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俏麗的人影面帶柔和的笑容,緩緩出現在王豐的面前,清亮的眼睛讓人忍不住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而柔和的面孔則是給人一種淡淡的溫馨感,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柔順的順着細長白皙的脖頸如瀑一般滑下。
這一切印在王豐的眼中,則是一種淡淡的放鬆感,讓他感受到了一種鄰家姐姐的感覺。
“噗嗤!”這位端莊的小姐看到王豐這幅模樣,自然忍不住輕笑以上,旋即打趣道:“你這人,看着穿着倒是不凡,可是怎麼和呆子一樣。”
一笑之下,似嗔似喜,淡淡的語氣當中,倒不像是責備,反而是打趣。
額,王豐也在這一笑之中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趕緊乾咳兩聲,趕緊抱拳道:
“這位姐姐,我路上被人襲擊,現在身受重傷,不能行動,若是幾位能夠送我到臨河縣城,王豐一定有厚報。”
“你叫王豐!?”對方並沒有立刻應下,反而很有好感的看着王豐,似乎有點悵然,然後道:“我以前有一個弟弟也叫王豐,只不過他很小的時候就病逝了,若是他沒有死去,現在也應該如同你一般大小了吧!”
細碎的聲音雖然不帶有任何感情,可是無神的雙目卻讓王豐心中痛楚,差點脫口而出,認下這個姐姐,不過似乎想起兩人才是初次相識,說這話倒是有點不合適。
便說道:“那倒是很可惜,小姐這麼心地善良的人本不應該遭受這份苦難的。”
“小姐,時辰不早了,老爺讓我們在天黑之前趕回縣城,否則外面會有危險。”一個護衛趕緊上前說話,而那位小姐似乎也意識到什麼,變說道:
“我就叫你豐弟吧,如果不嫌棄,就來我馬車,你重傷之下,身體不便,騎馬不方便。”
王豐一愣,面色有些猶豫,不過旋即道:“這怎麼好意思。”
“無妨,我的馬車寬敞,還有用你也不用叫我小姐了,直接稱呼我爲我叫江秀,或者你直接稱呼我江姐姐就行。”
“那就謝謝江姐姐了。”
王豐感激的看了一眼,然後握住對方伸出的素手,只感覺心頭一陣柔軟,順着這勁道身子一傾,便鑽進了馬車之內。
這馬車是標準的大家配置,不但有薰香,還有暖爐,也有厚重柔軟的地毯,當然,因爲是女人用的,也有一些特殊的東西,比如不可言說的什麼的。
這些東西看的王豐臉色微紅,不過對方卻不介意。
“這些東西都是平常要用的,也沒什麼尷尬的,來,我豐弟你臉色蒼白,這是一杯清茶,你潤潤嗓子,隨後我安排人準備點飯菜。”
“不必了,這太麻煩了,這裡到臨河縣城也不遠,我休息片刻就行了。”
“這是哪的話,你現在是病人,聽我的。”
馬車之內,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而馬車外面,幾個護衛手腳利索的將他們來過的痕跡清掃乾淨,順便也“幫”王豐清掃了一下痕跡,然後一行人順着大路接着原來的軌道,慢慢離開。
.......
隨着一行人漸行漸遠,王豐和這位江姐姐的關係也越來越好,要不是心中還有一點危機感,估計連自己的底細都抖出來了。
“這就是我的儲物戒指,是兄長給我的,也是他好不容易纔得到了。”王豐帶着淡淡炫耀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隨即道:“裡面有幾枚丹藥,我看姐姐可能需要,就當做弟弟送給姐姐的禮物。”
“那怎麼好意思!”江秀面色之上人就是巧笑嫣然,可是這笑容卻越來越甚,而時間也在滴答滴答的流逝。
“差不多了。”
一聲輕輕的呢喃,隨即馬車停下,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王豐臉上一滯,他還沒有意識到什麼情況,不過因爲救命之恩的緣故,亦或是和這位江秀親近的緣故,他沒有絲毫懷疑。
“我們已經到了臨河縣城了嘛?可是爲什麼外面這麼安靜!?”
王豐疑惑,就要伸出手,看看外面的情形,可是一隻手剛剛伸出,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慢慢的無力軟綿綿的倒下去。
如果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話,那麼他就是傻子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喃喃的問道:“爲什麼!?”
王豐自認爲自己沒有對不起這個江秀,可是對方爲什麼給他下毒。
被王豐這般看着,江秀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仍舊是笑吟吟的看着王豐,只是這笑容之中沒有了柔和,卻多了幾分譏諷,她緩緩開口:“你我素不相識,我又何必大費周章的救你?難不成以爲我真的看上你不成。”
“你不是說......”王豐向說什麼。
“王豐?那不過是我編的,和你套近乎的罷了。”江秀的臉上笑容越盛,然後將手放進一邊的水盆當中,清洗了兩邊,同時還不住的皺眉,帶着一絲嫌棄。
“在臨河縣做生意虧了一點,正好有個人送上門給我彌補損失,我自然會不客氣的笑納?”江秀的笑容當中帶着得意,然後不屑的撇嘴道:“難不成你以爲在野外都會遇到那些心地善良的大小姐,然後貼心的照顧你,給你吃的喝的睡的,然後連自己都賠進去?”
王豐的臉上意識尷尬,雖然他不是這樣想的,可真的抱有這一份善念,但是現在卻被對方無情的撕裂。
“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個肥羊,連儲物戒指這種珍貴的東西都有,看來你的身份一定不凡,來,將戒指交給我,姐姐幫你看一看裡面有什麼好東西。”江秀一隻手抓着萬豐的胳膊,眼眸中光波流轉,風情萬種。
王豐本就重傷,更何況現在又中毒在身,根本無法反抗,只能勉強運轉元力,掙開了江秀的手,而後者也微微怨怒。
然後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來人,將這東西身上的戒指拿下,然後剁碎了扔下懸崖喂狗。”
“是!”
馬車之外赫然是一處懸崖,雖然不深,可是裡面樹木茂密,野獸繁多,要是一具屍體扔下去,肯定留不到明天。
“該死!”
王豐臉上掙扎,同時心中苦澀。
“難道連天元境都無法殺了我,現在我卻要隕落在這一個小小的女人身上!?”
可是無論王豐現在怎麼掙扎,都無法躲開,對面幾個內息閃動的護衛已經猙獰而上。
“放肆,我和臨河縣城的雲靈宗監察關係莫逆,你們敢動我!?”
“哈哈,我們又不是臨河縣的人,只不過是來臨河縣做生意,況且,他雲靈宗又如何,難不成能將手伸到鼓山郡不成!!”
刀光乍起,寒芒陣陣。
“噗嗤!”
鮮血如柱,旋即慘叫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