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那七八名安全退回來的軍中高手,也是在距離城門500步左右的位置聚集起來,有他們帶頭,那些陸陸續續撤退下來的將士也是在他們周圍聚集起來。
“宇文堅那個廢物,真的跑了?”
說話的是一名體格壯實的軍中高手,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充滿了怒意,而身上也是沾滿了鮮血,使得他的怒意更顯猙獰!
顯然宇文堅的臨陣脫逃,讓他憤怒不已,特別是因爲宇文堅的逃跑,差點讓他也是死在了戰場上,這口氣更是讓他咽不下!
不過無論是他還是在場的其他人心裡都很清楚,宇文堅就算是真的臨陣脫逃,他們日後也很難找宇文堅算賬!
因爲宇文堅身後有龐大的宇文家做靠山,他們這些人,根本就鬥不過宇文家,更不要說找宇文堅算賬了。
“先不管那個廢物了,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還打嗎?”
另一名軍中高手也是同樣滿臉都是鮮血,那鮮紅的鮮血,更加襯托他臉色的蒼白。
而旁邊的一名軍中高手則是立馬囔囔了起來:“還打?還打個屁啊!你看看我們現在的情況,再打下去,那不是送死嗎?趕緊跑吧!”
衆人都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此刻聚集在他們周圍的將士約莫只有不到萬人,而且個個都是身上帶傷,士氣低迷,根本沒有再戰之力!
正如那名軍中高手所言,再打下去,和送死沒什麼區別了!
最早說話的那名壯實高手也是一咬牙,說道:“不錯!不能再打了!我們,撤退!”
“殺——!”
話音剛落,突然間,一片震天的喊殺聲驟然響起,竟然不是來自濟州城方向,而是另一個方向的喊聲!
那些軍中高手聽了,一個個臉色大變,順着那喊殺聲傳來的方向張望。
只見在那個方向的夜幕中,一道道人影飛快竄出,很快就融成了一片軍陣,竟是一支數量不少的軍隊正殺奔而來!
“該死!還有埋伏!”
看到這一幕,一衆軍中高手還有那些剛剛逃出來的將士們全都是臉色大變,驚恐的情緒瞬間在他們當中蔓延開來。
而與此同時,濟州城城門那邊也是同樣響起了一片喊殺聲,從城門內側也是殺出了一支軍隊,正在瘋狂屠殺城牆下還剩下的中軍將士!
“趕緊退!再不退,就來不及了!”
到了這個地步,任誰也能看明白現在的戰局走向,再拖延下去,當真是走不了了!
一衆軍中高手立馬就是四散而逃,剩下那些中軍士卒也是潰散開來。
“殺——!”
那突然出現的軍隊,踏着喊殺聲飛快衝殺過來,領頭的三員戰將正是楊家三兄弟!
這楊家三兄弟本來就是高手,現在領着大軍乘勝追擊,更是殺得敵軍潰不成軍,死在兄弟三人槍下的不計其數!
甚至還有幾名軍中高手正巧撞上了楊家三兄弟,卻是完全沒有走過一招,就被楊家三兄弟聯手把他們一一斬殺!
廝殺聲、慘叫聲,在濟州城城外不斷的響起,這一場廝殺竟是足足持續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這一切才歸於安靜。
“將軍!昨夜一戰,我軍傷亡103人!一共殲滅敵軍1萬7千餘人!俘虜1萬1千餘人!”
聽得士卒的彙報,在城頭上聚集的葉如全以及一衆武林高手全都是面露興奮的表情。
死傷100出頭,卻是斬獲了快3萬人的戰果!這絕對是一場驚天大勝!
特別是那些武林高手,他們大多都是江湖人士,先前也只是經歷過鳳夷山一戰,可鳳夷山一戰也沒有像今天這場仗這樣,打得如此酣暢淋漓!
前幾日他們在濟州城的憋屈,此刻也是一掃而空,一個個興奮地哦哦怪叫起來。
葉如全倒是還能保持冷靜,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讓將士們迅速打掃戰場!收繳還能用的兵器,特別是箭矢,只要是能用的,全都收繳回來!”
昨天晚上爲了達到最大的戰果,葉如全可是讓將士們瘋狂射箭,從嶺南帶來的箭矢,幾乎消耗了五成有多!
其中很多箭矢飛落下去,其實都還能再用的,自然也不能浪費了。
葉如全心裡很清楚,昨天晚上雖然打了一場大勝仗,但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用不了多久,朝廷那邊就會知道東方出事了,並且會派遣大軍來東方,到時候,可就不能向昨天晚上那樣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了。
到時候硬碰硬的戰鬥,箭矢將是能夠起到決定性作用的戰略物資!
