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262,大司農—曹嵩 щщщ ⊕тTk Λn ⊕¢○
面對鄧錫龍的氣急敗壞,陳元依然淡定如水。
“鄧錫龍,你可知你兒子自稱什麼?”
“自稱什麼?”
“你兒子可是自稱朕,這些女子便是他的後宮,封爲皇后、貴妃和美人,這還不是造反嗎?”
這些稱號都是比照天子後宮的封號來的。
鄧錫龍直接否認:“這都是伱的一面之詞,純屬污衊。”
鄧錫龍當然不可能承認,承認了就是承認謀逆了。
雖然鄧相受做的這些事情他不知道,可是謀逆之罪是要族滅的,管你知道不知道。
看到鄧錫龍死不承認,陳元一點都不慌:“是不是污衊,你心裡有數,我也自有證據,待我上交天子之後,看天子是不是像你一樣認爲我在污衊你吧。”
陳元這一招直接打在了鄧錫龍的軟肋上。
對於謀反這類的事情,天子向來都是寧肯信其有,不肯信其無的。
只要陳元把這個事情捅到洛陽,那鄧家就完了。
想到這裡,鄧錫龍眼中冒出了兇光。
只要把這些人都殺了,那不就沒人知道了。
鄧錫龍沒有猶豫,直接大喊一聲:“動手!”
下一刻,頭頂一直懸浮着的點兵冊直接化作一道巨大的法相朝着陳元就捲了過去。
擒賊先擒王,只要能夠擒住陳元,今天的危機就迎刃而解了。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陳元這麼怕死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呢。
正所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陳元早就暗戳戳的傳音給了呂布、張遼、魏延、周泰和秦頡,密切注意鄧錫龍,一旦他動手,立刻圍攻他。
所以,鄧錫龍一動點兵冊,呂布、張遼、魏延、周泰和秦頡的攻擊就到了。
一個一品,三個二品,一個三品。
這陣容,直接碾壓了鄧錫龍。
點兵冊固然強大,可是呂布是什麼人?
溫侯呂布世無比,雄才四海誇英偉。
論鬥戰之道,呂布實力也許是當世第一了。
還沒等南陽豪強的其他人施展出自己的至寶,五道攻擊直接把鄧錫龍頭頂的點兵冊的光芒給打碎了。
然後呂布大手一伸,直接把鄧錫龍給擒了過來。
好傢伙,這一下直接讓陳元給擒賊先擒王了。
鄧錫龍落入陳元之手,其他人頓時驚了,便欲羣攻而上。
陳元看了他們一眼:“爾等欲與鄧家一起滅亡嗎?”
衆人頓時又開始遲疑。
鄧錫龍被這些人氣的快要吐血了。
“快出手,遲則生變。”
衆人還是有些遲疑。
因爲如果現在出手,那就真的跟鄧家徹底綁在一起了。
陳元說的鄧相受謀反的事情,他們是不信的。
可是這傢伙大封后宮的事情,他們還是信的。
因爲鄧相受本來就是一個色魔。
說不定,他還真想過一把皇帝大封后宮的癮呢。
可是這就是謀反啊。
僭越大封后宮妃子稱號,不是謀反是什麼。
只有天子纔有這個權利。
只要你這麼做了,不管你有沒有謀反的心思,那都是謀反。
所以,他們遲疑了。
鄧錫龍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了後退的餘地了。
必須把這些人與鄧家捆綁在一起。
“你們以爲你們現在不出手,陳元就會放過你們嗎?你們這些蠢貨,即便是陳元現在放過了你們,遲早也還是要對付你們的,還不快快出手,將這些人全部斬殺,我們就轉危爲安了。”
衆人一聽鄧錫龍這麼說,又蠢蠢欲動了。
按理說,陳元應該直接把鄧錫龍打暈的,打暈了他就不會再鼓動剩下的人了。
可是陳元沒有,反而讓鄧錫龍說。
陳元自有謀劃。
看到這些人又想動手,陳元笑了笑:“怎麼,你們真的要跟鄧家徹底捆綁在一起,好好的想想後果,這一動手可就不能回頭了哦。”
說完,陳元又加了一句:“對了,山谷外還有我的一個弟子並沒有進來,這裡面的事情他全部都知道,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哦,如果你們覺得可以對抗州府十萬大軍和衆多一品高手的話,儘可以出手把我們留在這裡。”
“不過,想要留下我們,恐怕你們要死上幾個墊背的才行啊,畢竟我們這邊實力也不弱對吧,想好哪些人做我們的墊背之人了嗎?”
