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不要啊!”
薇良驚聲尖叫着,但依舊逃不過莊黑的魔爪和粘液的傾倒。
五顏六色的液體順着薇良的頭流淌至薇良全身,原本白皙的肌膚瞬間被粘液的掩蓋住,少女特有的體香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惡臭味。
薇良看着莊黑,淚水不斷在眼眶中打轉:“嗚嗚嗚……我被你玷污了,你要爲我負責。”
莊黑擡起手,示意薇良閉嘴。
“噓……別動……”
薇良雖然依舊心存不滿,但還是十分老實的閉上嘴巴。
只見周圍的地蟻們看着下方的莊黑他們紛紛晃動了下難道,眼裡閃過一絲疑惑,慢慢朝着三人靠近。
“咚咚咚咚……”
三人的心跳正不斷加快,但還是沒有移動半分,而是屏息凝神,看着逐漸靠近的地蟻。
只見一隻地蟻湊到了薇良身邊,巨大的上顎在薇良的前方不斷遊走,額頭上的觸角輕輕觸碰薇良黏糊糊的身體。
薇良繃緊身子,雙眼緊閉,五官擰在一起,微微向後仰,心中不斷默唸:快走開,快走開,快走開……
或許是薇良的祈禱起了作用,那隻地蟻突然將觸手擡起,仰起頭來,看着周圍的地蟻,
一陣微風吹過,牽動它的觸手隨風飄揚,似乎在向周圍的地蟻傳遞着某種信息。
只見那些地蟻紛紛晃動一下身子,再次鑽回了沙地裡,只露出觸角在空中不斷擺動着。
左文棟來到莊黑和薇良中間,小聲說道:“地蟻的視力很差,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它們幾乎無法看清任何東西,只能靠頭上的觸角捕捉空氣中的氣味來辨別周圍是否有敵人。”
“所以,我們只要身上沾有地蟻的味道,他們就會誤認爲我們是同類,不會主動向我們發起進攻。”
聽到這,莊黑和薇良這才鬆了口氣。
“那我們要怎麼才能離開這裡呢?”薇良道。
“只要慢慢走,不要驚擾它們就好。”
說着,三人便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着沙丘上方爬去。
果然,沙丘裡的地蟻並沒有理會三人,而是依舊呆在沙丘裡面。
很快,三人便重新來到了沙丘上方,緩步離開了這片地蟻聚集的區域。
雖然三人離開了這片區域,但三人並沒有着急着將身上的粘液擦乾,畢竟越往裡走周圍的地蟻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三人在行走的途中是不是都能遇上突然出現的地蟻,它們見到三人後紛紛都會停下腳步用觸手觸碰三人的身體,直到感受到三人身上的氣味之後纔會離開。
倘若身上的粘液真沒了對於三人目前的處境還是十分不利的。
時間不斷在三人的腳下流逝,又被風沙所掩蓋了曾經的痕跡。
遙遠的東方出現了一抹霞紅,一顆巨大的、炙熱的火球從地平線冒出,晨曦的微光照在金黃的沙地上,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道透明的光束,如同一條條絲帶懸掛在空中。
薇良擡頭看了看逐漸變藍的天空,雖然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但太陽的光輝已經讓薇良感到了些許的不適。
薇良不得不將一件黑袍蓋在身上,站在莊黑寬厚的肩膀下,以此來躲避初升的太陽。
莊黑撇了薇良一眼,十分細心的挺起胸膛,讓自己的影子看起來更大更長,好讓薇良能夠更好的避開陽光。
隨着時間的推移,陽光發的耀眼,周圍的景色也越發的清晰,地蟻的視力也變得越來越好,有好幾次三人從地蟻身旁經過的時候,那些地蟻都會停留更長的時間,甚至對三人發起進攻。
不得已之下,三人只好將落單的地蟻暗殺之後,往身上塗上更多的粘液,壓低身子,緩緩前進。
莊黑撇了眼身旁面色蒼白氣喘吁吁的薇良,轉過身子,後背對着她道:“到我背上來。”
薇良一邊喘息着,一邊爬到了莊黑的背上。
“你……你早就該揹我了。”
“在嘴貧,我現在就把你扔在這。”莊黑冷冷道。
“哼!死傲嬌。”
薇良小聲嘟囔了兩句,不再說話,而是靜靜地趴在莊黑背上,把黑袍的帽子戴在頭上,以此來躲避陽光的照射。
莊黑揹着薇良,跟在左文棟身後繼續緩慢前行着,沒走多久,兩人就不得不停下腳步。
在他們正前方,有一座巨大無比的沙丘,這座沙丘至少有上百米高,一眼望不到頂端究竟有什麼。
而在沙丘的面上是一隻只兵蟻,密密麻麻,幾乎站滿了整個沙丘。
它們並沒有藏在沙丘裡面,而是紛紛出現在沙丘上不斷地行走着,看樣子似乎是在巡邏,又好像是在守護着某種東西。
看着前方數量如此恐怖的地蟻,莊黑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不用猜莊黑都知道在這沙丘背面一定有着某個對地蟻十分重要的東西,否則它們絕不會如此大面積的聚集在這裡。
“這個沙丘後面,應該就是蟻巢了吧?”莊黑緩緩道。
左文棟點了點頭,“不錯,這個沙丘的背面是一片平坦開闊的空地,空地上面就是蟻巢,我們現在要上去嗎?”
莊黑看了眼前方密集的蟻羣,又看了看身後默不作聲的薇良,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不了,現在正值中午,陽光正盛,即使我們身上有地蟻的味道,也很容易被他們發現,再加上我背上還有一個拖油瓶,我們……”
莊黑話未說完,突然感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痛,險些叫出聲來。
回頭一看,便看到了薇良的眼睛正惡狠狠盯着自己,牙齒狠狠的咬在莊黑的背上,不斷吸着莊黑的血,顯然對於莊黑把她當作拖油瓶着點十分的不滿。
“你!”
莊黑同樣是死盯着薇良,強忍着想要罵她的衝動,直接把她扔到地下。
“我沒同意你咬,你居然敢咬我!”
薇良躲在黑袍下面,探出半個腦袋,一臉不滿道:“誰叫你說我是拖油瓶的!我最討厭別人說我是拖油瓶了!”
“你!”
眼看着莊黑和薇良即將吵起來,左文棟趕忙說道:“好了好了,兩位還是別吵架吧,要不我們就先在沙丘底下的陰影出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再行動吧。”
“哼!”
莊黑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薇良,獨自來到陰影處坐下休息。
而薇良也是自己爬到了陰影處,與莊黑保持五米的距離,用黑袍把整個身子罩住。
雙方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坐着,發起了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