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長壽早早就醒了,出去給詩夢瑤買了一身衣服,在酒樓中詩夢瑤換了上去,臉上紅撲撲的。
這是她第一次穿這麼好看的衣服。
秦長壽也沒想到,打扮一下之後,詩夢瑤簡直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像個清純的小公主。
按照秦長壽的估算,葛塵還要腹瀉兩天多。
閒着沒事,秦長壽帶着詩夢瑤再一次來到了天都城城門口附近的淡雅酒樓。
主要是這裡有樂曲可以欣賞,而且人來人往比較多,可以聽到很多的小道消息,飯菜的味道也不錯。
還可以順便打聽一下賢餘宗與蒼山宗的局勢。
隨便坐了一個位置,點了點茶水點心,傾聽着酒樓中人的談話。
雖然他們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但依舊能聽得清說的什麼,畢竟也不是什麼秘密的話,人羣也不至於附耳輕言。
不遠處兩人的談話此時引起了秦長壽的注意,因爲他們此時談論的正是賢餘宗還有蒼山宗。
秦長壽將目光望了過去,只見那張桌子上坐着三個人,其中兩名男子看起來有些貴氣,還有一名少女,如高傲的天鵝一般,不將酒樓內的人放在眼中。
“賢餘宗一向與蒼山宗不合,主要也是因爲兩宗捱得太緊,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早晚都有一戰,不過這一次賢餘宗恐怕會消失在東州了。”
“哦?”
另一人饒有興趣道:“韓兄何出此言?”
“呵呵,這個衆所周知啊。”
只見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喝了一口面前的酒水,吃了一塊肉,道:“賢餘宗乃是輔助宗門,他們的戰鬥實力都不算太高,唯一難纏的也就是護宗大陣。”
“但護宗大陣也需要有人主持坐鎮陣心,而如今賢餘宗的太上長老武勁鬆被不知名的高手所重創,只剩下了半條命,怎麼可能繼續鎮壓陣眼。”
“蒼山宗大舉進攻,那麼賢餘宗只能成爲刀板上的魚肉。”
另一人說道:“韓兄果然慧眼如炬,一言說中命脈,只可惜賢餘宗這些年積累的財富了,這一遭可能都要落入蒼山宗之手了。”
“不過這也是賢餘宗的人自找的,一直仗着特殊性自視甚高,被滅也是活該。”
兩人高談闊論,聲音也微微增大了一些,得意而盡興,隱隱有炫耀自己見識的意思。
尤其是聽到其它人都停下來聽他們兩人談話之時,他們眼中的笑容也更燦爛了。
只不過這兩人的話,讓秦長壽很不舒服,在秦長壽剛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兩人的時候,一旁的詩夢瑤卻開口道:“若是別人滅掉你們的家園,你們又會怎麼樣?”
“現在卻拿着別人的痛處在這裡說事情。”
“一個宗門的覆滅會有多少無辜的冤魂,這些你們都想過麼?”
“啪!”
“不知所謂!”
一聲冷斥,隨即勁風呼嘯,一道鞭影如毒蛇般直接從那張桌子上的少女手中揮出,朝着詩夢瑤的面頰甩過來,極爲毒辣。
秦長壽看到少女的動作,瞳孔一陣收縮,眼眸中有銳利的寒光閃過,一言不合就出手,好霸道無禮的女人。
伸手一抄,秦長壽準確無誤的將少女揮出的長鞭握在了手中,冷淡的道:“她不過是隨意說了一句話而已,你,是不是過分了點?畢竟她才十四歲,有話不能好好說麼?”
“胸不大,脾氣倒是不小啊。”
“放肆!”
少女不屑的看着秦長壽,眼中滿是憤怒之色,如看螻蟻一般,趾高氣昂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本小姐教訓一個賤民,需要你來插手麼?”
“呵呵!”
秦長壽冷笑一聲,目光也泛起了殺氣。
可能是在賢餘宗生活久了,習慣了賢餘宗那種平和的氣氛,這少女說出的賤民兩個字,聽在秦長壽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尤其是這個少女動輒以鞭抽人,她如此霸道的權利,又從哪裡來?
是誰給她的?
少女手中一用力,軟鞭從秦長壽的手掌處抽出來,手腕抖動,軟鞭竟變得筆直,宛若毒龍一般朝着秦長壽的臉上而去。
“好一個蛇蠍女人,穿的人模狗樣的,心腸真的令人厭惡。”
秦長壽聲音愈發冰冷,本來只是打算去讓他們道個歉就算了,但是現在竟然還用鞭子抽詩夢瑤,甚至還要抽自己的臉。
這一點,秦長壽忍無可忍。
畢竟以後也要靠臉吃飯。
“你找死。”
少女怒喝一聲,長鞭呼嘯,無比尖銳。
“武師一品修爲,也能如此的囂張霸道。”
秦長壽心中不屑,手掌握拳,一道青紅色纏繞羈絆的拳影隨手轟出,恐怖的力量如山洪暴發,浩瀚而強大,軟鞭無法侵襲半分,瞬間倒卷而去。
“杜小姐,小心。”
與少女同桌的兩個人腳步一跨,同時一掌擊出,一股澎湃的勁風肆虐,秦長壽的那一道拳印全部湮滅,周圍的人羣也都遠遠的躲開來。
“這幾人看來身份都不一般,年紀不大,實力卻都在武師之上。”
“尤其是那個黑衣少年,他的年齡看起來更小,雖然流露氣息只有先天境巔峰,但是剛剛那一拳我感受到了比武師還要強大的氣息。”
“天妒英才,不管他是誰,這一次都得罪了杜家,趙家,還有韓家,估計很難活着離開天都城了。”
“可惜了!”
衆人嘆息一聲,離開了二樓,遠遠的觀望,都不看好秦長壽,畢竟這三大家族可是天都城內城的家族,底蘊雄厚,而且家中都有人在朝中身居要職。
不管是明面還是暗地裡,想要弄死秦長壽都很輕鬆。
“你竟敢傷我?”少女被秦長壽的拳印震退,臉色難看,冷冷的盯着秦長壽。
秦長壽再次冷哼一聲,眉毛一挑,站起身來,腳步一跨,頓時,一股壓抑的氣息在酒樓中蔓延。
“怎麼,你特麼都打算要我的命了,我還不能傷你?”
秦長壽覺得有些可笑,這些人難道天生認爲只有她們可以隨意侮辱人,而別人,卻不允許動他們不成?
就任由她欺辱?可笑至極。
“傳說有人會當了婊砸還立牌坊,一直以來我都以爲沒有人會這麼不要臉,但是今天我卻是開眼了。”
“你說,我要怎麼感謝你讓我見識到這不是傳說而是事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