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第一天的煉丹大賽就此結束,一千兩百二十個參賽選手中,僅有兩百人順利晉級下一輪比賽,剩下的人則紛紛淘汰出局。
經過莊黑的觀察,這兩百個晉級的選手當中,至少有一半的人是有端倪的,他們要麼是代表騰門府或藥師協會參戰,要麼煉丹手法高超,要麼鬼鬼祟祟的盯着莊黑。
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吸引了莊黑的注意,直到比賽結束莊黑還將他們惦記在心中。
深夜,經過白天的沸騰,北化廣場上已是一片寂靜,城中的人紛紛回到各自的住所,一邊回味着今日的比賽,一邊期待着明天的到來。
騰門府中,安浦坐在書桌後方的椅子上,雙手撐着桌面,十指交叉,掩住半張臉,露出一雙幽幽的眼神,注視着前方。
在他的正前方正站着一個蛇形獸人,正是廣豪,長長的脖子上佈滿了堅硬的鱗片,在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光着,漆黑的豎瞳下隱藏着一絲猙獰與陰冷。
“怎麼樣,那兩個傢伙的實力如何?”安浦問道。
廣豪吐着蛇信,“那兩個傢伙的比賽我都看了,他們的煉丹水準確實不錯,但總的來說……不足爲懼。”
廣豪最後四個字說得鏗鏘有力,神情中透露着濃濃的自信,似乎對比賽抱有莫大的信心。
安浦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過多參與了,免得被他們抓到把柄說我們暗中操縱比賽,這就得不償失了。”
廣豪眉頭微皺,“雖然戰勝他們兩個並不困難,但是有一點讓我覺得很奇怪。”
“哪裡奇怪了?”安浦問道。
廣豪神情嚴肅,“莊黑那傢伙的煉丹手法,和我的手法十分的類似,都是採用高溫萃取,內外雙火共同作用,以此來確保藥效最大程度的保留。”
“而這種煉丹手法,只有他們才懂。”
安浦聽後眨了眨眼睛,“你的意思是他和你一樣,也接受了傳承嗎?”
廣豪沉思片刻,隨後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總而言之,最近這幾天我們還是要加大看守力度,絕不能讓地下的他們被發現了,不然就全都完了。”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看守好他們的。”
就在廣豪和安浦不斷討論時,另一邊的城主府內,莊黑和左舟也在秘密商議着。
“怎麼樣?那傢伙今天有什麼異常嗎?”莊黑問道。
Wωω. тtκan. ¢ Ο
左舟搖了搖頭,“沒有,有我在身邊,他自然不敢耍什麼小動作,不過明天就不好說了。”
“這是爲何?”莊黑不解道。
左舟嘆息一聲,“明天安浦邀請我去他那裡觀看比賽,我不好意思拒絕便答應了。”
莊黑聽後有些驚喜,“這是好事啊!我老早就想建議你這麼做了,畢竟你們兩個乃是北化城的一二把手,這麼重大的活動居然還隔得這麼遠,屬實有些不合適。”
左舟有些難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要是過去了,那傢伙絕對會找機會像安浦傳遞情報,如此一來,局勢對我們就更加不利了。”
“這點不用擔心,到時候你只需要這樣就好……”
莊黑在左舟耳邊小聲述說着,左舟聽後頻頻點頭,表情也越發的精彩。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話說回來,靈兄他沒事吧?”左舟問道。
莊黑搖了搖頭,“還好只是有些脫力,再加上陰氣過重,我給他安排到了陽氣比較旺盛的地方,又吃了些藥,估計明天就能好了。”
左舟聽後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不然耽誤了明天的比賽就得不償失了。”
“希望明天他們別再把時間安排得太晚吧。”莊黑道。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民意之水,爲了維持良好的形象,我估計他們是絕不可能再故意針對你們了。”左舟猜測道。
“但願吧。”
“話說回來,你今天有什麼發現。”左舟問道。
莊黑目光沉沉,“對手的數量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晉級的這兩百人中,至少有一半是滕門府的人。”
“安浦那傢伙安排這麼多人晉級,一定是想來搗亂的。”左舟咬着牙道。
“我倒不是太在意這些搗亂的人,真正讓我在意的還是那個叫廣豪的傢伙。”莊黑沉聲道。
“那傢伙的煉丹水平如何?”左舟問道。
莊黑的表情十分的嚴肅,“他的煉丹水平很強,可能比玉前輩還強。而且他的煉丹手法和我的手法類似,估計和我一樣也是接受了樹精的傳承,但他對傳承的掌握明顯要比我好。一手控火術用得爐火純青,比我運用的還要嫺熟。”
左舟嚥了口唾沫,道:“那如果到時候你碰上他,有幾成勝算?”
莊黑低頭沉思片刻,“那得看煉製的是什麼丹藥,如果是我熟悉的丹藥還有四成,如果是不熟悉的,可能一成還不到……”
左舟聽後露出一絲苦笑,“熟悉的丹藥只有四成嘛……”
莊黑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失落,“放心吧,即使我無法戰勝他,還有靈兄呢,那傢伙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其實他的煉丹水平也十分的高,真要認真比試,絕對可以戰勝那個廣豪的。”
“但願吧。”左舟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但表情依舊有些懷疑。
“話說回來,你知道之前幫助靈兄那個矮人的身份了嗎?”莊黑問道。
“我就派人去查了,只不過現在府中大多數人都有任務,負責調查的成員有限,到現在還沒有結果。”左舟道。
“查不到也不要緊,這傢伙十有八九不是我們的敵人,如果條件允許,沒準還能讓她成爲我們的朋友也說不定。”莊黑道。
“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可得好好謝謝人家,畢竟今天如果沒有她的幫助,靈兄可能第一輪就要淘汰出局了。”
莊黑點頭表示贊同,“你說的不錯,我們確實得好好謝謝她才行。”
兩人又商量了片刻,直到月上枝頭,莊黑這才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