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魂心中盤算,如何才能將禍水東引,將天機閣樓歸爲旁門左道,甚至是魔門邪道。
就在葉天魂盤算之際,忽然有客到訪。
“葉師弟爲何愁眉苦臉?”
谷維青手裡拎着兩壇仙釀,笑道,“正好你我師兄弟二人杯莫停,會須且飲三百杯,一醉解千愁!”
“師兄,你以爲這滄瀾古域之內,誰是我命天神殿之宿敵?”葉天魂接過仙釀狂飲三口,任憑酒水順着鬍鬚滴落而下。
“滄瀾古域之內?”
谷維青心中隱隱一驚,憑事實而論,這命天神殿之宿敵莫過於天機閣樓,可是他而今已然“叛變”命天神殿,如何會將禍水引致天機閣樓?
“不錯,滄瀾古域之內!”
葉天魂重重點頭。
“若說滄瀾古域之內,誰人是我命天神殿之敵,莫過於褚犍妖國,天煞魔國等邪魔外道。”
谷維青有些後悔前來找葉天魂喝酒,所以不往正題上去引。
“不對!”
葉天魂面色寒冷的嚇人,“褚犍妖國雖強,天煞魔國雖惡,然不過一羣無腦之輩,不足爲慮。”
“對我命天神殿,對整個名門正派威脅最大之輩,乃是天機閣樓!”
“天機閣樓不滅,我葉天魂良心難安,死不瞑目!”
“師弟,何出此言?”
谷維青趕緊出口,但隨後意識到不妙,轉念道,“天機閣樓不過爾爾,我命天神殿家大業大,神算門更是諸天萬界大勢力,誰不敬仰三分?”
“不知師弟,爲何對天機閣樓如此上心?以我之見,是你太過謹小慎微了!”
“師兄,遠不是如此!”
葉天魂反駁道,“天機閣樓之危害,遠大於褚犍妖國和天煞魔國等,坐視其發展起來,必是我滄瀾古域之大毒瘤,將貽害無窮!”
“這個……”
谷維青萬萬沒想到葉天魂竟然也同蕭青魂一般仇視天機閣樓,隨後底氣不足道,“我感覺應該不止於此,師弟你太過緊張了,喝酒,喝酒……”
“今日你我師兄弟,只談風月,不問江湖!”
葉天魂見狀心中鄙夷谷維青,即便是此時身爲三轉聖者,亦是豬狗之輩,不足爲謀。
“喝酒!”
葉天魂索然無趣。
谷維青此時此刻早已失去雅興,而且他對葉天魂無比了解,知曉他不會輕易放棄對付天機閣樓,而且是無所不用其極。
天機閣樓恐怕會有極大麻煩!
“正正邪邪,妖妖魔魔,君子小人……”
谷維青佯裝半醉半醒,試圖引導葉天魂,“這世上,並不是非黑即白,亦有中間色!”
“師兄我有時候就在想,做一個只憑本心的逍遙人,遠比被條條框框束縛要來的逍遙快活!”
“亦正亦邪?”
葉天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道明光,豁然開朗,“哈哈……我懂了,我懂了……我知道該如何拔出這顆眼中釘肉中刺了!”
“這世間本就如棋,非黑即白,亦正亦邪衆將不被正邪兩道所容,乃是取死之道!”
“這天機閣樓,自己把自己的路給走死了,這說明其本質上不融於正道,終將被正道所抹殺!”
“再看其行事風格,相助神機營莫天策,相助妖魔豬剛彪,這等行事與妖魔何異?此輩不除,我正道難平!”
“師兄,你果真是大智若愚,心存大智慧!”
“啊?”
谷維青愣住了,他本意並非如此,“那什麼……咱們兩個都喝多了,你聽我重新說……”
“哈哈……師兄我懂,我都懂,你不要說了……咱們兩個喝酒,今日不醉不歸,酒逢知己千杯少!”
葉天魂痛快暢飲,拉着谷維青把酒暢飲,恨不得互訴衷腸。
只可惜谷維青心急火燎,再無半分酒意,只想快速回去,恨不得自己從未來過此處。
酒過半酣,谷維青起身,藉機離去,心中所想屆時如何與天機閣樓交代。
“不行,我必須要提醒天機閣樓與邪魔外道早做分割,不然葉天魂是不會放過他們的!”谷維青狠狠咬牙,然後將自己這些年所有的積累一併帶走,這次亦要天機閣樓爲自己逆天改命!
若是自己成爲命天神殿之殿主,一言令下,命天神殿莫敢不從,屆時葉天魂違逆自己,自己之手鎮壓之!
想到此處,谷維青便對外宣稱閉死關,以逆亂道體擾亂天機,以防自己行蹤泄露,然後一閃而逝遁出命天神殿,直奔天機閣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