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手？”陳曦兮思維機敏，聯繫自己先前說的話，立即反應過來。
“恩公，你是想讓我來應對理論考覈？”
傅雲笑道：“美女果然聰明！你考到六十分以上應該問題不大吧？”
“嗯，但煉丹實踐要怎麼辦呢？”
傅雲拍拍胸脯：“自然是包在我身上。”
陳曦兮看着他，秀眸睜大。
連理論都不懂，你就要煉丹，瘋了吧？
連靈火都引不出來，更別說煉丹了。
即便僥倖引出了靈火，沒有強大的精神力也無法控制火候，稍有不慎便可能引起丹爐爆炸！
更不用提煉丹材料的選擇、定量、投放順序、投放時間等這些瑣碎繁雜的基礎工作了。
甚至還包括一點，便是運氣。
即便是注意到了一切細節，煉丹過程毫無瑕疵，但最後成丹時仍有一定機率煉出廢丹。而這一點，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範疇。
看着陳曦兮因爲着急而臉紅的模樣，傅雲不由拉起她的手，柔聲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
看着傅雲堅定而自信的眼神，陳曦兮忽然感覺一陣安心，心境漸漸穩定下來。
……
會客室外，站着趙焱和他身後形影不離的衛兵，以及周挺一夥人。
原本看熱鬧的衆人，大多數公會的工作人員已被趙焱驅散，不過依然有二三十人等着看好戲。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傅雲和陳曦兮走了出來。
“趙總管，我們商量好了，陳曦兮將作爲我的助手，這就開始考覈吧！”
“好！請隨我來。”
帶個助手參加煉丹師考覈本就是考覈規則允許的，趙焱自然沒有在意，立即伸手一引，隨即走在了前面。
傅雲拔腿跟上，在他的後面，周挺和圍觀羣衆緊緊跟上。
有趙焱上，周挺沒敢再說什麼嘲諷的話，心中暗暗冷笑：還真是無知者無畏，什麼都不懂就敢參加煉丹師考覈，一會兒等成績出來了看你怎麼哭！。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考場前。
“請進吧！”趙焱道。
“嗯。”傅雲朝他拱了拱手，便領着陳曦兮走了進去。
考場和一間普通中學教室差不多大，裡面已經稀疏地坐着九人，一個個神情緊張，顯然便是今日原本預約參加煉丹師考覈的九人了。
考場最前方，一名中年男子正襟危坐，面前擺着一疊試卷。
見傅雲他們進來，男子伸手指了指考場右後方的角落位置：“你們的位置在那裡，快就座吧。”
“我是今天煉丹師考覈丹藥理論部分的考官，孫鍾。”
“下面，我宣讀一下考覈紀律……”
傅雲一聽，與前世的考試並沒有太多差別。
不能交頭接耳，不能隨意走動，凡作弊者終身不得參加任何級別的煉丹考覈。
唯一比較特別的，這丹藥理論考覈是書面開卷考試，不過開卷指的不是考生可以攜帶書本材料入場，而是可以查閱考場最後面靠牆書架上的書籍。書架上分別標着一到九以及“+1”的編號，考生只能取用與自己編號相對應的書籍。
“……考覈時間爲一個時辰。丹藥理論考覈成績超過六十分的，纔可參加下一門煉丹實踐考覈。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見衆人皆是搖了搖頭，孫鍾立即起身，開始分發試卷。
試卷發到傅雲手上，簡單翻了翻，立時無語。
二十張試卷，每張試卷兩道大問答題，要在一個時辰也就是一百二十分鐘內答完，平均一道題最多隻要三分鐘思考和解答時間，這考覈難度真不是一般的高。
傅雲原本以爲前世所經歷的高考已經算是難的了，與這考試一比，簡直小兒科。
當即舉起手：“孫考官！”
孫鍾走到近前：“陸仁，你有什麼事？”
“呃是這樣的。”傅雲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我從小家境不好，所以沒怎麼上過學，字寫得比較難看。爲了避免考官您在批閱試卷時因爲辨認字跡而浪費太多時間，我想請我的助手代筆書寫，可以嗎？”
“嗯？”聽到傅雲的要求，孫鍾頓時愣住了。
他監考這丹藥理論考試至少得有一百多場了，也碰到過一些突發狀況，但還沒一個考生提出如此奇葩的要求的。
他本想直接拒絕的，但仔細一想，考試紀律中似乎並沒有對助手代筆這項做出限制，不禁有些頭痛。
一眼看到他玉牌上的“+1”編號，立時有了思路。
此人是趙老今天臨時推薦來的，不如我去問趙老拿個主意。
“你……稍等下。”
快步走到門口，正想叫門口的學徒去找下人，一眼便看到趙焱站在近前，連忙迎上前去。
“趙老！”孫鍾抱拳道。
趙焱見孫鍾走過來，不由奇道：“小孫你不是在監考嘛，怎麼還有空出來晃悠？”
孫鍾心中不禁翻了個白眼。
我倒是想好好監考啊，但無奈你招來的人不消停啊！
隨即將傅雲的事說了一遍。
趙焱乍一聽，也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好小子，找陳曦兮當助手原來是這個目的啊！”
孫鍾急問道：“趙老，這要如何處理爲好？”
趙焱笑了笑：“這等小事，你就按考覈規則辦便好了，何須問我？”
“小生確是想着按規則辦，可問題就在於規則上沒寫到這一條啊……”
“‘法無禁止即可爲’，既然規則上沒有明令禁止，那自然是可以爲之咯。”
孫鍾若有所悟，點頭道：“多謝趙老指點，小生明白了。”
……
回到考場，孫鍾許可了傅雲的要求。
陳曦兮立即坐到傅雲的位子上，奮筆疾書起來。
先前孫鍾出去詢問之時，她便將試卷飛快地翻了一遍，在腦海中默默解答，並將不太確定或完全不明白的題目圈選出來。
待到她坐下時，便是將早已打好的腹稿書寫上去。
與此同時，傅雲擔任起助手的角色，在書架上尋找起疑難題目的相關書籍來。
站在前面的孫鍾見狀，頓時臉有些發黑。
這哪是代筆啊，分明就是讓助手代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