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凱知道洛師妹下擂臺後肯定要找他,於是一打完趕緊就趕緊開溜了。
他溜去的地方,正是一直閉關的傅雲那裡。
此時傅雲宅院的禁止已經解除了,開門便將項凱師兄迎了進去。
“師兄的假摔演的可真像啊,差點兒連我都騙過去。”
一進門,傅雲就笑呵呵地調侃項凱。
其實他明白前師兄的良苦用心,項凱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讓洛悠能有機會進入試煉秘境。
試煉秘境裡機會衆多,洛師妹也許可以一下崛起。
至於項凱本人,早就超過了練體期修爲,即便是想進秘境也進不去了,倒不如把機會給自己喜歡的人。
“師弟你!”
一見傅雲,項凱略顯吃驚,因爲他這段時間不在門內,並不知道傅雲已經晉升到煉氣十二重了。
不過修爲晉升得快還不至於讓項凱吃驚,令他吃驚的是傅雲渾身靈力濃稠程度幾乎與聚靈期修士無異了。
從某種程度來講,甚至超過了一般的聚靈期修士。
其實傅雲前段時間就可以衝擊聚靈期了,但他一直壓制着自己的修爲,將靈力拼命地壓縮。
依照他如今的靈力儲量,當真是不比一些聚靈期修士弱。
突破之前壓縮的越狠,突破之後竄的就越高。
看傅雲這個樣子,看來是打算在試煉秘境裡連升幾級了。
“洛師妹的安危可就全靠你了,我輸了比賽沒機會進去了。”
項凱說這話的時候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但傅雲分明聽出了語氣中的凝重。
試煉秘境是塊兒寶地,但同時也是塊兒死地。
進入其中的煉氣期修士成千上萬,可最後能夠活着出來的並不多。
以洛悠煉氣七重的修爲,即便是有武技傍身,進入秘境之中也是非常危險的。
在你死我活的殘酷環境裡,大家本來就喜歡找軟柿子捏。更何況洛悠還是個女孩子,又沒有多少人保護她。
“放心吧!”
傅雲給了項凱一個安心的眼神。
進入試煉秘境的高手很多。若是換做以前的傅雲,就連他自己也沒把握全身而退,但自從領悟了三分劍意,他的信心增加了不少。
至於在秘境裡搶到什麼絕世寶貝這個不敢說,不過保護自己和洛師妹兩人的性命還是不成問題的。
另一邊,前十強的榜單公佈了。
上面除了在十六強比賽裡取勝的八人外,還多了兩個名字。
這兩個人之前都沒有參賽,直接就給安排進了前十強。
其中一個是內門的天才弟子仙笛,另一個儼然就是大家一直在猜測的傅雲。
“我說傅師兄肯定會參加比賽的,現在都相信了吧。”
圍在榜單前的小武,挺直了腰桿伸長了脖子,像一支耀武揚威的大公雞。
他伸着脖子一是爲了讓自己更顯眼,還有一個目的是在搜尋王成。
兩人可是打過賭的,誰輸了要給對方靈石,有那麼多師兄弟作證,相信他不敢賴賬。
“他憑什麼進前十,憑什麼……”
王成跌坐在地上,垂着胳膊耷拉着腦袋。
他實在想不通,當初跟自己一樣的雜役弟子傅雲,如今爲何受到如此高的待遇。
不光是王成想不明白,其他的外門弟子也想不明白。
這個叫傅雲的傢伙,不就是會做個靈符嘛,掌門直接把他提進前十強,這也太偏心了吧。
仙笛和傅雲都是新加入十強賽的,不過他倆並不是本場的對手。仙笛的對手是那位有一本大書作爲寶物的書通天,而傅雲的對手是最爲神秘的外門弟子第五席,管慶。
“哼!這下有你好受的!”
看清楚了對戰順序,王成又突然來了精神,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
他急急忙忙的這是要去做啥,當然是去籌集靈石,先把賭債還上再說。
衆多弟子對於傅雲的質疑,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傅雲並不會爲此生氣,那些平庸之輩只會爲他們的平庸不斷抱怨,然後讓時光就這麼匆匆溜走了。
上了本次十強榜單的人,沒有一個前來查看榜單的。
上一輪比武結束以後,誰能進得了八強就已經有結果了。至於傅雲和仙笛這兩個特殊人物,門派高層也已經單獨通知了。
會跑來圍觀榜單的人,正是那些沒機會上榜的衆位弟子們。
“師兄,我這次能贏嗎?”
洛悠是十個人中心裡最沒底的,可項凱和傅雲還是不讓她去看自己的敵手是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爲啥這兩個人都不讓她去看榜單呢。
門內能夠排的上名次的弟子,個個都有幾樣自己的絕活兒。若論修爲全都比洛悠高,研究一天對方的打法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洛悠是臨場發揮型的,不如讓她安下心來把自己的拳打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力的表現出自己的本領,才最有可能打敗對手。
明天就是十強賽了,傅雲這傢伙卻是一點兒都不着急。
他不但不去打聽管慶的相關信息,也不進識海練習飛劍了,一個人盤坐在蒲團之上閉目養神,調節着身體狀態。
另一處的洛悠,則是一個坐不住的傢伙。想到明天就要跟強勁的對手作戰了,她無論如何也無法讓自己停下來,於是破天荒的喊來了項凱對練武技。
幫着師妹磨練武技,這可是項凱一直以來想做的事情。今次受到了隆重邀請,自然是非常樂意。
“竟然是個內門弟子,要是洛悠那個丫頭就好了。”
另一處庭院內,書通天坐在一張桌子旁,晃着手裡的扇子,正在跟一個人說話。
這人帶着一個斗笠,上面垂下來的黑色面紗遮住了整張臉,在門派之中還要遮住臉,這人還真是有個性。
此人也不接書通天的話,只是慢慢的品着杯裡的茶。就連喝茶的時候也不撩開面紗,而是直接用隔空取物的方法。把茶水吸到跟前,讓它自己穿過面紗然後喝到嘴裡。
若是傅雲在此,肯定會以爲這夥計在搞過濾水。
喝個茶還不好好喝,非得用這種奇怪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