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鯨吞牛飲一般又把這二三十壇酒一掃而光,蘇陽倒是無事,不過白老大多少是有些酒意了。
但是他這酒量已經是蘇陽暗暗咂舌不已,自己有酒囊飯袋九靈塔撐着,白老大可是沒有這種寶物。
而且感覺白老大是真好酒,所以白老大應該是真的喝進肚裡了,如果沒有用靈力化解的話,說明白老大的酒量那真的是天賦驚人。
他看了看天色,開口說道:“老大,要不今天就喝到這兒吧,我們待會不是還要去龍虎山嗎?”
白老大聞聽也是擡頭看了看天色,冷靜的想了一下之後,猛的一拍桌子,開口說道:“好,依你。我們每人再喝個18壇,就去龍虎山滅了那幫孫子。”
蘇陽聞聽,試探着問道:“老大,您要是再喝18壇酒還能出手嗎?”
白老大心不在焉的說道:“沒事,我要是不能出手,不還有你的嗎?”
聽完這話的蘇陽有點懵,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大,我一個三重天你讓我去剿滅一羣四重天,五重天?”
白老大聽完這話,恍然大悟得說道:“忘了,你剛纔差點死在陶元信手裡。那這麼着吧,我給你說個我的想法。
我把風州的絕學,定風波前三式教給你。你陪我喝一罈酒,我教你一式,教完之後,你有不明白的地方問我,再陪我喝一罈酒,我給你解答一次,如何?”
蘇陽又在腦子裡過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憂心忡忡的開口說道:“老大,我可會雷霆行前三式。而且我也沒有風靈素,沒法使用定風波啊?”
白老大自信滿滿的說道:“雷霆行的威力怎麼可以和定風波比。雷霆行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定風波纔是於無聲中殺敵於無形。你沒風靈素好辦,等一下我傳給你一些,怎麼着也可以用上12個時辰。”
蘇陽一聽,樂了。
這可以啊,絕對可以啊。
他強掩笑意,試探着問道:“那您的意思是您教給我定風波之後,就讓我一個人去龍虎山山剿滅仙族?”
白老大一聽,趕緊搖頭說道:“不是。我還會陪你一起去,主要還是以鍛鍊年輕人爲主吧。”說完又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還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嘆息。
聽完這話的蘇陽,算是把心放在肚裡。又是連連拍桌,大聲叫着老闆再上四十壇酒。
老兩口應該是知道白老大的酒量的,所以並沒有擔心。但是對蘇陽明顯還是有些不放心,抱酒上來的時候都囑咐蘇陽少喝一點。
蘇陽謝過老兩口的好意,然後就又給白老大斟上酒,眼巴巴的看着白老大。
白老大那裡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示意蘇陽先喝一罈,蘇陽也是毫不猶豫,拿起一罈,DUN、DUN、DUN喝了下去,然後又是眼巴巴的看着白老大。
白老大見狀,很隨便的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後用右手託着,對準蘇陽,輕輕吹了一口,然後開口說道:“可以了。”
蘇陽期待的地動山搖、七彩霞光、聲嘶力竭的場面一個也沒有出現。
甚至是白老大傳完功之後,口吐鮮血而亡的場景他都已經在腦海裡設計好了。
可從來就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雲淡風輕到了極致,簡直就和放了個屁一樣簡單。
白老大看着蘇陽一臉錯愕的表情,淡定的看着他說道:“運一下靈力試試。”
蘇陽聞聽,趕緊是氣沉丹田。
果然丹田之內多了一大股外來的風靈素,靜靜的潛伏在自己的丹田裡,一動不動。
倒是沒有發現有多大威力,只是發現自己丹田內的火、雷靈素都緊緊的貼着丹田角落,踮起腳尖,一臉驚悚的看着風靈素,活像是看見了史前猛獸一般。
蘇陽嘗試着指揮着風靈素,發現它們倒是很聽自己的話,風一般繞着他身體跑了一圈,回來之後又停在了自己的丹田之內,但是仔細觀看的話,多少是小了一些。
他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了白老大,潛在的意思是讓白老大再給一點。
白老大顯然是看透了他的意思,笑着問道:“我倒是可以給你,蘇陽。但是你不怕把自己撐爆了嗎?”
