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100萬兩黃金才能完成第二個日常任務,對此王陽也不着急,他更關心的還有其他事情。
“那件事,你應該已經問過了吧?”
“是的!全都問了一遍,那五家酒樓的人,都沒有見過公子所說的那個女人!”
王陽讓李來福幫忙收買那些酒樓的目的,自然就是爲了打探王巧巧的下落,雖然還剩下孫記酒樓沒有收買成功,但其他酒樓自然也要問一遍。
“買下孫記酒樓的事情,先不着急!接下來你要做的,是把剩下的那100萬兩黃金給花出去!”
“啊?100萬兩黃金?花出去?怎麼,怎麼花?”
雖然之前李來福已經幫王陽花出去了300萬兩黃金了,但那都是王陽指定去收買酒樓的錢,所以李來福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王陽隨手要給他100萬兩黃金,讓他就這麼花出去?
李來福怎麼能不懵?
王陽則是一臉不在意的樣子,指了指樓下,說道:“隨便你怎麼花!那100萬兩黃金,我已經放在樓下了!到時候你去拿着用!我只有一個要求,今天之內,全部花出去!一兩也不許給我剩!明白嗎?”
有人幫忙花錢,那還需要王陽去傷腦筋幹什麼?
把事情交給手下人去辦就是了!
這就是這半天時間,王陽所想明白的一個道理。
至於王陽這隨手拿出的幾百萬兩黃金,原因自然很簡單。
異空間口袋!
從大凌王朝出來的時候,王陽可是特意讓人準備好,兌換了近50億兩黃金,全都堆放在了異空間口袋裡!
這還多虧了有四海錢莊的相助,要不然,王陽就算是大凌王朝的皇帝,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籌足這麼多真金白銀。
也就算是有四海錢莊和江城蘇家的相助,王陽這次兌換,也是將大凌王朝市面上所有的真金一網打盡!
要說對大凌王朝沒有影響,那肯定是假的。
不過王陽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要來中庭,王陽不多準備一點黃金可不行,畢竟四海錢莊的金票,在這裡可是行不通的。
雖說中庭也有錢莊,但現在王陽的錢可不是直接從系統裡兌換,而是自己的錢,自然沒辦法直接兌換成中庭所通行的金票,只能是靠着真金白銀來交易。
也幸虧王陽所兌換的異空間口袋夠大,要不然,真沒辦法帶來這麼多黃金。
言歸正傳,得到王陽的安排,雖然心中不解,但已經真心實意爲王陽效力的李來福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應下了王陽安排的任務。
只不過李來福心中也是在盤算着,究竟要如何花掉這100萬兩黃金。
他當然不會真的隨心所欲地亂花王陽給的錢,他則是在考慮着,要如何把王陽這筆錢花出去,還能給王陽最大的幫助。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暫且如此吧!你去忙吧!”
吩咐完了之後,王陽也是打發李來福離開,自己則是繼續留在這裡自斟自飲。
當然,王陽也不是真的就這麼單純地吃吃喝喝,在確定周圍都沒人之後,王陽抹了一下嘴巴,隨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樣東西,直接就在酒桌上展開了。
這是一張地圖,準確來說,是一張中庭的地圖。
這是他之前讓人去街上買的。
這地圖倒不是什麼稀缺貨,不過考慮到自己的身份不要被暴露,所以王陽還是很小心的讓下面的人幫忙買。
打開地圖,仔細看着地圖上的各個標識,很快,王陽就在地圖上找到了玄策城的位置。
玄策城,位於中庭的西南方向,在地圖上的標識,也是周圍有連綿的山脈。
按照地圖上所標識的,玄策城雖然四面都是山脈,但從南邊到北面,卻是有一條小路。
沿着這條路北上,便可以直接通往中庭的國度宣庭城,而這個宣庭城,便是天一道門的山門所在!
