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不是吧!這哪裡是藥,分明是一鍋生化熱湯!”
“臭小子,想要老夫的憑證,怎能不付出點代價,快進去,這藥不光要內服,浸泡必不可少!”
游魚心中泛苦,脫光了跳進了藥爐子。
沒辦法。
爲了武淵閣憑證,只能先吃點苦頭了。
一副藥喝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後,莫老見着游魚安然無恙的從鍋爐中走出,不光活蹦亂跳,精力也變充沛了不少,不覺有些失落。
游魚嘴角微抽,“莫老,你不會是想見到我栽在裡面才滿意吧,爲何這副表情。”
“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浸泡蠱藥應該會抽搐纔對,這熱湯藥作用到哪裡去了,根本沒見得反應.....”
莫老顰眉呢喃,不時猛地看向游魚。
唰!
渾身雞皮疙瘩,游魚匆忙退了幾步。
這老傢伙剛給他泡的竟然是蠱毒!
幸好蠍子先手嚐了點。
“你小子剛剛什麼都沒感受到嗎?”
莫老質問。
游魚黑着臉,伸出手道,“莫老,你再不給我憑證,我可要生氣了!”
莫老臉上露出歉意,“抱歉,抱歉,老夫的藥本是一副,沒有蠱藥的話,見不到解藥作用,游魚小子,你既然答應幫我試藥,就該明白這個道理,嘿嘿,這次謝謝了,憑證拿去,等我在製作一幅蠱毒,到時再喊你!”
“不必了!”
游魚微微抱拳,趕緊離開。
他現在可是傷患之軀,哪有這麼多精力配合老者獵奇。
屋外。
小荷抱着膝蓋,蜷在角落裡等着游魚。
吱吱。
木門打開,傳來吵鬧,她連忙看去。
“哎哎哎!游魚小友!你天生靈力超絕,高常人一籌,這種軀體,如果不爲醫道做些貢獻,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不必了,莫老!大姐夫要是知道你用蠱毒給我傷患軀體泡澡,他也會很生氣的!”
游魚扶着門框走出,胳膊被莫老拉住。
二人你來我往。
“葉....葉哥?”
小荷目光呆住,看不懂眼前狀況。
“小荷!快來救我!”
見到少女,游魚不禁雙眼一亮,連連揮手,身後莫老一個巴掌打了過來,
“臭小子!老夫行醫半生,何時害過他人,在我院子裡喊救命,分明是給我找事!找打!”
“莫老,你這臉變得比猴還快!”
“小荷救命!”
......
離開藥堂,小荷攙扶游魚往武淵閣走。
看了少年一眼,她不禁閃過擔憂,“葉哥,你....沒事吧?”
游魚咬了咬牙,道,“沒事!莫老太亂來了,拿我傷重軀體試藥,我不答應,還公報私仇,可惡!我被他氣到了!”
“噗嗤!”
小荷忍不住偷笑了聲。
這位大人,果然比認識的大哥們有趣多了。
不光沒架子,性格也好。
少女偷偷看了游魚一眼,嬌小的個子踮起腳尖張望,少年膚色白皙,脣紅齒白,算不得英俊,但也是皮囊超好的那種。
想到了什麼,她的心中不覺有些泛起漣漪。
“小荷。”
“啊???”
“怎麼了,葉哥!”
忽地,思緒被打亂,小荷臉上涌上赤紅。
只不過剛認識葉哥,自己想到哪裡去了.....
此時,二人走在一處庭院過道上,左前方不時傳來沉喝喧鬧之聲。
游魚看向遠處習武場,不解道,“你知道他們屬於哪類人嗎?”
哪類人的意思應該和從哪來劃等號。
小荷歪着腦袋想了想道,“我聽一位大哥說過,家裡的弟子不全是來自家族,也有的是每年從外面招來的,不過我很少走出後院,對這些不太瞭解,他們也許就是那幫招收的弟子。”
“這樣啊。”
游魚點了點頭,眺望目光,能夠見到一羣十六七的少年,光着膀子對木樁擺拳沉喝,練得有一絲金蟒功韻味。
“葉哥,你是遇到熟人了嗎?”
小荷抱着游魚右臂,嬌聲問道。
游魚輕聲道,“沒有呢,只不過對這裡的弟子感到好奇。”
瞧見少年沉思模樣,小荷沒有多問。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在遊家堡裡,好奇心還是少一點好。
走過這處寬闊庭院,二人在樓塔錯縱的家族中繼續穿行,游魚心思一直放在少年弟子身上沒有收回。
心中微微沉吟。
家族分出這麼多的弟子,有的在外堂駐站,有的到遊家堡中,每隔幾年,都會輸入新鮮血液,這龐大的人羣最後都到哪裡去了。
除去三層以上的中年人外,在家族中,好像也沒見過二層一層的叔輩人物。
不過內山弟子數量卻沒少過。
“或許,在家族中效力數年之後,這些弟子可以脫離家族,開枝散葉纔對,不過,這些卻沒聽大姐夫說過。”
“到底因爲什麼呢......”
“葉哥,武淵閣到了。”
突地,心思被小荷打亂,游魚回過神,發現二人已經到了總旁堂這裡。
半路都在思考,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揉了揉小荷的腦袋,游魚向武堂中走去,不過沒走幾步,他又突地回頭,
“小荷,過來一起。”
“我.....我不方便到那裡去.....”
“沒事,我拿的是家老憑證,進出自如。”
游魚笑了笑,走回牽着她的手走入總判堂。
將小荷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這裡,多少有些無情了,畢竟挑選功法這種事情,進去後不知道得研究到什麼時候,游魚知道,漫步無邊際的等待最熬人。
不如把丫頭一起帶上。
身邊有個軟妹子,香的很。
小手被攥在手裡,小荷面色赤紅,低着頭不敢看向游魚。
她雖然在遊家堡中幹着下人的活計,但年紀尚小,情竇初開,哪裡和同齡男孩子親近過。
與田木禾一樣,她也是未出閣的姑娘。
游魚不知道,因爲思維太過開放,一直以來,他都沒將這些細節上心,以至於,有些‘合理’做法,在他人眼中,與撩撥無異。
握着小丫頭的手,游魚走入總判堂。
這裡的建築青石褐瓦,沒有較長的階梯,走入堂廳,佈局與家族中類似。
“都他孃的在寫什麼東西。”
一如既往地嘀咕了一聲,游魚不動聲色從堂廳走過,牽着小荷向二樓走去。
期間,周圍黑袍弟子眉毛頭沒擡起過,手持長長的毛筆,在桑紙書卷上,不停寫寫劃劃。
懂得都懂。
分明都在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