蘇陽聞聽,趕緊連連搖頭,岔開話題說道:“那就不說這個了,老大。我們開始說定風波的事吧。”
白老大也是點了點頭,拿起一罈酒喝乾,然後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聽好了,這定風波第一式叫春風徐來。我先給你演示一邊。”
然後展開架勢,給蘇陽演示了起來,一邊演示一邊給蘇陽講道:“春夏秋冬四季循環,周而復始,生生不息。而這春風徐來就是講究的就是在虛無縹緲間斷敵生機。”
而蘇陽看到站起身來的白老大腳下踉蹌,隨着他身形晃動,整個人也變得亦真亦幻,像是要飛昇的神仙,感覺是原地未動,又似乎已經是到店門外晃了一圈。
轉眼間,店門口的空氣忽然變成了兩個極端,上面空氣波瀾不驚,而下面空氣依然是如同開鍋一般形成了一個個風捲,似乎要擇人而噬。
現在的蘇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懵懂少年,他也看出來了春風徐來確實是精妙無比。只見他二話不說,抱起一罈酒說道:“老大,我先乾爲敬。”說完一飲而盡,
然後又笑眯眯的對白老大說道:“老大,你把動作放慢一點吧,剛纔動作太快,我根本就看不清。”
白老大看着蘇陽喝酒的痛快勁,也是樂的花白鬍子一顛一顛的,說道:“孺子可教。”然後自己也喝了一罈之後,又開始給蘇陽示範了起來。
等演示完之後,蘇陽想了一會之後,又是抱起一罈酒喝完,接着說道:“再來。”
......
等蘇陽喝到第五壇的時候,這一式蘇陽算是掌握住了。
第二式:烈風怒。烈日炎炎、酷暑難當,當世間萬物都臣服於烈日的淫威之下,只有風帶着生的希望,對抗着炎炎夏日,讓這天地爲之色變。
再看此時站起來的白老大猶如一陣狂風從蘇陽身側刮過,獵獵聲響中,風中的身影變得光芒四射,忽明忽暗間,隱約又風雷聲起,蓄勢而不發。
蘇陽感覺着烈風怒中彭拜的能量,也是連聲叫好,接着又是抱起一罈酒,牛飲而下。
白老大來來回回又是反覆教了幾次,蘇陽最終還是用五壇酒學會了烈風怒。
第三式:聚秋風。白老大站在那裡,只見風從四面八方往白老大身前涌去,透着絲絲清涼,左風右去,右風左去,透過白老大的身軀,歸於無形,而被風拂過的範圍內,一切都煙消雲散。
這一式明顯意大於式,確實不好領悟,蘇陽再三請教,再三灌酒,終於在第十八壇酒喝完的時候,領悟到了其要義:聚散。
而此時,兩人的十八壇酒也已經全部喝光了。
一個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個是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兩人都可謂是十分盡興。
此時的白老大那是滿面紅光,舌頭打結。他打着飽隔說道:“蘇陽,走,我們去前院,你再把定風波的前三式給我練一遍。”
蘇陽連聲答應,金牙老頭帶着他們,來到了前院。蘇陽定目觀敲,這才知道自己確實是坐井觀天了。
小院佔地有三四十畝的樣子,三分之二酒窖,三分之一酒罈,再往前看就是一溜齊階的大瓦房,有不少工人進進出出的正在忙碌,看上去生意確實不小。
金牙老頭看出了蘇陽的驚訝,便給他解釋道:“老了,幹不動了,便把生意交給兒子了。又不想閒着,便又和老婆子重操舊業,幹起了飯館。”說完之後,又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老太太,眼神裡淨是寵溺。
蘇陽發現了這個小細節,一時間盡是羨慕,也不知道他和白晶晶老了之後,有沒有這個福分。
書歸正傳。
白老大看着蘇陽在院子裡面又施展了定風波的前三式,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悟性不錯,有幾分當年我的風采。有這三式打底,在龍虎山上,你保命無憂。”
又擡頭看了看已經黑透了的天,先是對着金牙老頭說道:“金兄弟,我走了,感謝你的好酒。”金老頭連道應該。
白老大又對蘇陽說道:“把賬結了,我們走,龍虎山。”
蘇陽點了點頭,掏出一塊金子遞給金老頭,剛要裝個比,說句不用找了之類的。可誰料白老大趁着酒興,一把拎起蘇陽,騰空而去。
白老大趁着酒興,速度應該是極快的,也就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到了龍虎山邊上,從路上,蘇陽也從白老大口中得知,龍虎山山茂奇特,一側觀看如一條巨龍盤臥,換另一側觀看則如猛虎臥丘,故命名爲龍虎山。
因爲是晚上,雖然有圓月皎潔,但終歸視線不如白天,從蘇陽他們這一側望去,只能就看到一座上千米的山峰出現在眼前,影影倬倬確實如一條盤龍。
兩人低聲商議了一番,因爲不瞭解情況,所以不宜打草驚蛇,還是先從山腳偷摸上山,最好能乘機了下敵情。
兩人商議已定,便遮遮掩掩往山上走去,剛剛踏入龍虎山的山腳,蘇陽就覺得後背有些發癢,他愣了一下,條件反射的以爲是自己又佔領了一塊地盤,可轉念一下,這是風州,自己也沒有收復什麼人,哪來的地盤,想來是正常的瘙癢,他倒也沒有多想。
而就在這時,忽然就聽見有人在草叢裡大喊:“來者何人?報上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