“史姑娘!接下來就還要辛苦你了!”
吩咐了手下去打掃戰場之後,葉如全立馬就是扭過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史秀兒說道:“還請史姑娘立刻動身前往吉京,把這裡的情況告知汪東將軍!並且請汪東將軍速速前來救援!”
葉如全現在也猜到了,這裡的情況,汪東應該是早就有所預料,但就算如此,他也必須要儘快通知汪東,讓汪東趕緊來救援才行!
史秀兒昨天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和體力也都得到了恢復,聽得葉如全的話,立馬就是抱拳應了一句,便是轉身徑直離開,倒也沒有耽擱的意思。
“接下來我們還要……”
“將軍!你看!”
葉如全還要做其他的吩咐,這個時候,他身邊的一名士兵突然喊了一聲,同時伸手指向了城外方向。
葉如全聞聲也是立馬轉過頭,朝着城外方向望去。
只見在城外遠處,也是戰場範圍之外,能夠看到一行三騎正朝着這邊走過來。
遠遠望去,葉如全立馬就是認出了這三人的身份,其中兩人,正是昨天和他一塊離開濟州城,事後一晚上都沒有回來的單當與空了和尚。
而在他們當中的一騎,身上穿着鎧甲,卻是破破爛爛的,頭上也沒有了頭盔,髮髻亂糟糟的,十分狼狽的模樣。全身更是被繩子給綁得結結實實的,勉強坐在馬背上,就這麼被單當、空了和尚給押送過來。
城頭上不少人也只認識單當和空了和尚,唯獨葉如全認出了那第三人,可不正是昨天晚上統領兵馬來到城牆下的敵軍將領嘛!
當時城外一片昏暗,只是靠着一些火把照明,所以躲在城頭上的不少人都沒有注意到敵軍的將領是誰,唯獨葉如全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宇文堅。
甚至包括後來宇文堅臨陣脫逃,導致敵軍直接潰敗,葉如全也都是盡收眼底,所以此刻也是一眼就把宇文堅給認出來了!
本以爲宇文堅帶頭逃跑,應該早就已經逃走了,卻沒想到,竟然被單當、空了和尚給抓了回來!
沒過多久,單當、空了和尚便是押着宇文堅來到了城頭。
走到葉如全等人的面前,單當、空了和尚兩人都是笑嘻嘻地看着衆人,然後同時用力一推,就把宇文堅給推得跪倒在了地上,正好跪在了葉如全的面前。
那宇文堅此刻已經是面色蒼白,全身上下更是瑟瑟發抖,顯然是被嚇得夠嗆,那兩排牙齒還發出哆哆的聲響,就像是中了瘧疾,在打擺子一樣!
“嘿嘿!見過葉將軍!我們兩人姍姍來遲,錯過了昨天的戰鬥,還請將軍恕罪!”
單當嘿嘿笑着,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臉上卻充滿了得意,顯然是對自己能夠擒獲敵軍統帥這件事,感到十分的得意。、
葉如全也沒有理會單當,而是上前一步,走到了已經被五花大綁的宇文堅面前,低頭打量了對方片刻。
見到對方被嚇得那個慫樣,葉如全也是輕輕搖了搖頭,立馬就沒了興趣。
這樣一個人,根本沒有資格當自己的對手,葉如全根本也看不上對方。
“把此人押解下去,好生看管了!”
葉如全對身後隨意吩咐了一句,便是有幾名士卒領命上前,直接拎起宇文堅,直接拖着他往城內方向走去。
本以爲葉如全會好好誇讚自己,好讓自己在衆人面前露把臉,卻沒想到葉如全根本連提都不提一句,這可是讓單當和空了和尚有些憋屈得難受了。
“咳咳!那個,葉將軍!你,你該不會不知道那小子是什麼人吧?他是……”
“宇文家子弟宇文堅,也是這次領兵來東方的敵軍統帥!”
不等單當把話說完,葉如全便搶先一步把答案說出來了。昨天晚上也是俘虜了不少人,葉如全早就知道了敵人統帥的全部信息,現在單當、空了和尚把對方抓來了,葉如全自然也是把對方的身份張口即來。
這下單當、空了和尚也是被噎得難受了,相互看了看彼此,臉上的表情也是說不出的古怪,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和他們先前想象中的畫面,差別有些大啊!
本以爲他們兩人這次可是抓住了敵軍統帥,那可是大大的露臉了!
可沒想到葉如全就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了,這算是什麼意思啊?
看到兩人那着急的模樣,葉如全也是終於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慢慢悠悠地說道:“不用着急!你們兩人的功勞,我不會忘的!等日後稟明公子,公子自然有封賞!”