聽到陳元這麼說,剩下的南陽豪強又開始遲疑起來。
陳元也不想把南陽豪強都給剷除了,那不現實,還會造成南陽的劇烈動盪。
因爲南陽豪強已經觸及了南陽的方方面面。
所以,陳元的計劃是滅掉鄧家,震懾其他人,讓他們配合州府。
移民、開荒、經商。
看到衆人遲疑,陳元又說道:“如果你們能夠跟鄧家劃清界限,我保證絕不會牽連你們,只要你們以後配合州府的各項政策和舉措,州府也會公平對待你們,如何?”
聽到陳元這麼說,這些人心動了。
陳元見此,再次加大了籌碼:“滅掉鄧家,利益均分。”
這一下成爲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鄧錫龍知道鄧家完了。
其餘南陽豪強問道:“別駕此言當真?”
陳元點點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聽到陳元這麼說,他們放下心來。
這個時代的人,無比重視諾言,如果誰要是毀諾,那就是社會性死亡。
尤其是陳元這種堪稱位高權重之人,一旦食言,那他就完了。
剩下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衆人一起出了山谷,先把鄧家的部曲幹掉,免得他們走漏風聲。
然後壓着鄧錫龍、鄧相受以及鄧相受封的那些皇后、貴妃和美人返回宛城。
之後,陳元便於宛城公審了鄧相受,把他做的事情公之於衆。
這麼做的目的,除了毀掉鄧家的名聲之外,更重要的也是打擊南陽豪強的名聲。
之後,太守府與其他南陽豪強一起,開始剷除鄧家。
過程是很順利的,南陽豪強都在一起幾百年了,彼此知根知底。
鄧家的實力強弱,他們基本上知道的七七八八。
剩下的一些鄧家極力隱藏的東西,也在這一天爆發出來。
到最後,圍攻鄧家的時候。
鄧家有爆出了兩個一品的戰力。
不過縱然如此,鄧家也沒有逃脫覆滅的後果。
不過,陳元並沒有對鄧家進行全部屠殺。
而是進行甄別,根據惡行大小處以不同的刑罰,完全根據朝廷律法行事。
而且,陳元還從中發現了一個人才。
鄧相受的兒子,鄧芝。
想了想,陳元把鄧芝收爲了徒弟。
這樣做的原因很簡單,陳元不希望鄧芝這樣的人才因爲家族的拖累從而毀掉。
如果自己不收他爲徒的話,因爲鄧家的原因,鄧芝勢必不可能再像歷史上一樣嶄露頭角了。
所以,陳元把鄧芝收爲了徒弟。
只不過,陳元現在沒空教他,於是便讓人護送鄧芝和他的母親先行返回襄陽,現在書院進行學習,等自己從襄陽回來後再行教導。
鄧家的事情花費了十餘天的時間纔算是徹底搞定。
因爲鄧家在南陽各地都有族人和田地莊園,甚至在其他州郡也有鄧家人在遊歷、經商和當官。
想要徹底滅掉鄧家那是可能的。
而且鄧家也不是所有人都必須要殺掉。
還是有一些好人的。
在南陽的鄧家人清理的差不多也就足夠了,剩下的翻不起什麼大浪。
等到鄧家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之後,陳元把剩下的南陽豪強全都召集到太守府。
陳元絲毫沒有客氣:“今天喊你們來,有幾個事情通知你們。”
“第一,從此以後不允許再兼併土地,如果有哪一家再兼併土地,殺無赦。”
“第二,立即推行州府三大政策,如有誰敢怠慢,殺無赦。”
“第三,南陽之地所有豪強地主都要加入襄陽商會,以後你們的主要精力都給我放到商業貿易上來。”
說完之後,陳元看着衆人:“誰贊成,誰反對?”
