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傀儡,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
就算身上千瘡百孔,就算缺胳膊斷腿,依舊能夠展開強大的攻擊。
李嫣然擊退其中一個傀儡,退到徒弟的身邊。
“不行,得趕緊找到這些傀儡的缺點,不然沒有打敗他們,我們反而耗盡靈力而亡。”
手中的劍,已經斷了好幾把,可這三五個傀儡,卻沒有一個倒下。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都有,可對於他們,似乎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師父,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你掩護我。”
李嫣然瞬間明白徒兒的意思。
在師徒二人的配合下,雲不浪越過重重困難,直接來到了譚明的面前。
二人很快糾纏在一起,在打鬥的過程中,他直接揮劍砍斷了對方的胳膊。
譚明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因爲被他砍斷的胳膊,早就已經腐爛。
他甚至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就算今天不被砍斷,這隻胳膊也撐不了多久。
胳膊被砍斷之後,裡面流出來的血是暗紅色的。
譚明不是他的對手,直接被逼在角落裡面,他便開始召喚,讓周圍的傀儡過來搗亂。
只聽點磁啦一聲,雲不浪後背上的衣服被抓破了。
如果不是他躲閃及時,身後會出現好幾個大血窟窿。
不過倒也讓他發現了一個秘密,這些傀儡似乎要靠那個藥水,才能發揮到極致。
雲不浪一把搶過那一瓶藥水,直接丟在旁邊的地上,給他砸了個稀巴爛。
“我精心研製的藥水,今天誰不死,你都得死!”
譚明嘴巴里唸唸有詞,只見那些傀儡,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攻擊力十足。
時間越久,他臉上的神色就越難看。
他在以自己的生命作爲代價,驅動這些傀儡。
他的臉色在迅速衰老,臉上長了皺紋,光潔的額頭上,也有了擡頭紋。
他掉在地上的那隻胳膊,螞蟻見了都得繞道,整隻胳膊慢慢腐爛,化成一攤血水。
“我要你們都陪着我下地獄!”
譚明像個瘋子,他身上的靈力開始不受控制,在飛速的增長。
每個人的靈海,大小的程度,決定了他們所能承受的靈力,能夠多大什麼程度。
一旦超過了這個界限,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浮萍,還是搖擺不定。
譚曲現在就陷入了這種境地,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的身體,就像是鼓起來的氣球,所會揮出去的每一道力量,幾乎已經是不可控制的。
城主府幾乎已經變成一堆廢墟,雲不浪強行露出一個破綻,對方果然像是瘋狗一樣,乘勝追擊。
這恰好中了他的計,被他一刀刺穿心臟。
譚明跟那些傀儡可不同,他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刀插入心臟的一瞬間,他整個人站在原地,完全沒有了知覺。
兩眼一翻,整個人轟然倒地。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終究是沒再站起來。
沒有了他的控制之後,那幾個傀儡完全失去了控制。
開始對着周圍的人,又咬又打。
只不過沒有了主人的控制,那幾個傀儡蹦噠了幾下之後,被雲不浪一把火給解決了。
城主夫人看到眼前這一切,整個人都傻了眼,原本以爲一切都勝利在望,沒想到最後,自己卻成爲了一個小丑。
她不甘心就這麼輸,直接放出了自己的靈寵。
她的靈寵是一隻白虎,已經達到了聖獸級別,在白虎跟他們糾纏的過程中,她找準機會直接消失不見。
雲不浪最終還是殺了白虎。
李文燕雖然已經跑到了幾十裡之外,但是靈寵被殺,她自己也受了比較嚴重的內傷,一口鮮血直接吐在了地上。
她一雙手抓着旁邊的草,眼中全部都是恨意。
“我李文燕不雪今日之恥,誓不爲人。”
噗~
只感覺喉嚨處一陣鮮甜,緊接着一口鮮血,直接噴灑地上。
她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原地打坐調養傷勢,可受了嚴重的內傷,又沒有人給她護法,周圍出現的狼羣,讓她陷入了危機。
關鍵時刻,她拿出了一個水晶球,直接原地捏爆。
只見的水晶球,傳出一道火花,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一半漂亮的雪花。
她終究還是認輸了。
當初負氣從家裡出來,嫁給了這裡的城主,原以爲可以衣食無憂的過上一輩子,沒想到最後,還得厚着臉皮回去。
在她捏爆水晶球,一刻鐘左右,就出現了四五個男子,齊刷刷的跪在她的面前,恭敬如初的說道:“主子派我們過來接你回宮。”
她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踉蹌着走的那些人的身前。
那些人拿出一道黃色的符咒,朝着天空中一扔。
漆黑的夜色之中,出現了一盞忽隱忽現的白色大門,幾個人站到旁邊之後,瞬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城主府裡面。
雲不浪一把火,直接將譚明燒的乾乾淨淨。
他的身體已經魔化,留在這個世界上恐生變異,要不直接給他火化。
城主在房間裡面打坐,調養半個小時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雖然這一場戰鬥,他們勝利了,可李文燕一旦回到她的孃家,開始搬弄是非。
到時候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就連整座城池,都有可能都會遭到牽連。
現在他希望自己,能夠突破金仙境界,到時候也有一戰的可能性。
“實在不好意思,因爲今天的事情,連累到你們了,不過你們放心,李文燕最恨的人是我,只要我一天不死,她就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
“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或許之前她恨的是你,但是現在她最恨的應該是我。”
雲不浪站在旁邊笑呵呵地說道。
畢竟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破壞她的事情,要說現在她最恨的人,他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衆人說說笑笑,一會兒就時間就到了天亮。
城主府這邊發生的事情,動靜很大,周圍的老百姓,出於好奇心,在天亮的時候都聚集在門口。
雲不浪開門走出去,只見他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站在門口不可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