而這條路的南邊,就是南邊諸國進入中庭的必經之路。
“也就是說,如果王巧巧沒有藉助傳送法陣的話,那她要進入中庭,就必定會經過這玄策城了?”
王陽微微皺起了眉頭,眯着眼睛自言自語起來,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此說來,只要確定王巧巧沒有使用傳送法陣,那他就只需要在這裡守株待兔,就必定能夠等到王巧巧經過!
“既然是如此,那我就留在這裡,等着王巧巧自己送上門了!”
王陽心中有了盤算,隨即又是歪了一下腦袋,目光直接落在了宣庭城上。
光是攔住了王巧巧,還不能徹底解決大凌王朝的危機,而對大凌王朝來說,真正的危機,還是在天一道門!
不過,眼下只有先拿下了王巧巧,弄清楚天一道門內究竟是什麼人在支持王巧巧,才能繼續做出針對性的舉措。
所以,關鍵,還是在王巧巧!
必須要在王巧巧到玄策城之前,做好完全應對,這次,絕對不能再讓王巧巧給跑了!
王陽的雙眸閃過了一道寒光。
“想要買下我的孫記酒樓?哼?就憑他李來福?”
是夜,當孫掌櫃把白天李來福來孫記酒樓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孫復的時候,這位體型又高又胖,滿臉圓滾滾的孫記酒樓東家的臉色也是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中透出濃濃的怒意。
在孫復看來,他沒有買下客來酒樓,就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李來福竟然還想反過頭來收買他的孫記?
簡直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敢口出狂言,簡直是不知死活!既然他李來福敢來招惹我,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孫復冷笑連連,眼中更是閃過了層層殺機,冷笑着對孫掌櫃說道:“之前你不是說,要安排人去找客來酒樓的麻煩的嗎?怎麼還沒有動手?”
“額!我前天就已經讓人去辦了,按理說,應該就在這兩天動手!”
孫掌櫃也是連忙回答道:“不過,那李來福敢跑來孫記鬧事,應該是那些人都還沒來得及動手吧?”
“那就讓他們動作快點!”
孫復冷笑連連,哼道:“本來還只是想要給他找點麻煩,沒想到他竟然是如此不知死活?既然是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直接讓他們動手,把那客來酒樓給,拆了!”
孫復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擠出牙齒的。
“這個……”
聽得孫復的話,孫掌櫃反倒是有些猶豫了,忍不住說道:“東家,這些動手的,也只不過是天一道門中的底層弟子,讓他們打鬧一番,他們還有那個膽子!可真要讓他們把客來酒樓給拆了,只怕,只怕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啊!”
“哼!怕什麼!他們要是不敢動手,那我就讓雲道長給他們下令!我就不相信了,他們還敢違抗雲道長的命令?”
玄策城天一道門主管的雲道長,正好與孫復有八拜之交,孫復讓雲道長賣個人情,雲道長也不會拒絕吧?
孫復都這麼說了,孫掌櫃雖然臉上還有些猶豫,但也只能是點頭應了下來。
那幾名天一道門的道士,都是雲道長手下的弟子,孫復和雲道長之間的關係,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打着孫復的名頭去做事,量那幾名弟子不敢拒絕。
見到孫掌櫃應下了這件事,孫復也是用力點了點頭,只是心裡頭這口氣卻是怎麼也順不了。
篤篤篤!
一把敲門聲突然響起,讓屋內的孫復與孫掌櫃都是愣了一下,隨即孫復便是皺起眉頭,問道:“什麼事?”
“老爺!”
屋外傳來孫復手下僕人的聲音,十分恭敬。
“雲道長派人來,說是有要事要老爺去一趟!”
“嗯?”
聽得這個消息,孫復和孫掌櫃都是不由得一愣,孫復隨即眉頭緊皺,自己剛剛還想着要不要去找一找雲道長,讓雲道長派人再去找客來酒樓的麻煩。
沒成想,現在雲道長倒是先一步派人來找他過去了。
“知道了!就說我立刻就過去!”
