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別人戀愛你能不能不瞎摻和,你個出家人六根清淨,扯什麼犢子?”
“難道你不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嗎?打擾別人談戀愛真的很可惡,強行拆散別人更可惡!”
秦長青不吐不快,不客氣地說。
前世幼年時期,白蛇傳中法海可是他揮之不去的陰影。
“……”
“小僧銘記!”
法海大禪師摸不到頭腦,但他肯定聖僧無錯,錯的只能是自己。
所以,按照聖僧的指點去做,肯定不會出差錯便是了。
“好,法海大禪師請慢走!”
秦長青抿嘴,大手一揮法海大禪師直接出線在身外。
“閣主……”
“小僧我……”
法海大禪師意猶未盡,還有很多佛法精意向秦長青請教。
他感覺只要自己能留在秦長青身邊侍奉,秦長青不經意間流露而出的至簡大道,足以讓他佛法突飛猛進。
“法海大禪師,你我之緣暫且告一段落,等你身上錢多了,再續前緣吧!”
天機閣內,秦長青直截了當道。
想要繼續白嫖自己,那怎麼可能?
蹭wifi也要分個時候呢!
“小僧……”
法海大禪師一想到自己的積累消耗一空,就無比心痛。
但轉念一想,肯定是秦長青知道自己暫時無法摸到佛本無相的門檻,多留無益。
所以還不如再去積攢一波,然後再來天機閣體驗一番,這樣纔有可能有所悟的。
“一定是這樣!”
“小僧一定不會辜負前輩的深意!”
法海大禪師相通中間關節,雙眸綻放佛光,然後轉身欲走,但身子一下子頓住了!
“佛曰:大徹大悟!貧僧必要經歷大痛苦,才能功德圓滿,大徹大悟。”
“但僅憑貧僧一人之財力人力,無法在短時間內厚積薄發,所以貧僧要借外債要努力賺錢!”
“貧僧可回到寺中,跟師兄師弟借一波,然後再跟師父師叔師伯師祖們湊一湊。還有剛剛萬古巨頭遺蹟出世,貧僧也可發一波橫財。”
而後,法海大禪師看着天機閣,露出慈祥的笑容,再次轉身的瞬間,他體察到一股玄機落在他身上。
“何人窺探貧僧?”
“哼,無辜窺探貧僧,這件事情沒有一件道器,無法解決!”
法海大禪師身上金芒大振,化作丈六金身,一舉衝向天外,尋跡而去。
“失策了!”
天外,一尊屏空而行的白衫儒雅之士開口。
他白玉爲面,星辰做眸,山脊爲骨,頭角崢嶸,傲然於世外。
一看便是得道高人,脫俗除塵,遺世獨立,恐下一瞬飛仙遁地而去。
此人便是琅琊閣閣主柳宗元,他只是想要窺探一下天機閣的深淺,沒想到這晚輩竟然如此靈覺,甚至還將佛道肉體金身修行有成。
“法海大禪師,一切都是誤會!”
柳宗元見法海大禪師貿然出手,身形一閃便跨越時空,輕輕躲過金芒,開口道。
身爲一宗之主,窺探他人還被發現,本就丟人。若是還賠上一件道器,那豈不是弱了琅琊閣聲望?
所以他出口化解恩怨,但自持身份,卻始終不見賠禮道歉。
可法海大禪師不依不饒,完全沒有佛門弟子不理俗世的樣子,丈六金身被他催發到極致,踏破虛空,一記佛手籠罩天地,封閉方圓千里空間。
“嗯?”
“法海大禪師,你堪破業障,竟能立地成就半步萬古巨頭!”
柳宗元內心深深震撼,法海大禪師跨入天機閣之時,不過神王三變之境,轉瞬間竟然半步萬古巨頭!
這讓他對天機閣更爲忌憚起來,甚至身爲萬股巨頭的他,都感到後背發涼!
“破!”
柳宗元雙指併攏,琅琊閣玄幻破邪指劍隨手施爲。
一道千丈劍罡迸發而出瞬間撕破封鎖,整個人飄身一躍跳出無數空間。
他處處留手,生怕傷了法海大禪師,不然依照大雷音寺那羣得道高僧護犢子的心態,此番事情斷然不會輕了。
更何況,是法海大禪師這種頓悟成就半步萬股巨頭的恐怖佛子,最主要的是自己理虧在先。
但是法海大禪師一言不發不依不饒,一記掌中佛國施展而出,萬丈手掌承天而起,掌心之中佛國降世,無數羅漢佛陀口誦真經,綻放無上如劍佛光,鎮壓天地。
“這……”
柳宗元作爲琅琊閣閣主,江湖地位極高,被一位後輩窮追猛打,內心也是火氣繚繞。
繼而,他起手便是琅琊神劍,劍光遁去千里,擊穿無數空間,穩穩落在掌中佛國之上。
“轟!”
天崩地碎,無數劍芒和佛光湮滅然後重生,猶如雷霆滿空末日降臨!
這便是萬股巨頭級別的存在交手,動輒空間崩裂,地裂千萬裡,寸草不生生機泯滅化作虛無。
掌中佛國被破,法海大禪師渾然無懼,憑藉丈六金身欺身上前,對着柳宗元狠狠遞出一拳。
袈裟破滅,露出璀璨金身,彷彿萬載不朽,問拳問劍,砥礪自身境界。
“哼!”
洞察到法海大禪師的境界,柳宗元眉頭輕皺,瞬間氣息吞吐噴薄,“劍來!”
“嗡……”
劍光起八百丈,一劍劈山分海斷流,攜帶無上之力。
“金身不滅!”
