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過去,不知不覺間,五年時間過去了。
五年時間,陳恆在本地的名聲越來越大,已經逐漸被許多人知道。
許多人都知道,他是當地最有名的獵手,是一個擁有精湛技藝的獵人。
當然,這一切也有鍛體法的功勞在。
真實世界裡的鍛體法,儘管只是武道的基礎,但也是貨真價實的鍛體法。
對於從未鍛鍊過的人來說,這種鍛體法具備着很好的鍛鍊效果。
陳恆能在這五年時間,讓自己成爲一個優秀的獵手,就是靠着這種鍛體。
五年時間,他已經勉強將鍛體完成了大半部分,按照真實世界的標準,也算是一號人物。
至少放到陳恆班上,絕對算是第一了。
當然,這是用時間堆積起來的,本身沒什麼了不起。
畢竟他是用已有的經驗來修行,再加上五年時間,如果達不到這個程度,纔有些奇怪。
不過就算這樣,他距離鍛體圓滿也還遠得很,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陳恆感覺,他想要這樣修行到鍛體圓滿,估計還給三四年時間。
“真不知道那些十八歲沒到就鍛體圓滿的怪胎是怎麼出現的.......”
確認了自己的進度,陳恆有些無語,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只能說,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的確比人與狗還大。
算算時間,這一年算是陳恆在這裡待的第五年。
在這一年,原本平靜的小山村有了些動靜。
“你就是這裡最有名的獵人?”
一個高大的青年站在陳恆身前,站在那裡望着他,看這樣子,似乎是在審視。
“你好,先生。”
陳恆的臉色很平靜,望着眼前青年的打扮,臉上適時的露出些恭敬:“請問有什麼需要效勞?”
眼前的青年穿着一身姣好的紅色長袍,身上還配着精美的短劍。
在當地,紅色是隻有貴族才能用的,而那精美的短劍,顯然也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有的。
顯然,這夥人非富即貴,多半是貴族出身。
“我和我的人想要在山裡抓一隻白鹿。”
對於陳恆的識趣和恭敬,青年顯然很滿意,接着開口道:“作爲報酬,我會給你很大一筆錢的。”
聽着這個,陳恆眼前一亮。
“樂意爲您效勞。”
他臉色恭敬,望着身前的青年,輕輕開口說道。
很快,帶着眼前的青年以及他身後的兩個隨從,陳恆很快進了山。
行走在路上,陳恆在思索着將青年做掉的可能。
在事先,他已經套過話了,眼前的青年看樣子對他沒有多少警惕,很快就被他打探到了一些訊息。
青年的名字叫做索隆多,是本地的一個騎士之子。
這一次之所以會來這裡,是爲了給自己的母親過生日,所以需要一些比較特別的小禮物。
一個騎士的孩子,身上多半會有騎士修行法的存在,就算沒有,多少也知道一些基礎。
在路上,陳恆已經試探過了。
索隆多的父親雖是騎士,但自身的力量似乎並不強,僅僅只是走了片刻,就已經有些氣喘,看這樣子,說是實力有多強也不太讓人相信。
若是打起來,陳恆有信心很快擺平對方。
只是........
陳恆望了望跟在索隆多身旁,一直跟着的那兩個隨從,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
索隆多的實力尋常,但他身邊這兩個衛士卻顯然很是不凡。
他一個人,未必能搞的定。
而且看索隆多這體質,也不像是經受過多少騎士訓練的樣子,多半也不會清楚多麼精湛的騎士呼吸法。
左右想了想,陳恆還是打消了下黑手的打算。
走在路上,他臉上恭敬,給索隆多講解着這片森林所發生過的一些事,時不時引得索隆多開懷大笑,看這樣子,一副對陳恆十分賞識的模樣。
至於白鹿,陳恆也很快找到。
在當地待了五年,這片森林對他而言就像是自己家一樣,哪裡有什麼東西一清二楚。
僅僅數天,索隆多便得到了他想要的。
離開前,索隆多按照約定,將裝滿金幣的袋子仍在陳恆身前。
陳恆卻搖了搖頭,選擇了拒絕。
“爲什麼拒絕?”
索隆多有些不解:“可是覺得我給的太少?”
“不,閣下給的實在太多。”
陳恆深深嘆了口氣:“索隆多先生,您是我平日裡見過最爲高貴,最具備榮耀者,能夠與您這樣的人相見與結識,這本身便是我榮幸,又豈能再奢求獎賞。”
索隆多愣了愣,饒是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在平時,他只是一個區區的騎士之子,身份上雖然相對平民來說好些,但也沒有高出太多,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的誇讚過。
尤其是,誇讚他的人還不是尋常人,而是一位技藝精湛,十分強大的獵人。
“你.....你言重了......”