有了葉如全如此保證,兩人這纔是放下心來,連忙是哈哈一笑。
而兩人的模樣,也是同樣惹起周圍衆人的笑聲,整個城頭上那是一片歡聲笑語,和昨天城頭上的尷尬氣氛,簡直是天囊之別了!
“啪!”
“你說什麼?一支神秘軍隊,佔據了西河道,並且把朝廷派去的大軍打得大敗而回?這怎麼可能?”
在京城的宇文家宅院內,一聲怒喝聲響起。
在書房內,宇文護滿臉驚愕,直接拍案而起,衝着面前的幾名官員大聲喝罵道:“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們兵部的人,都是吃乾飯的嗎?西河道被人佔據了,你們竟然一點情報都沒有?朝廷養你們這般廢物,究竟有什麼用?”
宇文護對着這些官員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這些官員的品階可不低,一個兵部侍郎,三個兵部知事,放在外面,那都是被衆星捧月的對待對象。
可他們在宇文護的面前,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哪怕是被罵得狗血淋頭。
宇文護,乃是朝廷的羣臣之首,特別是之前新皇登基,所頒佈的第一條旨意,就是加封宇文護爲護國公,太子少傅,雖然官職還是吏部侍郎,但身份地位比起之前卻是要再高出了好幾個層級!
真正算得上是朝中一言九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存在!
如此人物,現在別說是罵他們幾人幾句,就是當着面,一個一個扇他們耳光,他們也只能是老老實實地把臉送過去,讓對方打得順手!
更何況,現在他們可是理虧,所以被宇文護給罵得這麼慘,也不敢辯駁半個字。
這剛剛得到的消息,之前派去東方的5萬中軍,剛剛進入東方地界,就被打得大敗而回!甚至連對方是什麼來頭都沒有弄清楚,連帶着領兵統帥,宇文護的侄孫也被敵人給抓了去!
當然,他們得到的消息還不只是如此,比如說統帥宇文堅錯誤判斷,導致中了敵人埋伏,戰鬥當中又不顧戰機,臨陣脫逃,最後導致大敗。
這些消息,不敢對宇文護說半個字,已經全都被這些官員事先從戰報中給抹去了。
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那宇文堅是宇文護的侄孫!這樣的戰報要是報上去了,那宇文護還要不要臉了?
宇文護的臉面保不住了,那倒黴的會是宇文護嗎?
顯然不是,倒黴的,只會是提交這份戰報的人,自然也就包括了兵部的他們幾人!
所以,什麼東西該說,什麼東西就應該閉上嘴,咽回肚子裡去,這是在朝堂上當官的基本操作技能!
罵了一通過後,宇文護的怒火稍稍消減了幾分,只不過臉色還是十分陰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兵部官員,冷冷地說道:“那兵部現在可查明瞭,對方是什麼來歷嗎?”
“這個……”
聽得宇文護的質問,那幾名官員的腦袋也是更加低垂了,沒有說話,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看到這幾名官員的模樣,宇文護剛剛壓下去的怒火,又是蹭蹭往外冒,指着他們的鼻子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罵歸罵,宇文護倒也不會真的因爲這件事,把這些官員給處理了!
現在能夠留在朝堂上的,多多少少都沒那麼簡單,每個官職,那都是朝堂上各方勢力博弈的結果。
所以,哪怕現在宇文護也算是權傾朝野了,也不能隨心所欲。
“陛下已經登基快半個月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趕緊收復東方!你們立刻調派兵馬!我要在一個月內,將東方十一道重新收復!若是做不到,就別怪老夫不客氣!”
宇文護也是咬牙切齒地做出了最後通牒。
也不怪宇文護這麼着急,之前王鐸登基稱帝,雖然還算是比較順利,但事後的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最主要的就是王鐸本人的威望不夠,顯然是不足以震懾天下!
所以宇文護迫切需要給王鐸的身上增添一些光環,讓他能夠鎮得住屁股下的那張椅子!
而擺在王鐸面前的一個絕佳機會和選擇,自然就是收復東方十一道,重新建立鎮東軍。
本以爲,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宇文護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麼一場意外。
這突然蹦出的神秘軍隊,究竟是什麼來歷?怎麼就突然霸佔了西河,正好擋住了朝廷兵馬東進的道路?
當然,宇文護也並沒有當真擔心這支神秘軍隊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
畢竟,再不濟,宇文護還能從北方調派自己的長子宇文傲傑的鎮北軍!
只不過宇文護也知道,不到萬不得已,宇文傲傑那邊的兵馬,也是不能隨便亂動的。
就算是不能動鎮北軍,這京城內的10萬禁軍、20萬中軍,都可以調派的!