衆人一時間臉色都非常難看。
這是在挖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啊。
有心反抗,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陳元爲了震懾他們,又朝劉備搖人了。
此時南陽的形勢已經徹底落入陳元的掌控之中了。
形勢比人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了。
另外,他們計劃的那個衝擊官府那一招,直接被早先就潛入各縣的荊州軍給化解了。
逮捕了幾千人,挑選了其中罪大惡極之輩全都殺了。
至於說拖欠賦稅,根本沒來的及搞。
無奈之下,衆人只能答應。
好在陳元也沒有趕盡殺絕,給了每一家豪強三個官員的名額。
當然,在南陽爲官是不可能的了,或者去江夏,或者去荊南四郡。
陳元這也是在摻沙子。
至此,南陽之事徹底底定。
剩下的事情自然有秦頡、郭攸之、陳震和魏延他們負責了。
救出的那幾百個女子,進行甄別之後,一部分人被遷移到了荊南四郡,一部分人則被金風衛選拔成爲了金風衛的一員。
南陽之事解決之後,陳元便繼續北上前往洛陽。
這一次,陳元的隊伍就壯大了。
主要是陳元要押解賦稅進京,所以挑選了一千士兵護衛。
陳元行路速度非常快,沒有再遊山玩水。
一路行軍,每日行進百里之遙。
幾天後便來到了洛陽。
看着洛陽那高大的城牆,陳元心中感概萬千。
第一次來的時候,自己可是跟着那個可惡的太監一起來的。
差點沒把自己噁心死。
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簿,現在自己可是堂堂荊州別駕,軍師中郎將,秩比兩千石。
左豐,必須死!
是的,陳元這一次來洛陽,就是要幹掉那左豐。
不僅是因爲他對陳元的覬覦,更重要的是,他是陳元代表劉備賄賂宦官的中間人。
只要除掉左豐,就再也沒有人可以證明劉備賄賂過宦官了。
嚴格來說,這是一個黑歷史。
當時不得已而爲之。
現在,陳元就是要抹掉這個黑歷史。
不然一旦將來這個雷爆了,對劉備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讓一千士兵暫時在城外駐紮,陳元帶着人找到了大司農。
大司農爲九卿之一,是朝廷的重臣之一。
大司農掌錢穀,負責徵收田租、芻稿稅、算賦、貲賦、更賦、過更、算緡等賦稅,還經營鹽、鐵、酒的製作專賣,從事均輸、平準等商業活動,而且管理漕運和調撥物資,負責國家官吏的俸祿、軍政費用等財政開支。
總之,大司農就相當於是財政部長和商業部長的綜合體。
除了管理皇家財產的少府之外,剩下的所有賦稅和商業活動都歸屬大司農管轄,位高權重。
而如今的大司農正是曹操的父親曹嵩。
是的,沒看錯,現在曹嵩還沒有花錢買太尉呢。
現在知道曹操爲什麼幹掉蹇碩的叔父之後還能沒事了吧,因爲人家是官二代啊。
老爹是九卿之一的大司農,妥妥的高官高官,甚至還要高。
三公九卿便是朝廷的核心重臣。
天子管理天下,藉助的便是三公九卿。
而非常不巧的是,陳元現在跟曹操關係並不好。
曹嵩作爲曹操的老父親,又十分的疼愛自己這個兒子,所以當曹嵩得知荊州押解賦稅進京的是陳元之後,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冷色。
曹嵩這個人能耐一般,也沒有什麼大局觀和戰略觀,更沒有洞察時事的能力,也缺乏敏銳性。
要不然,也不會在徐州被人給砍了。
在面對陳元的時候,他還是自持朝廷重臣的身份,對於這個跟自己兒子作對的陳元,自然而然就想跟陳元一個教訓。
想了一下之後,曹嵩便吩咐道:“讓那陳元一人進來便可,其餘閒雜人等都等在門外。”
自有僕役出去傳話。
陳元一聽大司農竟然讓自己一人進去,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顯然是在爲難自己啊。
可是不應該啊,自己可是來給錢的。
現在朝廷可是窮的不行,自己這送錢的,就算不當大爺供起來,起碼也要好好招待一下吧。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說這大司農跟荊州有仇還是說跟自己有仇?
陳元並不知道如今的大司農是曹嵩。
他只知道曹嵩花錢買太尉,至於他之前的官職,誰會關心這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