雲道長派人來請,孫復自然不敢耽擱,兩人名義上是結拜兄弟,但大家心裡頭都清楚得很,現在是孫覆在依附着雲道長,自然不敢違抗雲道長的話。
“如此正好!雲道長讓我過去,我可以順便找他幫忙,定讓那李來福,好好承受得罪我孫復的後果!”
孫復咬牙切齒地哼了一句,而孫掌櫃也是連忙躬身,連着拍了好幾個馬屁纔算是結束。
簡單收拾了一下,孫復便是立刻出發,很快便是來到天一道門在玄策城的分壇。
說是分壇,卻是一處偌大的宅院,這宅院內進進出出,竟全都是道士,而且每一個都是一臉冷傲的模樣。
哪怕是孫復這位雲道長的結拜兄弟,可在這些道士的眼裡,也都沒怎麼放在心上。
通傳之後,孫復纔是在一名道士的引導下,來到了後院的一處書房。
已經書房,孫復見到那端坐在書桌後面的雲道長,立馬心頭就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今天白天他纔剛剛和雲道長喝酒尋樂,可現在雲道長那張臉上,卻是陰雲密佈,明顯心情不怎麼好啊?
這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玄策城內惹怒雲道長啊?
孫復也是心中暗暗猜測,卻不敢耽擱,走進了書房,便是立馬堆起了一臉笑容,衝着雲道長拱手一禮,說道:“大哥!這麼晚請兄弟來,莫不是白天沒有喝盡興?呵呵!”
從面相上看,雲道長卻是比孫復要年輕得多,更像是一個二三十歲的俊俏道士。
可孫復這一聲“大哥”卻是喊得理直氣壯。
倒不是孫復拍雲道長馬屁,而是雲道長的年紀也的確要比孫復大出不少,只是他是修道之人,面相要不顯老而已。
而見到孫復來了,雲道長眼皮子一擡,眼中的寒光一閃即沒,看得孫復那也是心頭暗驚,難不成,雲道長這一臉的怒火,竟是衝着自己來的?
可是,自己平日裡拍雲道長馬屁都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惹怒雲道長?
“孫復!我且問你!你讓你手下的掌櫃,帶着我道門的幾個弟子去做什麼去了?”
雲道長一臉陰沉,直接對孫復發出了質問,也是讓孫復心頭一驚。
雲道長平日裡的態度也不算太熱情,但絕對不會這麼惡劣。
再聽雲道長的話,孫復更是臉色大變,他立馬就想到剛剛跟孫掌櫃的交代,還真是孫掌櫃找來道門弟子去找那客來酒樓的麻煩。
難不成,是闖了什麼大禍了?
不至於吧!
幾名道門的底層弟子,平日裡也就是囂張跋扈了點,總不至於鬧出人命吧?
心裡暗暗吃驚,孫復的臉上則是儘可能地保持笑容,連忙對雲道長說道:“大哥,這個,這個我可不知道啊!應該是孫掌櫃他有什麼事情,請了道門弟子幫忙吧?”
孫復的第一個反應,那就是直接把鍋甩給了孫掌櫃。
如果真的是那幾名道門弟子闖了大禍,這鍋,孫復可不打算背,直接讓孫掌櫃去擔這個責任吧!
“哼!”
見到孫復直接甩鍋,雲道長的臉色倒是稍稍緩和了一些。
他如何不知道孫復只是在推卸責任,但孫復的這個做法,卻是深得他的心意。
畢竟孫復和雲道長的關係太近了,如果孫復來擔這個責任,那他也逃不了干係。
把這件事的責任丟給一個掌櫃,正好可以讓那個掌櫃承擔所有責任,那就和他雲道長扯不上半毛錢關係了!
哼了一聲過後,雲道長眯着眼睛哼道:“那幾名弟子,在客來酒樓,死了!”
“死了?”