當然,這20萬中軍,因爲宇文堅戰敗的緣故,一下子就減員了好幾萬,但宇文護有信心,就算是減員了好幾萬,他若是想要平定那西河,也是舉手之勞!
聽得宇文護的威脅,那幾名兵部官員都是嚇得額頭直冒冷汗,連忙朝着宇文護躬身行禮,連連稱是,這纔是手忙腳亂地離開了宇文護的書房。
打發了那幾名兵部官員之後,宇文護也是漸漸收起了臉上的怒意,緊接着,臉上也是露出了倦意。
宇文護畢竟年紀也不小了,他是個文官,沒有練過什麼武功,身體自然比不得那些習武之人硬朗,加上這段時間一直在忙着謀劃,宇文護也是有些疲憊了。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隨即又是冷哼一聲,卻是想起了先前得到的幾個消息,心裡也是亂得很!
“宇文大人辛苦了!如此操勞,真不愧是朝中典範啊!”
“什麼人?”
就在宇文護準備翻閱擺放自己面前的一份奏摺,突然從旁邊響起了一把嬌笑聲,也是讓宇文護一驚,幾乎下意識地就要喊人!
而下一刻,一把香風撲面而來,一道紅影出現在了宇文護的面前,看到這道紅影之後,宇文護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只是眼神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了一抹冷意。
他知道,眼前這人與七公主是同謀,準確來說,也算是和自己是同一戰線了。
只不過宇文護卻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女人!
因爲宇文護是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內幕的。
比如,殺死王七雖然是七公主的主謀,但動手殺死王七的,卻是眼前這個女人的手下!
宇文護固然與王七不和,甚至還有些敵對的味道,但宇文護並不想王七死!
況且,王七的突然被殺,也是打亂了宇文護的很多部署,曾一度讓宇文護手忙腳亂了一番。
如果可以的話,宇文護還希望繼續讓王七當皇帝,而不是選一個連他也不喜歡的王鐸來坐這個皇位!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不滿也是無濟於事,宇文護壓制住心中的不喜,冷冷地看着已經站定了身子的紅影,哼道:“你來,有何貴幹?”
“嘻嘻!奴家見過護國公大人!”
方玉墨嬌笑着朝着宇文護盈盈一福,舉手投足間,卻是把她那較好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充滿了女人味的誘惑!
當然,這種誘惑對宇文護這樣的老狐狸來說,卻是不管用的。
宇文護甚至連正眼都沒多看方玉墨一眼,擡着半邊眼皮子,慢慢悠悠地說道:“說正事吧!究竟有何貴幹?”
宇文護這冷冰冰的態度,卻沒有讓方玉墨有半點生氣,而是笑盈盈地走到了宇文護的書桌前,倚着書桌一角,說道:“奴家此來,卻是爲了給護國公大人解惑的哦!”
“爲我解惑?就憑你?”
宇文護立馬冷哼一聲,臉上除了冷笑的表情之外,就剩下輕蔑、譏諷和不屑一顧的眼神。
宇文護自然是清楚,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條外表鮮豔多彩的毒蛇,要是因爲她的漂亮外表而放鬆警惕,被她狠狠咬上一口,那可就是死定了!
所以宇文護要做的就只有一樣,那就是完全不接招,不讓對方有靠近的機會,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見到宇文護的抗拒、疏遠的態度,方玉墨卻還是不以爲意,依舊保持着那甜美的笑容,聳,着秀美的香肩,歪着腦袋看着宇文護,說道:“護國公大人剛剛不還在煩惱嗎?屯兵在西河的那隻神秘軍隊……”
本來宇文護是打定主意,不理會方玉墨的任何話,可當方玉墨那最後一句話說出口,卻是讓宇文護立馬心頭一震,顧不得先前的決定,瞪圓了眼睛看着方玉墨,眼中滿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你,你知道那支神秘軍隊的來歷?你是怎麼知道的?那支神秘軍隊究竟是什麼來頭?”
宇文護一開口就是連着問了好幾個問題,而方玉墨卻是笑盈盈地看着宇文護,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見到方玉墨的態度,宇文護很快就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這還是上了方玉墨的套了!
宇文護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沉下心來,深吸了口氣,說道:“你也不要在這裡裝模作樣了!若不是想要告訴我,你又何必來此?說與不說,都在你!老夫,不強求!”
宇文護也不上當,他知道,方玉墨知道這個情報,就不可能不告訴自己,畢竟大家都是同坐一條船,這條船要是翻了,大家都要跟着倒黴!
方玉墨倒也不意外,笑盈盈地把手指頭送到了自己的紅脣上,眯着眼睛看着宇文護,笑着說道:“護國公大人果然厲害!奴家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