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行人來到地牢的西北角後,小小的牢房中正關押的一個年邁的地精。
他的相貌和樊正又七分相似,只不過比樊正多了一分蒼老,少了一分年輕;多了一分瘦弱,少了一分健康;多了一分,少了一分。
他渾身上下佈滿了傷疤,空洞的眼神目視前方,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這個地精,正是樊正的父親——樊慶生!
“爹!”
聽到這一熟悉的聲音,樊慶生下意識轉過頭來,看着前方的樊正,眼裡充滿了難以置信,“阿正,是你嗎?”
樊正不停點着頭,眼眶逐漸溼潤起來,“是我!爹!”
“真的是你,太好了……沒想到我死之前居然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說着說着,樊正不由地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放心吧爹,我不會讓你死的,我們會救你出來的!”
轉頭看向潘谷藍,樊正趕忙道:“小藍,快點,快把這些欄杆削斷。”
潘谷藍點了點頭,在見到樊慶生之後,潘谷藍就已經釋放出細線不斷地切割着面前的圍欄。
終於,前面的五道圍欄被切斷,樊正一馬當先跑到樊慶生面前,看着他手中的枷鎖。
“爹,你先別動,我這就幫你把鎖鏈打開。”
只見樊正看着樊慶生手中的鎖鏈,神色一凝,兩道紅色激光從他的眼中射出。
三品從道技——瞳孔射線!
激光中蘊含着釋放強大的穿透力和高溫很快就將樊慶生手中的鎖鏈融化。
樊正正準備抓着樊慶生的手離開牢房。
忽然間!
樊慶生削瘦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袖口突然伸出一把袖箭,朝着樊正的眼睛刺去。
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樊正根本沒想到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會對他下如此狠手,當他反應過來時,樊慶生的袖劍已經刺進了他的眼睛裡。
“刷!”
冰冷的劍不管刺進了樊正的眼睛,更刺進了他的大腦,鮮血源源不斷地從他的瞳孔中流出,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聲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
然而,樊慶生並沒有打算就此停手而是從另一隻手中變出一把袖劍,朝着樊正的喉嚨刺去。
“不好!”
袁正暗叫一聲,腳尖點地,腳跟擡起,大腿發力,宛若一道狂風瞬間來到樊正身邊一把抓住了樊慶生手中的袖劍。
“樊慶生,你在幹什麼,這可是你的親生兒子!”
樊慶生冷笑一聲,搖身一變,居然變成了一個矮小陰沉的人類!
“什麼?!”
袁正心中大驚,那人卻已蜷縮着身子,大腿彎曲,瞄準袁正的胸口猛地一瞪。
“咚!”
袁正只覺得自己被一顆炮彈擊中,握住那人的手不由得一鬆,身子忍不住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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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你們一個也別想活着。”
說罷,那人快速後退,居然化作一道黑影遁入黑暗當中。
與此同時。
“咚咚咚!”
冉碧、薇良、貴永新只覺得背後被人猛拍了一巴掌,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傾,直接飛到了監獄裡面。
“不好!”
薇良暗叫一聲,回頭一看,潘谷藍不知何時已經後退兩步,而在他們原來站着的地方居然又升起數條欄杆,將他們幾個困在了裡面!
“你這傢伙!”
薇良咬着牙,立馬衝到欄杆面前雙手握着欄杆正準備將欄杆掰斷。
“滋滋滋……”
炫目的電光在欄杆上閃爍,一股強烈的電流順着薇良的手流入她的體內。
“啊啊啊啊啊啊……”
薇良不由得發出一聲聲痛苦的慘叫,握緊欄杆的雙手驟然鬆開,“砰”的一聲倒在地上,頭髮炸立,不停地抽搐着。
“薇姑娘!”冉碧驚呼一聲,來到薇良身邊,看着他,關切道:“薇姑娘,你沒事吧?”
薇良的身子依舊在不斷顫抖着,一道道電流時不時在她的皮膚涌現。
冉碧一手撐着薇良的後背,一手抓着她的肩膀,柔和的水道之力緩緩注入薇良體內,薇良這才感覺緩解許多。
“別白費力氣了,這些圍欄上的電流可是足以電死一頭六階天靈虎,而且還是用鑲嵌了堅透石道金打造的,以你們的實力,根本就不可能打破。”
薇良惡狠狠的盯着潘谷藍,袁正踏前一步,注視着潘谷藍,沉聲道:“小藍,別再胡鬧了,趕快把我們放出去。”
“放你們出去?”潘谷藍挑了挑眉毛,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袁將軍,你可真是老糊塗了,難不成你直到現在還搞不清狀況嗎?”
袁正沉默,他雖然老了,但還不至於糊塗,只不過還心存着一絲幻想罷了,只不過這一絲幻想在潘谷藍說出這番話之後就徹底破滅了。
輕輕推了推袁正,貴永新捂着胸口,慢慢走到欄杆旁邊,平靜的看着潘谷藍,“當年,就是你出賣樊慶生的對嗎?”
潘谷藍驕傲的擡起頭來,神情中沒有絲毫的內疚,“沒錯,就是我。”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潘谷藍的眼神閃過一絲瘋狂,突然朝着自己的臉猛地一抓,左臉的皮膚居然被她硬生生的扯了下來,露出深白的牙齒與鮮紅的肌肉,看上去十分的猙獰。
“因爲我恨他!恨你!更恨這個世上的所有地精!”
“如果不是你們,我的父母根本就不會死!”
“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害我變成了這副德行,所以我恨你們!恨所有地精!所以我要把所有地精統統殺光!”
“可是你自己,不就是地精嗎?”貴永新道。
潘谷藍冷笑一聲,“哼,早在十八年前的那個晚上,我就不再是地精了。”
“所以你選擇了背叛我們,加入和東門那邊嗎?”
潘谷藍點了點頭,“和東門對我有恩,我爲了報答他們,自然要加入他們了。”
貴永新沉默。
就在這時。
一道陰冷的聲音緩緩從牆壁後面傳來。
“小藍,你跟這羣不要臉的東西說這麼多幹嘛?他們只會爲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戰,像這種傢伙,是一輩子也不會明白你的苦衷的。”
“嗡嗡嗡……”
只見前方的三面牆壁突然發生了旋轉,一羣身穿白衣的人緩緩從牆後面轉了出來。
這些人,正是和東門的成員!
而人羣最前面的那名風姿綽約的女子正是和東門的門主——壽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