孫復先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是瞪圓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看着雲道長,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他之前是懷疑鬧出了人命,可他的懷疑,是那幾名道門弟子下手太重,在客來酒樓把人給殺了,而不是那幾名道門弟子自己被人給殺了啊!
雖然都是鬧出人命,但死的是道門弟子,那問題可就大發了!
死的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那客來酒樓的人,那都沒什麼關係,最多也就是賠錢了事,殺人的是道門弟子,誰敢說三道四?
可死的變成道門弟子,那可就不是簡單處理得了的!
在中庭,誰能隨隨便便殺了道門弟子?
這件事光是雲道長可是壓不住,畢竟雲道長也只是這裡的一個管事,肯定是要往上報的!
事情要是鬧到道門總壇山門那邊,那事情可就真的鬧大了!
和這件事有關係的,全都要倒黴!
想到這,孫復頓時就是腦門冒汗,後背更是被冷汗給打溼了。
“大,大哥!這,這,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現在知道害怕了?哼!”
見到孫復那害怕的模樣,雲道長也是冷哼了一聲,滿臉的不爽。
他也知道平日裡孫復拿着他的名頭,可是沒少在外面狐假虎威,但考慮到每個月孫記酒樓給自己的分紅,雲道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
可現在,孫復竟然闖出了大禍,這件事可不是簡簡單單能夠收場的!
說到底,還是前面那個打算,這件事,必須要找個替罪羊出來頂罪!
所幸孫復也算聰明,直接把整件事都給推到了手下的掌櫃身上,孫復能不能脫身還不知道,但至少自己應該是能夠撇清干係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殺了那幾名道門弟子的,是仙宗的張秋白!所以,這件事十有八九,是鬧不大的!不過,必須要給個交代,要不然,難保事後仙宗派人追問,我們沒辦法給個回覆!”
雲道長臉色稍緩,便是冷冷地說出了這番話,隨即又是看了一眼孫復,說道:“張秋白是在客來酒樓動手殺人,而且事後還有人要保客來酒樓!這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你必須要找客來酒樓才行!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客來酒樓?李來福?”
孫復愣住了,片刻之後,他就想起之前孫掌櫃說起的,李來福白天來孫記酒樓的事情,頓時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之前他還一直想不通,爲什麼李來福敢來提出買下孫記酒樓的要求,現在,孫復倒是想明白了。
莫不是這李來福搭上了仙宗張秋白的線?
有了張秋白撐腰,所以纔敢跑來張口要買下孫記酒樓?
完蛋了!
要真是如此的話,那李來福的要求,孫復還真不敢拒絕啊!
那可是張秋白!
雖然孫復不是道門弟子,但平日裡和雲道長相處,自然也聽說過張秋白的名頭!
仙宗第一俊傑!
那是妥妥的道門大人物!
相比之下,雲道長雖然在玄策城內好像威風八面,但在道門內,那是給張秋白提鞋都不配!
李來福要是有了張秋白撐腰,那孫復是萬萬不敢得罪李來福的啊!
只是,要讓孫復就這麼把孫記酒樓拱手相讓,孫復卻又是不甘心。
爲了讓孫記酒樓到達現在這樣的規模和地位,他是付出了多少心血和代價啊!難道,難道一切就這麼算了?
滿心的不甘,最後孫復也是把目光投向了雲道長,這是他最後一絲希望。
畢竟雲道長每個月也要從孫記酒樓分出不少的紅利,要是孫記酒樓易主,那雲道長可就要少了一筆收入了!
當即孫復也是把這件事直接說了出來,最後一臉希冀地看着雲道長,只希望雲道長能夠想出辦法,幫他保住孫記酒樓。
而聽完孫復的話,雲道長果然也是露出了糾結的表情,顯然也是真的捨不得那酒樓的紅利。
只是一想到這件事牽扯到的可是仙宗的張秋白,雲道長雖然心裡肉疼,但還是一咬牙,點頭說道:“不要了!孫記,就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