日子,想讓大長老支撐起顧家。
繞過了寬大的後花園,他們來到了主臥的地方。
左邊是書房,右邊是練功的地段。
顧青剛想推門而入,就被雲不浪給拉住了。
“你看這門把手的顏色,是不是比旁邊的都深?”
旁邊的是鮮紅色的,而他們要開的這一扇門,則是深沉的暗紅色。
他從空間裡拿出了一塊手帕,放在了門把手上面。
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手帕上面起了一層黑霧。
“有毒!”
顧青沒有想到,對方的心思這麼深沉,如果不是雲不浪提醒,她可能真的要栽在這裡了。
“虧心事做的多,自然以防備的多。”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大長老一把年紀,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算是外面佈置出結界,他依舊放不下心,所以纔會在門把手上面塗了劇毒。
他的臥室很寬大,裡面擺放的東西卻沒有多少,整體來說乾淨整潔。
一眼望過去,根本沒什麼詬病。
直到一幅畫像,吸引了雲不浪的注意力。
畫像上的女子,有一頭秀麗的長髮,清瘦的臉龐,精緻的五官,簡直宛若林妹妹。
一雙眉宇之間,揮之不去的愁容,一下子就激起了男性心中的保護欲。
雖說算不得傾國傾城的美人,但也算是清新脫俗,小家碧玉。
“這畫像上的人,是他的妻子,沒想到那麼心狠手辣的人,竟然也是個癡情人。”
對於這一點,顧青感覺到相當的意外。
“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妻子?”
出於安全考慮,沒有用手去接觸那一幅畫像,用手中的匕首,輕輕地挑開了畫像。
畫像後面就是一堵牆,沒什麼玄機。
“我們去書房看看,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放在臥室。”
顧青環顧四周,這裡有什麼東西,一眼就看得到頭。
雲不浪也感覺到有些奇怪。
他以前看過心理學,人往往將最重要的東西,貼身放在身邊。
哪怕是放在別的地方,那也會選擇自己經常出現的地方。
他們三個人剛要走,那畫像就自己掉了下來。
這時候他們纔看清楚,畫像的背後,貼着一張白色的紙。
與其說是一張紙,倒不如說是一張信封。
上面有他跟李家之間的來信。
“該死,這大長老處心積慮的接近顧家,沒想到他卻是李家的人。”
顧青一把扯過那些信紙,上面一字一句,交代的很清楚。
目的就是讓大長老,把顧家攪個天翻地覆,李家上位,擠進前三。
從數十年前開始,就已經在精心佈局,也真是難爲了他,身在曹營心在漢,演戲演了這麼多年。
每天都帶着面具生活,數十年如一日,終於還是獲得了父親的信任。
顧青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把信封交給了雲不浪。
“這東西由你保管,明天是出嫁的日子,整個顧家的人都會來,到時候就讓他們去看看,他們所敬愛的大長老,究竟是一副什麼樣的面孔!”
這顆毒瘤,她一定要清除乾淨。
否則整個偌大的顧家,將會淪爲他人算計的肥肉。
“李家這些陰險小人,沒那個實力屈居第一,就想這些下三濫的手段,難怪排在末尾。”
心思不正的人,如果一旦壯大,將其他的幾家人擠下去,那可就沒有他們活命的路了。
“現在顧家還有沒有什麼可靠的人?”
雲不浪問道。
“有,五長老和六長老,這兩個人比較可靠,而且他們跟大長老也不對頭。”
顧青說道,目前能夠相信的只有這兩個人,其他的人她沒有絕對的把握。
“先聯繫這兩個長老,確定可以相信之後,跟他們把這件事情的原因說明。”
“好!”
找到有力的證據之後,三個人沒有在臥室多待。
雲不浪去到了隔壁的書房,想要找到更多有利的證據,在抽屜裡發現了一些書信來往。
上面寫的字模棱兩可,但也足以證明,大長老不是顧家的人。
三個人順着右邊走,就是大長老的練功房,還沒有靠近房子,就傳來了一股子惡臭味。
仔細一聽,裡面竟然有孩童的哭聲。
“嗚嗚~”
門被上了鎖,雲不浪直接一腳踹開,零面出現的場景,讓他畢生難忘。
只見裡面的孩童,渾身赤果的縮在角落裡面,年紀不過都是在五六歲左右。
正是處於懵懂無知的時候,一雙雙黝黑的眼睛,帶着惶恐和不安。
看到外人進來,嚇的縮在角落裡面不敢出來,他們也不敢哭,有人進來之後立馬收了聲音。
而他們的身上遍體鱗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無論是刀劃的,還是鞭子打的,應有盡有。
“我就說,他的實力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裡,突飛猛進!”
顧青捂着嘴巴,有些不可置信。
看到眼前這一切,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明瞭了。
爲了自己的一己私慾,殘害這麼多無辜的性命。
旁邊的屍體堆積成山,而最致命的原因,就是他們的心臟被人取走了。
“該死,那就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實在是該死!”
李嫣然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也有些心驚膽戰。
這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卻變成了他修煉的工具,簡直是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