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真陰險的笑了。
笑過之後,李玄真看着依然處於特殊狀態的方喬如,沒有再做更多,直接就是回到了自己的鐵匠鋪以及居所內,整理一番,看看有什麼東西是可以拿走的。
到了凌晨時分,李玄真收拾好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全部收入自己的空間戒指中。
剩下的東西,李玄真就不準備帶走了,因爲不需要,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站在院子中,藉助晨曦微光,李玄真看了看這居住了一年多的地方,心中有點複雜,自己將要離開這裡,開始自己的宏圖大業,應該吧,總之自己要換地圖了,這裡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如今自己應該進入的世界,就是真正的武道修煉界。
以自己如今的武力,就算是在縣城內,不,或者說,在整個郡城之內,也算是高手了吧。
唉,對於武道的一無所知妨礙了自己對於自身實力的判斷啊。
這麼想着,李玄真感知到了院子外面,那個方喬如清醒了過來。
院子外面,方喬如從特殊的狀態中清醒,她雙目睜開,眼中是灼灼的光彩。
感知着自己渾身上下的變化,方喬如的內心是無比震驚。
“我竟然晉升爲武者七重了?!”
方喬如驚異道。
原本的她,只是武者六重後期,距離巔峰還有一段距離,更不要說是晉升了,再加上受了重傷,更應該的是拖累自己的修爲,想要完全恢復全盛的狀態,都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但是如今她全身的傷勢都已恢復,個人的武道修爲更是達到了武者七重初期,根基也沒有絲毫不穩,堅固深沉,是切切實實的修爲得到提升,而不是其他的幻術和迴光返照,壓榨潛力之類的魔道法門。
這一切,如何使得方喬如不會吃驚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方喬如只記得自己晉升之前,感受到了那個魔王所在的院落內,一股奇異的力量散發出來,也覆蓋住了自己的軀體,那股力量治療着自己,甚至還在改造自己的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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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我之所以會晉升境界,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變態嘍?”
“啊,好可惡啊!怎麼會這樣的,我根本不想欠那個變態人情啊,這下子我就更是還不了了啊啊!”
方喬如十分懊惱。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寧願不要突破武者七重!”
碎碎念着的方喬如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身影走向了自己。
“咚!”
李玄真擡手給了方喬如一個爆慄。
“啊!好痛啊!”
方喬如捂着自己的腦袋,擡起頭,蓄滿淚水的眼睛就看到了李玄真正在不滿的看着自己。
“起來,我們要走了。”
李玄真腳步一劃,割開了束縛着方喬如的鐵鏈,順便將鐵鏈收進了空間戒指內,這可是好東西,不能丟掉的。
“走?我們要去哪裡?”
方喬如站起身來,看着李玄真道。
“去城裡!”
李玄真根本不想過多解釋,直接把話撂下,就轉身離去。
走到一半,李玄真察覺到方喬如還站在原地傻呆呆的站着,回過頭斥道:“還不趕快跟上來,傻站着幹什麼!”
“哦哦,我知道了,我跟你走,你走得慢一點!”
方喬如回過神來,連忙跟上了李玄真。
李玄真揹負雙手,回過身繼續前進。
方喬如就像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跟在後面。
李玄真也沒有多理會她。
兩人就這樣走了半天,一前一後,很快的就下了山,朝着縣城而去。
直到中午時分,李玄真和方喬如終於到達了幾百裡外的縣城。
這座縣城名爲扶景城,是方圓千里內最大的一座城市。
扶景城之上是郡城,郡城之上就是國府,十八大國府,共同組成了名爲神霄的帝國。
神霄帝國,就是李玄真穿越以來,聽過的最高級的統治階級。
神霄國內宗門無數,但是都統一屬於帝國統轄,沒有人可以違背帝國的意志,這是一個國力超越武道修煉界的大帝國。
因爲帝國國主,據說是整個神霄帝國內,武道實力最爲強大的天下第一人。
具體是什麼境界,李玄真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聽人吹牛說起過而已。
扶景城,一座佔地在李玄真看來頗爲廣闊,至少比他穿越前的藍星上的二線城市要大得多,也繁華得多,這麼一座城市,竟然只是一個縣城,可以想見這個世界的武道文明,發展到了何種程度。
李玄真此時身着粗布衣物,腳上的也是一雙布鞋,施施然的就進入了扶景城之中。
沒有發生什麼狗眼看人低的事情。
因爲李玄真雖然衣着隨便,但是單單無意散發出來的氣勢,就是不凡。
這個世界的武道修煉者,很多都是隨心所至,率性而爲的,單單憑衣着外物判斷一個人,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扶景城看守城門的守衛,都是見多識廣的,再加上他們也有一點武力,可以感受出李玄真給予他們的一種上位層次的壓迫感,就明白了李玄真這麼一個看似平凡,甚至有點土氣的人,絕對是一個武道高手。
至少比他們這些只有一點武藝在身的人強大,說不得就是武徒,甚至是傳說中的武者大人。
李玄真也沒有去關注這些守衛,直接就是進入城中,方喬如則是委屈巴拉的跟在李玄真後面,低頭看腳的。
李玄真進入了扶景城後,就是看到了扶景城被分爲內城,外城,外城就有縱橫八十一條道路,更有着高樓處處,商鋪林立,人羣洶涌,熱鬧非凡。
這是李玄真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的繁華所在。
單單只是一個縣城就是如此,那麼在其上的郡城,國府,乃至帝都,又應該是怎樣一副景象。
李玄真只能說,他的想象力被限制了。
走在扶景城繁華的大街上,李玄真目不暇接。
就在李玄真土包子進城,看什麼都新鮮的時候,他的衣角被一隻小手拉住了。
“幹嘛?”
李玄真回頭看向方喬如。
“我餓了。”方喬如目含淚光,害怕的看着李玄真。
自從被追殺以來,方喬如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了。
中途只是吃了一個冷饅頭,喝過一碗冷水。
再加上趕路的這大半天,方喬如就算是鐵打的,都有點支撐不住了。