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後,宛若九幽地獄中響起的冰冷聲音從李長秋嘴中傳出。
“該死的賤婢,我李長秋視你爲摯愛,七年內無微不至的關心你,將本屬於我自己的資源交給你。”
“可是你卻親手挖去我的靈根,用背叛來回報我,此仇不共戴天。”
鏗將有力的話音迴盪在諾大無比的演武場上,所有李家族人的目光齊刷刷聚集在李婉身上。
這些目光中此刻毫不掩飾的流露出不屑和鄙視。
李長秋這七年來對李婉的愛意和關心,所有李家族人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之前他修爲全失,李家族人自然不會爲了他一個廢物去得罪李婉和李狂。
但現如今李長秋修爲恢復,那他們內心深處對李婉的不屑和鄙視便自然流露出來。
看着當衆揭開自己傷疤的李長秋,李婉秀麗的雙目之中頓時涌現出濃濃的怨毒和憤恨。
“李長秋,就算你修爲恢復又如何,今日我必定會斬殺你,以泄我心頭之恨。”
怨毒無比的聲音落下,李婉身形一閃,瞬間從觀禮臺朝比鬥臺飛掠而去。
如今她也是凝元境五重,就算李長秋恢復全部修爲她也絲毫不懼。
更何況她此次前往靈元宗拜師之後,得到了寶物和武技賞賜。
憑藉師尊賞賜的這些寶物和武技,她有信心殺掉同境界的李長秋。
飛掠到比鬥臺上站定之後,李婉殺意涌動的眸子看着李長秋冷冷道:
“李長秋,在你臨死之前告訴你兩個好消息,本小姐已經突破凝元境五重,並且拜靈元宗大長老爲師。”
此話一出,四周的李家族人頓時譁然一片。
“什麼,婉小姐她……她竟然被靈元宗大長老收爲弟子,這下我們李家可發達了。”
“是啊是啊,有靈元宗大長老作爲我們李家的靠山,王家和孫家怕是隻能乖乖臣服了。”
就在所有李家族人因爲這個消息興奮無比的議論時,李婉再次拋出了一個震撼所有人的消息。
“還有,郡守之子已經答應娶我爲妻,以後我便是郡守的兒媳婦,將來的郡守夫人!”
當這個消息說出來後,本就震撼興奮的李家族人臉上更是涌現出濃濃的狂喜和激動。
“太好了,婉小姐如今不僅是靈元宗大長老的弟子,更是郡守的兒媳婦,我們李家這次要徹底崛起了。”
“哈哈哈,好,我就說婉小姐纔是我們李家的第一天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觀禮臺上的族老李華和其他幾位長老執事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也是愣在了當場。
接着便趕緊看向李狂求證。
被這麼多激動興奮的目光看着,李狂心裡的不爽頓時被得意和興奮所取代。
“沒錯,婉兒的確被靈元宗大長老收爲弟子,而且這幾日郡守之子也會帶人來拜訪我,順便討論結婚事宜。”
得到李狂的親口承認,族老李華頓時激動的老臉漲紅,當即大笑道:
“哈哈哈,好,婉兒當真是我李家的福星啊,如今我李家要徹底崛起了,祖宗有幸啊!”
待李華興奮激動的笑聲落下,三執事李輝和五執事李慶當即滿臉激動的起身對着李狂躬身行禮道:
“感謝大長老爲我李家培養出如此天驕,這族長之位非大長老莫屬,其他人沒那個資格。”
“不錯,若是大長老無法成爲族老,這家族不待也罷,我們願意追隨大長老離去。”
說話的時候,李輝和李慶若有若無的看了李戰和李坤兩人一眼。
剛纔他們還擔心的要死,畢竟李長秋恢復了修爲。
但知曉李婉拜師靈元宗大長老,成爲郡守的兒媳婦之後,他們心裡再無一絲畏懼。
聽到李輝和李慶這兩句話,李狂激動的在心裡狂吼,但表面上卻故意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道:
“你們兩個亂說什麼,以後不許再說這話,否則別怪我處罰你們。”
李輝和李慶也適時低頭笑道:“大長老說的是,我們太激動了,還請諸位見諒。”
就在觀禮臺上的衆人興奮議論時,比鬥臺上的李婉從儲物戒中拿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
看到這把劍之後,觀禮臺上的李華頓時驚呼一聲:
“下品法器!”
武器和武者的修爲一樣,同樣有等級高低之分。
一般精鐵打造的兵器只能稱作武器,武器之上便是法器,法器之上乃是寶器,而寶器之上則是誕生靈智的靈器。
李家雖然是雲陵城三大家族之一,但是也只有幾把精鐵鍛造的武器而已。
如今李婉卻是實打實的拿出了一把下品法器長劍。
隨着李華認出李婉手中的下品法器,四周的李家族人再次驚呼連連。
聽着四周傳來的驚呼聲,李婉臉上再次恢復了冷傲和不屑,看着李長秋冷笑道:
“李長秋,能死在我的下品法器劍下,你也該死而無憾了。”
滿是不屑的冷笑聲落下,李婉當即身形一閃,腳踩玄妙步伐朝李長秋飛掠而來。
朝李長秋飛掠而來的同時,她手中的銀色下品法劍輕巧的的挽出一個劍花,超前直斬而下。
“落英劍法!”
她沒有興趣和李長秋浪費時間,所以一出手便直接施展了師尊賜予的黃階下品劍法。
隨着劍法施展,李婉手中的銀色長劍瞬間分成六把劍,全都超李長秋斬去。
實際上這只是施展劍法造成的幻象而已。
看起來有六把長劍同時朝李長秋斬去,但實際上這六把長劍中只有一把是真的,其他五把都只是幌子而已。
爲的就是迷惑敵人,分散敵人的注意力,從而讓那把真劍斬殺敵人。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幕還是讓所有李家族人發出一道道驚歎聲。
“李婉修爲和李長秋相當,又有下品法劍和精妙劍法,李長秋怕是危險了。”
“是啊,要怪就只能怪李長秋太倒黴,修爲恢復了就應該悄悄逃走,非要跳出來作死。”
四周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全都傳到了李長秋耳中,不過他的臉上沒有任何驚訝和忌憚。
不僅如此,他臉上反而浮現出濃濃的古怪疑惑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