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三人看見莊黑突然將薇良拋棄後多少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由驚訝變成了冷笑。
洛宣率先反應過來,渾身包裹着火焰,一個箭步衝到了薇良的面前,瞄準薇良的胸口就是一記重拳。
薇良雖然無比虛弱,但爲了活命還是調動了身體的全部機能,雙手交叉擋在前方。
“咚!”
炙熱的火拳打在了薇良的手臂上,強烈的劇痛讓薇良不由得叫出聲來。
身子如同炮彈一般飛出,一頭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直接將大樹撞斷,整個人趴在樹下。
“噗!”
一口鮮血從薇良的口中吐出,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的沒有色彩。
艱難的擡起頭來,薇良看到三人正朝着他快速衝來,比三人更快的,是一顆尖頭彈。
“完了。”
薇良心中這麼想着,默默閉上了眼睛。
就在薇良準備平靜的接受死亡時。
忽然間!
“咻。”
一根白色的繩子纏住了薇良的腰部,薇良這覺得自己的腰被人用手臂緊緊抱住。
緊接着,一股強烈的拉扯感傳來,薇良瞬間被拉到了左側。
“噗!”
子彈打在了那半截樹幹上,直接連續貫穿後方的十餘棵大樹,最後鑲嵌在了石頭上面。
而洛宣噴出的火球也沒能打中薇良,反而是讓她得以藉助火球爆炸的衝擊飛向遠方。
三人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薇良飛出的方向,身後卻突然傳來的單穿常的喊聲。
“笨蛋!小心上面!”
話音未落,一個漆黑的人影便跳到了他們三人中間,正是莊黑。
“不好!”
根本來不及反應,莊黑剛一落地就開始快速旋轉,漆黑的落紅自上而下,在原地劃出一圈圈螺旋劍氣。
劍氣在旋轉中凝聚,在舞動中擴散,最後“刷”的一下。
螺旋劍氣自莊黑身旁擴散而出,直接掃向身邊的三人。
四品正道技——炫舞!
三人的身體直接被劍氣削成了數塊,鮮血如噴泉一般飛濺而出。
一顆顆神情驚愕的腦袋緩緩落下,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的目光仍然看着中間的那個漆黑的身影。
“爲什麼……會這樣?”
原來,莊黑在將薇良拋出去的時候便立馬跑去支援潘谷藍。
由於三人的視線和注意力都被薇良較小的身軀所吸引,並沒有發現莊黑的動向。
而那兩個與潘谷藍作戰的人不過才領道境八重,根本就不是莊黑的對手。
落紅橫掃而過,塵埃飛濺之下,那兩人就已被砍成了兩半。
緊接着,莊黑立馬跳到了樹上,對着下方的三人進行空襲。
而潘谷藍則找準時機就下薇良,這才造成了一擊殺敵的效果。
莊黑沐浴在鮮血當中,身上早已沾滿了沖天殺氣,眼神更是無比的犀利:打架,是要靠腦子的。
深吸一口氣,莊黑正準備和潘谷藍匯合,和她一起擊殺單穿常,可當他目光轉向潘谷藍時,卻發現潘谷藍已經被單穿常控制了。
只見單穿常左手肘窩扣住了潘谷藍的脖子,右手左輪的槍口指着潘谷藍的太陽穴,腳下踩着奄奄一息的薇良,怒視着莊黑。
莊黑見狀立馬沉下身子,握緊落紅置於腰間,下身扎進馬步,上身前傾,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單穿常見狀卡緊潘谷藍的手臂更加用力,手臂上的青筋乍現,如同一條條青龍在不斷擺動着。
強烈的窒息感讓潘谷藍有些難以呼吸,瞳孔微微上翻,只能勉強抓着單穿常的手臂,來緩解這份痛苦。
單穿常一邊旋轉着左輪,一邊對着莊黑咆哮道:“都別動!你要敢亂動,我現在立刻打爆這傢伙的腦袋!”
潘谷藍艱難的睜開眼睛,望着莊黑,勉強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話,“莊黑……兄……別管我……快……動手。”
“閉嘴!”單穿常大喝一聲,手臂更加用力的勒緊潘谷藍,“臭娘們,你要是再敢廢話,老子現在就崩了你!”
看着單穿常眼中逐漸涌現的殺意,莊黑趕忙道:“住手!”
單穿常挑了挑眉毛,微微鬆了鬆手臂,注視着莊黑,“怎麼?心疼了?”
莊黑見狀,握住劍柄的手緩緩鬆開,挺直腰板,看着單穿常道:“你要是敢開槍,我立刻就殺了你!”
單穿常聽後表情越發的猙獰,“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態能殺得了我嗎?就算你能殺得了我,你有把握救下我手中的兩個傢伙嗎?”
“要知道,道彈的速度,可是很快的……”
莊黑沉默,因爲單穿常說的一點沒錯。
威力擊殺了那三個天罡會的成員,莊黑幾乎將體內的所有道力都已經抽乾了。
再加上長時間的戰鬥和受傷,現在的莊黑已是強弩之末,就連站着都有些費勁,更別提擊殺單穿了。
看着表情痛苦的薇良和潘谷藍,莊黑握緊的拳頭不斷顫抖,最後緩緩鬆開,露出略有些發白的手掌。
“你想怎樣?”
單穿常瞥了眼莊黑手中的落紅,“你這把劍看着挺礙眼的,把它扔了。”
莊黑愣了愣,看了眼手中的落紅,又看了看面前的潘谷藍。
此時的潘谷藍正不斷對着莊黑眨眼,目光瞥向左側,似乎是在向莊黑傳遞某種信號。
莊黑順着潘谷藍的眼神望去,看到了潘谷藍左側不遠處的那條白線正靜靜的躺在地上。
脫離了盤古藍道力的控制之後,這條白線彷彿失去了活性,變成了一條普通得白線。
莊黑見狀不由地心生一計,直接將落紅隨手一拋,落到了那根白線的線頭處。
單穿常撇了眼落在地上的落紅,並沒有多想,而是很快就回過頭來。
而就在單穿常轉頭之後,地上的落紅突然翻了個身,將白線的線頭纏繞在了劍身上。
對此,單穿常毫無察覺,現在的他,正想着究竟該如何折磨莊黑纔好。
眨了眨眼睛,單穿常似乎想到了什麼,咧嘴笑道:“現在,給我跪下。”
“你說什麼?!”
莊黑大喝一聲,一股猛烈的殺意噴涌而出,居然讓單穿常感到了一絲恐懼。
“我說跪下!不然我現在就打爆這表子的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