法海大禪師運足肉體金身,化作丈六金人,身後佛光如海,照耀大千,面對八百丈巨劍面不改色,迎之而去。
”轟!“
肉身劍罡碰撞,威勢若雷劫降世般,每一縷氣息都可破碎山嶽撕裂千古巨頭極致防禦。
然而,法海大禪師便是在氣爆中央,硬生生抵着劍罡橫飛八百丈,以劍氣砥礪金身,以不滅之意志叩問佛心,讓他越發通透清澈,一雙佛眼彷彿可洞穿虛冥發現真我,不墜凡俗不惹塵埃。
一念至此,法海大禪師越發感激秦長青,是他於無形之間灌頂無雙佛門大道,講述大乘金經,纔有自己接連悟道,成就非凡。
若非酣戰不止,法海大禪師都要面向天機閣樓叩拜謝恩。
“法海大禪師,我乃琅琊閣閣主,之前冒犯並無惡意,一切都是誤會!”
柳宗元踱步遠離氣爆中心,但白色仙衣褶皺,氣息紊亂,看起來有三分狼狽,但氣度仍在。
“阿彌陀佛,施主好生無力,先是窺探於我,後又壞我道器袈裟,當我佛門弟子好欺負不成?”
“菩薩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剛怒目,所以降伏四魔!是故,佛亦有怒,佛怒天崩!”
法海大禪師與在秦長青面前的低眉順眼迥然不同,怒目金剛,佛怒火煉,崩滅虛空。
“你……”
這大和尚殺又殺不得,鎮壓又鎮壓不住,柳宗元氣急,尤其是又被這晚輩反咬一口的情況下。
不想再節外生枝,不然對他和琅琊閣更爲不利,最後平白成就這小和尚和大雷音寺的威名。
輕輕咬牙,破財免災,取出一套華麗袈裟,道:“法海大禪師,本閣主曾偶然得到一件上古佛陀袈裟寶衣,恰恰與禪師相合。”
“今日便贈與禪師,成就一番佳話。”
接過袈裟,法海大禪師再次低眉順目起來,慈悲笑語:“原來是琅琊閣閣主尊上,還請恕小僧有眼無珠。”
“……”
柳宗元輕輕蹙眉!
不都言,出家人六根清淨,視金錢如糞土,爲何這得道高僧竟然如此貪財?
“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就此揭過。小僧還要去體味人生之大疾苦,便先行賺錢去了。”
“另外若是琅琊閣主尊上,還要窺探他人,不妨再找小僧,畢竟小僧只收一件道器。”
說罷,不看柳宗元三尸暴跳的神情,法海大禪師便轉身消失。
同時他又悟到秦長青的深意,因爲這是一種極好的解決因果的方法。
“聖僧果真是在言傳身教,小僧記在心中了。今後便暫時以一件道器爲準,多多瞭解因果!”
法海大禪師停住腳步,對着天機閣方向重重叩首,然後才徹底消失,向萬古巨頭遺蹟趕路而去。
“欺人太甚!”
柳宗元咆哮天地,恐怖劍意封天瑣地,令乾坤失色,日月無光。
只剩一道道磨滅寰宇的劍意,久久不絕。
但柳宗元知道,這一切的推手都是天機閣,這讓他更加忌憚和好奇,他決定在觀察觀察,不能掉以輕心。
此刻,幾乎將城主府搬空的郭漫天,踏着六親不認的步伐,再次向天機閣前來。
一想到就連大雷音寺佛子,都對天機閣尊敬有加,他便更加期待進入天機閣。
“我郭漫天不求無敵於世間,只求前輩開恩,能夠庇護青州城,不至於讓青州城旦夕間淪爲食物。”
“若是能求得前輩庇護,我就算是賣掉城主府,我都無怨無悔!”
此時,神算門分壇!
有門童老遠看到這場景,立即將郭漫天的到來報於分壇壇主李靈算。
“啓稟壇主,青州城城主郭胖子,大包小包無數,向神算門而來。”
“依小的之見,定然是千古妖王破滅護城陣法,讓郭胖子走投無路。所以備足寶物,前來求助於咱們神算門!”
“這次壇主可獅子大開口,量他郭胖子必成爲砧板上的豬肉,任咱們宰割!”
李靈算輕輕搓動八字鬍,眼眸中閃過狡黠奸詐之色,臉上洋溢笑容,卻在門童頭上重重一敲,正襟危坐,呵斥道:
“我神算門乃諸天大勢力,摩弄天機無雙,一心一意爲衆生於絕滅中尋求天機,重獲一線生路!”
“豈能容你敗壞門風?今日本壇主便罰你清掃整個神算門,不完成便不要再吃飯了!”
“是!”
門童馬屁拍在了馬腿上,耷拉着臉。
“郭城主乃青州城神算門分壇的大客戶,此人最爲好面子。可不得怠慢,立即集合所有人,隨本壇主前去迎接百米!”
李靈算搓動八字鬍的速度越來越快,隨後決定道。
“是,小的馬上召集所有人!”門童立即出去。
片刻後,李靈算一身冰蠶絲編制的華貴八卦道袍,手持絕品寶器浮塵,教他金絲流雲靴子,一身打扮可以說是華貴直擊。
只是他身材瘦如竹竿,面黃如泥,更似沐猴而冠,看起來不倫不類。
衆人憋笑難耐,但畏懼神算門勢力和李靈算修爲,只好將頭轉到一側,全都斜眼側視他。
反而李靈算感覺自己氣勢太盛,身上天機威壓極重,衆人避之而恐不及。
所以走起路來,比郭漫天更爲六親不認!
“哈哈,本壇主夜觀星象窺天之機,便知郭城主今日大駕光臨,本壇主率神算門上下,特來迎接!”
“快,裡面請,我已備好上等靈茶,願與郭城主以茶香慰知己!”
李靈算對郭漫天拱手問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