他臉色一紅,正在想着該如何迴應,卻聽見眼前的陳恆又開口了。
“如果您不嫌棄,我願意做您最爲忠誠的追隨者,做您的手中利刃。”
只見在身前,陳恆單膝下跪,一臉真誠:“如您這樣高尚的人,便是我一生的榜樣。”
“請允許我向你效忠,爲您掃平前方的阻礙。”
“這......”
索隆多一愣,隨後大吃一驚:“你要追隨我?”
這個世界的追隨與效忠,可不是單單說說而已。
一旦選擇了效忠,那麼一輩子都無法背叛,否則將會被所有人排斥。
當然,所謂的效忠與追隨,實際上也是貴族圈子裡的規則,像是陳恆一介平民,在正常情況下,根本沒資格追隨一個貴族。
不過話雖如此,但如今畢竟不是過往,戰亂之際,任何能夠拔劍的戰士都是受人歡迎的。
況且,索隆多也並非正兒八經的貴族。
他僅僅只是騎士之子罷了。
所以陳恆突如其來的效忠,對其而言實際上也很有誘惑力。
他望了望陳恆那結實高大的身軀,再回想起其之前對付猛獸的勇猛姿態,忍不住點了點頭。
就這樣,陳恆成爲了索隆多的追隨者。
跟隨着索隆多,陳恆離開了自己的鄉鎮,前往了索隆多父親的領地。
對此,他沒什麼後顧之憂。
他這具身體的母親,早已經因爲意外去世了,至於父親,前兩年的時候也因爲一場流感而病死。
他如今獨自一人,沒有多少後顧之憂。
對於陳恆的到來,索隆多的父親表示歡迎。
這年頭四處都在鬧兵荒,如陳恆這般看上去便孔武有力的戰士,自然是越多越好。
尤其是在陳恆表現出自己身手,絲毫不遜色於他手下那些衛士之後,便更加驚喜了。
騎士的領地不是白得的,其中也需要圈養衛士與追隨者,用來保衛自己的領地,以及在需要的時候出兵,響應自己主君的號召。
真正的戰士培養不易,如陳恆這般勇猛的戰士,自然是越多越好。
就這樣,陳恆加入了索隆多父親的領地。
時間緩緩過去,不知不覺間,又過去了五年時間。
一天夜裡,索隆多將陳恆叫到自己的屋前。
“索羅,我的兄弟。”
相對於五年前,索隆多如今看上去仍然年輕,只是卻顯得格外成熟了許多。
這五年來,陳恆在爲索隆多父親效力之餘,也並沒有放棄與索隆多聯絡,兩人之間始終保持着較好的關係。
如今天這般,大半夜偷偷交談的時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這一次,卻與往常不同。
寬敞的屋舍內,索隆多獨自坐在那裡,臉色陰晴不定:“我可以信任你麼?”
“當然,閣下。”
陳恆毫不猶豫,單膝下跪,果斷開口:“只要您一聲令下,我便可爲您做任何事。”
望着陳恆這毫不猶豫的態度,索隆多暗自鬆了口氣,隨後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參謀。”
“我的父親,已經快要不行了......”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如此開口。
“什麼?”
陳恆頓時愣了愣,有些莫名的意外。
索隆多的父親,西西里騎士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按照這個世界的標準,西西里騎士受到良好的騎士教育,而且具備着騎士的天賦,是一個覺醒了生命能量的騎士。
在前段時間,陳恆還見到過西西里騎士,對方從一次遠征中歸來,顯得十分威武。
一點看不出即將死去的跡象。
似乎看出了陳恆的疑惑,索隆多嘆了口氣,繼續開口:“生命能量的使用,會導致自身出現許多問題,甚至壽命大幅縮短。”
“我的父親,他.......”
說到這裡,他再次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
陳恆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按照他這些年的打探,這所謂的騎士,所使用的乃是一種名爲生命能量的東西。
生命能量的使用,會使騎士異常強大,但同時也會讓騎士受到損傷,乃至壽命大幅度縮短。
索隆多的父親,西西里騎士,想必便是如此了。
“按照我所知道的情況,我的父親最多隻剩下兩年壽命......”
索隆多嘆了口氣,臉色變得陰沉無比:“而在那之後,查理便要繼承西西里領,成爲這一代的新領主了.......”
陳恆頓時明白了對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