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進入酒樓當中,觀察起設施佈局。
酒樓的一樓是空置的,中間擺放着一些草木植株,呈環形置放在那。
而中間部分的上層同樣是空的,擡起頭,就可以看到在酒樓的二樓、柵欄旁邊有許多人坐在那飲茶品酒。
沿着檀木樓梯,二人走上了酒樓,因爲人多的緣故,此刻的這家酒樓也爆滿。
不過讓秦長壽微有些詫異的是,這酒樓的人雖然很多,但卻非常的安靜,沒有半點嘈雜,甚至還偶爾能聽到悠揚的古琴之音。
“淡雅酒樓,果然有點意思啊。”
秦長壽低語一聲,這淡雅酒樓雖然算不上豪華,但卻乾淨整潔,佈置得很雅緻,讓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尤其是再配上這種品酒的安靜氛圍和古曲的襯托,更顯得多了幾分雅麗之氣,讓人十分的舒服。
“公子,這邊還有位置,我們就坐在這裡吧。”冷傲君指着一處靠窗的位置,笑着說道。
二人剛坐下就有人上前來招待,含笑說道:“兩位客官,需要什麼嗎?”
“一壺清茶,兩份主食,再隨意上幾個特色菜。”
秦長壽隨意的點了一下菜,來這裡是辦事情的,秦長壽不會選擇飲酒,免得耽誤了什麼事情。
而且人生地不熟的,真的喝醉了,會很麻煩。
“好的,兩位稍等。” 小二應了一聲,笑着走開來。
秦長壽坐在座位上,傾聽着酒樓中人的談話,雖然他們的聲音都壓得很低,但秦長壽現在的修爲的人依舊是能夠輕易聽到的。
畢竟也不是什麼秘密的話,人羣也不至於附耳輕言。
秦長壽發現,幾乎所有人的談話,都是圍繞着一個話題,天都武院,當然,偶爾也能聽到幾句各大宗門的信息。
“李兄,你說有兩個宗門要去覆滅賢餘宗?百宗聯盟不管麼?”
此時,一道聲音的響起吸引了秦長壽的注意,竟有人談及到了賢餘宗。
“管什麼?百宗聯盟現在名存實亡,早已經被朝廷給控制了,而且據傳言賢餘宗武勁鬆如今重創,實力大幅度衰減,若是現在覆滅賢餘宗就能得到賢餘宗這些年積累的巨大財富,到時候還是要獻給朝廷打點一下,也就這麼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既然賢餘宗要被滅了,我們吃完飯也趕過去吧,興許還能撈一點油水。”
秦長壽伸出手指輕輕的敲着桌子,心中思考着他們所說的真實性。
想了一下後,秦長壽還是下了決定道:“傲君,你先回去一趟,探查一下消息,等沒什麼事情你再回來,我在天都城外城等你。”
“不!”
冷傲君沒有任何意外,直接開口拒絕:“屬下確實可以任由公子差遣,但是一切都要建立在不離開公子視線的前提下。”
“所以公子要想讓屬下回去,那麼只能跟隨屬下一起回去。”
這就讓秦長壽有點犯難了,出來什麼都沒做呢,然後就回去,這怎麼可能。
“我就在外城呆着,放心不會惹事的。”
秦長壽微微一笑道:“而且在東州除了你也沒人知道我的身份,再加上我的實力,根本就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就算真的發生了,我也能逃回到賢餘宗。”
冷傲君態度有些動搖,隨即點了點頭道:“那好,解決了麻煩後屬下就回來,在此期間請公子帶好這個,貼身攜帶不能收入儲物戒指,在屬下回來之前,不能拿下。”
看了一眼這小小的紫色玉墜,秦長壽接在了手中,感受到玉墜上還有冷傲君的溫度,秦長壽靈敏的嗅覺還能嗅到上面的香味,直接掛在了脖子上,塞進了衣服內。
“怎麼,這算是定情信物麼?”
做完一切後,秦長壽看向冷傲君,挑了挑眉。
“屬下配不上公子。”冷傲君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十分的平靜,就像是秦長壽的挑逗聽了也就聽了,一切都是那麼的正常。
然而,冷傲君的心卻狠狠的顫了一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將凌亂的思緒拋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的年齡要比秦長壽大太多,而且身份也不合適。
一年多的相處,沒有任何想法,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秦長壽還三天兩頭的逗弄她。
... ...
飯後。
冷傲君獨自離開,返回了賢餘宗。
秦長壽一個人在天都城的外城閒逛着,外城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逛個兩三天,也不可能逛完。
不過秦長壽並不着急。
既然那個藝館在天都城,那麼就早晚都能找到。
而秦長壽也沒有找路人來打探,免得打草驚蛇。
一路閒逛,秦長壽就來到了天都城外城坊市。
這裡與淮安城的集市看起來沒什麼兩樣,一買一賣,吆喝聲不斷。
賣的東西也大同小異,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外,常用的物品秦長壽也都能看出用途。
其實這也正常,大陸上雖然武道盛行,但是由於武道傳承有限,所以依舊是普通人居多,這集市上也多是普通人,因此所展示的東西並沒有多麼奇特。
此時時近下午,集市已經不復那般熱鬧,不少攤主也都收拾東西離開,秦長壽閒逛了半個時辰便覺得索然無味,準備離開。
然而,就在這時,他輕咦了一聲,目光定格在了集市的一角。
現在空出來的攤位已經很多,若真想賣東西,肯定會將自己的攤位前移,放在顯眼的位置。
而這位攤主卻依舊蹲在角落,而且這角落極爲偏僻,很少有人會注意到。
遠遠看去,秦長壽只能看出攤主穿着一身白衣,身形嬌小,模樣偏向於少女,閒來無事,心中好奇,秦長壽也就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秦長壽首先看到的便是一個清秀稚嫩的面龐,一雙純淨的大眼睛鑲嵌其中,細嫩的鼻子微紅,隨着呼吸一張一弛。
在鼻子兩旁的臉頰上帶着不知蹭的哪裡的泥土,反倒平添了幾分可愛。
小姑娘看起來比秦長壽要小個一兩歲,也是十四五歲的樣子,穿着一身緊身白裙,只是裙子上有不少破洞,看起來應該是被樹枝劃破的。
裙角也沾着泥土,結合她臉上的泥土,不難猜出她是自山上下來的。
在天都城東方就是貫穿整個東州的永恆森林,想必這個少女就是剛剛離開那沒多久。
不過,她的眼神中卻帶着警惕,好似一隻受傷不安的小狐狸一樣,不時的打量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